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北國風(fēng)云
,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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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傳說中這位北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阿爾哈圖長得根本不像兄弟。給力&#251#20320;wWw.GeILwx.Com準(zhǔn)確地說阿爾哈圖的長相沒有北國特有的彪悍,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看到他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阿爾哈圖是北國人。他的身材看起來很瘦弱,臉色也很白皙,整個人顯得質(zhì)彬彬,屬于江南那種弱的書生。而大皇子布魯堪則是典型的北國人體格,目測他騎在馬上的身形,應(yīng)該有一米九多,即使隔著棉衣,也看到他的體格十分彪悍。
&nb林子吟微微有些皺眉,從布魯堪吊眉梢和陰沉的眼神來看,這個人是一個十分難以相處的人。
&nb不過好不好相處,好不好打發(fā),好像已經(jīng)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nb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林子吟輕輕放下了手里的簾子。
&nb塔娜緊張地看著她,然后對著她輕輕地?fù)u搖頭。
&nb林子吟讀懂了,塔娜是讓她安靜下來。
&nb她微微一笑,然后低下頭好似不再關(guān)注外面的情況,耳朵卻豎了起來。
&nb塔娜看到她的表現(xiàn),終于將注意力從她的身上轉(zhuǎn)移,也豎起了耳朵留心聽外面的聲音。
&nb“大皇兄。”阿爾哈圖作為弟弟首先向布魯堪打了招呼。
&nb布魯堪的人也停了下來,正好奇都盯著阿爾哈圖身后的馬車看。阿爾哈圖的示好,讓布魯堪心里有些隱隱得意。不過再看到阿爾哈圖身后的馬車時,他的眼神又沉了下來。
&nb“阿爾哈圖,新年一大早就外出?”布魯堪冷笑著問。
&nb兄弟幾個不和在北地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而且北國人民風(fēng)彪悍,即使是親弟兄見面,平常也是相互叫名字比較多。像阿爾哈圖對布魯堪的稱呼,則是一種恭敬的尊稱。
&nb以布魯堪的驕傲,絕對不會率先對阿爾哈圖低頭。“宮宴一會兒就要開始了,你可別耽誤了時辰。”
&nb“自然不會耽擱,一會兒我就過去。”阿爾哈圖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可布魯堪卻一點兒也不敢小看這位弟弟。
&nb北國的老皇上有不少兒子,大家都是面和心不合,可弟兄中,布魯堪最討厭的就是阿爾哈圖這個一直笑瞇瞇的弟弟。他性子莽撞,喜歡直來直往的爭斗,甚至是廝殺。可阿爾哈圖人前人后確實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不過好幾次他被阿爾哈圖害得好慘。
&nb血的教訓(xùn)讓布魯堪在阿爾哈圖面前老實起來。
&nb“不知馬車?yán)镒氖钦l?不會是你找的紅顏知己吧?”布魯堪一邊說,一邊騎著馬沖到了馬車前,然后伸出手就要掀起馬車上的簾子。
&nb“男女有別,大皇兄過了。”阿爾哈圖依舊笑瞇瞇地說話,手卻架住了布魯堪伸出的手。
&nb馬車內(nèi)的塔娜驚得出了一身汗,渾身的肌肉緊縮,可見,她對布魯堪的忌憚之深。
&nb相反,林子吟卻波瀾不驚的模樣,端坐在馬車內(nèi),動也沒動。
&nb“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布魯堪臉色陰沉下來。
&nb“正因為是女人,大皇兄不應(yīng)該避嫌嗎?”阿爾哈圖絲毫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nb“你竟然把女人看的比我們兄弟的情分還要重?”布魯堪冷冷對質(zhì)問,眼睛緊緊地盯著阿爾哈圖。
&nb阿爾哈圖好脾氣地回答,“大皇兄,這是兩回事。女人是女人,兄弟情分是兄弟情分。我不想她被嚇壞了,因為一路上她跟著本王回來的時候,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nb話幾乎都挑明了,而事實上,兩個人也是心知肚明,之間只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
&nb布魯堪的手并沒有收回來,跟隨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立刻緊張起來,人人的手全都放在了腰間的兵器上。
&nb阿爾哈圖身邊的人更緊張,馬車?yán)镒裁慈耍麄兌己芮宄T谶M城的時候,二皇子就下了命令,要用生命去保護坐在馬車?yán)锏娜恕Ψ教翎呍谙龋麄兛隙ú荒苁救酢?br/>
&nb“大皇子。”就在這時候,后面的馬車內(nèi)簾子被人掀起來,接著露出一個滿烙腮胡子的大臉,“塔娜和在下受傷,二皇子體恤屬下,特意讓小人在馬車上養(yǎng)傷。”
&nb說話的人是巴彥。
&nb巴彥是阿爾哈圖身邊最得力的侍衛(wèi),布魯堪當(dāng)然知道他的存在。當(dāng)他看到巴彥虛弱的臉色和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眼神又沉了沉。
&nb“奴婢見過大皇子。”馬車內(nèi)的塔娜恭敬的請安,“請大皇子見諒,奴婢的雙腳受傷,不能下車行禮。”
&nb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布魯堪執(zhí)意還要繼續(xù)查看馬車內(nèi)的人,那就是明晃晃的挑釁行為了。
&nb大皇子當(dāng)然不會做出這種當(dāng)眾撕破臉的行為,他臉色陰沉得又看了阿爾哈圖一眼。“故弄玄虛。只是兩個下人受傷而已,你還藏著掖著做什么?”
&nb“此次我回來的路上,遇上許多不長眼的東西。巴彥和塔娜為了我,全都受傷,本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皇兄,總不能讓我一回來就大張旗鼓告訴別人,我遇襲了吧?”阿爾哈圖淡笑著解釋,“別人知道了,最多是笑話我一頓,但母妃和父皇知道了,總會擔(dān)心。”
&nb“他們受傷倒也罷了,你可別受傷了。”大皇子終于訕訕地收回了手。
&nb“無礙,只是一些小傷而已。只怕幕后之人要惱了。”阿爾哈圖語帶譏諷地回答。
&nb“趕緊回府去換衣裳,別耽擱了進宮的時辰。”布魯堪的語氣果然帶著惱怒。
&nb“多謝大皇兄。”阿爾哈圖讓身邊的人讓開了道路。
&nb布魯堪眼睛惡狠狠地瞪了馬車一眼,然后帶著侍衛(wèi)頭也不回地走了。
&nb阿爾哈圖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手一揮。他們這邊的馬車也繼續(xù)前行。
&nb沉重的車轱轆壓在青石板上,發(fā)出的聲音有種沉重感。
&nb林子吟此刻的心就是沉重的。
&nb才剛進城,麻煩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找上門,她身邊又沒有一個自己人。想離開北國,有些難。
&nb“姑娘,到了。”塔娜一路上一直不安地在偷看她。
&nb每當(dāng)林子吟看過去的時候,她又會不自然將眼神回避過去。林子吟有些哭笑不得,看樣子塔娜對阿爾哈圖還是十分忠心的。不過她也沒指望,只靠著山中那點兒破事就讓塔娜倒戈。
&nb馬車并沒有停下來,而是順著小門進了院子里。
&nb“姑娘請。”一直到了二道門,馬車才停了下來,接著高個子婢女出現(xiàn)了,她對林子吟伸出了手。
&nb林子吟等塔娜被人接下車以后,才跳下了馬車。
&nb阿爾哈圖的王府內(nèi)假山小橋流水一樣不少,處處充滿著江南的風(fēng)情。從裝飾中不難看出,他對大秦江南富饒之地的向往之情。
&nb可惜,這會兒是冬季,湖里的流水全都結(jié)了冰,而青松上則飄著厚厚的積雪,呈現(xiàn)在眼前的依舊是北國的風(fēng)光。
&nb府里的婢女和小廝看到林子吟的身影,個個眼中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誰也不敢盯著她看。
&nb阿爾哈圖臉上的笑容一直都不斷,心情顯得十分愉悅。
&nb他親自引路,將林子吟領(lǐng)到了一處院子。
&nb屋內(nèi)的裝飾十分奢華,屋子里居然也有地暖和火墻,人一進去就如到了春季一般。
&nb“我找了北地的工匠過來,他們設(shè)計得很巧。”阿爾哈圖看到她的神色,立刻笑著解釋。
&nb林子吟點點頭,“二皇子接受新鮮事務(wù)的能力很強。”
&nb這話是贊許之意,阿爾哈圖滿意地笑了起來。
&nb“他是我的管家,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他,伊蓮負(fù)責(zé)照顧你的起居,我到皇宮里去一趟,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來。”阿爾哈圖就像要出門的丈夫一樣,將自己的行程交代給林子吟。
&nb“二皇子太客氣了。我只是一介囚徒而已,皇子要到哪里,自然無需對我交待。”林子吟很疏離地回答,然后坐在凳子上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nb阿爾哈圖微微一愣,這還是林子吟第一次對他冷嘲熱諷。難道這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nb“告辭。”對方既然不給他好臉色,阿爾哈圖也不好繼續(xù)再說什么。
&nb“林姑娘,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奴婢。”伊蓮語氣恭敬,臉上卻一點兒表情也不帶。
&nb阿爾哈圖想得很周到,分配給林子吟屋子里的婢女足有十來個,她們沒有得到林子吟的吩咐,全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著吩咐。
&nb“我要熱水。”林子吟淡淡地吩咐,“加上一身換洗的衣服。”
&nb“是,奴婢這幾去準(zhǔn)備,請姑娘稍等。”一個婢女答應(yīng)一聲出去準(zhǔn)備了。
&nb逃亡的路上一直都沒有條件洗澡,加上奔跑的時候出了幾身汗。林子吟覺得自己身上酸的發(fā)臭,有條件了,她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nb泡在熱水中,她幾乎昏昏欲睡。
&nb等出來的時候,婢女拿來的依舊還是北國女子特有的服飾。
&nb林子吟不挑剔,老老實實換上了。
&nb不過阿爾哈圖沒有吝嗇,讓人準(zhǔn)備的衣料全是最好的。
&nb中午的時候,阿爾哈圖果然沒有回來。
&nb而伊蓮卻讓廚房里的人給林子吟一個人獨做了一桌的珍稀佳肴。
&nb三十道菜,代表著一種奢侈,餐桌上終于見到了綠色的蔬菜。種類不多,可勝在新鮮。
&nb她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nb屋子里伺候的婢女們?nèi)嫉椭^誰也不敢說話,只有伊蓮親力親為地往桌上端菜。
&nb這一餐,林子吟吃的撐了。
&nb晚上等阿爾哈圖從皇宮里回來的時候,林子吟已經(jīng)睡下了。
&nb阿爾哈圖站在院子前,啞然一笑,陵王妃終于開始發(fā)脾氣了,新年的第一天他居然吃了一個閉門羹。
&nb第二天是初二,林子吟不知道北國的風(fēng)俗,但她的觀察力很敏銳。
&nb一大早的,王府內(nèi)的婢女侍衛(wèi)就開始忙碌起來了,她猜想今日應(yīng)該有不少人到王府來拜訪。果然吃早飯的時候,阿爾哈圖一臉尷尬地看著林子吟,“今日會有不少人到府里來拜訪,所以……”
&nb“我不會走出院子。”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nb阿爾哈圖想好的所有說辭一下子全都被堵回去了。“對不起。”沉默半天,他誠懇地向林子吟道歉。
&nb林子吟冷笑不語。看到阿爾哈圖府里的繁華,她想到了楚隨風(fēng),想到那個男人曾經(jīng)歡喜地憧憬著要如何地過好這個年。可這一切都被阿爾哈圖破壞了,林子吟的心微微的發(fā)痛起來,開始擔(dān)心起楚隨風(fēng)了。
&nb可以肯定,甚至阿爾哈圖都明白,此刻的楚隨風(fēng)絕對不會安安靜靜地待在陵王府過年,那個男人說不定就潛伏在北國的某一處蓄意待發(fā)。
&nb“等過幾日,我會帶你到莊子里看看。”阿爾哈圖好似在承諾。
&nb林子吟懶得理會他。
&nb事實上,阿爾哈圖很忙,作為城內(nèi)尊貴的二皇子,他有自己的天地,一忙起來,他根本無暇管林子吟。而林子吟所住的院子最為安靜,是整個王府內(nèi)守衛(wèi)最嚴(yán)實的地方。
&nb不過通過風(fēng)聲,她還是能聽到王府內(nèi)傳來的嬉笑和靡靡之音,對比院子里的寂靜,讓她更加思念起楚隨風(fēng)來了。那個男人千萬別為了自己做傻事啊!
&nb一連平靜地過了七八天,過了一十,阿爾哈圖才真正的空出時間來。
&nb“不好意思,因為瑣事耽誤了一點兒時間,我食言了。”阿爾哈圖一見面就開始道歉,“明日可以啟程到山莊去。”
&nb“其實去不去山莊,都無所謂。”林子吟不想看到他,“二皇子既然已經(jīng)利用溫泉種出了蔬菜,我去了又有何用?”
&nb“暖棚種植和利用溫泉種植不知有何差異?林姑娘在種植上頗有心得,過去看看的話,或許能給一些建議了。”阿爾哈圖好脾氣的回答,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林子吟不耐煩的態(tài)度。
&nb“既然二皇子都已經(jīng)做了決定,又何必和我說了。”林子吟是真的不待見他,語氣一點兒都不夠好。
&nb阿爾哈圖微微一笑,“那本王明日再過來。”
&nb準(zhǔn)確地說,阿爾哈圖對林子吟還真沒說的。
&nb這十來天,他為林子吟的全是最好的東西,除去人身自由,可以說凡是能想到的好東西,他全都為林子吟送來了。
&nb屋子里的婢女們看到她對待阿爾哈圖的態(tài)度,個個心里都有些不滿。可阿爾哈圖的態(tài)度決定了她們的態(tài)度,倒是沒有人敢懈怠。
&nb林子吟很孤獨,在北地,和她熟悉一些的人全都不在。巴彥和塔娜都在養(yǎng)傷,根本不能出來和她說說話,她就像一只金絲鳥似的被困在了王府內(nèi),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nb不過她從來不是一個認(rèn)命的人,等第二天阿爾哈圖帶著她出行的時候,她的心情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
&nb到了山上,她更是來了興致。原因無他,阿爾哈圖的山莊果然與眾不同。在山莊中,有好幾個溫泉坐落在山坳中,這兒一大片的土地中卻也建上了不少的暖棚,和十里村的暖棚略微有些不同——暖棚無火墻。
&nb“林姑娘對這些暖棚應(yīng)該不陌生吧?”阿爾哈圖微笑著詢問,“全都是模仿十里村的暖棚建成的。”
&nb“夏季這兒應(yīng)該不能種植任何東西吧?”林子吟問。
&nb阿爾哈圖點點頭,“夏季地面上的溫度太高,不適合種植任何的蔬菜。就是冬季里,這些蔬菜種植的也很不容易。”
&nb林子吟伸出手抓了一把土查看。
&nb土質(zhì)很不錯,是黑黝黝的黑土地,一把抓下去幾乎能捏出油,但是溫度卻偏高。
&nb“地表的溫度太高,我也沒有辦法。而且說了二皇子或許不信,家里的土地一直都是別人打理,我本人對種莊稼并不是很懂。”林子吟嚴(yán)肅地說。
&nb“不是很懂,不代表著不懂。”阿爾哈圖聽了沒有生氣,“只要林姑娘能幫助我們北國種植出莊稼,解決百姓們的饑餓,你就是我們北國的英雄。”
&nb“英雄我可不想當(dāng)。”林子吟諷刺地回答,“英雄最后的結(jié)局一般死得都很慘。”
&nb“我說過,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林姑娘。”阿爾哈圖再一次重申。
&nb林子吟不語,對他的話卻不是十分相信。皇權(quán)有多霸道,她比誰都清楚。二皇子再得**,也只是一個皇子而已。真的發(fā)生大事情,到時候可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nb山莊一行,也不是毫無收獲,最起碼,林子吟在這兒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溫泉澡。
&nb只是,這一趟出行,在無形中也讓她的身份變得神秘起來了。因為第二天京城里就流出了阿爾哈圖的緋聞:
&nb“聽說二皇子找到了一個紅顏知己。此女子天仙絕色,二皇子夜夜笙歌,連王府的大門都不出了。”
&nb“這算什么,我聽說二皇子為了此女子,將王府里的至寶全都送給了該女子。”
&nb“可不是,王爺溫泉山莊,女人從不能進,可二皇子偏偏帶了此女子在那兒逗留了好幾日。”
&nb……
&nb“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嗎?”京城內(nèi)一處大院子中,一個美麗的女子聽到婢女傳來的消息,氣的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掉在地了。
&nb屋內(nèi)的婢女們隨著這一聲巨響,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無一人敢出聲。
&nb“問你話呢?”女子將屋子里能摔的東西全部摔完以后,陰沉著臉問屋子里先前進來的婢女。
&nb“馬車是直接進了二皇子的王府,奴婢看不到里面的人。”婢女低著頭驚恐地回答。
&nb“好,實在是好。”美麗的女子冷笑的說,“本小姐倒是要看看,敢和我瑪雅搶男人的賤人到底是誰?”
&nb婢女暗暗叫苦,卻不敢上前勸說。
&nb“給公主遞上帖子,明日邀請她到酒樓。”女子忽然冷靜下來。
&nb宮里的公主很快就接到了信。
&nb公主接到了帖子以后,倒是沒有拒絕瑪雅的邀請,不過等瑪雅的貼身侍女走了以后,她就立刻去找都冷倉娘娘了。
&nb都冷倉娘娘是她和阿爾哈圖的親母,也是北國都冷倉大家族的嫡女。
&nb“她這個時候找你,無非是因為那位陵王妃在阿爾哈圖的府里。你可不能被她左右了。”都冷倉娘娘年紀(jì)不到四十,皮膚白皙,保養(yǎng)得十分好,完全不像北地女子的膚色,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而已。
&nb“母妃,我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笨。”公主輕笑著回答,“阿爾哈圖是我的親皇兄,我當(dāng)然不會拖他的后腿。瑪雅想利用我去對付陵王妃,只不過是她的一廂情愿而已。瑪雅的家族勢力太大,我只是想她幫著皇兄一把而已。”
&nb“你有這份心很好。阿爾哈圖性子軟和了一些,有你這個妹妹這么為他籌謀,本宮就放心了。記住了,宮里紛斗太多,別看母妃表面過得風(fēng)光,可哪一步過得不是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走錯,就陷入到深淵之中去。大皇子的母妃是大婦,很多事情母妃并不能逾越去做。但你這個公主不同,皇上是放任了你們?nèi)プ觥R前柟D和你舅舅家失敗了,你和母妃都會陷入到萬惡不復(fù)的地步,可曾明白。”
&nb“母妃,我又不是小孩子。”公主嚴(yán)肅地回答,“阿爾哈圖皇兄性子是軟綿了一些。照著我看來,這一次他本不該將陵王妃帶回來。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好,他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甚至還會引起兩國交戰(zhàn)。”
&nb“大皇子有國師和西蒙家族的支持,一向好戰(zhàn)。可如果是因為阿爾哈圖引起兩國交戰(zhàn),他們必然會以此做章,最后的結(jié)果誰也無法料到。先前邊關(guān)一戰(zhàn),楚隨風(fēng)的實力才真實地展示出來,我們北國如果再次出征的話,獲勝的把握并不大。事情又是阿爾哈圖引起,只怕到時候大皇子和國師會逼著你舅舅帶兵出戰(zhàn),一旦戰(zhàn)敗,你我和阿爾哈圖母子三人絕對不會有命在,阿爾哈圖這一次心太大了。”都冷倉娘娘臉上露出憂心的神色。
&nb“母妃不必太憂心,阿爾哈圖將陵王妃掠來,也不是一點兒好處沒有。聽說陵王對這位陵王妃十分在意,她現(xiàn)在是我們北國的人質(zhì),陵王肯定不敢大張旗鼓過來進攻。其次,據(jù)說陵王妃尤其善于出奇招,北地的羊毛線和奶粉遠(yuǎn)銷各處,就是她在經(jīng)營,連北地的水稻、小麥種植都是她的功勞。如果陵王妃最后能幫助我們北國改善百姓的生活,阿爾哈圖必然會成為北國的英雄,百姓們也必然會極力擁護他。到了那時,國師和大皇子聯(lián)手也無濟于事了。”公主歲數(shù)不大,也只有十七的模樣,分析起來卻是頭頭是道。
&nb“你說的沒錯,不過前提是陵王妃是真的愿意來幫助阿爾哈圖。北國和北地這些年來戰(zhàn)爭無數(shù),兩國不知道為此死傷多少將士,你認(rèn)為陵王妃會愿意拋下舊怨去幫助阿爾哈圖?”都冷倉娘娘憂心地反問。
&nb她并不知道阿爾哈圖和林子吟在很早以前是有過一面之緣。
&nb“陵王妃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明日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公主若有所思地,“如果她執(zhí)意不肯幫助阿爾哈圖的話,我會想辦法先除掉她,我絕對不會讓她成為阿爾哈圖的軟肋,讓阿爾哈圖因為她而成為眾矢之的。”
&nb“也好。”都冷倉點點頭,贊許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心里還有一絲小小的遺憾,如果阿爾哈圖有女兒一半的果斷,這年來她也不會過得如此提心吊膽。
&nb與此同時,布魯堪也在和國師商量要怎么對付阿爾哈圖。
&nb都冷倉家族的實力很強,是北國盤踞多年的老家族,即使布魯堪身后的實力很強,還有國師的支持,可也無法輕易地動搖阿爾哈圖的地位。甚至老皇上對阿爾哈圖若有若無的還有偏愛。
&nb阿爾哈圖為人謙遜,表面功夫做的特別好,無論是在軍中還是在民間,聲望都很高,讓布魯堪這個大皇子被其鋒芒逼得硬生生往后退了一步,爭斗這么多年來,布魯堪始終沒有找到阿爾哈圖的破綻,現(xiàn)在好了,陵王妃,這個活生生的破綻被送到了他們的眼皮底下。布魯堪和國師誰都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nb“本王要派人除去陵王妃,只要陵王妃死在了阿爾哈圖的王府中,楚隨風(fēng)就一定不會放過阿爾哈圖。”布魯堪興奮地說。
&nb國師聽了心里喟嘆,當(dāng)初他怎么就選擇了布魯堪這個后繼之人。布魯堪英勇很足,可惜腦子不夠用,做事向來憑他自己的喜好。“大皇子別忘記了,最初是我們的人劫持了陵王妃。阿爾哈圖不過是順手牽羊得了好處。以楚隨風(fēng)的謹(jǐn)慎和瑕疵必報,如果陵王妃在阿爾哈圖的王府中被人殺了,楚隨風(fēng)又能放過我們?”
&nb“來就來,本王怕了他不成。我們北國的人馬強壯,他楚隨風(fēng)再厲害,也沒有三頭臂。”布魯堪眼睛里露出嗜血的神色。
&nb“怕自然不用怕,不過最終的結(jié)果可能是兩敗俱傷。”國師陰冷地瞄了他一眼回答。
&nb“怎么可能?”布魯堪驚訝地反問,他知道國師的自傲,能讓國師說出剛才的話,絕對是一件稀罕事。國師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忌憚楚隨風(fēng)。
&nb“邊城一戰(zhàn),我們幾乎是全軍覆滅。皇上為此已經(jīng)十分惱怒,而楚隨風(fēng)也初次展示了他真實的實力,至于他還有沒有保留,還真不好說。他的武器精良,將士作戰(zhàn)能力也提高很多,如果正面對上,來一個兩敗俱傷,大皇子即使繼位,得到了的北國也不過是個空架子而已。”由于是一條繩子上的人,國師心里即使有遺憾和不滿,也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而是賴著性子對布魯堪解釋一遍。
&nb“依國師的看法,該如何去做?”布魯堪冷靜下來,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曲直,連忙向國師套主意。
&nb“將陵王妃在阿爾哈圖王府的消息放出去,自然會有人幫助我們?nèi)ナ帐鞍柟D。至于陵王妃,皇上肯定不會讓她死在我們北國的土地上。至于出了北國的途中又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又知道呢?”國師陰狠的冷笑起來。
&nb“全都是阿爾哈圖的錯,如果沒有他的阻撓,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北地將陵王妃給殺了。有北地的人參與,我們只要善后,楚隨風(fēng)肯定不會查出是我們的動得手腳。”布魯堪懊悔地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nb“事到如今埋怨也無濟于事,還是想好怎么善后吧。”國師站了起來,不想和他繼續(xù)啰嗦下去。
&nb布魯堪對于國師傲慢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不過因為需要國師的支持,他也不敢當(dāng)著國師的面表示自己的不滿,看著國師遠(yuǎn)去的背影,他暗自下定決心,等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年,一定要將國師處理掉了。
&nb他可不想今后身邊還有那么一個人對著他指手畫腳。
&nb國師回到了自己的宅子,意外的發(fā)現(xiàn)特木爾居然在等著自己。
&nb“不好好養(yǎng)傷,過來做什么?”國師皺著眉問,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人能讓國師全心付出的話,估計也就眼前的特木爾了。
&nb“陵王妃殺不得。”特布爾一見到國師的面,就焦急地說。
&nb國師很欣慰地看著他,搖搖頭回答,“我已經(jīng)和布魯堪說過了,陵王妃在北國期間,不會有人再去刺殺他。”
&nb特木爾聽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國師和大皇子還沒有失去理智,還算好。如果說陵王沒有來到北國的地盤上,誰刺殺了她都無所謂。但是人既然來到了北國,那就絕對不能讓陵王妃死在北國的土地上。
&nb第二日,公主果然帶著侍女到了酒樓赴約而來。
&nb“公主,我想去見見二皇子身邊的那個女人。我不想惹二皇子生氣,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助我了。”瑪雅一見到她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nb“我怎么沒有聽說阿爾哈圖身邊有了女人?”公主故意驚訝地反問,“你確定?”
&nb“我當(dāng)然確定。”瑪雅傲氣地回答,“我一直喜歡二皇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侍女可是親眼看到有女人坐著馬車進了二皇子的府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不能向著外人。”
&nb公主笑著回答,“如果是真的,別說你好奇,我也想過去看看了。正如你所說,你是我最后的朋友,我不幫你,難道還向著別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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