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屠爺
不過,如若我現(xiàn)在黃泉書和地獄君璽的秘密暴露出去,肯定會遭來殺身之禍,憑我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就無法自保,所以此時的我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必須得不斷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有在強(qiáng)大之后,才能夠在這兩大秘密暴露出去之后,不會處于太被動的位置,最起碼,我不會被人給干掉。</br> 道門三大頂梁柱,蜀山、龍虎山以及茅山,這蜀山和茅山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一直不錯,所以秦鈺和陸離也是一直都認(rèn)識,雖然算不上是好朋友,但這兩大門派在之前經(jīng)常會有一些切磋和交流,因此他們二人也還算是熟絡(luò)。</br> 而龍虎山則是一個異類,不僅這門派中的掌門張道初和另外兩大門派很少走動,就連其門下的弟子,也是很少與道門中其他門派來往,而張無殤更是明顯,他向來都是和鬼奴獨(dú)來獨(dú)往,幾乎不與陸離和秦鈺他們接觸。</br> 同時張無殤的做事風(fēng)格也讓人捉摸不透,完全可以說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其中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便是張無殤加入靈異調(diào)查局這一件事情。</br> 靈異調(diào)查局才成立兩年不到,雖然帶著公家的性質(zhì),但是歸根結(jié)底還是屬于道門中的一支勢力,像這樣的組織,根本不能與三大頂梁柱的這種門派比擬,所以,當(dāng)時靈異調(diào)查局在邀請秦鈺他們加入的時候,秦鈺才會毫不猶豫的拒絕。</br> 按道理說,憑張無殤那種我行我素的性格,瘋起來連張道初都壓不住他,卻為何偏偏劍走偏鋒,加入了靈異調(diào)查局,而且看起來,他好像還非常聽那天機(jī)的吩咐,這一點(diǎn)實(shí)在有些讓人捉摸不透。</br> 在與張無殤一戰(zhàn)之后,我并沒有回學(xué)校,而是和陸離以及秦鈺一起去了三花玄館,因?yàn)槲遗c張無殤一戰(zhàn)受了傷,當(dāng)天晚上,秦鈺和陸離都利用自身的道氣給我治療身上的傷勢,同時秦鈺還給我吃了兩顆調(diào)理經(jīng)脈氣息的丹藥,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便感覺整個人好了許多。</br> 當(dāng)天中午,我便給王飛洋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告訴他陸離下山的事情,并讓他馬上到三花玄館這邊來,我們出去好好的喝一頓。</br> 王飛洋自然沒有拒絕,自從道姑事件之后,我們?nèi)艘呀?jīng)形成了很深刻的友誼,雖然王飛洋這家伙不善于表達(dá),但是從他心底來講,無論是對我還是對陸離,早就把我們當(dāng)成了親兄弟。</br> 很快,王飛洋便打了一個出租車來到了三花玄館,在見到陸離之后,他先是冷冰冰的用拳頭在陸離的胸膛上錘了一拳,之后兩人便緊緊的抱在了一起。</br> 當(dāng)天中午,我、秦鈺、陸離、王飛洋四人便在這附近找了一個火鍋館好好地吃了一頓。</br> 吃飯的時候,我問陸離這段時間過的怎么樣,還有蜀山那掌門候選人的席位搞定了沒有。</br> 提到這個事情,陸離顯得有些無奈,說蜀山這么大一門派,爭做掌門候選人的弟子不下三十人,哪有這么容易搞定,不過也快了,一個月后他們蜀山會有一場關(guān)于掌門候選人的比試,如果不出意外,到時候這排名前三的,便可以直接獲得掌門候選人的席位。</br> “三個候選人?”我心頭疑惑,說不是應(yīng)該只有一個嗎,這老掌門退下之后,不就應(yīng)該是候選人給頂上了?</br> “你以為像蜀山這樣的大派,確立一個掌教會那么容易?”一旁的秦鈺白了我一眼,說道:“這候選人之后,最終還會選出一個繼承人,而這繼承人的選擇,會是在老掌門退位的前一年。”</br> “還有繼承人?”我一陣無語,說搞得真復(fù)雜,那什么時候再選繼承人?</br> “這個誰都說不準(zhǔn)。”秦鈺回答道:“現(xiàn)在道門三大頂梁柱,也就只有龍虎山確定了張無殤為下一任掌門繼承人,而我們茅山和陸道友的蜀山,也都是以候選人的形式存在,如若要最終確定一個繼承人出來,不止需要強(qiáng)大的道術(shù),品行、辦事能力以及領(lǐng)導(dǎo)能力各個方面都需要進(jìn)行非常嚴(yán)格的考核,這樣一來,只要不是老掌門突然出了意外,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磨合期。”</br> “這么久。”我不由心中咋舌:“不過這茅山或者龍虎山的掌門,哪一個不是擁有極其恐怖的道行,這一點(diǎn)從茅山上一任掌門毛鎮(zhèn)南的手段便可以看出,哪里會那么容易出意外?”</br> 最后,我們也沒在這上面做太多的討論,也知道陸離這段時間一直在接受他師父丁酒鬼的嚴(yán)酷訓(xùn)練,為之后掌門候選人比試做準(zhǔn)備,這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我們也應(yīng)該好好地讓他放松一下。</br> 接下來兩天,我專門在學(xué)校請了兩天假,而王飛洋也是從閆飛那里批了兩天的假期,專程陪著陸離在巴蜀市好好的玩了兩天。</br> 兩天之后,陸離又回到了蜀山,而我和王飛洋也是各自分開,在分開的時候,王飛洋和陸離也特意詢問了我關(guān)于咒骨和那靈異調(diào)查局的事情。</br> 我對他們二人并沒有任何隱瞞,將這件事情的一切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們二人,同時告訴他們左道因給我的讖言,說這一次尋找咒骨,我很有可能會遇上一場大的劫難,至于這到底會是什么劫難,左道因卻算不出來。</br> 最后,王飛洋和陸離都有些擔(dān)心我,同時吩咐我如果真遇上什么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們。</br> 我笑著說好,不過也用不著杞人憂天,如今左道因已經(jīng)算到一些破除我這次劫難的端倪,已經(jīng)提前去做準(zhǔn)備,我想最后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br> 我們?nèi)朔珠_之后,我第一時間打了一個出租車回到了學(xué)校,剛從出租車上走下,我正要朝著學(xué)校的方向走,突然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br> “吳道?”這兩名西裝男子走到我的面前,用著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朝著我問了一句。</br> 我看了這兩人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一身的戾氣,一看都不是什么善類,我心中一驚,想不明白什么時候和這樣的人扯上了關(guān)系。</br> 我皺了下眉,沒做虧心事的我也沒表現(xiàn)出有多么的害怕,問道:“你們是誰?”</br> “屠爺要見你,還請你和我們走一趟。”</br> “屠爺是誰?”我變得有些警惕起來。</br> 這兩人楞了一下,似乎很詫異我居然沒聽過屠爺,此時,其中一人已經(jīng)將手伸向了我的肩膀。</br> 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便一把抓住了此人的手腕,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起來:“你想干什么?”</br> 那人頓了半秒,想要將手從我手中縮回去,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掙脫不了我的束縛,他的眉頭也是微微的皺了起來:“你敢違逆屠爺?shù)囊馑迹俊?lt;/br> 我松開此人的手腕,用著一種陰沉的聲音呵斥道:“老子不知道你口中的屠爺是誰,也沒興趣見他。”</br> 說完,我直接推了這人一把,朝著學(xué)校里面走去。</br> “不知好歹!”</br> 我身后頓時傳來另外一名西裝男子低沉的聲音,隨即他們二人同時捏緊拳頭,朝著我這邊追了上來。</br> 這兩人應(yīng)該是練家子,那拳頭砸過來的時候都帶著呼呼的拳風(fēng),一股無名火也是瞬間從我心底升騰起來,心想這他媽都什么跟什么,在這二人將拳頭轟向我的瞬間,我立即施展迷蹤九步躲開了這二人的攻擊,隨后我連續(xù)兩拳,硬生生的將這二人轟退了好幾步。</br> 不過這兩人并沒放棄,居然直接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彈簧匕首,目露兇光的看著我這邊。</br> 我倒抽一口涼氣,說哥們,你我無冤無仇的,這是啥意思?</br> 這二人可不管這么多,提著匕首就朝著我沖了上來,那感覺就好像我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樣。</br> 也就在這二人沖向我的同時,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突然就停在了我旁邊的路中間,一個陰沉的呵斥聲從車內(nèi)傳了出來:“住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