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婚生子逆襲重生私生女(8)
,總有情敵想要攻略我 !
原茉璃站在原地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就連過來拉她的管家,都被粗魯?shù)耐频揭贿叀?br/>
第三次!這是第三次了!
她原以為重活一世,自己定能走在黎熙的前面,將他碾壓,讓他臣服。
沒想到換來的卻仍然是自己一次又一次跌落谷底,屈辱不堪。
“為什么?”原茉璃絕望的開口問道。她完全不明白,為何自己機關(guān)算算盡,卻永遠都是棋差一招,輸給黎熙。
“因為贗品,就只能是贗品!”黎熙回過頭,用極具鄙夷的語氣一字一句的對她解釋:“調(diào)香一道,沒有捷徑。你本身天賦平庸,不堪大用。縱使包裝得再過美麗,也絲毫無法拯救你木訥壞死的心。”
“你胡說!你分明就在是嫉妒我,嫉妒我擁有比你更開闊的眼界,嫉妒我可以調(diào)配出比你更復(fù)雜更驚艷的配方!”原茉璃已經(jīng)完全被黎熙的話語激怒,甚至連他暗藏其中的意味深長都沒有察覺。
“就憑你?”黎熙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頜同她對視。
少年帶著笑意的嗓音清越迷人,溫柔繾眷好似情人的低語,可脫口而出的話卻猶如刀子一般,將原茉璃的心臟割裂。“原茉璃,你是真傻還是太天真?一個需要剽竊才能在調(diào)香界立足的小偷,我有什么可嫉妒的?”
“……”黎熙的言語太過犀利,直接將原茉璃心中最脆弱的一面挖出。
沒錯,她現(xiàn)在引以為傲的一切,都不是她自己的,皆是靠重生這個金手指獲得。
而這也正是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平日里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別人察覺。可黎熙的話卻暗藏深意,就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樣。
難道說……他也擁有和自已一樣的奇遇?
想到自己幾次算計,都被黎熙避開,以及他現(xiàn)在比上一世還要出色耀眼的模樣,原茉璃就無法控制心中的懷疑。
想到這個可怕的結(jié)論,她嚇得渾身發(fā)抖,嘴唇囁嚅,用虛弱的嗓音試探:“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要以為所有的事都是天衣無縫。你拿出來的配方太過繁復(fù),大都是需要三名以上調(diào)香師互相協(xié)作才能制出的復(fù)合配方。而那些驚艷的基礎(chǔ)論調(diào),更是夾雜了很多國外特殊流派的隱秘手法。這兩點,無論哪一樣,都不是你這種花柳街長大的私生女能夠觸及的,可偏偏你卻全都知道。所以,唯有一個結(jié)論可以解釋眼前的這種違和,那就是你通過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提前知道了這些還沒有被發(fā)布出來的東西,然后冠上自己名字,發(fā)表來出。”
看著原茉璃臉上的驚訝,黎熙放開她,一邊轉(zhuǎn)身,一邊將剩下的話說完:“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讓原主閉嘴,但你最好想辦法讓他們永遠都保持沉默。否則你的未來,只會比現(xiàn)在還要悲慘。看在血緣關(guān)系的份上,我最后送你一句忠告,好自為之吧!”
黎熙的語氣十分平淡,但卻將原茉璃身上所有的疑點都公布于眾。看著周圍管家和女傭們懷疑的眼神,原茉璃頹然倒地,完全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可背對著眾人的黎熙,卻牽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還有什么,能比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的老底全部揭穿更來的痛快呢?
“原唯一,我是不會放棄的!”原茉璃嘶聲大喊。短暫的失控之后,她終于冷靜了一些。
雖然黎熙的話句句打臉,但同時也向她傳遞了一個重要信息。
黎熙不是重生的,她還沒有完全失去優(yōu)勢。
縱使他能猜出這些東西并不屬于自己,但只要拿不出證據(jù),她就完全不需要俱怕。
自己選用的配方都是十幾年、甚至是二十幾年之后才會出現(xiàn)。那些真正的創(chuàng)始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做什么。又有誰會站出來指證?
不管這些超前的東西是如何得到的,她背下來了,那就是她的!至于那些人,只能算是自己倒霉。
思慮至此,原茉璃終于徹底鎮(zhèn)定下來。她高昂起頭,自信又重新回到臉上。
瞪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女傭們,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另一個方向進了原家。
原茉璃的反應(yīng),黎熙盡收眼底。
他瞇起眼,將所有的精明和算計都遮掩其中。
就是要這樣才好!
原茉璃,你可千萬不能就此認輸。一定要茍延殘喘的堅持下來,直到看著我成功在調(diào)香界登頂,然后你才能帶著那顆骯臟無比的心去地獄贖罪!
---------------
繞過門廊前的花墻,黎熙盤算著還要在行李里添些什么。一走就是五年,有些趁手的東西,還真不能少了。
他剛準備進門,就被一臉失魂落魄的原士銘堵在門口。
“唯一,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察覺出茉璃的不對?”原士銘的聲音嘶啞,他根本無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那一切。
黎熙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的含義。
這里離發(fā)生沖突的地方不遠,自己和原茉璃又都沒有刻意控制音量,想必現(xiàn)下原士銘應(yīng)該是全都明白了。
“怎么?知道你的小白花并沒有幻想中的純潔善良,所以倍感失望?”挑起眉,黎熙的語氣皆是戲謔。
“為什么一直不說?”
“我為什么要說?和我又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可我是真心愛她!”原士銘一把拉住黎熙的手,低聲嘶吼:“她表現(xiàn)的那么完美,說起香道時的眼神那么虔誠,怎么會去剽竊?”
“那又怎樣?”完全無法理解原士銘的黎熙一把甩開他的手,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無論原茉璃是否如你說的那樣美好,你都沒有愛上她的資格!她是你名義上的侄女,縱使再迷人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況且你在放任自己的情不自禁的時候,是否想過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對原家會照成怎樣的沖擊?原家是香道世家,一個悖論喪德的名頭就足以將百年名聲毀于一旦!原士銘,原家精心培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就打算用這種方式來報答這份養(yǎng)育之恩嗎?至于你口中所謂的愛情,如果一定要泯滅良心,拋棄廉恥,將所有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苦楚之上。那你這樣的親人,我不要也罷!你趁早帶著原茉璃滾出原家,結(jié)婚那天再記得寄張請?zhí)貋恚乙欢〞H自觀禮,好好祝福你們倆個百年好合。一對狼心狗肺的東西!”
黎熙說完便進了屋。而他想要離開原家的心情也變得更加迫切。每天都被迫跟一群腦殘生活在一起,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和智商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而留在原地的原士銘則是被黎熙的話刺痛心口,呆立在門外久久沒有離開。
------------------
西斯爾頓大酒店事件結(jié)束沒多久,黎熙就獨自去了國外求學,并借此機會暫時脫離了原父的掌控。
而留在國內(nèi)的原父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甚至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完完全全將他掌握在手中。反倒對原茉璃加強了看管。
原茉璃的日子變得愈發(fā)不好過。而原士銘那邊也徹底陷入了低潮,完全無法為她提供任何庇護。
黎熙臨走前最后的挑撥離間,在原士銘的心里埋下了一顆疑慮的種子。原本對原茉璃百依百順的他也逐漸發(fā)現(xiàn)了很多原茉璃的違和之處。但為了這段感情,原士銘已經(jīng)放棄太多,如果再連原茉璃也一并失去,那他就將徹底變得一無所有。
曾經(jīng)在青年調(diào)香界最富盛名的調(diào)香師慢慢沉寂了下來。過大的心里壓力,和沉重的道德枷鎖讓他的心徹底被禁錮,也同時讓這個原本溫和愛笑的青年俊杰慢慢變成了一個木訥遲鈍的平庸男人。
可原茉璃此刻卻無暇關(guān)系愛侶的情況。西斯爾頓大酒店時間的臭味已經(jīng)蔓延到國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而那些浪丨蕩淫丨靡的照片,也被人做成壓縮包廣為流傳。
因為這件事的影響,她已經(jīng)被學校勸退。原本對她十分喜愛的臨恒春,也將她避之門外。就連走在大街上,也亦會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憤恨的將手中的玫瑰捏碎,原茉璃的胸中充滿了壓抑的怒氣。
玫瑰香甜猩紅的汁液,沿著指縫滴落在地,好似新鮮的血液,讓人生出暴丨虐的欲丨望。
良久,她的情緒才徹底穩(wěn)定下來。
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尚且稚嫩的臉,原茉璃咬緊下唇。
她不甘心,她還這樣年輕,如何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藏在房中就此沉溺?
可眼下,她的境遇已經(jīng)變得愈發(fā)糟糕,想要突破,就必須尋一條新的出路。
無意識的看到手邊整容醫(yī)院的單頁,原茉璃眼睛一亮,心里慢慢有了想法。
“父親,我有事情想和您商議……”晚飯后,原茉璃端著親手泡的茶敲響了原父的書房門。
-----------------
不知道原茉璃到底和原父談了什么,第二天,原家風評不好的大小姐便被原父勒令出國躲避風頭,就連她的母親,也被一并送走。
一個月之后,原父帶回了一個名叫甄璃茉的女孩,并稱其是好友的女兒,將她引入調(diào)香界。
甄璃茉在國外研習多年,對各個門派的特殊技藝都十分精通,一手純熟的制香手法更是讓眾人心服口服。
不到一年,她便調(diào)配出了兩張?zhí)丶壟浞健T偌由蠇趁钠G麗的外表,優(yōu)雅高貴的氣質(zhì),竟也逐漸成為眾多調(diào)香師心目中女神一樣的存在。
至于曾經(jīng)的天才少女原茉璃,已經(jīng)徹底被人遺忘。
而甄璃茉的出現(xiàn),也讓沉寂許久的原士銘又活了過來。
他先是調(diào)配出一款名叫“重生”的特級配方,蘊含其中的特殊韻味,讓很多老派大師也不禁拍案叫絕,肯定了他身為高級調(diào)香師的實力。
接著他又迅速突破了困擾許久的瓶頸,一舉跨入頂級調(diào)香師的境界,甚至有了被其它青年調(diào)香師尊稱一聲“老師”的資格。
同年五月,原士銘與甄茉璃訂婚。這一重大事件,讓所有人都嗅到了原家即將崛起的味道。
而身在英國的黎熙卻過的十分愜意。絲毫沒有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
--------------------
托馬斯·杰斐遜學院坐落在蘇格蘭著名的老街區(qū)里。雖然它并不是歷史最悠久的建筑,但其寧靜、祥和的學術(shù)氛圍,卻能讓人充分感受到它的睿智和優(yōu)雅。
白天的課程已經(jīng)結(jié)束,黎熙難得放松一次,愜意的漫步在街頭。
離開原家之后,他感覺連空氣都變的清新了許多,于調(diào)香一道的領(lǐng)悟也有了質(zhì)的飛躍。
“少爺,原總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秘書跟在黎熙身后小聲的提醒。跟隨黎熙大半年,他的心早已被徹底折服。
一個被稱為上帝的寵兒,擁有無人可及的天賦的少年,居然每天都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學校,花房,研究室。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調(diào)香一道上。
原本,秘書覺得他恣意驕傲的性子太過張揚淺薄,讓人厭惡。可一次無意識的酒后真言卻讓他發(fā)覺,黎熙其實活的很通透。
原父的算計,原茉璃的陷害,原士銘的惡意打壓。一樁樁一件件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就連自己跟在他身邊的原因,他也十分明白。可他卻選擇了將這些事情全部隱藏。用黎熙的話說,人活著本來就很艱難,與其浪費時間,放在這些無意義的計較上,還不如好好專研,在調(diào)香一道更進一步。
這樣豁達的黎熙,讓秘書心生向往,甚至生出了憐惜之情。慢慢的,他開始下意識的替黎熙隱瞞一些事,還會在給原父的回信中為他作假。
“隨他去,只要和我沒關(guān)系,這些事就都不用告訴我。”不在意的擺擺手,黎熙繼續(xù)將目光放在許愿池上。
秘書的改變他一直都看在眼里。雖然他對這個人的能力并不十分期待,但多一個人對自己衷心總是好的。
歪著頭看著許愿池中抱著水瓶的幸運女神福爾圖亞,黎熙隨意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硬幣,背對著許愿池拋出。
“叮!”硬幣落入水中,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黎熙也不回頭查看,反而另拿出一枚遞給身邊的人:“這個聽說很靈,既然來了就圖個好彩頭,我記得你母親前些日子病剛好?”
“嗯。”秘書點點頭,伸手接過硬幣。他從未主動和黎熙談過自己的家事,可他卻還是從自己的只言片語中察覺到了。
這樣簡單真摯的感情讓他心生感動。看著許愿池,秘書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將硬幣扔出,反而珍稀的收進口袋。
“去去去,不扔就還我,是虧待你還是怎么了?連個硬幣也當寶貝收起來。”見他磨蹭的樣子,黎熙不滿意的伸手想要要回來。
秘書笑著躲過,搖頭拒絕了他的動作。
“哼!”黎熙冷哼了一聲,懶得在這些小事上和他計較。已經(jīng)快到晚飯時間,他也有些餓了。
“今天晚上吃什么?”
“洋芋小牛排和蟹肉蘑菇湯。”仔細回想了一下家中剩余的材料,秘書迅速的制定出最合適的菜譜。
“再加一道甜點。我知道你偷做了芒果派藏在冰箱里,狡猾的東西!”對晚餐內(nèi)容不滿,黎熙看著秘書的眼神也有些惱怒。瞪了秘書一眼,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撇撇嘴吩咐道:“我記得這個月的生活費好像還有結(jié)余?明天有時間就給你母親寄回去,生了病兒子也不再身邊,總要進進孝道。”
秘書十分詫異的看著黎熙,眼眶有些微紅。他沉默良久,才用暗啞的聲音小聲提示:“少爺,您不是打算攢起來去拍下那株保加利亞玫瑰嗎?”
“……”黎熙對秘書的話語十分無語,無力的反問道:“你好像傻,攢有什么用?起拍價就幾千萬美元,等我攢夠了錢,花期都過了,還拿來做什么?讓你干嘛就干嘛,我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
少年的語氣及其不耐,可微揚的唇角卻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還算不錯。
他微彎的丹鳳眼波光瀲滟,沐浴在傍晚陽光中就跟含了碎鉆般璀璨,比身后白玉雕琢而成的女神神像還要耀眼。
尤其是身上那種高傲恣意的神態(tài),不僅不讓人覺得粗魯,反而顯得十分灑脫可愛。
黎熙這般別扭的關(guān)懷姿態(tài)讓秘書感動不已,甚至還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他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用虔誠的目光仰望著黎熙的背影,恨不得立即跪到在他腳邊親吻他的手指。就猶如中世紀歐洲最忠心的仆人那樣,向自己最崇拜的主人宣誓效忠。
而黎熙則是自顧自的往前走,絲毫不理會身后秘書的心潮澎湃。
----------------------
黎熙離開后不久,一個男人便從旁邊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他脫掉左手的白色手套,解開袖口系得整齊的三顆寶石袖扣,將襯衫挽起。
伸出手,男人從許愿池中將黎熙剛剛?cè)舆M去的硬幣撈出,并用口袋里的絲帕細細的將上面的水跡擦拭干凈。
看著硬幣上那個搞惡的兔子頭像,他深邃疏離的眼中閃過一絲帶著笑意的嘆息。
唯一,你的禱告如此不虔誠,神又怎會滿足你?
貼身將硬幣收好,男人開口吩咐侍從:“我記得那株保加利亞玫瑰還沒有開花,等回去你叫花匠細心照顧,開了就給他送去。”
“是。”侍從恭敬的答應(yīng),絲毫不打算提醒男人,那株即將要被他隨手贈出的玫瑰早已經(jīng)炒到天價。
公爵大人對這個東方娃娃的事情一向關(guān)心,別說是玫瑰,只要他開口,縱使是整個卡那封堡,恐怕都能毫不猶豫的拱手相贈。
“還有。”想起剛剛黎熙和秘書之間熟念的互動,男人矜持優(yōu)雅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沉,“把他身邊照顧起居的人換掉,就讓老布朗過去。”
“會不會不太合適?”侍從小心的提議,“畢竟原先生是中國人。”
“可這里是英國。”平淡疏冷的語氣中透著十足十的殺伐決斷,男人似乎并不在這些小小的細節(jié):“唯一身邊,不能留有這種心思不純的人。”
侍從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他面無表情的臉,實在猜不透他話里的深意。
心思不純……到底是因為那個秘書是原父派去的奸細,還是因為他看那個東方娃娃的眼神太過熱忱?
見主子的心情實在算不上美好,侍從也不敢在多做動作,趕緊答應(yīng)下來。
示意其他人暫且離開,男人獨自站在許愿池旁。思索良久,他拿出兩枚硬幣小心翼翼的放入池中。
對于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并不信服。但黎熙說很靈驗的話,卻讓他對此生出了幾分好感。雖然每次都僅是玩笑的扔出一枚游戲硬幣,可黎熙確實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里轉(zhuǎn)轉(zhuǎn)。
“愿神保佑,能讓他求得所愿。”
“愿神仁慈,能讓他喜樂安康。”
帶著蘇格蘭風情的英語,由男人低沉磁性的聲線念出,愈發(fā)變得性感迷人。
他又抬頭看了一會兒,有些留念的摸了摸黎熙剛剛坐過的臺階,然后才轉(zhuǎn)身帶人離開。
----------------
三天后,黎熙的秘書意外被原父撤回,并在電話中他還用十分不自然的語氣告訴他,會令派一名更適合的管家過去。
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對?
放下電話的黎熙警惕的瞇起眼,在心里思索著該如何應(yīng)付眼前的突發(fā)情況。
可當那個身穿三件套制式西服,面容嚴肅、腰桿筆挺的英國老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黎熙終于后知后覺的醒悟,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這幅貴族紳士式的打扮,這種嚴謹不拘言笑的模樣,分明就和西斯爾頓酒店里那個男人的風格一摸一樣。很好,他居然還敢再來招惹自己。
黎熙冷笑著接過新任管家為自己獻上的玫瑰,快速走進房子里的簡易研究室。
取了幾種最基礎(chǔ)制香原料,他配置了一小瓶顏色異常靡艷夢幻的香露。
“麻煩您把這個送給玫瑰的主人,就說原唯一謝謝他的照顧了。”
“是。”老布朗恭敬的接過放進口袋里,也不問黎熙話里的含義。然后就沉默拿起了一旁的工具,迅速的開始了自己作為管家的工作。
見他這幅從容的模樣,黎熙冷哼了一聲,重重的關(guān)上了研究室的大門。
之前西斯爾頓酒店的記憶又一次自腦海中浮現(xiàn)。原本已經(jīng)淡忘的那張臉,再次變得清晰。甚至就連男人在激情時,帶著蘇格蘭風格的呢喃也在耳邊不停回響。
“該死!”黎熙煩躁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扔在一旁。
他就知道,清教徒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存在。他們對貞潔及其看重,一生只同自己的伴侶發(fā)生關(guān)系,并且還永遠都不會始亂終棄。
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黎熙第一次陷入兩難。
從原父的欲言又止和那個管家的舉止打扮來看,男人的身份應(yīng)該極高,甚至還有可能和英國皇室掛上關(guān)系?
仔細回想剛剛老管家領(lǐng)帶夾上雕著的繁復(fù)的族徽。黎熙合上眼,在系統(tǒng)記錄的原世界信息中仔細搜索。
這個男人的長相做派都讓他隱隱覺得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聽過,再加上這個皇室貴族的身份……
“陸恩斯·烈德諾克……”黎熙愕然睜開眼,他想,他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