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失蹤
,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 !
“什么人?”黑甲兵分工明確,有的在搜查各個房間,有的卻開始盤查客棧中所有的住客。
“大人,他們都是客棧的客人,不是什么壞人。”客棧掌柜陪著笑臉湊過來解釋。
“滾一邊去。”黑甲兵火大,忙碌了大半夜,卻還沒有找到王妃半點兒蹤影,怎么辦?一想到陵王妃這個女主人失蹤后,王爺?shù)哪樕卸嚯y看,黑甲兵就恨不得立刻將陵王妃給找出來。
誰也不想王府以后又變得死氣沉沉的。陵王妃真的很好,才成親幾日,就制定了一系列為他們著想的福利。而且王妃進(jìn)王府以后,王府也熱鬧很多,很多黑甲兵覺得王爺也變得有人情味多了。
無論如何,也得盡快將王妃找出來,所有黑甲兵都在盡心盡職搜查。
“能找出證人證明昨天下午到夜里沒有外出的人站到右邊,沒有證明人的站到左邊。”一個黑甲兵大聲吆喝,“別想糊弄爺,今兒的事情很大,王爺下了命令,如果誰敢擾亂搜查的話,殺無赦。”
這么嚴(yán)重,眾人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可被黑甲兵這么一威脅,客棧內(nèi)的所有住客都不敢說謊了,當(dāng)然害怕之余,也沒有人敢相互包庇了。
站在右邊的人是大部分,而站在左邊的人則相當(dāng)少一些。
外面下了一天的雪,客棧內(nèi)沒有火墻,卻有火炕,眼看著到年關(guān)了,其實客棧中也沒有多少住客。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貓在房間內(nèi)取暖了,也有一些在大堂中喝點兒小酒嘮嘮嗑。
畢竟大堂內(nèi)比較暖和,是有火墻的,人氣還算不錯。
大家相互證明一下,沒有證明人的住客則被黑甲兵帶走了。他們哭喪著臉,也不敢大聲喊,老老實實離開了客棧。
馬志才坐在大堂內(nèi)喝了一天的清酒,還裝模作樣的捧著書坐在最顯然的位置。自然很多人對他印象深刻,因此他是最先一批證明自己清白的人。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房間內(nèi)被翻得亂七八糟,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林子吟剛消失不見,楚隨風(fēng)就急了。看看,滿城的官兵,多有意思。不知道等陵王知道林子吟被送到到北國,會怎么樣呢?
想到那個滿懷嫉妒的女人,馬志才嘴角又不禁露出譏諷的微笑。
司錦寒、羅延帶著黑甲兵滿城搜查,所有大戶人家,全都被搜查過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楚隨風(fēng)這樣瘋狂的舉動,還是讓很多人吃了一驚。
大家腦子里不約而同想到,陵王府肯定是出了大事情。
楚隨風(fēng)真的要瘋了,他帶著黑甲兵如煞神一般瘋狂地尋找林子吟的蹤影。可即使他不眠不休地忙碌了一整夜,也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林子吟的蹤影。
“王爺,老夫人快要上路了,你是否要過去?”司徒功過來詢問。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他絕對不會在這時候過來打擾楚隨風(fēng),更不想給楚隨風(fēng)添亂。
“讓司三羅二繼續(xù)帶人在城中搜查,所有人都不許放出城。”楚隨風(fēng)冷冷地下達(dá)命令,他的眼睛全紅了,臉上的肌肉緊繃,可見他的內(nèi)心是多么煎熬。
“我已經(jīng)和定安寺的僧人聯(lián)系,讓他們的武僧出動,到城外各處打探。王妃定然還沒有來得及出城,只要將城門封鎖住,就能尋到人。”司徒功勸說楚隨風(fēng),他要比楚隨風(fēng)冷靜很多。
楚隨風(fēng)的心很亂很慌很怕,那些負(fù)面的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緒,一夜之間他全都感受到了。
“密查,抓到的人殺無赦。”楚隨風(fēng)一字一頓地下令。
“是,王爺。”
林子吟對于楚隨風(fēng)來說,相當(dāng)于他的第二次生命。而老夫人對于他來說,也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林子吟暫時找不到,他雖然難受,可在司徒功的開導(dǎo)下,到底還是壓住了心底的沖動。
李家子孫在靈堂前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眼看時辰已到,老夫人應(yīng)該上路了。可本該出現(xiàn)的陵王爺卻根本不見蹤影。
等,還是不等!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昨夜城里鬧得動靜太大,侯爺也知道豐城內(nèi)應(yīng)該是出了大事情。
楚隨風(fēng)作為豐城的霸主,肯定是需要處理那件大事情。可王爺?shù)降讈聿粊恚侩y說!
如果等的話,按照規(guī)矩,耽誤了時辰,以后對于李家的子孫來說,是不吉利的。如果不等,萬一王爺?shù)葧黑s來,以陵王對老夫人的感情,錯過老夫人下葬,以后肯定會怨恨他們李家。
“爹,王爺那么忙,哪有時間過來。”李杰松進(jìn)言,心里有些幸災(zāi)樂禍。對于他來說,楚隨風(fēng)不來反而好,有楚隨風(fēng)在,他渾身都不自在。看到楚隨風(fēng),他就會想起糧食的事情,心里更是會打著顫。
“爹,還是等等再說。”李杰庸反對,“以王爺對祖母的感情,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王爺都會趕來。”
“再等,就耽擱了時辰。”李杰松冷冷地反駁,在他看來,侯府繼承人的身份是被李杰庸搶過去的。現(xiàn)在,李杰庸可不是他什么好兄弟,而是敵人。凡是李杰庸支持的,他李杰松必然要反對,“出了岔子,你這個未來的侯爺恐怕最倒霉吧?”
李杰庸清楚這個哥哥是什么德行,自然不會和他這樣一個小心眼的人計較。看到侯爺有些動搖,他連忙加把油,“祖母的在天之靈看著了。”
北地有傳說,人死后,在頭七之前,靈魂其實一直留在家里的。
想到老夫人平時對楚隨風(fēng)維護(hù),李侯爺只好又放棄立刻出殯的打算,“等吧。”
“侯爺。”木氏一身白色孝服站出來,“等不得,天大地大,死者為大。王爺既然有事趕不過來,還是別等了。”
一聽母親木氏支持自己的看法,李杰松忍不住得意地白了李杰庸一眼,“可不是,父親,可不能為了王爺?shù)纳矸荩偷R了祖母入土的日子。”
“一定得等表哥。”李嫣然穿著一身白色,頭上發(fā)髻之間也別了一朵白色的絹花,顯得楚楚動人。她站出來,卻是堅定地支持了李杰庸。
“呵,妹妹你知道什么,別意氣用事。”李杰松差點兒氣瘋了,他知道李嫣然對楚隨風(fēng)有魔障。但現(xiàn)在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爭斗,這死丫頭跑出來搗什么亂。
兒女之間的爭斗,木氏看在眼中痛在心頭,在她看來,李杰松和李杰庸兄弟兩個變成勢如水火的關(guān)系,完全是因為死去的老夫人造成的。如果不是老夫人將老大的繼承權(quán)換成老二,他們兄弟兩個的關(guān)系肯定還是如原先一樣“好。”
二房的人也不甘示弱過來幫腔,“大哥,我覺得還是先出殯再說。王爺公務(wù)繁忙,肯定是不過來了。”
“是啊,耽誤了時辰對老祖宗來說可不好。”金氏扭著腰過來參言,她手里拿著帕子裝模作樣擦拭著眼角,可實際上卻是連一點淚都沒有。“我們做兒女的,得讓老人家走好了啊。”
二房想的很實際,耽誤出殯時間會對他們李家子孫不利,而他們就是李家直系的子孫,首當(dāng)其沖會倒霉。他們才不想遇上倒霉的事情了,二房一直都經(jīng)商,對于風(fēng)水之類的比起一般人也更信一些。
其二嘛,自然是想挫挫李杰庸這個未來家中的銳氣。
遇上這么多不靠譜的親人,李杰庸能有什么辦法,他只能在心里不住嘆氣。
“一定要等王爺。”李嫣然冷眼瞪著金氏,一點兒沒有將她當(dāng)做長輩。
“哎喲,我說嫣然,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那事。”金氏夸張地嚷嚷。至于她說的那事,在場的人全都心知肚明。
木氏和李侯爺?shù)哪樕幌伦兊秒y看起來,而李嫣然的臉色則變成了豬肝色。
“王爺?shù)健!本驮谶@時,楚隨風(fēng)終于趕上場子了。
木氏李侯爺?shù)热艘捕妓闪艘豢跉狻?br/>
二房的人也很高興,不管怎么樣,只要不耽擱時辰,楚隨風(fēng)的到來只會讓李家子孫臉上更加有光。
陵王來了,陵王妃卻沒有來。李家人眼尖的第一時間看到了楚隨風(fēng)是獨自一個人來了。
無論是李侯爺、木氏還是二房的人,對此心里都有些不滿。哼,林子吟剛從農(nóng)女翻身變成王妃,就開始擺譜了。虧她當(dāng)初還在老夫人面前擺出一副淑德賢良的嘴臉,實際上卻是這樣一個卑鄙小人。
李嫣然看到楚隨風(fēng)過來,眼睛里帶著驚喜,不過礙于今日的事情比較特殊,她倒是沒有趕著上前,去惹楚隨風(fēng)生氣。
“時辰到,送老夫人上路。”楚隨風(fēng)臉色很難看,特別是雙眼充血,一片血紅,讓人看著無端地感到心寒。
陵王爺昨夜為了處理公事,定然一夜未眠。想到楚隨風(fēng)那么繁忙,還是趕過來,李家的子孫個個心里全都高興不已。
特別是他們在看到周圍圍觀的賓客和百姓眼中的仰慕,心里更是充滿了得意。
悲涼的嗩吶聲響徹云霄,李家子孫身上像安了開關(guān)似的,立刻隨著嗩吶聲嚎啕大哭起來。女眷們比的是嗓門,她們穿著白色的孝服,頭上戴著白色的絹花,手里拿著白色的帕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著老夫人對她們的好,對李家子孫的呵護(hù)以及老夫人的豐功偉績。
男人們則個個眼紅隱忍的模樣,一邊拿著孝子棒,一邊流著淚跟隨在棺木后。
或許是老夫人真的仁善,也或許是因為楚隨風(fēng)的關(guān)系,定安寺也派出了和尚過來,他們一律穿著土黃色的僧衣,手里拿著木魚一路敲打著,嘴里的佛號則不斷。
可以說,豐城內(nèi)老人走時,再也沒有人能蓋過老夫人的風(fēng)頭了。
天空中的雪花在北風(fēng)的狂吹下,不住打著旋。撒出去的紙錢,裹著雪花被風(fēng)吹得到處都是。在這種氣氛下,不少心軟的百姓看了,想到德妃娘娘的仁善,想到老夫人做的善事,于是她們也跟著李家的人一起哭起來。
楚隨風(fēng)沒有流淚,騎著馬默默地跟隨在老夫人棺木后面,即使這樣,卻沒有一個人認(rèn)為他不傷心。相反,很多人看到陵王這樣隱忍,他們心里對陵王都心疼起來了。
“熱鬧起來。”驛館內(nèi),楚王站在高處看著外面送殯的人群,笑瞇瞇地評價,“本王還以為陵王為難,不會出現(xiàn)在葬禮上了。”
“王爺,外面的搜查十分嚴(yán)密,出去的城門口全被封鎖了。”他身邊的侍衛(wèi)回稟。
“回京城過年肯定是趕不上了,本王正好留在豐城內(nèi)好好體驗一下北國過節(jié)的熱鬧。”楚王笑著說。
“是,王爺。”
瑞王則躲在院子里,似乎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一點兒都不在意。
“王爺,楚王的人好像參合進(jìn)去了。”
“不該管的事情,不用理會。”瑞王淡淡地吩咐,手里玩著酒杯又笑著說,“今年的年過的倒是與往常過的不同。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了。”
屋子里的人全都配合著他的話輕笑起來。
就在這時候,隔壁的院子里響起了嘈雜聲,瑞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這下更熱鬧了,不想走的留下了,想走的人卻也走不了了。”
隔壁回來的人是苗公公和林海生,他們一大早就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回京城去。可不知道為什么,豐城內(nèi)的城門卻被封鎖了。大量的黑甲兵不停地在盤問搜查過往商客,即使他們亮出了身份,可那些黑甲兵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們。
如果放在平時,苗公公早就發(fā)怒了。
可經(jīng)過陵王府的事情之后,再看到黑甲兵他早就沒有發(fā)怒的勇氣了,特別是在知道黑甲兵的領(lǐng)隊之人是羅二公子以后,他們老老實實地按照黑甲兵的吩咐,打道回府來了。
好在離去之前,留在驛館內(nèi)的柴火和被褥還都在,就是廚房里吃食也在,回來之后,苗公公等人的生活質(zhì)量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看到整齊的屋子里擺設(shè),苗公公和林海生等人不約而同地嘆口氣。還算好,即使留在北地過年,也不用擔(dān)心生活有什么不便之處了。
“陵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當(dāng)屋子里只剩下苗公公和林海生時,苗公公終于忍不住打聽起來,“林大人心里可有數(shù)?”
“苗公公明知故問,心里恐怕比本官還要清楚吧。”林海生才不上當(dāng)了。
苗公公被點破也不生氣,而是自言自語般說,“何方賊人也真夠大膽的,居然敢到陵王府去搶人。”
“公公,此番變故對你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林海生瞥了他一眼說。
苗公公聽后,頓時沉默了。林海生說的沒有錯,陵王封鎖了城門,他們被迫留在北地。皇上那邊得不到消息,只怕他們回去后不好交差,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被皇上遷怒了。
“本官到兩位王爺那邊走走。”林海生站起來說。
“林大人,你也不能過河拆橋,撇下雜家一個人啊。”苗公公臉色一變,眼神犀利地看著他說。
“苗公公說的是什么話?本官是那種人嗎?再說了,本官效忠的是皇上,就沖著這一點兒,本官也是和苗公公站在一條線上。”林海生氣呼呼地回答。
“林大人息怒,雜家現(xiàn)在身體不適,心情難免有些浮躁。回去后,雜家一定不會忘記林大人的好。”苗公公翹著蘭花指說,臉上的憤怒已經(jīng)被滿臉獻(xiàn)媚的笑容所代替。
如果是原來,他或許會懷疑林海生的話,但現(xiàn)在他相信林海生說的是真的。因為他的把柄被陵王抓在手里,苗公公相信,林海生那封信里也有把柄落在陵王手里。
兩個人的秘密全都不能讓皇上知道,從某一點兒來說,他們之間有共同的利益和榮辱。
林海生冷哼一聲,直接走了。
苗公公躺在床上不住嘆氣,到了北地以后,天地好似都變了。這樣處處被壓制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停。”李家送葬的隊伍在城門口也被黑甲兵攔住了。
“王爺。”李侯爺一看,趕緊湊到了楚隨風(fēng)面前。
“例行檢查而已,不會耽擱時間。”楚隨風(fēng)冷冷地發(fā)話。
李侯爺一聽立刻唯唯諾諾地閃到了一邊去。
黑甲兵立刻開始大舉對李家送葬的人群檢查起來。
“請下車。”一個黑甲兵冷聲對車上的李嫣然說。
“馬車內(nèi)就這么大的一處地方,你自己看。外面那么冷,我可不想出去。”李嫣然大大方方將馬車的簾子讓丫頭掀起來。
黑甲兵掃射一下,果然沒有看到馬車內(nèi)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得罪了。”
說完,他檢查下一輛馬車去了。
李家的女眷出了李家院子不久后,就全坐在馬車上,黑甲兵的到來,讓她們不滿。不過命令是楚隨風(fēng)下達(dá)的,她們?nèi)悸牭搅耍词剐睦锊粷M,也沒有人敢露出半點不高興。
“放行。”除去棺木沒有被檢查,李家人乘坐的馬車牛車,馬匹全都被檢查過了。不過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黑甲兵立刻開始放行。
“得罪。”東城的帶隊之人是司錦寒,等黑甲兵檢查完了,他才淡淡地對侯爺來一句。
侯爺很清楚司錦寒在楚隨風(fēng)心目中的地位,司錦寒和他客氣,他可不敢真的接受司錦寒的道歉,“三公子客氣了,本侯知道三公子也是責(zé)任所在。”
還好,雙方的態(tài)度全都十分友好。
“起。”馬車?yán)^續(xù)開始行走,嗩吶聲和佛語也跟著響起。
老夫人的墓地是在東城外五里路的山上,那兒還埋葬著老侯爺。
墳?zāi)故乾F(xiàn)成的,所以下葬的速度很快。
眼看著墳?zāi)购掀饋恚S風(fēng)心急如焚,一點兒也待不下去,“回。”
說完,他也不管李侯爺?shù)热耍苯訋е鴱囊粡亩热蓑T著馬疾馳而去。
大事情辦完,楚隨風(fēng)該給的面子也給了,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娘,我和你坐一輛馬車。”回去的路上,李嫣然擠上了木氏的馬車。
“你呀,什么時候能讓娘省省心,娘就徹底安心了。”對于李嫣然的心思,木氏一清二楚。今日這么特殊的情況下,她的女兒目光就一直定在了楚隨風(fēng)身上。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這個傻女兒怎么就不明白呢?
楚隨風(fēng)回到京城內(nèi),又不知疲倦地帶著黑甲兵開始搜查。
可是即便所有的黑甲兵全都出動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兒林子吟的蹤跡。
林子吟就像神仙一樣,人不知鬼不覺的失去了蹤跡。
“王爺,還是吃點兒東西吧,你都一天滴水未沾了。要是王妃知道了,該有多心疼。”秦嬤嬤勸說。
楚隨風(fēng)閉目不想說話,更沒有動身。
“這樣下去,王爺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王妃還等著王爺去找尋了。”陸嬤嬤也過來幫著秦嬤嬤一起勸說。
“下去吧,本王沒有胃口。”楚隨風(fēng)嘆息著回答。
對于這兩位曾經(jīng)伺候過母妃的嬤嬤,他還是帶著幾分敬意的,即使此刻他心煩不已,也沒有嚴(yán)厲地呵斥秦嬤嬤和陸嬤嬤。
秦嬤嬤和陸嬤嬤一直在背后照顧楚隨風(fēng),對他的個性十分了解。看到楚隨風(fēng)的表情,她們就知道楚隨風(fēng)已經(jīng)不耐煩了。
秦嬤嬤眼睛微紅,又想到毫無音信的林子吟,她的心里也難受極了。
“那丫頭還沒有醒過來嗎?”楚隨風(fēng)問。
陸嬤嬤知道他問的是巧兒,于是上前恭敬地回答,“巧兒已經(jīng)醒過來,可她什么都不知道。為此,那丫頭自責(zé),已經(jīng)哭了一天了。”
楚隨風(fēng)又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屋子里的氣氛一度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你們說,本王是不是真的是個災(zāi)星?”良久,楚隨風(fēng)嘶啞地聲音又響起。
“王爺怎么會是災(zāi)星呢?”秦嬤嬤再也忍不住,淚水一下子下來了。
從一等侍衛(wèi)也一下子跪在地上,“北地這么多年來全靠王爺支撐,如果沒有王爺,別說北地不復(fù)存在,就連大秦也危險。王爺在百姓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又怎么會是災(zāi)星呢?”
這話并沒有夸大,也不是從一故意拍馬屁。北地的百姓對楚隨風(fēng)的認(rèn)同完全超過了當(dāng)今的皇上,這一點兒也是楚隨風(fēng)最得意的事情。
可現(xiàn)在,他的心并不在這上面。他的情緒是歷來最低迷的時刻。從一的話半分也沒有讓他覺得快樂起來,“那為什么,凡是和本王親近的親人全都出事?”
老夫人的死,林子吟的失蹤,讓叱咤風(fēng)云的楚隨風(fēng)心理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幼年的陰影也重新涌上他的心頭。
“王妃定會平安歸來,王爺一定要保重身體才行。要是王妃回來,看到王爺如此頹唐,心里指不定有多難過。”白賢這個漢子也紅了眼睛。
陵王妃等于在他的眼皮底下失蹤,他心里的自責(zé)并不比楚隨風(fēng)少。
“王爺,林側(cè)妃求見。”就在屋子里氣氛凝重的時候,外面守門的黑甲兵進(jìn)來稟報。
“這個時候,她還想蹦跶起來。”陸嬤嬤的眼睛里露出了兇光,對她來說,此時想趁陵王妃不在府里對楚隨風(fēng)心懷不軌的女人,全都不是好東西。
“滾。”楚隨風(fēng)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除去林子吟,在他的心目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其余的人在他的眼中全是路人甲的角色。林婉兒選擇這個是時辰過來,更是激怒了他。
黑甲兵得了吩咐,立刻出去趕人。
“王爺,妾身知道王妃為什么失蹤了。”門外忽然傳來林婉兒的尖叫聲。
屋子里的人一聽出現(xiàn)片刻的寂靜,隨即楚隨風(fēng)在第一時間沖出屋子了。
到了院子里,他一把捏住了林婉兒的喉嚨,“說,王妃在哪里。”
林婉兒忽然被襲,臉色頓時漲紅起來,嘴唇也開始變得青黑起來,眼珠子凸出,可見楚隨風(fēng)用了多少力氣,“不說,本王殺了你。”
林婉兒心里頓時后悔了,要是知道陵王如此瘋狂,打死她也不來找楚隨風(fēng)了。
“王爺,再用力,林側(cè)妃就沒命了。王妃她……”陸嬤嬤大驚失色,顧不得尊卑,立刻上前去搶救林婉兒。
“王爺,她知道王妃的下落。”白賢也清楚楚隨風(fēng)陷入魔障,立刻跟著陸嬤嬤大聲勸說。
楚隨風(fēng)紅色的眼珠子終于開始動起來,他的手一松,林婉兒跌坐在雪地上。
“咳咳咳。”林婉兒從沒有覺得呼吸居然是如此舒服,想到剛才她差一步就沒命了,臉色又變得煞白起來。
“說,王妃失蹤是怎么回事?”白賢冷著臉開始盤問。
“你們覺得這兒說話方便嗎?”林婉兒苦笑著問。
“進(jìn)屋。”反倒是楚隨風(fēng)最先冷靜下來。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進(jìn)屋以后,秦嬤嬤盯著她問。
“我只是根據(jù)一點兒蛛絲馬跡猜想的,并不知道有用無用。”林側(cè)妃帶著顫音回答,她的眼睛緊張地盯著楚隨風(fēng),就怕他再發(fā)瘋殺了自己。
原來只是猜想,眾人頓時失望起來。
“說。”楚隨風(fēng)冷冷地命令。
看到他殺人般的眼神,林婉兒身體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雖然她從京城到北地已經(jīng)好幾年時間,可實際上她見楚隨風(fēng)的面卻屈指可數(shù),剛才楚隨風(fēng)瘋狂的模樣,更是給她的心里落下了陰影。
“將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陸嬤嬤也陰沉著臉命令。
“妾身看到秦美人的房間外花壇中和樹下,總有零星的新泥出現(xiàn)。”林婉兒怯生生地回答。
“你是說秦美人?”從一眼露兇光喝問。
“我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只是猜想,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林婉兒嚇得差點兒又跌坐在地上。
她主動過來告密,其實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再三考慮后才鼓起勇氣過來的。
秦美人的房間在后院的最邊上,那兒平時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前幾日我的丫頭在那邊滑了一跤,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泥巴。當(dāng)初我也沒有在意,可今天想了一天,我才覺得不對勁。因為秦美人的院子里出現(xiàn)新泥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妾身才大膽地猜測一下,或許能幫上王爺一點兒小忙。”
林婉兒學(xué)乖了,再也不敢表功,更不敢趁機(jī)提出對她有利的條件。
“搜。”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楚隨風(fēng)立刻站起來,如風(fēng)一般沖出去了。
從一等人立刻跟上。
王府里重量級的人物全都聚集在后院中,馬上驚動了后院中的所有女人。
“妾身見過王爺。”由于大家都猜到了陵王妃失蹤,所以楚隨風(fēng)的到來并沒有讓后院中的女人高興起來。這會兒就是傻子也知道,陵王爺過來可不是為了寵幸她們。
夜色中,美人們帶著丫頭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哆哆嗦嗦站在長廊下,卻沒有一個人敢抱怨。
陵王的臉色太難看,那血紅的眼睛更是嚇?biāo)廊肆恕?br/>
“我去。”司徒功主動請纓。
“小人也過去。”白賢也躬身請示。
黑甲兵已經(jīng)早一步進(jìn)屋開始清場了。
“你們做什么?我家小姐受不得寒氣。”屋內(nèi)的丫頭哭得厲害。
“哈哈,你們好大的膽子。即使本夫人不能動,但也是王爺?shù)娜耍銈兙尤桓疫@么闖進(jìn)來,不怕王爺治罪嗎?”屋內(nèi)秦美人并不知道楚隨風(fēng)就站在院子里,看到黑甲兵進(jìn)去,正憤怒地訓(xùn)斥著。
走廊中的女人們臉色蒼白,眼神都帶著驚恐,她們不清楚楚隨風(fēng)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接下來要做什么。
林側(cè)妃臉色也白,不過她聰明地沒說話。
“扔出來。”楚隨風(fēng)冷冷地下了命令。
很快的,披頭散發(fā)的秦美人和她的丫頭一起被扔了出來。
“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秦美人身體雖然不能動,嘴巴卻一點兒也不饒人。
長廊眾多的美人聽了,個個也顧不上害怕,全都用鄙視的眼神盯著秦美人看。
由于身體的緣故,秦美人骨瘦如柴,臉色蒼白,加上披著亂發(fā),一副鬼不鬼人不人的模樣,讓人看了倒盡了胃口。又因為她原來太囂張,即使如此落魄,后院中的女人們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的。
“王爺……”當(dāng)秦美人轉(zhuǎn)頭看到一臉殺氣的楚隨風(fēng)時,她的聲音終于軟了下來,臉上也露出恐懼的表情。
司徒功和白賢聯(lián)手,果然了得。
不大一會兒,他們兩個就一臉凝重地出來了,“王爺,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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