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丟臉后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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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皮真厚,林子吟總算明白李嫣然和尤氏的自信從何而來,感情整個李府的主子全都是這副德行。雖然李杰庸沒有提出合作,可他來的目的無外乎也是沖著自己兜里的銀子。
賺個銀子果真很難,如果不是她開始的時候就找到合適的合作者,只怕今天根本無法和李家做抗衡。
“不好意思,兩位公子,家里的生意大一些的已經(jīng)和王爺、三公子敲定下來。小一些的根本就不賺多少銀子,開了作坊也是為了給村民們增添點小錢而已。所以很抱歉,我暫時并沒有什么好的生意要和兩位合作。兩位公子對小女的照顧,小女感激不盡,好意只能心領了。”林子吟客氣的解釋,并不愿意將人給得罪死了。
“怎么會沒有?”李杰松不高興地說。“據(jù)我所知,林姑娘家里的豆制品、醬油和素油的生意來銀子就很快,好像也沒有什么合作伙伴。”
李杰庸一聽,羞愧得恨不得將腦袋塞進褲襠里去。這叫什么事,大哥真是個豬頭。林家那幾門生意的確賺錢,可人家正因為生意好才賺了許多銀子。既然生意好,還需要找什么合作伙伴。
他這么一說,分明就有打劫的嫌疑。沒腦子!不知道將話說的更加委婉一些嗎?
“醬油素油和豆制品的生意是不錯,可見兩位對我家的生意十分了解。”林子吟的話一出口,讓李杰庸又是一陣面紅耳赤。林子吟是在譏諷他們李家對林家生意關(guān)注過多,早就抱著狼子野心過來打劫。
事實上如此,可被當事人直接點破又是一回事。李杰庸有些懊惱今日到林家一行了。
“林姑娘做生意有一套,根本不用打聽就能知道,現(xiàn)在大街上誰不知道林家的素油、醬油和豆制品是三絕。連孩子都知道,哈哈哈。”難得李杰松聰明一回,沒有掉進林子吟設的陷阱里。
“你們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林子吟慢條斯理地解釋,“我和王爺、三公子、定安寺生意上的合作,前提就是素油、醬油和豆制品不會找任何人合作。因為我們林家是做吃食生意的,這三樣卻恰恰是別的生意基礎。誰都知道明白生意興隆才有銀子可賺。可我同樣也清楚一點兒,財源廣進是和危險相并存。和兩位說白了吧,和王爺三公子和定安寺的合作,我就是為了找個可靠的靠山而已,目的自然就是為了手里這三宗生意。”
“林姑娘的意思是看不起我們李家啰?”李杰松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李公子此話又是從何說起?”林子吟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我初次相見,哪里有看不上的說法。再說了,論起家世,李家在豐城的地位幾乎無人能及,我們林家只是鄉(xiāng)下的小門小戶,小女又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李公子呢?”
“既然你心里全都明白,那就不要推三阻四地找借口。你也甭把王爺三公子和定安寺掛在嘴邊來嚇唬本公子。本公子從來不是被嚇唬大的。說起來,王爺是我的表弟,兄為長,就是他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也得尊稱我一聲表哥。王爺如此,小小的司家和定安寺又算什么?”李杰松威脅地看著林子吟。
“大哥。”李杰庸聽了他的話不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是一陣心驚。
別人不知,作為李家人他卻是明白,今日的李家早就不如當初了。王爺對他們李家有怨言,已經(jīng)完全消掉了他們李家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剩下的也就是個頭銜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實權(quán)。沒有實權(quán)的李家,別的大家族又怎么會看上?
定安寺,別看只是一座寺廟,卻是天下聞名的寺廟,王爺?shù)膸煾笌熜值軅內(nèi)抢锩娴奈渖?jù)說,這座寺廟的崛起當初是和王爺?shù)哪稿蟹植婚_的關(guān)系了。否則的話,定安寺又怎么會鼎力支持王爺呢?
最后一點兒,今日的話要是傳到陵王的耳朵里,陵王又會不會對他們李家再生忌憚之心。一連串的擔憂不停在李杰庸腦子里轉(zhuǎn),逼的他幾乎坐不住。
“林姑娘。”李杰庸迅速在腦子里組織了一下語言,想為兄長的一番話圓一下。
“哈哈,原來我們司家在李公子的眼中卻是如此。不過,王爺,你在李家面前的地位好似也不高啊?人家正等著你尊稱一聲表哥了。”可是沒等他說下去,門口就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大師,你也別故作高深了,人家當你們是神棍了,就會裝神弄鬼。”
聽到笑聲,李杰庸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而李杰松的臉色也不比他的好看。
兄弟兩人全都僵硬地轉(zhuǎn)過臉看向院子,入目的是三個人,而且恰恰就是李杰松剛剛提到的三個人。
陵王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們二人,眼睛里一點兒溫度都不帶,更別提什么尊敬親熱了。司錦寒倒是笑得如一朵花,可惜太像罌粟花,美麗而有毒。剩下的慧真,則睜大眼睛看著他們,手里的佛珠轉(zhuǎn)的飛快,不難發(fā)現(xiàn)他心里的憤怒。
“王……王爺。”李杰松結(jié)結(jié)巴巴地先打招呼,腦門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
林子吟冷眼看著,心里早就笑翻了。說大話被抓包,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楚隨風幾個來的早還不如來得巧,看到李家兄弟兩個驚嚇的模樣,她心里覺得痛快極了。
李杰庸懊惱的想拿一把劍將兄長給刺穿,完蛋了,今日事情鬧大了,也不知道剛才的一番話,王爺聽進去多少,看模樣好像全都聽進去了。
事到如今,李杰庸只能寄希望于楚隨風沒有聽到李杰松剛才的一番話。
有些自欺欺人,可卻是最有效的自我安慰的方法。
“小女見過王爺、三公子,大師。”林子吟淡然地站起來給三位行禮。
“本王找你商量一些事情。”楚隨風別說對李杰松有什么尊稱了,就是連客氣的招呼都沒有打一個。
*裸地打臉!李杰松頓時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不過比起丟臉來說,他更擔心楚隨風會找他算賬。
“表弟。”先發(fā)制人,腦子里閃過一道念頭,李杰松對楚隨風笑得十分獻媚。
“阿彌陀佛。”慧真一本正經(jīng)地瞄了他一眼,“施主面帶青色,印堂發(fā)黑,乃是血光之災的預兆。貧僧勸施主還是早日回家念佛吃齋,或許能躲過災難。”
慧真還會裝神弄鬼?林子吟差點兒沒有憋住笑意。
看慣了慧真的不著調(diào),忽然看到他裝神弄鬼,林子吟怎么看怎么覺得有喜感。
李杰松卻紅臉變成了黑臉,死和尚竟然詛咒他,簡直該死。可這話他只能在心里說說而已,嘴上卻一點兒也不敢對慧真有半點不敬。“多謝大師提醒,回去后我一定好好修身養(yǎng)性,念佛吃齋。”
“王爺。”對比李杰松的自大,李杰庸則要規(guī)矩多了。
“素油、醬油和豆制品是本王答應她,自留的生意,回去后告訴你們侯爺,以后就不要再打林家生意的主意了。”楚隨風直截了當?shù)卣f,半點兒客氣都沒有給兄弟兩人留。
“是是,我們也是一片好心,想將三宗生意發(fā)展起來,既然王爺和林姑娘有此協(xié)議,我們回去后一定對父親稟明原因。”沒等李杰庸說話,李杰松就搶著表明心跡。
李杰庸聽了,又是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蠢貨呀蠢貨。陵王已經(jīng)對他們不滿,為何還要拉上家里的長輩。要是剛剛一口咬定,主意就是他們兩個想出的,陵王或許還會少生氣。
“最好,李侯爺每月都有俸祿可拿,本王可曾虧待過他?”楚隨風冷冷地掃射一眼過去。
“不,王爺對侯爺一直關(guān)愛有加,又怎么會少了侯爺?shù)脑裸y。只是我們小輩看到府里開銷眾多,加上也成年了,就想著找門生意來練練手,也算是為府里做一點兒事情。”李杰庸趕緊補救。“以后我們絕對不敢在自作主張。”
即使他知道楚隨風清楚自己在說謊,可這個謊言還必須說下去。因為雙方都需要有個階梯下。
“李二公子果然是個孝子。不過我聽說城南一片的商鋪,十之*都是屬于李家,那么多的商鋪就是租金,也應該足夠李府開銷。是否府上的閑人多了一些?”司錦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兄弟兩個。
李杰庸聽了激動得差點兒跳起來,這話他萬萬不能應下來。府里閑人多,司錦寒是在暗示他們李家太招搖了嗎?還是在懷疑他們李家私下里有什么勾當?
無論哪一條,都足夠他們李家喝一壺的。李杰庸再一次懊悔今日來的這一趟。
“城南的鋪子,一部分是屬于母親的嫁妝,另一部分則是老太君的嫁妝,就是嫂子也在那邊置辦了一些。但是那些都是屬于她們的私房錢,李府不曾亂用。”李杰庸斟酌著回答。
“如若無事,本王需要和林姑娘商討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楚隨風似乎很不耐煩聽下去,直接打斷了李杰庸的陳述。
李杰松一直都是懼怕楚隨風的,他也知道今日他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于是干脆裝啞巴,任由著弟弟李杰庸解釋。這會兒聽到楚隨風趕他們走,他心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如釋其重的感覺。
“我們這就走,就不打擾王爺談正事了。”他邊說邊站起來,然后又遲疑一下繼續(xù)說,“王爺,老太君一直都在掛念你,希望你有空能去府里看看老太君。”
李杰庸恨不得給他一巴掌,畫蛇添足的東西。
這話雖然普通,平時能說,可目前的氣氛中能說嗎?陵王不會多想,認為他們李府是用老太君來壓制威脅他吧?
想到這兒,李杰庸飛快抬眼看了楚隨風一眼。
“老太君的身體如何?”沒想到,楚隨風居然沒有發(fā)怒。
“回王爺?shù)脑挘咸纳眢w還算不錯,只是一直都在掛念著王爺。不過老人家不允許府里的任何人去打擾王爺。”李杰庸恭敬地回答。
“回去對老太君說,本王有空的時候,就會到李府去看望她老人家。”楚隨風說起老太君的時候,語氣要輕柔很多。
“是,我一定將王爺?shù)脑拵Ыo老太君。”李杰庸給他行禮以后,又對林子吟客氣幾句,“今日過來主要是給林姑娘道歉,如若有做得不到地方,請林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我自不會往心里去。還是那句老話,一切都是誤會,以后生意場遇上了,大家還是朋友。”林子吟淡笑著回答。
生意場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李杰庸也不點破她的小狡猾,今日已經(jīng)夠丟臉的,再待下去,他怕他這位好大哥還會說出什么驚人的話來。
“自然如此。那李某告辭了。”說完,他對在場的各位拱拱手。
李杰松連大氣都不敢喘,他明白自己剛才又說錯話了,只能學著弟弟的樣子,拱手打了招呼以后匆匆走了。
“你這丫頭不錯啊,讓一個兩個的全都惦記上你了。”司錦寒邪笑看著她。
“別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受不起。”林子吟淡淡地說。
“阿彌陀佛。”慧真大師合掌笑瞇瞇地開口,“小丫頭,你聰明伶俐,比起他強了一萬倍,他對你的崇拜猶如北河一般滔滔不絕,你就接受了吧。”
司錦寒被他們聯(lián)手打擊,臉色一黑。鬼才崇拜死丫頭了!“說你臉大,你就喘上了。”
“謝謝夸獎。”林子吟厚臉皮地回答。
楚隨風看看兩個人的互動,不悅地緊皺眉頭,“聽說你有一套近身搏擊的技巧?”
“我連內(nèi)力都沒有,還近身搏擊了,誰亂造謠,說出來我不打死他。”林子吟更加不高興。
到了古代以后,為了親人,她只想安安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
楚隨風今日來,分明就是給她找事情做。
“邊境絕大多數(shù)的士兵也不沒有內(nèi)力,他們上了戰(zhàn)場靠得都是肉搏。你忍心看到他們年紀輕輕的就死在戰(zhàn)場上?”司錦寒裝作沒看到她發(fā)狠的模樣,笑瞇瞇地開始煽情。
“作為一名軍人,就得有隨時為國捐軀的覺悟。他們戰(zhàn)死,我一個女孩子又有什么辦法?”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狡猾的小丫頭!司錦寒鄙視她的狡猾。
慧真大師卻一直笑瞇瞇看著她,“丫頭,說得對,那些人愿意死,你又能有什么辦法。我上山去采藥,晚上的時候五個人的份。”
說完,他伸出五個手指。
林子吟微笑著點點頭
慧真大師眼睛頓時瞇成了一條縫,這丫頭越來越合他的胃口了。還是丫頭好,不像這些小子整天蹦跶得厲害,動不動打呀殺的。
楚隨風不聲不響,忽然對著林子吟伸出手,目標竟然是她的脖子。
危險之下,林子吟本能地身體往后楊,順著椅背倒騰身子,翻過身子后,等穩(wěn)定下來半跪著,椅背作為盾牌抵擋在前,楚隨風伸出手的一下子抓住了椅背。
“小丫頭,還敢說你不會?”司錦寒笑瞇瞇地看著她說。
糟蹋,中計了。
林子吟微微皺起眉頭
“一個月的時間,你教會本王,本王絕不會泄露出你的底細。”楚隨風盯著她看。
那眼神犀利之極。
林子吟對楚隨風嚴格來說,并不是很熟悉,可對楚隨風這樣的眼神和身份卻十分熟悉。想當初在現(xiàn)代,作為她唯一男性好朋友的陳越,能在那么多出色的軍人中脫穎而出,靠得并不是家世,而是像楚隨風身上的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zhí)著和頑強的毅力,還有更令人心寒的不折手段。
林子吟可以料到,要是自己不答應楚隨風的要求。陵王肯定有的是辦法折騰自己,鬧得林家一天不得安穩(wěn)。
“我會的不多,王爺既然愿意切磋,我一定不會保留。只是到底有沒有用處,我就不敢保證了。”林子吟先說明,反正最后逼得要答應,還不如識相一些順水推舟答應了。
“本王會搬到莊子里來住,聽說你莊子里的人每天都會到練武場練武,本王也會帶人過去操練。”楚隨風淡淡地說。
“可以。”林子吟答應了。
“小丫頭,晚上準備爺?shù)幕锸场_@些日子打擾了。”司錦寒笑著說。
“只要交足了伙食費,三公子隨意。”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大和尚怎么不用交銀子?”司錦寒不滿地質(zhì)問。
“出家人四大皆空,大師超凡脫俗,三公子千萬不要用俗物去衡量。”好歹是軍校里的教授,嘴皮子絕對夠利索。原來林子吟一直表現(xiàn)得膽小懦弱,無非是因為自身底氣不足。
可現(xiàn)在有楚隨風和慧真大師在,誰還敢說她沒有底氣,有了底氣,她又怎么會接受司錦寒硬送來的窩囊氣。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不上道。”慧真哈哈大笑著說,看向司錦寒的目光已經(jīng)不悅了。
司錦寒心里一驚,已經(jīng)后悔,他忘記定安寺里最小心眼的和尚就是慧真了。
“大師。”剛開口,然后他臉上就露出驚恐的表情,“我錯了,大師。”
接著林子吟就聽到他不停的笑聲,那笑聲不是愉悅的笑聲,而是一種難受身不由己的苦笑。
林子吟有一剎那的驚訝,原來世上真的有傳說中的笑笑粉。如果是自己原來的好友在,肯定會拉著大和尚認真研討交流一番。
“我錯了。”司錦寒還在一個勁道歉。
可慧真已經(jīng)竄到了門外,“丫頭,他要是再敢欺負你,貧僧幫你削他。”
“多謝大師。”林子吟笑著道謝,“不好意思,王爺、三公子,我還要到作坊那邊去。失陪了。”
李杰松和李杰庸兄弟兩個從林家出門以后,直接坐上自家的馬車回城。
“小丫頭,一點兒抬舉都不識,竟然敢小看我們李家。”李杰松在楚隨風面前丟掉了面子,此刻正暗自發(fā)狠,“本公子倒是要讓她好好瞧瞧,即使有王爺和司家的照顧,得罪了我們李家,她的生意照樣做不長。”
“大哥,你又在胡言亂語。”李杰庸今日被他拖累地丟了大臉,心里正窩著一股氣了。聽到他此刻的發(fā)狠,怒火更是直往腦門上沖。“忘記王爺對我們的警告?如果你敢對林家出手,王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你真傻,楚隨風是我們的表弟,有老祖宗和父親在,他又怎么會為難我們。親戚和外人,你都分不清楚?”李杰松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在林家楚隨風對他的警告。
李杰庸搖著頭看著他,知道和他說不通,就兄長這種性子,難怪被尤氏拿捏得穩(wěn)穩(wěn)的。還是等回去后好好和父親二叔商量一下,看看要怎么圓了這一次大哥惹下的爛攤子。
城南的商鋪?是否要賣出去一小部分呢?
想到楚隨風說話時的沒有一點兒感情的語氣,和那雙帶著煞氣的眼睛,李杰庸覺得楚隨風對李家的忍耐似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哎喲。”就在李杰庸陷入沉思的時候,馬車忽然左右搖晃起來。
“怎么回事?”他捂著撞在車頂?shù)哪X袋怒喝,而對面的李杰松更是夸張的抱著腦袋怒罵車夫。
“大公子、二公子,不知道為什么馬兒會受驚。”前頭的車夫驚慌失措地回答,“糟了,小人根本拉不住馬兒,公子,要怎么辦?”
“馬兒怎么會受驚?”李杰松大怒,他掀開前面的簾子看去。
李杰庸也吃驚地跟著看過去,果然兩匹拉車的馬兒像瘋了似在路上跑著,車夫根本控制不了它們。
車速越來越快,好在路是青石鋪成的,還算平整,只是這樣劇烈的顛簸,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兄弟兩個根本吃不消,李杰松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他惡心地想吐。
李杰庸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只不過遇上危險,他要比李杰松沉穩(wěn)許多。“別急,嘗試著慢慢拉緊韁繩,讓馬兒冷靜下來。”
“拉不住,二公子。”車夫緊張的要死,車上可是有李家兩位公子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這條命都不夠賠的,家里一大撥人也會跟著遭殃,他可是家生子啊,一家人全在李府做事。
“我來試試。”李杰庸不想坐以待斃,努力壓住身體的不適,試著往車夫身邊挪去。
“二公子,危險。”忽然,車夫大吼一聲,聲音里全是恐懼。
李杰庸抬頭一看,頓時也嚇得魂飛魄散,前方竟然是一個彎道,照著馬兒這樣的跑法,非翻車不可。
“大哥,小心。”他提醒后面還在抱怨的李杰松。
李杰松剛伸頭一看,眼前就黑了。
“他娘的。”一聲怒吼,接著就是乒乒乓乓的聲音。
“好痛啊。”再睜眼,李杰松發(fā)現(xiàn)自己正掉掛在一棵樹杈上,再四處掃射一下,他發(fā)現(xiàn)車夫抱著肚子躺在地上起不來了,而李杰庸傷得最厲害,腿兒被樹枝刮了大口子,流出的血已經(jīng)將腿上的褲子都染紅了。
“二弟。”李杰松雖然平時不是太著調(diào),可對自己的親弟弟還算疼愛。一看到李杰庸受傷,他也不上自己身上的外傷,立刻從樹上跳下來,然后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李杰庸的腿包扎起來了。
“怎么樣,能不能忍著?”
“還算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里面的筋骨”李杰庸忍著痛回答。
“你這死奴才是怎么駕車的。”李杰松想找馬,可翻車以后,馬兒早就跑沒影了。他們就是想騎馬走都不可能了。氣的李杰松走到車夫面前,對著他的身體就是狠狠一腳。
車夫本來就摔得不輕,被他這一腳踢得更是不停在地上翻滾。
“別打了,大哥。”看到李杰松還要踢,李杰庸板著臉阻止了他。
“不怪他,是我們自己得罪了人。”李杰庸傷得是腿,腦袋還挺清楚。
“誰敢在背后陰我們李家?找死不是。”李杰松還沒有反應過來。
“定安寺的慧真雖然是出家人,卻從來不受定安寺寺規(guī)的約束。他為人十分小氣,向來瑕疵必報,今日你在林家說的話,或許已經(jīng)得罪了他。”李杰庸想到再林家,慧真說的幾句話,苦笑著回答。
“老禿驢,他敢?”李杰松眼睛頓時紅了。
“別胡亂語。”李杰庸不確定慧真是不是跟在他們后面,或者說四周會不會有武僧出現(xiàn)。“小心禍從口出,或許是王爺?”
想到這個結(jié)果,李杰庸幾乎不愿意往下猜想。
如果是定安寺的武僧做出的報復,還不算是最差的結(jié)果,慧真大師只是小心眼,最多讓他們兄弟二人吃一點兒苦頭,受一點兒皮外傷。可是如果驚馬的事情是楚隨風命人做的,李家可就要陷入大麻煩了。
“怎么會是表弟?”李杰松驚呼。
“別再叫表弟了,別忘記即使是在豐城,也是有尊卑之分,皇家最注重的就是禮儀,以后哥哥還是穩(wěn)重一些才好。”李杰庸生氣地打斷他,自己的哥哥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成天就知道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以后,家里后院的那些女人差點兒都數(shù)不過來了。
別的本事倒是一點兒也沒有。
先有國才有家,如果楚隨風不在意,一個稱呼倒也沒什么。可是陵王現(xiàn)在對他們李家頗有微詞,如果府里的主子再想放肆的話,就得好好掂量一下才行,偏偏自己的哥哥還是這種德性,還有嫂子尤氏也是個拎不清,她的眼中就知道銀子,加上小妹的驕縱跋扈,李杰庸忽然感覺到李府的前途堪憂。
“不會。”李杰松被他嚴肅的語氣和表情嚇唬住了,腿兒不由自主開始打顫。
要是陵王不照顧他們,他們李家還有什么出路。
當初為了賢妃,自己的姑姑,李家已經(jīng)被先皇逐出了京城。李家再想回到京城,分明不可能。怎么辦?
李杰松最怕享受不到每天的錦衣玉食。
“有祖母在,王爺暫時不會對我們李府怎么樣,只是作為主子的我們還是低調(diào)一些行事比較好。”李杰庸嘆口氣勸說。這話,他也無數(shù)次對自己的父親和二叔說過,可惜父親的雙眼早就被巨額的利益給迷住了,根本聽不進自己說的話,說多了,反而惹了他的不喜。
“對,有祖母在,王爺當然不會對付我們李家,再說一個皇子要是沒有外家的支持,實力也會大打折扣,你多慮了。”李杰松想到家里的老太君,頓時一樂,反過來拍著李杰庸的肩膀安慰他。
李杰庸看自己掏心窩子的話,只是嚇唬住他一小會兒,不禁苦笑起來。
家里或許只有自己和老太君是明白人吧,可惜老太君雖然明白,卻特別縱容家里的孩子。導致現(xiàn)在的李家一片烏煙瘴氣。
“回去吧,坐在這兒干等著也不是個事。”李杰庸苦笑著轉(zhuǎn)移話題。
“今日的事情要真的是大和尚搗的鬼,回去后,看我告訴父親怎么整治他。”李杰松嘀嘀咕咕,卻不得不彎身扶起地上的李杰庸。
車夫捂著肚子也過來幫忙,三個人狼狽地順著官道走。
好在這條路是通往定安寺的官道,來來往往的馬車比較多,很快他們就搭上一輛往豐城去的馬車回去了。
回到府里以后,李侯爺看到他們兄弟狼狽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再聽李杰松夸張的話以后,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小小的農(nóng)女,不過仗著和定安寺、王爺有點關(guān)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杰庸顧不上腿痛,他觀察到自己的父親憤怒至極,好似想對林家報復,趕緊出言相勸,“父親,大哥說的有些夸張了。林姑娘不是不愿意和我們李家合作,而是素油醬油和豆制品都是和王爺、定安寺有協(xié)議,她不敢違背合約。再說王爺他,已經(jīng)對我們不滿。”
說到后一句,李杰庸的聲音低沉很多,如果可以,楚隨風對李家警告的話,他寧愿不說。
“不滿?怎么回事?”李侯爺大吃一驚。大兒子剛才說的都是對林家的不滿,可沒有說起楚隨風對他們的不滿。
李杰庸只好硬著頭皮將楚隨風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李侯爺聽了頓時跌坐在椅子上。
“父親,有祖母在,表弟,不,王爺哪里會真的對我們李家出手。”李杰松在一旁不以為然地說,在他看來,弟弟李杰庸膽子也太小了一些,被司錦寒幾句話就嚇破了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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