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鄉(xiāng)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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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楚隨風和司錦寒還想拉著林子吟繼續(xù)上午的話題,可是林子吟卻忙的不可開交,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楚隨風看到林家也的確是在忙,于是和司錦寒帶著侍衛(wèi)走了。
慧真大師中午在,林子吟干脆請他給舅母印氏看了看身體。
“只是受了風寒,而且身體有所虧損造成,并無大礙。”慧真大師說。
“請大師開點兒藥。”林子吟說。
“開什么藥,這顆藥丸下去,什么毛病全除掉了。”慧真對林子吟還真夠偏心,平常人想向他要一顆藥比登天還要難,但是對林子吟他卻十分舍得。
“那大師再幫我舅舅看看腿。”林子吟說。
“有什么好處?”慧真笑瞇瞇地說。
“給你做好吃的。這兒離海不知遠不遠,要是有食材的話,我可以給你做最美味的海鮮。可惜了。”林子吟感嘆一句。
“誰告訴你這里離海遠?”慧真瞪她一眼,“真的能用海里的東西做出美味來?”
“騙你小狗。”
慧真點點頭,“行,食材你不用擔心,我給你準備。你想好給我做什么。”
何福星有些懵懵懂懂,在他看來,自己的腿已經(jīng)斷了好幾年,哪能再長好。
慧真也不管他,認真地看了又看,然后搖搖頭,“骨頭已經(jīng)長結(jié)實,也長歪了。要是他年輕的話,貧僧倒是建議他斷了重接,但是他都這么大的歲數(shù),還是將就著用吧,太遭罪不說,愈合得還比較慢。”
林子吟聽了微微有些失望,何福星卻安慰她,“這么多年過來,我都習慣了,你別擔心。這樣很好。”
“有沒有緩解疼痛的方子?”林子吟又問,看到舅舅痛的厲害卻忍著,她有些不忍心。
“受了風寒所致,只能用草藥湯泡腳,每天都得泡,明日貧僧給你帶一些草藥來。”慧真笑著說。
“多謝大師傅。”林子吟高興地道謝。何福星一家更對慧真謝了又謝。
可惜慧真根本不理會他們。
“這些松糕帶過去給師兄弟們嘗嘗。”林子吟讓巧兒提了一個籃子過來,里面裝滿了各色點心。
“你這丫頭倒是心眼多。”慧真笑著說了一句,然后站起后,接著又坐下,臉也板起來了,“就是太壞,貧僧差點兒被你給唬住了。什么騙你小狗,你竟然敢偷偷下套讓貧僧鉆。”
林子吟撲哧笑出聲,“以后你最好離司錦寒那狐貍精遠一些。你老人家這么實在的人都被他帶壞,我沒別的意思,好了,我換個說法,騙你的話,我是小狗,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得到保證以后,慧真提著籃子高高興興地走了。
“表妹,我們別的不成,簡單的刺繡還是行的,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們的話,我們幫著你一起繡。”看到林家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過來幫子吟繡嫁妝,大表嫂桂花扭捏地過來說。
“感情好。”林子歌高興地說,“我正發(fā)愁了,白嫂子她們過來一日,點心坊子里不知道要少做多少點心了。”
“今天下午不行,你們先將你們自己要用的棉被罩子繡出來再說。”林子吟說。
小丫頭何月月拿著糖果吃著,這會兒她活潑很多,也敢和大家說話,臉上笑容更是一直不斷,“娘,我們晚上有被子蓋是不是?”
“是。”二表嫂春玲眼睛一紅回答。原來的家里太窮,老的又不著調(diào),有點好東西就被上房搜刮走了,就連她陪嫁的被子都被搶走了,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只能縮在一起取暖。
小丫頭,這是凍怕了啊。
“晚上有厚厚的被子,不會凍著你。”林子吟笑著摸摸她的腦袋說。
何月月聽了笑得更加開心了。
“這么多新樣式?”何定風看到打出來的家具驚呆了。
“都是子吟設計的,你和舅舅、表哥手藝好,剩下的主要靠你們了。”林長書笑著說,“我們正愁干不出來,你們就到了,簡直是雪中送炭來了。”
“我們試試。”何定帆最喜歡木工活,看到設計圖,早就躍躍欲試。
幾個男人開始動手敢,何福星腳雖然是坡腳,卻不影響他做工。
在木工方面,他的手藝本來就好,即使丟掉一段時間,也不影響他的手藝正常發(fā)揮。
不大一會兒林子吟也過來,看到男人們忙的熱火朝天,她在一旁不聲不響看了好一會兒,然后走到何福星身邊說,“舅舅,你們暫時先歇歇,我有話說。”
“啥事,你說。”何福星爺幾個干的正帶勁了,有些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活。
“你們剛到,沒有活可干,生活肯定不行。”林子吟說。
何定帆等人聽了手里的活一下子慢了下來,臉上也露出苦澀的神色,冬季天冷,活向來不好找,他們也沒有法子啊。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林子吟說出自己的安排,“舅母身體不好,以后她就在家里負責做飯帶孩子,兩位表嫂暫時幫大姐做嫁衣。等過幾天忙完了,就先到我家點心坊幫忙一段時間。不過時間可能不長,而舅舅、表哥幾個人木工手藝我看很不錯,不如以后就做這些家具賣。我會給你們準備一些木料。”
“做家具賣?”何定一有些傻眼了,“就我們這手藝?”
“不錯,就你們這樣的手藝。其實木工活有很多講究,只要手藝過得了關(guān),多動腦子,可以做很多的東西。而且每個櫥子,梳妝臺有各種造型的變化,你們可以用心研究。”
“我們的手藝真的能行?”何福星也不確定地問。
“肯定行。還有一點兒,我想問問舅舅你們的意見。”林子吟接著說。
“你說。”何定風催促她。
“如果舅舅想將生意做大,最好能分一些利錢給王爺。”林子吟笑著說,“因為這種床上用墊,是要靠王爺?shù)娜瞬拍芡瓿伞!绷肿右髡f。
“和王爺做生意?”何福星嚇得差點兒暈過去。
“舅舅不用管王爺?shù)姆磻銈冎还茏黾揖撸劣谠趺凑f動王爺,有我了。”林子吟說。
“行,這樣吧,給王爺五成利錢,我們何家三成,剩下的兩成給你。”何福星沉思一下說。
看到林子吟想說話,他接著說,“家具都是你設計出來的,我們不能白拿,正如你說的,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
“你們拿三成太少。”林子吟沉思一下說,“這樣吧,王爺四成,你們四成,我拿剩下的兩成。”
何福星父子聽了面面相覷,他們哪里敢和王爺拿一樣多的利錢?不過看到林子吟十分堅持,最后他們總算是勉強同意了。
涉及到今后的活路,何家父子簡直是拼了命去干活研究。
晚上的時候,何家人在林家吃完飯以后,才坐著騾車到了自己要住的院子。
院子這邊住的人比較少,主要是覺遠幾個后來的和尚住,房子多,就是他們何家十來口過來,每一房都是有足夠的房間住。
在他們進來之前,已經(jīng)有人將他們的房間燒好了火炕,所以人進來也不覺得冷。
“好大的房子。”幾個孩子在房子里瘋跑。
“明日送他們兩個到不遠處的私塾去住,教書的先生就住在不遠處,平時你們照顧著一些。”林子吟笑著說。
“好,我們知道了。”大舅媽抹著淚水回答。
“將米面拿進來。”林子吟吩咐。
于少輝巧兒幾個就將帶來的糧食送進來。
何家一看,一大袋子的白面,一袋子大米,還有一些豆面和黑面,肉和青菜紅薯全了。
“怎么送來這么多?”何福星不安地說。
“你們?nèi)丝诙啵灰撕⒆印!绷肿右骺疵纥S肌瘦的孩子有些心疼,“就是大人,也應該養(yǎng)好了身體才能有力氣干活。后面的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唉。”何福星看看妻子兒孫,心里也酸的不得了,這么多年在老宅子那邊,家人受了多少委屈,他門兒清楚,可是為了活著,他一直沒有勇氣邁出那么一步。
現(xiàn)在倒是在外甥女這兒享了福分,總之以后一定不能虧了這個外甥女才行。
“天色要是晚了,就不好回去,我們先回去了。”林子吟說,“等開春了,再在這兒買一些土地,你們就可以安定下來了。”
何家人送她上了騾車,知道看不到影子才回到了屋子里。
何福星將林子吟下午說的話告訴家人以后,何家人激動地都流起了眼淚,以后的生活總算是盼頭了。
第二日,累了一夜,第二天何家人還沒有起床,就被外面嘈雜聲鬧醒了。
他們趕緊起來推開門跑到練武場一看,雪地上已經(jīng)有不少村民開始練習對打,也有在器材上熱身的。
“舅舅。”林長書和吳大友過去打了招呼
“你們這是?”何定帆納悶地看著活動的人,竟然男女老少都有,連王爺都帶著士兵過來了。
“忘記告訴你們了,咱們十里村人人都是要練武的。”林長書回答,練完以后才能回去吃飯上工。
“那我們能不能過來跟著練?”何定帆問。
“長書,這位大兄弟是誰啊?”也有昨日上工的人村民并不認識何家人的。
林長書就為大家介紹了一下,“這幾位是我的表兄弟,那邊的是老舅。”
于是不少人開始跟著林長書和吳大友跟著叫兄弟舅舅的。何家人看到他們很熱情,也加入到團隊中,還有那好事的村民講了為什么練武的緣由。
原來還有壞人暗地里在打林家的主意?何家兄弟們聽了立刻勤奮起來,就是腿腳不方便的何福星也沒有閑著,飛舞著上肢跟大伙兒一起鍛煉。
何瑞金胡瑞銀則如到孩子的隊伍中去了,倒是春玲和桂花兩位表嫂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看著。
林子吟沒有空管他們,她正被楚隨風和司錦寒纏著。
向她學習的一隊士兵全都十分認真,一招一式全都是玩命地來做。回去后,他們還不能閑著,得時刻練習,這樣一來,也就取得了事半功效的效果。
“王爺,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找?guī)讞l狼狗?”林子吟趁著休息問楚隨風。
“要養(yǎng)狗?”楚隨風看著她問。
“不是我想養(yǎng)狗,我也是為王爺著想。”林子吟說,“看在咱們朋友一場,我好人做到底。在戰(zhàn)爭中,其實養(yǎng)一些軍犬是十分有必要的。而且軍犬最好有專門的人照料,這樣,狗和軍人之間的配合度才會更高。”
“軍犬?”楚隨風念著新學到的詞。
“對,軍犬的嗅覺靈敏,如果用來輔助巡邏的話,絕對比人警覺很多。因為軍犬不是光靠聽力來辨別物體的,他們更多的是靠鼻子來聞。它們嗅覺靈敏,可以識別八千多種氣味,如果主人遇上威脅,經(jīng)過馴服的軍犬,也會竭盡全力去救主人。”林子吟極力說服他。
其實她如此費心費力說服楚隨風,一半是真的為楚隨風好,另一半則是為了她自己。要是那天晚上院子里養(yǎng)了軍犬的話,也不會被敵人鉆了空子,林家以后的生活會越做越大,更是需要專人做好防偷防盜的工作。
“讓人準備狗。”楚隨風吩咐從一。
“需要的是幼犬。”林子吟笑著補充,“大狗不行。”
從一腳步頓了一下,然后輕聲答應一聲才走。
“王爺,我還想和你談一筆生意。”林子吟又說。
“你的主意還真多。”司錦寒笑著插話,“肯定有壞主意,否則話,怎么沒見的你有好事來找爺?”
“呵呵,因為你不是王爺。”林子吟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
“說。”楚隨風不是迂腐的人,北地本來就缺銀子,要是林子吟給他不停的找到銀子,他當然十分樂意。最好是能將南來北往的所有商客兜里的銀子全都挖下來。
“我們打算開一家家具廠子,不過需要王爺支持一點兒小零件,給王爺四成。”林子吟豎起四個手指頭。
“果然不安好心。”司錦寒笑著說。
“錯,我要的東西其實對于王爺來說,說不準還是好東西。”林子吟反駁。
“你有好東西瞞著本王?”楚隨風湊近她陰森森地看著她。“果然是個壞東西。”
“冤枉啊,王爺,我又不知道王爺?shù)降仔枰裁础!绷肿右餮b傻。她又不是吃飽撐的,沒有好處事事往前湊。
“就是昨日打的那些家具?”楚隨風問。“誰會為了一點兒家具,從這么遠運過去?”
“錯,王爺。”林子吟笑著回答。“我們做的家具全是可拆可組裝的。”
“你不怕別人跟著學,這點兒好像沒有什么技術(shù)的東西。”楚隨風一點兒虧也不吃。
“別的他們能學,可其中的配件他們肯定學不會。”林子吟笑著回答。“再說,就是咱們北地幾個州的富豪,也有不少了。”
“死丫頭,總有一天,豐城里的富戶肯定會恨死你。”司錦寒開玩笑。
“但愿吧。”林子吟微微一笑,“只要他們的銀子變成我的,我倒是不在意。”
“你將要用的東西畫出來。”楚隨風回答。
林子吟笑笑,將設計圖遞過去了。
“四成,本王好像虧了很多。這么多的鐵,你好大的胃口。”楚隨風看到設計圖,心里頓時不高興。
“四成,是純利潤。”林子吟淡笑著回答,“配件當然是要算錢的,又不是白要王爺?shù)蔫F。”
楚隨風嘴角輕輕往上彎,好在他手里有好幾處鐵礦。
至此,一樁生意就談成了。
回到林家吃過早飯,林子吟這一次沒跑,繼續(xù)和楚隨風司錦寒司徒功交流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在她的旁征博引下,三人都覺得受益匪淺。
“慧真大師說你要海貨?”結(jié)束時,楚隨風忽然提起了旁外事。
“不是我要海貨,是我答應大師給他做一桌海鮮,他說他自己準備食材。”林子吟笑瞇瞇地說,狡猾地避開主要問題。
“北地除去地大物博,而且沿海眾多。海邊的漁民生活更加艱苦,你有什么好法子幫著解決一下。”楚隨風淡淡地開口。
“哎喲,王爺,我只是一個小農(nóng)女……”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面三個人齊齊瞪了好幾眼。
“兩成。”楚隨風豎起手指。
“什么兩成?”輪到林子吟瞪著他。
“只要你能提高漁民的生活,本王答應你,凡是漁民賣出的東西,你都可以拿到兩成。”楚隨風說。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林子吟訕訕地開口。
見錢眼開,司錦寒他們腦子種田同時閃現(xiàn)出幾個大字來。
“北地別的不多,冰塊還是很多的,多挖一些冰窖存放海鮮,很多種類的海鮮產(chǎn)品可以烘干出貨。”林子吟說。
“別廢話,漁民出海才是最危險的事情。”楚隨風打斷她的話。
“可以海邊養(yǎng)殖啊,紫菜、海白菜、海帶,海藻,魚蝦都可以人工養(yǎng)殖,當然我對養(yǎng)殖也不是太懂,但是經(jīng)驗是摸索出來,不試試又怎么能知道行不行了。”林子吟說。
她沒說謊,她不是萬能,即使她吃過無數(shù)次海鮮,也看過別人怎么養(yǎng)殖,但是她并沒有親自下手,哪里知道該怎么辦?
“海里的東西味道大,尋常人并不喜歡。有東西又怎么能賣出去?”楚隨風第二個問題出來。
“王爺剛才還不愿意聽怎么賣出。”林子吟不高興地說。
“現(xiàn)在本王有興趣了。”楚隨風瞪著她。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林子吟已經(jīng)不怎么懼怕這位黑臉王爺了。反正她也不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楚隨風根本不會對她怎么樣。
“只要讓過往的商人看到海鮮的妙處,他們總會動心,加上用烘干的方法保存,再附送做飯,到時候不愁沒有買家。特別是紫菜海帶等植物,到時候需求量肯定更大。”林子吟沒有說具體的去腥方法,但是卻讓楚隨風他們看到了希望。
合作這么多次,楚隨風和司錦寒也知道她不會無的放矢說空話。
“百姓種田,必然會危及到大戶人家的利益,你有什么辦法阻止?”楚隨風問。
作為貴族之一的司錦寒,骨子里其實對林子吟開荒種田的做法都帶著微微的抵觸,可見別的大戶人家到時候會有什么樣的抵觸。
“百姓和貴族本來就是兩個階級。我能有什么辦法阻止他們的對立。不過,民富才能過強這話也不是說著玩的。貴族在一定利益上,肯定是和王爺站在一起,但是王爺有沒有想過,這些貴族又能出多少好處給王爺。王爺好像曾經(jīng)對我說過,每一個封地的子民都應該是王爺?shù)淖用瘛K麄兊玫酵鯛數(shù)谋幼o,才衣食無憂,王爺開荒種地多少回讓他們的利益所有損失,但是在大局上,開荒種田最終得利的是王爺。”林子吟有些不耐煩這個話題。
“每一人最多能開多少田地比較合適?”楚隨風問。
“這是王爺自己斟酌的問題,我一個小女子并不適合參與這種話題的討論。”林子吟淡淡回答。“我還有事情忙,不打擾各位了。”
說完,她站了起來,對著屋子里幾個人打了招呼,然后徑直走了。
“她倒是聰明,撩人過后就跑了。”司錦寒淡笑著評價。
“一口人不許超過五畝,良民不能超過八畝,可行?”楚隨風思考許久,才開始問。
“可以。不過王爺?shù)膿鷳n也在情理之中,到時候肯定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司徒功憂慮地回答。
“封地是本王的,難道本王還會接受他們的威脅。”楚隨風臉色冷下來。
司徒功和司錦寒心里一驚,立刻知道陵王這一次是下定決心整治了。
也是,這么多來,北地不少富戶貴族受的是王爺?shù)谋幼o,這些人只知道吃喝玩樂,可對于王爺遇上的難事,卻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點兒小忙不幫不說,在背后還沒少落井下石。
或許這一次開荒種田卻是一次大機遇。
“王爺,屬下到。”等林子吟出去以后,林家出現(xiàn)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等林子吟回來,你們就守在她身邊,要是她掉了一根毫毛,你們就不用回陵王府了。”楚隨風冷冷地下了命令。
“是,王爺。”紅纓綠蘿心里一驚。她們打小就經(jīng)過各種培訓,是陵王府女暗衛(wèi),武功高強不說,就是對醫(yī)毒都十分在行,聽到從而帶回的話,說她們今后負責保護一個鄉(xiāng)下的丫頭時,她們心里還是不滿的。
可看陵王的舉止,分明十分在意那丫頭。看樣子,她們是一點兒不能馬虎了。
林子吟不知道楚隨風已經(jīng)為她準備了丫頭,帶著巧兒直接往作坊那邊走去。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大舅一家,生意談成,也好讓老實人放心。
“全都留著別動,要是表現(xiàn)地好,說不定還有主家愿意收留你們。”還沒有出莊子,就聽到村頭有吵鬧的聲音。
十里村十分安靜,因為這時間大多數(shù)人都去上工了,孩子也到學堂去了,剩下的要不是老人,要不就是懶惰刻薄的人家。
所以負責押送犯人的軍官十分納悶,上一次過來,村子里還有不少人過來看熱鬧,這會兒怎么一個人影都沒有呢?
“啊?”巧兒看清楚衣著襤褸的犯人時,驚訝地叫出了聲音。
“怎么呢?”林子吟問。
沒等巧兒說話,軍官已經(jīng)看到了林子吟笑著過來了。“姑娘,這一次本官又負責押送犯人路過,不知道姑娘還要不要人了。”
“姑娘。”巧兒低聲叫了林子吟一聲。
林子吟轉(zhuǎn)頭一看,巧兒欲言又止,很是為難的模樣。
“這個婢女是姑娘上一次買下的?”軍官看到巧兒額頭上的刺字,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忽然,他又轉(zhuǎn)過頭冷冷地帶來的犯人教訓,“看到?jīng)]有,這家主子心善,要是你們一個個有本事被她相中留下,今后也能有好日子過。”
被拉來的犯人大多都凍得麻木了,個個精神恍惚,看著林子吟的眼神都帶著呆滯。
同樣的,這一批中人,老人很少,孩子也不是太多,剩下的大多數(shù)都是青壯年。
“有熟人?”林子吟問巧兒。
巧兒含著淚點點頭,“這一批有一部分是鏢局的人,只是沒想到到這個時間,他們才送過來,還有幾個好像是民生堂醫(yī)館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們怎么會送到這兒。剩下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巧兒。”人群中有人也認出了巧兒,幾個年輕人眼中露出了驚喜的目光。
“是我。”巧兒含淚點著頭。
“喲,這是遇上熟人了。”軍官才想到自己又能撈到一部分銀子,高興地咧嘴笑。
“怎么算?”林子吟問。
犯人聽到她要買人,一個個頓時激動起來,不少人大喊著。
“姑娘,求求你買下我爺爺,我給你們磕頭了。”一個穿著淡薄的男子懷里抱著一個生病的老人央求著。
“那是民生堂的許郎中。”巧兒解釋,“民生堂在京城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藥堂,竟然也落了這樣的一個下場。”
巧兒說到最后,剩下的都是唏噓。
“壯年六兩銀子,孩子四兩,老人二兩。”軍官看到是熟人,立刻起價。
“好似不對吧。”林子吟淡笑著回答,“上一次還不是這個價。看他們的模樣,我還擔心是不是需要花很多銀子給他們調(diào)養(yǎng)身體了。”
“姑娘不是認識這些人嗎,怎么會在乎這么一點兒銀子。”軍官打開天窗說亮話。
“銀子是有,可他們的生死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林子吟冷笑著反問,“大人開得價格,足有讓我買到身強力壯的奴仆。”
“算了,看在熟人的份上,還是老價格,不能再少了。”軍官看到她態(tài)度堅決,有些泄氣了。
“巧兒,回去拿銀子來。”林子吟吩咐。
“是,奴婢這就去。”巧兒慌張答應一聲,“讓你的家人他們也過來。”
巧兒得了吩咐,立刻小跑著回去了。
不大一會兒,她又回來,身邊還跟著急匆匆的于少輝和喬氏。“姑娘,父親和叔叔他們在作坊那邊,還不知道。”
“將你們認識的人挑選出來。”林子吟吩咐。
喬氏于少輝聽了激動萬分,很快就將鏢局的人挑選出來,林子吟看了看,大大小小的,足有四十多人。
“姑娘,他們幾個是民生堂的人,在京城里名聲也很不錯。”巧兒和喬氏看著地上的少年和老者說。
“好吧,買了。”林子吟點點頭。
徐家人也不多,大大小小的,只有六人。
林子吟在人群中又挑選了一青壯年和孩子帶回去了,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有一技之長,很多人都是種田好手。
“你們兄妹將他們帶到練武場那邊去安頓下來,再到集市上買回來一些被褥和布料棉花分給他們。明日我再安排他們做事。”林子吟交待。
“是,姑娘。”喬氏等人痛快的答應。
被買下的人全都激動萬分,他們也算是死里逃生,有了活命的機會。而剩下的人則嚎啕大哭,哭著嚷著求著林子吟買下他們。
巧兒和于少輝趕緊帶著人往練武場那邊的空房子去了。
林子吟也不愿意繼續(xù)待下去,帶著覺明幾個慢慢往作坊走去。
“成了,真的成了?”何福星聽到林子吟帶來的消息后,激動地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明日開始,我就安排人給你進料子,你們邊上的院子大,就給你做大家具的作坊吧。”林子吟說,“至于用到的小零件,過幾日王爺會派人送來。”
“好。”何福星大喜,“我們爺幾個一定會好好干。”
林子吟又買下八十多口人,這個消息到了晚上就傳遍了整個村子,很多村民心里頓時忐忑不安起來,林家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會不會不要他們了呢?
“呸,說不準就是賣肉的錢起身的,還以為多有面子?”嚴氏沖著林家的方向吐了一口。
“娘,你消停點。有些話心里有數(shù)就好,說出來可是要惹大禍的。”馬志才瞪了自己老娘一眼。
“甭管林家的事情,那小娘們和陵王三公子的關(guān)系好,你這話要是傳到她的耳朵里,小心她在背后壞了志才的功名。”馬大郎也瞪了嚴氏一眼,“安安穩(wěn)穩(wěn)的,等咱們志才中了舉人,你成了舉人的娘,還怕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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