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名聲之爭 Ⅰ
在迪恩看到那隊若隱若現(xiàn)的人馬時,大公劍術(shù)長也看到了——
“是喀秋女伯爵!”
大公劍術(shù)長辨認(rèn)了對面人馬的旗幟、家徽后,很肯定的說道。
“走吧!”
迪恩一點頭,對著身后的年輕人一揮手,立刻的,整支隊伍就向著對面的隊伍迎了上去,而對面的隊伍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迪恩一行,也同時迎了上來。
因此,當(dāng)兩支隊伍相遇的時候,就是在那半徑超過百英尺的大坑旁。
“倚翠絲!”
對面的一位女騎士高聲的喊著,拍馬而來。
一身重鎧的女騎士,那翠綠色的披風(fēng),在戰(zhàn)馬前行中,迎風(fēng)招展,而胸前甲胃上的赤炎蘭花家徽,則在陽光下散發(fā)著赤紅。
沒有戴著頭盔,這位女騎士的面容清晰可見:二十歲出頭的模樣,告別了少女的青澀,有著成年女士的嫵.媚,不過,那一對好似要插入發(fā)髻的劍眉,則讓這位女騎士看起來英武不凡,即使那漂亮的容顏,也無法遮擋這種英武感。
梵迪.喀秋!
再看到對方的時候,迪恩就辨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
除去對方以女性的身份達(dá)到白銀級別外,還有那赤炎蘭花的家徽。
當(dāng)然了,還有大公劍術(shù)長和對方的親昵。
在南方三郡,大公劍術(shù)長和另外一位與其并稱的侍衛(wèi)長‘黑玫瑰’,還有喀秋女伯爵可是被統(tǒng)稱為南方三郡的三朵花——白薔薇、黑玫瑰、赤炎蘭。
不過,和白薔薇、黑玫瑰不同的是。這位赤炎蘭成名很早!
對方雖然看起來只是二十出頭的模樣。但實際的年齡。早已經(jīng)超過了五十歲。
只是因為達(dá)到白銀級別后,年齡的衰老大幅度的減弱,讓其看起來像是二十出頭的模樣而已。
“迪恩!梵迪,這位是迪恩.肯.澤爾岡!”
大公劍術(shù)長抬手招呼著迪恩,然后,等到迪恩走過來的時候,相互給雙方介紹著:“迪恩,這位是梵迪.喀秋伯爵!曾經(jīng)是我、艾琳和殿下的劍術(shù)啟蒙老師!”
艾琳.馮:翡翠大公的侍衛(wèi)長。擁有著‘黑玫瑰’稱號的白銀騎士。
而殿下,自然是指翡翠大公了。
“很榮幸見到閣下!”
面對著曾經(jīng)擔(dān)任一位黃金,兩位白銀啟蒙老師的女伯爵,迪恩自然是不會大意的,他恭敬、有禮的問候著對方。
“你就是‘決斗屠夫’?”
女伯爵上下打量了迪恩一眼,然后,徑直的問道。
決斗屠夫?
迪恩一愣。
他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名號了?
一旁的大公劍術(shù)長也滿是驚訝,她湊到了女伯爵的面前,詳細(xì)的詢問道:“梵迪,這個名號是怎么回事?”
“是之前的同行者。向我講述的——”
說著,女伯爵指了指身后的隊伍。
兩名身穿長袍的巫師正站在那里。當(dāng)看到女伯爵的手勢時,徑直的走了出來,年紀(jì)稍大的那個,向著大公劍術(shù)長和迪恩問候著。
“‘白薔薇’閣下,決……澤爾岡領(lǐng)主,日安!”
顯然‘決斗屠夫’的名號,這位巫師也是有些說不出口。
“請問?”
迪恩沉吟的詢問道。
這兩位巫師,迪恩在打量女伯爵這支近五十人的隊伍時,自然是注意到了;不過,一開始他只認(rèn)為對方是女伯爵的下屬、顧問之類的。
畢竟,秘法島上的巫師,經(jīng)常為了湊錯資金,而擔(dān)任著這樣的角色。
而且,與較遠(yuǎn)的、氣候惡劣的北地不同,南方三郡,不僅距離秘法島近,而且氣候宜人,所以,巫師的數(shù)量也是成倍的增長著。
至少,在這位女伯爵的隊伍中,迪恩就看到了不下五位正式的巫師,由一位上位巫師帶領(lǐng)。
而之前,迪恩很自然的將這兩個巫師歸類其中了。
不過,就算是此刻,對方表明了身份,迪恩依舊不會認(rèn)為對方就和女伯爵沒有關(guān)系了;畢竟,對方擔(dān)任著接應(yīng)的任務(wù),除非是值得信任、身家清楚的人,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同行;所以,迪恩詢問中帶著沉吟。
“我是卡爾,這是我的侄子,希爾!”
中年巫師做著自我介紹,同時,介紹著身旁年輕的巫師。
不同于中年巫師的恭敬、誠懇,迪恩看向那位年輕巫師的時候,后者不僅冷淡,甚至是帶著一絲敵視看著他。
“‘決斗屠夫’這個名號,能夠告訴我其中的來龍去脈嗎?”
迪恩詢問道。
對于任何的名號,迪恩自然是不會在意的,畢竟,上一世他還擁有著哈加斯洛孤狼這樣的稱號,相較于這個來說,‘決斗屠夫’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這個名號的出現(xiàn),卻讓迪恩感覺到了其中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畢竟,這個名號出現(xiàn)的時機(jī)有些過于巧合了,而傳播的速度更是太快了一點吧?
他剛剛離開翡翠之都,這樣的名號就出現(xiàn)了,而且,還徑直的傳播到了喀秋郡,甚至是更遠(yuǎn)的一點地方?
按照正常來說,一個名號的傳播,都是需要積年累月的時間。
即使是干下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除去各勢力的高層外,下面的人想要知道,絕對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但是,看之前那位女伯爵的口吻,仿佛是人盡皆知了一般。
如果不是有心人傳播的話,迪恩說什么都不會相信的。
而在這樣的傳播中,迪恩感受到了一絲惡意。
看看眼前年輕巫師的敵視就知道了,那種仿佛看到大惡人的模樣,絕對不是偽裝的——
“你好像很討厭我?”
在中年巫師支支吾吾的時候。迪恩看向了那位年輕的巫師。
“依靠武力侵.霸別人的家產(chǎn)。殺人無數(shù)的人。當(dāng)然讓人討厭!”
年輕巫師根本想到?jīng)]想的,就這樣的說道,另一旁的中年巫師想要阻攔都無法阻攔。
隨著年輕巫師的話語,迪恩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一些猜測的話,那么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認(rèn)了。
“正面的失敗,令某些人心有不甘,開始從側(cè)面打擊我嗎?”
迪恩譏諷的想道。
或許,對于其他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但是,對于迪恩來說,卻根本不算什么了。
即使他表現(xiàn)的好似一位忠貞騎士。
但是,骨子里是什么,卻只有迪恩自己清楚。
當(dāng)然了,這并不代表,迪恩不會任由對方肆意妄為;畢竟,他還要靠著一個‘好名聲’,在未來的戰(zhàn)爭中獲得更多的支持
他看了一眼那位憤憤不平。仿佛是代表世間公理正義的年輕巫師一樣,目光再次放回到了中年巫師身上。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迪恩平靜的目光,顯然為這位中年巫師帶來了相當(dāng)大的壓力,他額頭上出現(xiàn)了豆大的汗珠,然后,略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語氣,道:“是我路過南港郡的時候,聽到的!”
“南港郡?你是幾天前路過南港郡的?”
迪恩語氣平淡的詢問著。
“大約一周前!”
中年巫師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一周前?
這樣的時間點,令迪恩縮小了相當(dāng)?shù)姆秶辽伲葹跛怪h(huán)的人可以排除了。
而迪恩這樣思考時的沉默,則讓面前的中年巫師如坐針氈。
“咳、咳,澤爾岡領(lǐng)主!”
帶著一聲輕咳,女伯爵隊伍中的那位上位巫師走了出來,他很自然的戰(zhàn)到了同位巫師的中年男子一旁,以提醒的語氣說道:“卡爾并不是囚犯!”
“他不是囚犯!但是,他……侵.害了我的名譽(yù),讓我的榮譽(yù)受損!我想,您應(yīng)該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迪恩先是點了點頭,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這、這……”
上位巫師一皺眉,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因為,迪恩所說的就是事實。
不過,這位做為女伯爵顧問的上位巫師,下一刻就輕笑了起來——
“卡爾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聽信了一些流言蜚語而已!澤爾岡領(lǐng)主,您做為翡翠王國的貴族,冰霜與火焰的后裔,想必不會追究吧?”
上位巫師話語略帶意思冠冕堂皇的說道。
先是撇清了自己人的關(guān)系,然后,再拿話語逼迫迪恩自己不會追究。
畢竟,話說到這個份上,迪恩一旦還表示追究的話,那么就是顯得自己沒有氣度了。
“老師,我們?yōu)槭裁匆獞峙逻@個家伙?他只不過是一個欺凌弱小和趁人之危的家伙而已!”
迪恩還沒有開口,那位年輕的巫師就再次的說道。
而對方的話語,則讓迪恩徹底明白了這兩位同行者和女伯爵的關(guān)系。
并不是直接的關(guān)系,而是間接的關(guān)系,不過,也是足以信任的。
“您看,這就是我還沒有追究的結(jié)果——您愿意這樣的遭人誹謗而無動于衷嗎?”
迪恩一聳肩,指了指面前的年輕巫師。
“那么您想要怎么辦?”
上位巫師看了一眼自己年輕的弟子,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后,目光直接看向了迪恩。
“讓他們幫助我恢復(fù)名譽(yù)——和誰說的,就去再說一遍,怎么說的,怎么去解釋!”
迪恩緩緩的說道。
“辦不到!”
而就在迪恩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那位年輕的巫師就大聲的喊道。
PS 第一更~(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