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場交易
靠自己派人去收集野山參,必然沒有那些大家族的人,來得容易。</br> 這肉都喂到嘴里了,不吃下,也太暴殄天物了。</br> 回到畔山云海之后,秦宣直奔莫如霜所在的“實驗室”,她把負一層的一個大房間,改造成自己的小基地了。</br> 此時莫如霜身穿白大褂。</br> 不看臉的時候,誘惑到了極致。</br> 再看臉,卻又處處透著一股清純,純和欲在她身上完美融合,莫名其妙的會讓人想要知道,這樣的女人會不會騷。</br> 如果會的話,騷起來又該是個什么模樣。</br> 相比之下。</br> 夏晚瑩那樣青春氣息滿滿,宛若一張白紙的純潔,往往會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如果吃了她,就像是狼吃了羊……</br> “小師姐。”秦宣走了進來。</br> “你來啦,快看看師姐我的研究成果。”</br> 莫如霜頗有些得意的指向桌臺,邊笑道:“說出來都感覺搞笑,我這幾個月一直致力于研究媚藥,這不是想著藥倒你,然后做壞壞的事情嗎,莫名其妙的研究出這么個玩意兒來。”</br> 秦宣當(dāng)作沒有聽到這番話,直接拿起面前的試管。</br> 顏色跟涼茶似的,聞起來還有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兒。</br> “人才,小師姐你真是個人才,雖然師父總說我的水準會比你略高一丁點,但是讓我從零開始研究這玩意兒,應(yīng)該很難有什么頭緒。”秦宣滿臉贊賞。</br> “哎呀,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這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嗎,我發(fā)現(xiàn)一點端倪之后,才逐漸推進到這個程度的,但是這副作用,我不知道怎么處理了。”莫如霜說道。</br> 秦宣得知所有材料之后,對小師姐這中西合璧的制藥方法,驚為天人。</br> 完全打破了世俗的認知。</br> 甚至在秦宣大量翻閱過的醫(yī)書里,都沒有存在過類似的例子。</br> “太厲害了。”秦宣止不住的驚嘆。</br> “o(∩_∩)o”</br> 莫如霜眉開眼笑,憑空生出一股強烈的滿足感。</br> 自從修為越來越落后,莫如霜心里就不得勁了,生怕小師弟不再需要自己了,眼下秦宣這副模樣,讓她感受到,被人需要的感覺,真好。</br> 可惜。</br> 莫如霜能察覺到,秦宣因為夏晚瑩的離開,情緒有些低落,實在不好在這種時候,去撩撥他。</br> 要不然,大師姐都吃過唐僧肉了,憑啥自己只能聞味兒啊?</br> 女人,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勝心。</br> 至少對于當(dāng)下的莫如霜來說,唐僧肉本身已經(jīng)不是最重要的了,主要是不能輸給大師姐!</br> 她甚至幻想過了,以后等自己得逞了,必須想辦法多去霸占小師弟,讓大師姐干瞪眼,誰讓她前陣子吃得那么歡,看給她嘚瑟的……</br> “你在想什么,眼珠子滴溜溜的,不安好心的樣子。”秦宣看了過去。</br> “我在想,我可真是你的賢內(nèi)助!”莫如霜成就感滿滿的說道。</br> “……”</br> 秦宣無言以對。</br> 正當(dāng)二人合力研究如何消除副作用的時候。</br> 藥王谷。</br> 余楠孤身一人,重新來到了這個奢華的莊園,表示有緊急大事,需要跟藥王商量,順利得到了藥絕塵的親自接待。</br> 本來千影閣如果要錢的話,余楠只需要去聯(lián)系一些同樣想讓秦宣死的人,一塊兒出錢,畢竟不希望秦宣活著的人,那可太多了。</br> 然而。</br> 千影閣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聲稱不要錢,只要野山參,年份還不能太低。</br> 故此,余楠立馬想到了藥王谷。</br> 這里敢稱藥王谷,自然是擁有著大量稀世藥材,想必野山參的儲量,也是不少的!</br> 會客室里。</br> 僅有余楠和藥絕塵兩個人,外頭有大量的人在把守,別說被竊聽了,哪怕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br> “你有什么事,直說吧,這里沒有別人。”藥絕塵有氣無力的說道。</br> 余楠知道,對方必然是因為喪女之痛,至今都沒能緩過來,心中也就越發(fā)自信了,“我聯(lián)系了千影閣,去暗殺秦宣!”</br> “!!!”</br> 藥絕塵心頭一顫,當(dāng)場壓低聲音:“你瘋了嗎,現(xiàn)在的秦宣是有修羅殿作為靠山的,找死?”</br> 很顯然,金剛寺派人出面的事情,并沒有流傳出來,加上六師姐秋芷韻從中周旋,對已經(jīng)放棄了搞這些小動作。</br> “我就是知道不能明著殺他,才會找殺手的,這千影閣您應(yīng)該聽說過吧?”余楠笑瞇瞇的問道。</br> 藥絕塵當(dāng)然聽說過千影閣。</br> 在國內(nèi)大大小小數(shù)十個知名的殺手組織里,千影閣固然不算首屈一指,但也算名列前茅。</br> 據(jù)說信譽極好,即便任務(wù)失敗,千影閣殺手遭遇任何折磨,都不會泄露金主的消息,所以找千影閣下單的人,從不遮遮掩掩。</br> “之前不是說,這千影閣已經(jīng)暫停營業(yè)了嗎?”藥絕塵問道。</br> “最近又恢復(fù)運轉(zhuǎn)了。”</br> 余楠說道:“想殺秦宣,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了,否則任何一家派出強者去殺他,都可能會引火燒身,讓殺手去行動,最終沒有人能猜到咱們身上來。”</br> 藥絕塵心中的驚恐,慢慢的消失了,轉(zhuǎn)而問道:“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br> 余楠直接表明來意。</br> 就是想要野山參!</br> 藥絕塵是個老狐貍,心里雖然激動,表面上卻沒有半分表露,“我藥王谷確實有不少野山參,全國各大拍賣行,一旦有稀罕藥材出現(xiàn),大部分都會被我們拍下來,這千影閣,想要多少?”</br> “您先說說看有多少,我再去跟千影閣交涉一下,我心里有個底,也能避免被獅子大開口。”余楠說道。</br> “兩百年份的有十株,一百年份的有二十二株,幾十年份的就多了,目前存量數(shù)百!”藥絕塵滿嘴胡說八道。</br> 以他藥王谷的體量,盡管這些東西再難得,經(jīng)過幾代人,一兩百年的發(fā)展傳承,也不可能只有這么點兒。</br> 要知道,藥王谷消息靈通、財大氣粗,對于稀罕藥材的買入力度,強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br> 余楠將信將疑,很快就聯(lián)系了千影閣。</br> 五分鐘后。</br> 余楠開口說道:“我謊稱自己只能收集到一株兩百年份的,兩株一百年份的,外帶二十多株幾十年的,被一口駁回,對方表示至少翻三倍才行。”</br> “胃口確實大,翻三倍……那么這些東西如果折現(xiàn),至少價值好幾億了。”藥絕塵瞇著眼說道。</br> “秦宣的人頭,難道不值幾個億嗎,貴就貴吧,只要他能死,我心里就舒坦了,他廢了我家袁叔,害我承擔(dān)了那么多壓力,簡直該死!”余楠雙拳緊握。m.</br> “行,我可以賣給你,準備好八個億吧,盡快籌到錢,匯入藥王谷的賬號。”藥絕塵說道。</br> “……”</br> 余楠愣住了。</br> 在他看來,藥絕塵承受了喪女之痛,會比自己更想讓秦宣死,再怎么著,打個五折作為合伙也行啊,竟然原價?</br> 轉(zhuǎn)念一想。</br> 余楠這才發(fā)現(xiàn)藥絕塵的老謀深算。</br> 這家伙是在懼怕修羅殿,唯恐將來事情暴露了。</br> 只要能拿出交易的證據(jù),便可以謊稱自己不知情,只是單純的藥材交易而已。</br> “您可真夠謹慎的啊。”余楠陰陽怪氣的說道。</br> “藥王谷這么大的基業(yè),不能毀在我手里,否則我比你更想讓秦宣死,所以這只是以防萬一。”</br> 藥絕塵深吸口氣,“如果刺殺成功,秦宣確實死了的話,這筆錢我會還給你,甚至多給你一個億,作為你替我承擔(dān)風(fēng)險的辛苦費,這樣夠厚道了嗎?”</br> “成交!!”</br> 余楠頓時就舒服了。</br> 反正在他看來,千影閣就連造化境強者都能合力暗殺,別說登峰境的秦宣了,而且事成后并不會暴露,簡直沒有比這更合適的路子了。</br> 完事后還能得到點辛苦費。</br> 這特么的。</br> 跑這么一趟,真是值了!</br> 不多時,余楠帶著野山參離去。</br> 隨后,藥有容走進會客室。</br> 連日來的以淚洗面,讓藥有容變得十分憔悴,眼里的天真無邪,再也無處尋覓了。</br> 不過有些東西是天生的。</br> 任她再怎么沒食欲,胸還是那么大。</br> “有事嗎叔叔。”藥有容眼神空洞。</br> 藥絕塵把剛才的事情轉(zhuǎn)述給她。</br> 聞言。</br> 藥有容眼里終于有了些許神采,但是沒有說話。</br> “有容。”</br> 藥絕塵看著她,嚴肅道:“這次秦宣應(yīng)該會死了,如果他真死了,我就不會再怪你,但我想知道,萬一他沒死,你打算怎么做?”</br> “如果這次他沒死,我希望叔叔立刻把我逐出藥王谷,讓我在外面受盡苦難,是那種真正的苦難,我要蟄伏一段時間,以遍體鱗傷的姿態(tài),和他不期而遇。”</br> 藥有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可以感受到,他只是有仇必報,內(nèi)心其實很柔和,未來不期而遇,見到我的慘狀,也許他會產(chǎn)生內(nèi)疚,以后只要能有機會留在他身邊,總有動手的機會。”</br> “他在你心里,居然是個好人?那以你純真的性格,你還下得去手?”藥絕塵皺眉問道。</br> “這件事,只關(guān)乎立場,無關(guān)對錯,他殺了我的堂姐,他就必須血債血償!”</br> 藥有容眼里涌出淚水:“而且,過去的藥有容,已經(jīng)跟著姐姐,一塊兒死了……”</br> “好,希望他這次能死,那樣就不需要你再做些什么了。”藥絕塵嘆息道。</br>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比男人要準的。</br> 在藥絕塵看來,秦宣99%的概率是要栽了,僅有1%的概率,是命運眷顧秦宣,讓他逃出生天。</br> 但在藥有容的預(yù)感當(dāng)中。</br> 她總覺得,秦宣大概率不會就這么死了。</br> 回到房間后,藥有容脫光衣服站在浴室的鏡子面前,眼淚一陣陣的往下掉,目光卻始終盯著自己的波瀾壯闊之處,心中暗道:“希望我的預(yù)感是錯的,你必須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我不希望這一對兒……在今后淪為我用來接近你的工具!”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