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不對勁
左道因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然清楚,所以,我必須在一年之內(nèi)找到咒骨,不然回天乏術(shù)!</br> 說到這里,左道因告訴我,在我的肚臍位置,如今會有一條黑線,這是九陰詛咒降臨的征兆,如若這條黑線游到了我天靈的位置,那就是我死期將至的時候。</br> 或許是因為這個話題太過于沉重,所以我也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做太多的停留,于是我急忙問左道因找我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br> 左道因嘆了一聲,然后說道,這第二件事情,是關(guān)于你和白如霜那女娃的。</br> 提到白如霜,我的心頭頓時一驚,急忙說左爺爺,我和白如霜怎么了?</br> 左道因突然就變得十分的嚴肅,甚至比剛才說我咒骨的事情還要嚴肅,然后他便說道:”吳道,白如霜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只是提一下我自己的建議。”</br> “什么建議?”</br> “離她遠些,越遠越好!”</br> 我心頭一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聽到左道因這樣說的時候,我的心突然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左爺爺,我為什么要離她遠些?”</br> “因為她...”左道因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不過這話剛說到一半,他卻是急忙閉上了嘴,然后說:“罷了,吳道,你就清楚一點就好,我和你爺爺一樣,都不會害你,離白如霜遠一點,這是為了你好,因為這個人,你是招惹不起的!”</br> 聽到左道因的這句話,我心頭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迫于什么壓力,他確是不敢給我說出來。</br> 其實早在很早之前,我就感覺到這白如霜不簡單,同時也去推測過她的身份,但是到最后卻什么都沒有推測出來。</br> 我看著左道因,也變得十分的嚴肅,說左爺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如霜到底是什么身份。</br> 左道因最終還是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一直在重復白如霜不是我能招惹得起的,不過,如若我實在是要招惹她,他左道因也沒法左右我,一切都讓我好自為之。</br> 說完這句話后,左道因便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我下意識的就要去追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像被禁錮了一樣,根本就無法動彈。</br> “吳道,記住我的話,我不會害你,至于利弊,你自己權(quán)衡,咒骨的事情我會幫你查,如若有線索,會第一時間通知你。”</br> 說完這句話后,左道因徹底從我的眼前消失。</br> 也就在左道因離開后不久,我猛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著周圍的一切,一時間我產(chǎn)生了一種恍然若是的感覺,我甚至分不清剛才左道因是真正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還是我做的一個夢。</br> 不過,在我下意識的掀起自己衣服,發(fā)現(xiàn)在我小腹肚臍的位置,果然有一條如同蚯蚓一般的黑線的時候,我最終確定,剛才的一切絕對不是夢,左道因剛才的的確確是過來了。</br> 雖然我不知道為何那場大火沒有燒死左道因,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左道因不會害我,他告訴我要尋找到咒骨才能夠解除我身上的九陰絕脈詛咒,那就一定沒錯。</br> 至于他對我所說關(guān)于白如霜的事情,我則沒有太去在意,更何況連左道因自己都說了,讓我自己權(quán)衡,在我內(nèi)心深處,對白如霜肯定是有那么一些悸動的,光憑左道因這一番模棱兩可的說辭,我并不會按照他所說的那樣,離白如霜遠一些。</br> 不過對于白如霜的身份,我的確是非常的好奇,不過好奇歸好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想太多的去深究。</br> 最后,我也沒在多想,便再次倒在床上睡了起來。</br> 大帝他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我也不知道,一覺睡到了大天亮。</br> 在第二天天快黑的時候,白如霜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她很興奮的告訴我她已經(jīng)把那七彩錦鯉的繃帶給拆了,而且很神奇的是她身上除了眼角那被魚鉤掛了的一點傷痕之外,其它地方的傷痕居然全都愈合了。</br> 我一聽頓時說這么神,這傷口怎么會好的這么快?</br> 白如霜說你要是不信可以過來看一下啊,就是這么的神,不僅全愈合了,甚至連一點傷疤都沒留下。</br> 我當時便說好,我馬上就過來,于是掛掉電話之后我就走出學校打了一個出租車,朝著白如霜住的地方趕了過去。</br> 當然,過去看那七彩錦鯉只是占了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原因我是想過去和白如霜待在一起,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海里面時不時都會浮現(xiàn)出白如霜的身影。</br> 來到白如霜的家里之后,我果然看到那七彩錦鯉正如白如霜所說的那樣,除了眼角那一道細微的傷疤之外,身上其他的傷口居然全部都愈合了,而且她的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也很不錯,此時在魚缸里面不停的游來游去。</br> “這魚,不會真成精了吧?”</br> 我下意識的開啟了陰陽眼,不過在看向這錦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到她身上有半絲的妖氣,既然不是妖,那她為何會有如此恐怖的愈合能力?又或者說,是這條錦鯉的道行太高,憑我現(xiàn)在的實力,陰陽眼壓根就無法洞穿他身上的氣息。</br> 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之際,白如霜又一次用手在我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說木魚,你又發(fā)什么楞呢?</br> 我瞪了白如霜一眼,下意識的就想用手去掐她的臉,不過最后還是沒敢下手。</br> 這個時候白如霜突然就說她餓了,要讓我請她吃飯。</br> 我也沒多想,當時就答應(yīng)了下來,問她想吃什么。</br> 白如霜用手撐著下巴思索了片刻,說要不去吃腸粉把,就那條小吃街賣腸粉的老婆婆那里。</br> 提到那個腸粉,我的口水也不住的朝著嘴里鉆,直到現(xiàn)在我都還能夠感覺得到那讓人難忘的香氣。</br> 于是,我和白如霜在給那條七彩錦鯉喂了一些東西之后,便一起出了門,臨走的時候白如霜還對那七彩錦鯉說讓她聽話,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也給她捎上一份,一開始我還在懷疑這錦鯉真能吃腸粉?不過在看到她在水里愉快的搖著尾巴的時候,我不再懷疑了。</br> 當我們來到這條小吃街的時候,遠遠的就聞到了那腸粉湯底傳來的香氣,此時老婆婆的攤上來吃的人很多,我和白如霜也不急,就在一旁吃了些其他的東西等了一會,等那老婆婆忙完之后才走了過去。</br> 見到是我們,老婆婆當時就笑著給我們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就給我們下了兩碗腸粉,白如霜早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一呼啦就將面前的腸粉給吃了個干凈,然后她見我還沒有開吃,二話不說的又把我的那一碗給搶了過去。</br> 因為上一次白如霜在這里瘋狂的舉動,她已經(jīng)是這小吃街的名人,見她又來了,此時很多小販都是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了這邊指指點點。</br> 我依然覺得有些尷尬,但是白如霜這丫頭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在將我那一碗也吃完之后,白如霜依然意猶未盡,讓老婆婆還給她做幾碗過來。</br> 不過這個時候,老婆婆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說剛才生意太好,所以今晚的腸粉已經(jīng)賣完了。</br> 白如霜頓時顯得有些失望,說這樣啊,那就明天來吃吧。</br> 看著白如霜失望的模樣,老婆婆或許是于心不忍,當時就說如果丫頭你真想吃,要不就去我家里吧,反正我回去也要準備熬制明天一早的湯底,到時候,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br> 白如霜一聽頓時又興奮起來,想都沒想便答應(yīng)說好啊,于是就爭著去給老婆婆收拾東西。</br> 而我則是沒動,因為就在這剎那之間,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一時半會我也說不上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