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子歌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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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嫣然從馬車里下來,婢女則拿著帖子遞給了守衛(wèi),“我家小姐給陵王送糧草來了。”
送糧草?侍衛(wèi)瞄了一眼長長的車隊,又斜視了一眼李嫣然。豐城李家大小姐,平時沒少到陵王府來。作為陵王府的守衛(wèi),在場不少侍衛(wèi)還是能認出她的身份來。
王爺表妹,身份不是一般尊貴,可惜李嫣然這個人做人太高調(diào),從來沒有將守門的人看在眼中,而陵王府的侍衛(wèi)們也都知道陵王對這位所謂的表妹,其實也沒有多重視。這樣一來,侍衛(wèi)對李嫣然端得就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了。
“王爺不在王府里,在下不敢隨意做主。請小姐在外面多候一會兒,還是等王爺回來再說。”侍衛(wèi)不卑不亢地抱拳說。
“大膽。”李嫣然身邊的侍女狐假虎威地指著侍衛(wèi)教訓(xùn),“你們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你們還敢如此放肆,就不怕王爺回來治你們的罪?”
李嫣然也是滿臉冷色,什么時候,連一個守門的奴才都敢給她臉色看呢?
但是她這會兒還挺靠譜,知道即使是陵王府的守門之人,也不是普通人。“帖子本小姐帶來了,難道還是什么刺客不成?外面如此寒冷,你竟然想要本小姐在外面的馬車上等,你不怕王爺回來后懲罰你們?”
端起小姐架子的李嫣然,其實還挺唬人。
領(lǐng)頭的侍衛(wèi)心里仔細斟酌一下,覺得她說得也有些道理。即使王爺不怎么待見李家這個表妹,可是李家的身份擺在那兒,她身上又是帶著帖子而來,外面天氣如此冷,要是人凍出什么事情來,他們是不是真的要被王爺責罰呢?
“司徒先生。”就在侍衛(wèi)為難之際,他眼尖的發(fā)現(xiàn)王爺身邊有名的幕僚司徒功出現(xiàn)了。往常只要王爺不在府里,除去府里的總管白賢,也就是這位司徒先生能主事了。
像找到主心骨一樣,侍衛(wèi)立刻向司徒功請示,“李小姐帶著糧草過來,請求見王爺。”
司徒功聽完以后,抬起一雙睿智的目光看了李嫣然身后一長溜的馬車,然后又看向李嫣然。
“司徒先生。”面對司徒功,李嫣然可不敢有一點點兒的放肆,她知道楚隨風對司徒功的重視,所以一看到司徒功,她立刻笑語盈盈迎上去,“司徒先生,這些豆子是府里的掌柜外出時順便收購而來,今日我過來是特意獻給表哥,用來充當糧草。”
司徒功心里暗笑,他這些天雖然到林家去的次數(shù)少了不少,但是林家那邊發(fā)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昨日才聽說有人在背后收購林家的豆子,今日罪魁禍首就送上門來了。
李嫣然知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必然會引起王爺?shù)恼鹋兀窟€有李侯爺要是知道李家的嫡女如此愚蠢,又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
“姑娘府里請,在下這就讓人請王爺回來處理此事。”司徒功笑著說。
李嫣然身邊的丫頭聽了,腦袋頓時揚得高高的,和李嫣然走進王府大門的時候,還冷冷地白了侍衛(wèi)一眼。
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tài),沒有任何人搭理她們主仆三人。
“給李小姐上茶。”司徒功將李嫣然帶進客廳,然后吩咐府里的下人給她們上茶。
“在下已經(jīng)派人去請王爺回府,李小姐自便,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先告辭了。”司徒功笑著解釋。
“司徒先生是幫著王爺做大事的人,我們又不是外人,不用刻意招待我。先生請便。”象征性地給司徒功福了福身體,李嫣然然后就不客氣地坐下開口,“聽說后院的臘梅花開得旺,我希望能過去看看。”
“李小姐自便。”司徒功一聽就知道她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是有人愚蠢,他也不會攔著。再說,在王府里,這種守衛(wèi)固若金湯的地方,量她也不能興風作浪。
李嫣然得到司徒功的表態(tài),高興得不得。
正如司徒功猜想的一樣,李嫣然賞梅是假,到后院來炫耀才是真。
豐城的貴族人家全都知道,陵王府雖然沒有正妃,但是后院的女人卻并不少,而且很多都是皇上和其他王爺送來的美人。府里光是側(cè)妃,已經(jīng)有了三位,美人則不計其數(shù)。
不過打理后院的卻不是三位側(cè)妃,而是一位婢妾在主事。也就是說,三位側(cè)妃,即使身份再高,遇上事情,卻還要聽一個婢妾的話。
李嫣然一直對陵王的正妃位置虎視眈眈,當然對后院里所有的女人都沒有什么好感,其中,最讓李嫣然厭惡的就是三位側(cè)妃和那位婢妾了。
“小姐,后院里的梅花開得真好。”看到怒放的梅花,李嫣然身邊的丫頭目光全被臘梅吸引住了。
“姐姐,今年的臘梅開得旺,倒是可以多做一些香包。”梅園中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我也想多采一些回去用雪水泡茶喝。”
“哎呀,還是林姐姐最厲害,畫得梅花多入神,王爺要是見了,肯定愛不釋手。”
……
聽到這些聲音,李嫣然臉上頓時露出獰笑,好,都在就好,她正愁要怎么找這些女人了。
她加快腳步往亭子走去,重重的梅林中,一個小小的亭子里一群穿著厚實的披風美艷女子,正圍著桌子或坐或站,周圍則是眾多的丫頭和嬤嬤守著。
“好熱鬧啊。”李嫣然為了引人注目,故意大聲說。
被畫吸引住的女人們聽到她的聲音,立刻都轉(zhuǎn)頭看過來,當看清楚李嫣然的臉面時,有幾個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有的人則一臉鄙夷的神色。
李家這些表妹,對王爺虎視眈眈,不僅豐城的貴族大戶人家知道,就是后院里這些女人也早得到消息。和自己掙男人的女人,大家肯定不會喜歡。
于是,只是一瞬間,后院里的女人們幾乎無形中結(jié)成了同盟軍,開始對李嫣然同仇敵愾起來。
“原來是表小姐。”說話之人是三大側(cè)妃中的王側(cè)妃,她個頭不是太高,長得是一副娃娃臉,看起來很可愛也很討人喜歡,可惜說出的話卻不太中聽了,“王爺一直忙于公事,并不在府里。雖然表小姐是表親,可到底不是幾歲的娃娃了,姑娘長大以后,還是矜持一些比較好,省的表哥表妹的瓜田李下,讓人在背后對李小姐指指點點,毀了李小姐的名節(jié),壞了王爺?shù)拿暋!?br/>
“姐姐你說的就不對了,有些人啊,天生賤骨頭,好似沒有見過男人似的,看到咱們的王爺就恨不得整個人撲上去。”原來是側(cè)妃之一的高側(cè)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降級為美人了。
看到李嫣然,她恨不得上去給李嫣然一個耳光,將她給打出去。不要臉的女人,還沒有名分,就整天惦記著王爺。
李嫣然本來是來炫耀的,沒想到陵王府后院的這些女人一點兒面子也不給自己,而且說得如此下流,頓時氣得頭頂冒煙。
柳側(cè)妃是所有側(cè)妃中最為清冷之人,美艷中帶著高冷。別人對李嫣然擠兌得厲害,而她則靜靜坐在一旁并不說話,哪一方她也不想得罪了。
畫畫的林側(cè)妃是個溫柔的美人,看到李嫣然憤怒的模樣,抿嘴一笑,“各位姐妹,不管怎么說,李小姐是王爺?shù)谋砻茫闫饋硪彩俏覀兘忝玫谋砻谩1硇〗闵祥T是客人,我們做主人的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大家少說兩句。”
眾美人一聽都偷偷撇撇嘴,說得好聽,還不是和大家一樣不待見李嫣然。
李嫣然聽了林側(cè)妃的話,氣個半死。什么東西,竟然在自己面前擺譜。不就是一群妾嗎?還真當自己是陵王府的主人了,等以后她成了陵王府的真正女主人,看怎么收拾這些下作的東西。
“是啊,表哥不在府里,一些阿狗阿貓的的橫行,吵得本小姐腦袋都痛了。”李嫣然本來就是一個要強之人,自然不會平白無故被一群女人攻擊。
“哪有什么貓狗?”一個美人傻乎乎地問,“王爺不喜我們養(yǎng)寵物,院子里向來沒有狗貓之類的寵物。”
眾人聽了集體對著說話的美人翻了一個白眼,不過等看到是后院最沒腦子的秦美人時,所有女人也就了然了。
“妹妹,你說對了一點兒,王爺是不喜歡阿貓阿狗的,但總有一些不識抬舉自以為是的畜生過來打晃。唉,也不知道王爺回來看了,會不會責怪我們沒有守好家。”王側(cè)妃笑著回答。
“怎么辦,要不要讓明姐姐派人好好查查,否則話,等王爺回來肯定是要責罰我們的。”秦美人害怕地說。
“甭?lián)模F(xiàn)在的寵物都是打著幌子來,臉皮厚,爪子鋒利,王爺看到了肯定會體貼我們。”王側(cè)妃好似在安慰秦美人,眼睛卻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嫣然。
李嫣然兩個婢女看到自家自家小姐吃虧,頓時大怒,立刻幫著李嫣然開始反擊。
“我家小姐今日可是為王爺分憂而來。”一個婢女笑著說,“小姐用貼己的銀子為王爺準備了糧草而來。等會兒王爺見到小姐,肯定會高興。”
“可不是,玩物就是玩物。王爺對我家小姐自是不同,否則的話,司徒先生又怎么會讓小姐在王府里隨意呢?”另一個更是不甘示弱。
“多嘴。”李嫣然不輕不重地教訓(xùn)了一下自己的婢女,但是眼神中流出的自傲和對眾位美人的輕視卻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眾位美人可沒有想到,李嫣然今日是帶著豐功偉績而來,一個個氣的咬著牙死命瞪著李嫣然。再聽到小小的婢女都敢罵她們玩物,接著聽到李嫣然說得“隨意”,想到她們一直被禁令出院子,一個個心里就不平衡起來。
“來人,給我掌嘴。”王側(cè)妃大怒,指著李嫣然兩個丫頭怒喝。
守著邊上的幾個婆子和丫頭聽了,立刻往李嫣然身邊走去。
“你們敢。”打狗看主人,李嫣然才不會真的讓自己身邊的人吃虧了。
“小姐。”看到對方的侍女和婆子來勢洶洶,李嫣然身邊的丫頭再無剛才的盛氣凌人,全都嚇得躲在了李嫣然的身后。
“你們要是敢動她一下,等會兒我一定讓表哥剁了你們的手。”李嫣然氣得要命,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當面對她挑釁。
“只不過是個奴才,竟然對我們姐妹冷嘲熱諷,今日不給她們一些教訓(xùn),她們還真當我們陵王府是菜市場,任由著她們翻天。”王側(cè)妃憤怒地站起來,“大膽的奴才,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爺?”
提到楚隨風,李嫣然身邊的兩個丫頭有些害怕,她們擔憂地看著李嫣然。
李嫣然心里有火氣,死死護著自己的丫頭,“別拿表哥來嚇唬她們,你們又何曾將本小姐放在眼中。”
“這么說,你是承認慫恿奴才,故意對王爺不敬,對我們不敬呢?”高美人冷笑著反問。
“一群奴才,還傻站著干什么,打。”林側(cè)妃發(fā)怒。
“誰敢?”李嫣然看到過來的奴婢和丫頭,心里不僅有怒火,而且還有害怕。她是橫,但是今日她身邊只帶有兩個丫頭,而對方則是一群人,動起手來,她肯定會吃虧。“等表哥回來后,看他怎么收拾你們。”
“鬧什么?”就在雙方一觸即發(fā)的時候,梅林中走出一個穿著白色白色披風的美人,她一身清冷,披風和襖子上白色的狐貍毛隨風飄逸,站在梅林中不似人間的凡物。
所有人在看到梅林中的美人時,臉色全都劇變。
“明姑娘,你來的正好。”高美人第一個搶著告狀,“表小姐的丫頭對我們出言不遜,輕視王爺,我們姐妹正要懲罰她們了。”
“明姑娘,我的丫頭只是對看到美景多感觸幾句,怎么就對各位出言不遜呢?輕視王爺?你們好大的口氣,表哥在我們李家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倒是你們一個個的,吃的用的是表哥的,卻對表哥漠不關(guān)心,團在一起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明姑娘,表哥讓你打理后院,你一定要好好懲處一番才行。”李嫣然也來了精神,她知道,只要明姑娘出現(xiàn),自己的丫頭肯定是不用挨打了。
“表小姐上門是客。”明姑娘好似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話,清冷的聲音飄散在空中,無端地帶著冷意。“賞花就是賞花,要是王爺知道我們怠慢了表小姐,只會責怪大家沒有盡到地主之誼。”
眾位美人聽了頓時暗樂,明姑娘好似在責備大家,可誰都能聽出,她也是在暗譏諷李嫣然沒有規(guī)矩,更是直接將她排除于后院這些王爺?shù)呐硕阎腥チ耍褪窃诟嬖V李嫣然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樣惦記著王爺。
“表小姐,后院是王爺?shù)牡乇P,你的身份并不適合在這兒露面。”明姑娘又看著李嫣然冷然地說,“王爺最講究規(guī)矩二字,王爺要是知道今日后院發(fā)生的事情,即使各位美人側(cè)妃最終會追究責罰,表小姐也會引起王爺?shù)牟粷M。”
李嫣然有些微怒,所謂的明姑娘,說起來好聽,說白了也不就是王爺?shù)难绢^罷了,給她一點兒好臉色看,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擺架子。
但是她生氣歸生氣,卻是不敢真的和明姑娘撕破臉。
誰都知道楚隨風是讓明姑娘管理整個后院,即使是幾個側(cè)妃,在明姑娘面前也得伏小。
李嫣然可以預(yù)料到,不管今日明姑娘如何處置此事,只要她翻臉,楚隨風回來以后,一定會責罰自己。
得不償失的事情,她李嫣然才不會做了。
“我也是隨意走走,我早就聽說王府里的梅花開得旺,也問過司徒先生了,司徒先生同意我進來賞梅,只是各位美人側(cè)妃好像不歡迎我。”說完,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所有人,“既然明姑娘已經(jīng)知曉緣由,我就不追究了。”
明姑娘臉色未變,“表小姐花兒也賞完了,請小姐還是到前廳等王爺歸來。”
李嫣然冷笑一聲回答,“花兒開得倒是鮮艷,只是有些可惜了。”
也不管剩下的美人們臉色變得怎么樣,她得意地帶著丫頭走了。
“明姑娘,你也看到了,李小姐是如何囂張,為何姑娘不維護我們的臉面?只怕她連王爺都沒有放在眼中。”王側(cè)妃對明姑娘和稀泥的處理方式有些不滿。
“正如各位自己所說,既然是王爺?shù)娜耍魑坏难孕写淼木褪峭鯛數(shù)哪樏娴摹1硇〗闶强腿耍腿松祥T,主人只管做好自己即可,剩下的就是王爺?shù)氖虑榱恕!泵鞴媚锢淅涞鼗卮穑澳銈兝^續(xù)賞花吧。”
說完,她帶著丫頭直接走了。
“只不過是個婢女而已。”高美人憤恨不平地說。
亭子里卻沒有一個人附和她的。
是個奴才又如何,王爺還不是讓一個奴才管著她們的言行。再說了,認真說起來,她們哪一個在陵王面前,不是奴才呢?
帶著勝利,李嫣然回去的腳步都是輕快的。
“小姐,她們一個個如此可惡,簡直不將小姐放在眼中。”丫頭憤恨不平地說。
“你們也都少說幾句,別給王爺臉上抹黑。”李嫣然想起亭子里美人擠兌自己的話,忍不住辦下來開始敲打自己的丫頭。
丫頭看到她生氣,這才都住了嘴。
主仆三人重新回到客廳等待了,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點心也吃了不少。終于等太陽升到半空的時候,楚隨風才帶著從一他們回來了。
“表哥。”看到楚隨風,李嫣然忍不住雀躍起來,“怎么這時候才回來?人家都等你很長時間了。”
抱怨的語氣中帶著親昵,臉上的嬌羞顯示出了李嫣然此刻高興的心情。
楚隨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聽說你給本王送來了糧草?”
“是啊。”說到豆子,李嫣然臉上的笑容更燦爛起來,她做了如此好事,就等著王爺表揚她了,最好王爺能看到她卓越的能力,明白她是王爺身邊可以比肩的賢內(nèi)助,然后將她娶進王府里來。“大嫂手里有一些鋪子和莊子,掌柜的到外地去收租,我就讓他們幫著收購一些豆子送來了。”
楚隨風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李嫣然喜滋滋繼續(xù)說下去,“豐城附近農(nóng)戶手里的豆子,幾乎都被林家收購去了。我擔心到了冬季,邊城的將士糧草不足,所以動用手里的私房錢買下豆子,希望能為表哥解憂。”
“既然送來了,從一,收下吧。”楚隨風終于懶洋洋地開口。
李嫣然聽了頓時心花怒放起來,看樣子,送糧草這步棋,她是走對了。
“送客。”楚隨風下一句話卻將她從熱情中直接扔進了冰洞窟了。
“表哥。”李嫣然著急地看著楚隨風,怎么會這樣,她還沒有和楚隨風好好說話了,再說天色不早,應(yīng)該要到午飯時間了啊。難道王爺不留她在府里吃中午飯?
“我有公事要辦。”楚隨風淡淡的一句話,讓李嫣然再也不敢糾纏下去。
帶著遺憾的心情,李嫣然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小姐,既然王爺已經(jīng)收下了豆子,自然是看到了小姐的好。”丫頭安慰她。
“可不是,剛才王爺盯著小姐一直看個不停,看的我們都不好意思了。”另一個也跟著獻媚。
“又不是看你們,你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嫣然聽了,果然心情好多了。
回到府里,一路上卻又不少下人用異常的目光在打量著李嫣然。
李嫣然因為心情好,也不在意。
可是剛進了前廳,一只茶杯就摔在了她的面前,里面的熱水濺了她一身。
“啊。”李嫣然嚇得大聲叫起來,“哪個不長眼……”
一句話沒有罵完,抬頭一看,看到的卻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李家重要的成員還都在。
“你個敗家玩意,還知道回來?”李侯爺指著李嫣然氣的渾身發(fā)抖。
“父親,我做錯什么呢?”李嫣然哭著撲進了木氏的懷里。“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心里有氣才沖著我發(fā),我不活了?”
“聽聽,逆女,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知道悔改。”李侯爺真的要氣瘋了,他曾經(jīng)將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現(xiàn)在看來她就是個蠢得,一點兒也別指望她了。
“你這孩子,怎么一聲不吭買了糧草送到陵王府去?”木氏也在責備她,但是語氣卻輕柔很多。
“不就是糧草嗎?我用得又不是府里公中的銀子。”李嫣然大吼。她還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了,原來只是為了今日送給陵王府的糧草,頓時,語氣變得委屈起來。
“聽聽,到現(xiàn)在你還不知道犯得是什么錯。總有一天,李家非坑在你的愚蠢里。”李侯爺氣的站不住,噗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二房的人看著也不勸,但是也沒有跟著說風涼話。
李杰庸嘆口氣后,對李嫣然解釋,“王爺身邊的人剛走,他是來警告我們李家的。妹妹也不想想,軍糧向來是大事情,屬于軍中的秘密。你一個女流貿(mào)然給陵王送去軍糧,要王爺怎么看我們李家?”
只是三言兩語,可李嫣然還真聽懂了,她也傻眼了。“我沒有想那么多……”
“沒有想那么多,你就購買了那么多的豆子送過去,你怎么就不長腦子?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知道詢問我們?”李侯爺心中的惡氣難消,“對了,你手里怎么會有那么多銀子?”
李杰松聽了,立刻咳嗽一聲,卻不敢拿眼睛去瞄李嫣然。
李嫣然不傻,并沒有供出李杰松,“是女兒平時攢下的銀子,女兒真的沒有多想。只是想給林家一個教訓(xùn)而已。”
“只是一個農(nóng)女而已,你和她較勁做什么,平白的還掉了你的身份。你也不想想,王府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哪一個身份不比那個農(nóng)女強。”李侯爺氣呼呼地訓(xùn)斥她。
“后院的女人身份再高貴,王爺對她們卻從來沒有看過一眼。可林家不同,王爺幾乎每日都住到了那邊去了,想到那個死丫頭,我心里就不舒服。”李嫣然怒吼。
“你有點兒腦子行不行。”李侯爺冷靜下來,語氣也比較重了,“王爺之所以待在那邊,是因為林子吟能給他帶去利益,你以為王爺是真的看上她?”
“一個農(nóng)女能給王爺帶去什么利益,只是素齋而已,王爺難道就差那么一點兒銀子嗎?”李嫣然不服氣地反問。
“何止是素齋,聽說林子吟還在冬季里嘗試著種出綠色蔬菜。王爺向來注重民生,對此事自然十分關(guān)注。王爺?shù)那f子,定安寺全都跟著那丫頭學(xué)習做暖棚。你這樣針對林家,在這時候,王爺不記恨你才怪了。”李侯爺越來越看不上自家女兒的愚蠢。“與其胡亂想,還不如想想怎么樣才能讓王爺喜歡上你。女人最后靠得是男人,你只要抓住王爺?shù)男模ε掠衅渌藖頁屓藛幔俊?br/>
李嫣然哭得厲害,不過她也知道父親是真的為自己好,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在府里禁足兩個月,好好反省一下吧。”最后,李侯爺嘆口氣直接下了禁足令。
“不,父親。”李嫣然才不想待在院子里兩個月了。
“李家總的給王爺一個交代,再胡鬧的話,就將你送到江城去。”李侯爺看到她到這時候還在耍性子,頓時大怒。
“你在院子好好練習琴棋書畫,別的就不要多想了。”木氏嘆口氣拍拍她的后背安慰。
尤氏低斂著眼簾,心里一直在暗笑。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會和李嫣然混到了一塊,果真是兄妹兩個,一樣的草包腦袋,想到這兒,她又暗暗嘆口氣。
“將這些豆子送到林家去。”陵王府內(nèi),楚隨風看著倉庫里的豆子冷冷地下了命令。
“是,王爺。”管家白賢恭敬答應(yīng)一聲,安排人手去了。
不大一會兒,后院中一個丫頭偷偷摸摸地回去,對一個美人稟報,“王爺將豆子送去林家了。”
“知道了,傳出去,讓太子不要輕易動手,邊城的糧草充足。”美人開口。
“是,小姐。”丫頭恭敬答應(yīng)一聲,然后悄悄退去了。
林家前幾日還在愁原材料,沒想到轉(zhuǎn)眼之間,楚隨風就給林家送來了這么多的豆子。林長書和老爺子看著工人往作坊里搬豆子,喜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林子吟卻暗自嘆息一聲,王爺果然奸詐,經(jīng)過相處,她對楚隨風這個人也算是了解一些了。腹黑奸詐才是陵王的本性,平白送這么多豆子到林家,那家伙肯定要從自己這兒得到更多。
想來想去,林子吟覺得自己有些虧了。一邊倒的生意果然不好做啊!
隨著日子慢慢的流去,子歌和吳大友成親的日子終于到了。
由于作坊里要上工,吳家和林家一合計,干脆兩家一起辦,這樣既熱鬧也不耽誤上工。
“姐姐,這是哥哥嫂子給你準備的,你別嫌少。”林長書和郭慧娘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林子歌。
林子歌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放著一百兩的銀子,下面還有一張銀票,頓時嚇得立刻將盒子還給了林長書,“大哥,這么多的銀票,我可不能要。炎知長大要銀子,我也不會缺了銀子,你們是想我一直不能安心嗎?”
“不是,爹娘去的早,哥沒什么本事,只能給你這么多。女孩子出嫁,身邊沒有銀子傍身可不行。”即使吳大友住的并不遠,可林長書對于子歌,打心眼里還是不舍,放心不下。“大半年,我也攢下了一點兒銀子。”
“哥,作坊里我也有份,我能不知道你們手里有多少銀子,你們有的,別忘記我有的也并不比你們的少。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么多年,哥哥嫂子吃苦最多,子歌一直都記著大哥和嫂子的好了。”子歌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淚水。
林長書紅了眼睛,而郭慧娘更是哭得厲害。
“剛上號的妝,新娘子一哭,可是將臉上的妝全都沖掉了。”白嫂子等人看的心里酸酸的,都過來勸。
“是啊,時辰不早,一會兒新郎的花轎就要到了,別誤了時辰。”表嫂桂花也在一旁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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