第四百二十五章:長城之下
“蒙恬,我草你大爺。”</br> 我再次怒罵一聲,直接一道三清鎮(zhèn)邪咒朝著那邊打了過去。</br> 那站在最前面的一具尸傀瞬間被我打中,在那雷電的包裹之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隨后張牙舞爪的沖向了長城之外。</br> 雖然我這一道符咒干掉了一只尸傀,但是卻將剩下的給激怒,它們不約而同的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我們這邊飛奔過來。</br> 雖然三清鎮(zhèn)邪咒能夠?qū)Ω哆@些尸傀,但是我們四人之中,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壓根不會符咒之術(shù),王飛洋則是拋出一把紙人,那些紙人一共有十幾個,猶如敢死隊一般擋住了那群尸傀來路。</br> 不過這些紙人哪里是那尸傀的對手,僅僅抵擋了不到二十秒鐘的時間,但是就是這二十秒鐘的時間,給我們爭取了逃跑的機會。</br> 在這長城之上,我們也只有一條路可以選,那就是我們的前面,于是我們將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發(fā)了瘋一樣朝著前面狂奔。</br> 而那些尸傀則是在滅掉王飛洋的那些紙人之后,以獵豹一般的速度朝著我們追了上來。</br>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縱然有道氣護體,但依舊是感覺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面跳了出來。</br>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那一段長城突然坍塌開來,緊接著我們腳下猶如地震一般,大塊的磚石泥土開始往下落,而我們則是瞬間踩空,掉進了我們腳下的一個窟窿之中。</br> 如果不是親生經(jīng)歷,我壓根就不會相信在這陰山古長城之下,居然還會有另外一番天地。</br> 當(dāng)我們落到長城下面站起來的時候,上方的長城早已經(jīng)是坍塌一片,無數(shù)的碎石將上面的洞窟掩埋,我們四人就好像被活埋在了長城內(nèi)部一樣。</br> “這里是什么地方?”</br> 我揉著被砸的生疼的屁股,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周一片昏暗,而且到處都沖刺著嗆鼻的飛灰。</br> “不知道,好像是長城的內(nèi)部。”孫久立也從旁邊站了起來,隨后他打開了一只隨身攜帶的手電,朝著四處照了一下:“是一條通道。”</br> 手電照亮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此時居然身處一處地下通道里面,通道四處都是堅硬的巖壁,而巖壁之上,居然刻著很多刀痕,而且還有著被火燒的痕跡。</br> “像是一個墓道。”我看了這周圍的石壁一陣,又用手摸了一下這巖壁上的刀痕,道:“這里以前好像發(fā)生過大戰(zhàn)。”</br> “朝著里面走,去看看。”</br> 王飛洋也是用手在這石壁上摸了幾下,隨后第一個朝著這條通道的里面走去,我們幾人緊跟其后,大約走了有一兩百米的位置,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寬闊的大殿。</br> 整個大殿大概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四周同樣是堅硬的巖壁,而巖壁上則是密密麻麻的刻著無數(shù)的刀痕,這些刀痕和外面通道的那些刀痕完全不同,外面的刀痕很淺,而且雜亂無章,但是這里面的每一處刀痕都猶如鬼斧神工一般,不僅非常的深,而且猶如行云流水一般,好似蘊含著特殊的神韻。</br> 王飛洋依然用手撫摸在這石壁上的刀痕之上,像是有所感悟一般,就在他要開口說話之際,我旁邊的孫久立卻是將手電照向了這洞窟的正前方,緊接著我們便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議的一幕。</br> 只見那邊的一處石臺之上,居然端坐著一名栩栩如生的中年男子。</br> 他穿著一身黑金鎧甲,手中持著一柄非常霸氣墨色長刀,一動不動的盤坐在那里,走進一看,我們發(fā)現(xiàn),這人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居然和王飛洋都有著九成的相似。</br> 雖然這人與王飛洋長得很相似,但是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息卻比王飛洋霸道很多,那感覺就好像是古代戰(zhàn)場上一具極其強大的魔神一般。</br> 很明顯,此人已經(jīng)死去很多年,這從他身上那一層厚厚的灰塵以及他這一身打扮和穿著就可以看出,不過奇怪的是,縱然這么多年過去了,此人的肉身卻幾乎沒有腐爛,看起來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br> “他是誰?”</br> 我驚訝的叫了一句,隨后看了王飛洋一眼,又看了一眼那邊的中年男子,道:“洋哥,這人怎么和你長得如此相似?”</br> “不知道。”王飛洋也是輕皺眉頭,隨后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人走了過去,就在王飛洋離那人還有一米不到的位置的時候,我們身后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br> 我們猛地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那二十多具尸傀居然在這個時候追了上來。</br> “草。”我罵了一聲,第一時間施展出三清鎮(zhèn)邪咒,朝著其中一具尸傀打了過去。</br> 那具尸傀瞬間被我的三清鎮(zhèn)邪咒燃起一股火焰包裹,很快就被燒成了一具枯骨,不過對方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三清鎮(zhèn)邪咒壓根就應(yīng)付不過來,在我連續(xù)滅掉三只尸傀之后,后面那接近二十只尸傀已經(jīng)沖進了這大殿之中。</br> “拼了。”</br> 我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鎮(zhèn)魔尺,旁邊的孫久立和劍舞也都是亮出了自己的絕招,不顧一切的朝著那群尸傀沖了上去。</br> 這些尸傀和我們之前在長城上所遇到的那一只一樣,每一個的身體都堅硬如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尸傀的身體比五行尸中的銀甲尸還要堅硬,甚至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金甲尸的身體硬度。</br> 要知道之前我們在對付赤教圣軍的時候,就誅殺過銀甲尸,當(dāng)時王飛洋手中的寂蔑和我手中的鎮(zhèn)魔尺雖然砍銀甲尸也有些困難,但絕對沒有現(xiàn)在這樣吃力,而這些尸傀的身體砍起來,可比銀甲尸困難多了。</br> 我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一人干掉了一只尸傀,僅僅是這樣,我們幾人也都出現(xiàn)了一種力竭的狀態(tài),而剩下的尸傀則是完全將我們包圍,其中我們也都紛紛受了傷。</br> “不行啊,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們肯定就被這些尸傀給耗死在這里了。”我一尺將一只尸傀劈飛,后背則是被另外一只尸轟中一拳,霎時間我便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被這只尸傀轟裂一般,喉嚨一甜,直接就噴出了一口鮮血。</br> 我旁邊的劍舞急忙一刀砍向了這只尸傀的脖子,隨后一腳將其踢飛出去,劍舞擋在了我的旁邊,一臉緊張的問道:“主人,你沒事吧。”</br> “沒事,我們不能和他們硬碰,必須得想辦法沖出去。”</br> 我深吸一口氣,立馬施展黃泉禁術(shù),隨后口中念道:“黃泉無盡、黑法無邊、八荒禁令、五行屠仙。”</br> 黃泉鬼將從圖騰之中鉆出,一記抽刀斷水直接掃飛三只尸傀,黃泉鬼將的一刀威力明顯比我鎮(zhèn)魔尺威力大的多,一刀下去,硬是在這三具尸傀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但是它們的生命力卻是恐怖的驚人,在挨了這一刀之后居然仿佛沒事一般,再次朝著我這邊沖了上來。</br> “你們擋住,我有辦法。”</br> 就在我們幾人被這些尸傀折騰的筋疲力盡之際,我后面突然傳來王飛洋的聲音,只見他在用寂蔑砍飛一只尸傀之后,直接走向了那名和他長得非常相似的中年男子。</br> 我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要干些什么,不過在大約十來秒之后,我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咻的一聲破空中,緊接著我便看到一道墨色刀光在我眼前一閃,一只尸傀瞬間被當(dāng)空斬成兩半。</br> 我當(dāng)時就傻逼了,猛地回頭看向這道墨色刀光的來源處,正是王飛洋那邊。</br> “你手里提著是啥玩意?”我驚訝的問道。</br> “七殺魔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