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的地盤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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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都是馬上要當(dāng)新郎的人了,怎么還有心思出去晃悠?”楚王笑瞇瞇地問,慵懶地模樣讓人看得很想扁他,當(dāng)然這種隨意的模樣讓人看起來也容易接近。
司徒功卻不敢小看這位王爺。楚王和司錦寒的個性有點兒像,都是那種笑面虎。別看他們當(dāng)面對你笑的一團和氣,要是你真因此對他放心警惕,保管一轉(zhuǎn)眼他就能將你給吞了。
“陵王果然勤政,令人佩服。”瑞王卻和楚王的個性相差很多,他是一個溫和文雅的人,就像一塊溫玉,令人不由自主喜歡接近他。
當(dāng)然司徒功同樣不敢對他掉以輕心。這一位主骨子里比起楚王來說,更黑了。
你要是真的和瑞王做了朋友,估計最后連渣都不剩了。
“我家王爺不知兩位王爺?shù)剑垉晌煌鯛斠娬彙!彼就焦退麄兇蚬瑘詻Q不接他們的話,“外面天冷,楚王爺、瑞王爺,里面請。”
不管怎么樣,先將兩個人引起府里再說,司徒功臉上掛著笑容,相當(dāng)和善可親。
正如他對楚王、瑞王抱著防備心理一樣,楚王和瑞王對司徒功同樣抱著戒心。司徒功,陵王身邊最厲害的謀士,北地第一軍師,雖然他在北地?zé)o任何官職,軍中的將士卻無人對他不服。
想到這些年,司徒功對陵王的輔佐,楚王和瑞王誰還敢小瞧了他。
“司徒先生,請。”瑞王放低身段,客氣地對司徒功笑著說。
司徒功微微一笑,側(cè)開身體讓出道,站在前面卻又沒有妨礙后面的兩位貴人,盡心盡職地當(dāng)好引路人。
陵王府內(nèi)或許是真的要辦喜事了,院子里到處掛著大紅燈籠,冰天雪地中,倒是顯得別具一格。
“這些大紅燈籠一掛,看著就喜慶。”楚王笑著指著走廊下一個大燈籠說,“不過,陵王院子里也太素凈了一些,一點兒花卉樹兒都沒有,看著太空曠。”
“楚王爺說的極是,不過王爺一門心思放在處理公務(wù),對這些細節(jié)向來不講究。再說北地天地寒冷,名貴的花在這兒活不久,王爺也舍不得花這樣的銀子。”司徒功笑瞇瞇地解釋。
“兩位王爺也知道,咱們王爺守著北地這兒,過得可不如兩位王爺輕松。”
這話聽膈應(yīng)人的,而且也很敏感。
楚王和瑞王笑著不再將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了。
“院子里居然也有湖?”跟著司徒功轉(zhuǎn)過一道長廊,眼前頓時豁然開朗。雖然不像京城大戶人家到處花團錦簇,眼前的景色卻是別具一格。低矮的灌木修剪得整整齊齊,高大的青松傲立風(fēng)雪之中,而一大片的冰湖上鋪滿白雪,無處不彰顯著北國的粗獷和豪邁。
在這樣一處冰天雪地之中,一座小樓卻突兀地出現(xiàn)在湖中間,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卻又毫無違和感。從岸上通了幾道長廊過去,展示的卻是江岸的秀麗。粗獷和秀麗共存,成了一道獨特的亮麗風(fēng)景線。
“那座小樓的門窗是用冰鑲嵌的?”楚王詫異地指著小樓問。
“不是,那些是琉璃。”司徒功回答。
楚王和瑞王聽了頓時無語了。
剛剛司徒功還在抱怨陵王府窮,這兒居然就出現(xiàn)了一座小樓上上下下的門窗上用琉璃裝飾。琉璃多少銀子?作為貴族頂端的楚王和瑞王當(dāng)然知其貴重的程度,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他們,都舍不得將一座小樓門窗全都用上琉璃。
在大家眼中一直窮的掉渣的陵王卻先用上了,說出去估計都沒幾個人信。
“兩位王爺,里面請。”司徒功看到他們憋屈的模樣,心里暗笑。哼,真以為他們北地窮的只剩荒地了嗎?
楚王和瑞王聽了臉色一紅,立刻尷尬地繼續(xù)跟著司徒功往前走。意識到剛才他們的失態(tài)完全丟了他們的身份。
“兩位王爺暫時先在這兒歇著。”司徒功也是個壞的,明知道楚王和瑞王兩個不對付,還是將他們的住處安排得連在一起。
“屋子里怎么這么熱?卻是連個火盆都沒有?”瑞王納悶地問,對司徒功的安排好似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實際上,他也不在意。
最起碼,他知道進了北地以后,陵王府的人肯定會處處監(jiān)視他們。換句話來說,進入北地以后,他們就是北地人的眼中釘了,邊上住誰都一樣。
“對,說來聽聽,本王也挺納悶的。”楚王慵懶地跟著開口,反正已經(jīng)丟過一次臉,即使再丟一次臉,他也不在乎。
“因為屋子里用了火墻和地龍,北地天氣寒冷,到了夜晚的話,溫度會更低。要是兩位王爺?shù)搅送砩线€是覺得冷的話,可以將炕燒起來。”司徒功笑瞇瞇地解釋。
“火墻、地龍?”瑞王玩味地問。
“是我們北地特有的。”司徒功不愿意多說,他可沒有時間也沒有義務(wù)為兩位爺解釋。相信以楚王和瑞王的好奇,臨走的時候肯定會弄清楚。
“上茶、點心。”司徒功微笑著吩咐丫頭。
很快,丫頭就端著茶和點心過來了。
“好茶。”
“點心也很不錯。”
“兩位王爺喜歡就好。這些茶水是天山上的雪水,茶也是谷雨前的新茶。點心的話,是府里的廚子做的。”司徒功笑著解釋。
糕點中有小小的蛋糕、蛋撻、開口笑,還有烤面包,香味十足。
蛋糕、開口笑、面包的話,楚王和瑞王都吃過,但他們卻從來沒有吃過現(xiàn)做的新鮮的。包裝好的和現(xiàn)做的味道差別很大,兩個人心里全都不是滋味了。
這幾樣小點心在京城里賣得價格居高不下,特別是面包和蛋糕,根本不夠搶的。他們貴為王爺,也不是能天天吃到,陵王府居然還有專門的廚子,讓同為王爺?shù)膬晌唬貏e是心里自覺高楚隨風(fēng)一頭的瑞王和楚王,心里覺得失落得厲害,就連剛剛還覺得美味的點心,此刻也沒有開始吃的香甜了。
“會做點心的廚子不錯,司徒先生,等本王走的時候,能不能將這個廚子送給本王?”楚王厚臉皮地開口,帶著“討好”的笑意。
司徒功可不會真的以為他在討好自己,不過面對楚王的惡趣,他也一點兒沒有心軟地給與了打擊,“實在抱歉,王爺。府里凡是會做點心的廚子,全都是王爺為未來的王妃做準(zhǔn)備的。人肯定是不能送出去了。王爺既然喜歡吃這些點心,不如趁在北地這段時間多吃一些。”
“沒想到陵王還有如此柔情似海的一面。”楚王輕笑著說,“既然廚子是為王妃準(zhǔn)備的,那本王就不奪人所愛了。”
“陵王為了紅顏知己一擲千金,要是傳出去,還不嚇掉一群人的眼珠子。”瑞王也開玩笑。
司徒功聽了裝聾作啞,在一旁只是笑,卻不多言。
王妃有多好,不是這兩個人能知道的,而且楚王和瑞王為什么到北地來,司徒功早就心知肚明。因為探子早就將這兩位的行程稟報過來了。
三個人坐在府里說東道西,倒也不覺得時間難以打發(fā)。
只是一直等到了晚上,楚王和瑞王爺不見楚隨風(fēng)這個主人回府,兩個人倒是有些啞然了。
按理說,他們過了中午就進了王府,無論如何,楚隨風(fēng)這個北地的主人也應(yīng)該出來和他們見上一面。這倒好,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司徒功和白賢可沒有怠慢他們,晚飯送過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好飯食。許多菜,就是他們也從來沒有吃過。
楚隨風(fēng)此刻正留在林家,的確他知道楚王和瑞王的到來,但他很任性,就想好好地讓那兩個蠢貨好好晾晾。
“王妃要的釀酒之人,我已經(jīng)給你找來了。再過三日,他們應(yīng)該就能到莊子這兒來了。”楚隨風(fēng)坐在林子吟的對面,有些討賞的意味。
“他們是什么人?”林子吟好奇地問,“我也只是會一些初步的釀酒知識,具體的操作流程,我可不懂。”
“他們是江南董家的人。”
“董家?”林子吟納悶地問。說實話,對江南的世家,或者是什么貴族,她向來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認識一個。
“董家以釀造女兒紅而出名。不過他們卻被人陰了,輸給了同樣是釀酒世家的馮家。”楚隨風(fēng)給簡單介紹了一些情況,“馮家有女兒入宮做了貴人,他們家釀造的是梨殤,還成了宮中的特供。作為同樣的貢酒的女兒紅,被查出有毒,于是董家上上下下,幾乎全都被砍了腦袋。本王用偷梁換柱的方法,換了董家?guī)讉€人出來,他們來了以后,一定會為用心為王妃做事,人放心用好了。”
林子吟聽了點點頭,經(jīng)過生死離別后有機會獲得重生,董家人應(yīng)該不會背叛自己。只是萬事都有例外,董家人到底是什么樣的秉性,她并不是十分了解。還是先等看到人再說具體的話吧。
“再過一段時間,本王還會送一個人給王妃。”楚隨風(fēng)有些得意地看著林子吟。屋子內(nèi)熱,他早就脫去了身上的羽絨服,上身只穿了一件毛衣,整個人顯得十分干練利索。
林子吟笑瞇瞇地看著他,并沒有追問他要送什么人給自己。反正,他送來的人都是有用的人,她不著急追著問。
“本王為王妃做了這么多,王妃就不給一點兒好處給本王嗎?”楚隨風(fēng)有些委屈地問。
“到時候酒廠的利益咱們一人一半。”林子吟很爽快地說。
“不夠。”對這個獎賞,楚隨風(fēng)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五五分成還嫌少?林子吟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不過轉(zhuǎn)而又想,釀酒的人和技術(shù)都是陵王提供的,自己這邊最多出了設(shè)備和一點兒建議,對了,設(shè)備也還要人家天機樓的人去做了。這么一想,她就釋然了。
“四六分成,王爺六,我四,再少可不成了。我還要出工錢和場地銷售什么的,太少了我不干。”林子吟看到他眼中的哀怨,立刻跳起來大聲解釋。
討厭死了,和熟人果然沒法做生意。關(guān)鍵是談價什么的太煩人了。
“不夠,都不夠,就是全給了本王也不夠。”楚隨風(fēng)走到她面前看著她。
陵王的個子特別高,林子吟即使有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也就到了人家下巴那兒。要和楚隨風(fēng)對視,林子吟就必須仰起頭來才行。
仰頭看人,本來就輸了氣勢,林子吟此刻恨死自己的矮個子。
“都給你還不滿足?”聽清楚楚隨風(fēng)的話,林子吟吃驚地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說你傻,有時候比誰都聰明。要說你聰明吧,這時候卻傻了一般。你是在故意調(diào)戲本王是不是?”楚隨風(fēng)低下頭,臉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
溫?zé)岬暮粑翟诹肆肿右鞯哪樕希樕项D時傳來癢癢的感覺。林子吟立刻羞紅了臉,腦袋往后仰,想躲開他。
“王爺還想要什么?”明顯的,這句話底氣不足。就是再遲鈍,林子吟也知道這家伙是在調(diào)戲自己。
“要這樣。”楚隨風(fēng)一伸手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低頭嘴巴湊過去,兩個人親吻到了一起。
經(jīng)過“實戰(zhàn)”的王爺?shù)慕游羌夹g(shù)比以前提高許多,不僅擅長蜻蜓點水似的吻,什么舌吻、法式熱吻全都不在話下。
偏偏林子吟在感情上,一直是害羞的人。只要楚隨風(fēng)一出手,她身體就會發(fā)軟,然后會任由著楚隨風(fēng)這個大色狼胡作非為了。
屋子里的溫度持續(xù)升高,一片旖旎。
“本王真想現(xiàn)在就娶你了進府。”等林子吟從熱吻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而楚隨風(fēng)也側(cè)躺在她的身邊。
差點兒不知不覺被吃了,林子吟臉紅的像一只大蝦子。好在楚隨風(fēng)還算是“正人君子。”
“王爺,離我們成親只有十天左右了。”林子吟沒好氣地看著他。
“是十一天帶一個晚上了。”楚隨風(fēng)糾正。
哈!林子吟被他認真的模樣堵得說不出話來。“我算是最清閑的新娘了,王爺我告訴你,我可是連針線都不會拿的主,以后王爺?shù)膬?nèi)衣什么的,別指望我了。”
看著泄氣的林子吟,楚隨風(fēng)笑了起來,和她開玩笑,“原來是這樣啊,這樣一說,好似本王虧了很多。現(xiàn)在退親,不是到來不來得及?”
“來得及。”林子吟脫口而出。
反正是情人之間的開玩笑,林子吟回答地根本就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
可這話落在楚隨風(fēng)耳朵里,卻是變了味。他開始是和林子吟在看玩笑,但他想從林子吟這兒聽到的答案可不是這個。林子吟回答的不假思索,讓楚隨風(fēng)覺得林子吟一點兒不重視他,甚至他懷疑林子吟心里根本就是在準(zhǔn)備甩了他。
沒有安全感的陵王臉色都黑了,他咬著牙看著林子吟,“看樣子,本王還是做得不夠,讓王妃對本王不滿意,時刻想著要離開本王的身邊。”
說完,一低頭又是一陣熱吻。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么帥的王爺,誰舍得離開啊。”林子吟差點兒被他吻得沒了氣,只好掙脫先投降,“要是這么帥的老公被別人搶了,那我找誰哭去。”
“老公?”楚隨風(fēng)納悶的看著她。
“呵呵,就是相公的意思。”林子吟心虛地看著他,心里卻在哀嚎,天啦,一激動,現(xiàn)代的詞匯居然就冒出來了。
“既然知道錯了,本王就饒了你。”兩個人并排躺在床上,楚隨風(fēng)將她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讓她躺的更舒服一些,“對了,老公這個詞很好,以后就這樣稱呼本王。”
林子吟白了他一眼,這家伙就知道欺負自己。
“這兩天京城里會來幾只不長眼的蒼蠅,要是過來進你,你別給他們好臉色看。”忽然想到正事,楚隨風(fēng)出聲提醒林子吟。
“京城里來人呢?”林子吟驚訝地坐起來看著他問。
“嗯。”楚隨風(fēng)不滿地將拉倒摟在懷里,“三皇子楚王、五皇子瑞王。前者在朝中是太子的有力競爭者,另外一個卻是太子黨的人。”
“他們過來做什么?”林子吟納悶地問,“不會是過來觀禮的吧?”
“他們沒有這份閑工夫。”楚隨風(fēng)懶懶地回答,將腦袋埋在了她的秀發(fā)中。
林子吟用的是冷梅洗發(fā)水,味道十分好聞,每一次楚隨風(fēng)靠近她,都十分貪戀這種味道。
“他們是來談生意的?”想到一個可能,林子吟又興奮地坐了起來,隨即,楚隨風(fēng)又壓住她,“老老實實躺著,他們就是過來做生意,也得等看到人才行,你急什么?”
楚隨風(fēng)對林子吟關(guān)心閑事超過關(guān)心他的事實很不滿,他努力將林子吟的注意力往身上引,“成親的時候,府里肯定會來不少賓客,凡是城中的官員,大大小小是一定過來的,北地其他州郡的官員也會派人過來送禮。”
林子吟的心思不在婚禮上,她相信楚隨風(fēng),凡是婚禮上的細節(jié),陵王爺一定做得比她細致,再說了,王府里的事情現(xiàn)在也輪不到她指手畫腳,落得一個清閑才好了。
兩個人思維完全不同步,“王爺,我想晾晾他們。”
楚隨風(fēng)的臉一下子黑了,“既然決定晾晾他們,你還想著他們做什么?這還沒有看到了,就想著別的男人了,你不怕本王吃醋。”
事實上,陵王爺已經(jīng)在吃醋了。
“王爺,聽你這么一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水性楊花,隨時想著爬墻了。”林子吟咬著牙瞪著他說。
這個人太招人恨了,剛給他一點兒顏色,居然就想著開染坊。愛吃醋什么的太煩人了,她以后可不想整天生活在醋壇子。
現(xiàn)在不好好治治他這個臭毛病,以后某人還不順桿子爬,逮著機會就耍耍脾氣。
“誰敢胡說八道造王妃的謠?看本王不削了他的腦袋。”楚隨風(fēng)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立刻裝模作樣的吆喝起來。
林子吟又好氣又好笑,白了他一眼,“王爺,這樣顯得你很幼稚。”
楚隨風(fēng)賣萌討好被識破,泄了氣一般躺在床上,“哎,娶了一個聰明的王妃真苦惱啊。以后犯了錯,想哄好都不容易。”
林子吟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一下子逗樂了。
“王爺,我是好奇。聽說太子在朝上一個勁地反對北地商品涌入大秦,為什么還要讓他的人過來呢?”
“楚王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狡猾的人。此人最為腹黑,你和他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否則的話,一不留神,說不準(zhǔn)就會中了他的圈套。江南富饒是他的封地,他手里一定不缺少銀子,但是人向來不會嫌銀子多。他又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江南客商從北地水路運轉(zhuǎn)貨物回去,你說他能不知道?他這一次來,是打定主意來占便宜了。”楚隨風(fēng)給她分析。
“哼,便宜哪里是好占的,他想占,還要看我愿不愿意了,他想得美。”林子吟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送過去。
楚隨風(fēng)噗嗤一笑,他就喜歡林子吟這些豐富的表情。“至于瑞王,應(yīng)該是遵照太子的意思過來,甚至應(yīng)該說是遵照皇上的意思過來的。”
“怎么會?”林子吟聽了驚訝地問,“皇上明明是反對北地商品涌入大秦內(nèi)部。”
“本王說了,沒有人會嫌棄銀子多。王妃可能還不知道你作坊里的這些商品在京城內(nèi)有多么受歡迎。素油、醬油、醋和調(diào)料已經(jīng)進入大戶人家、宮廷和酒樓,許多人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豐富的口味。我們已經(jīng)斷了他們?nèi)齻€月的貨,京城內(nèi)能買到的貨源,也只有和我們暗地里有商務(wù)往來的客商。你說,一個人天天吃草根,讓他吃了一段時間山珍海味以后,還有誰再愿意回頭啃草根去?”楚隨風(fēng)說話時,神色隱隱有些得意。
好東西可都是他寶貝王妃創(chuàng)造出來的,讓那些人羨慕去吧。
“北地生產(chǎn)的豆奶粉、奶粉、芝麻糊、核桃粉,甚至是做點心用的各色玉米淀粉、紅薯淀粉和小麥精粉,也已經(jīng)成為大眾化的商品,我們一斷他們的貨,他們不急才怪了。而且那些貴婦小姐用了我們的化妝品后,再讓她們用別的胭脂水粉,她們還敢出門嗎?女人一鬧,男人自然也就安穩(wěn)不了了。加上毛衣毛線、羽絨服,哪一樣不是人人想擁有的東西?更別提前些時間‘不小心’流入京城的火鍋底料、處理好的海鮮干貨、山珍和各種糖了。”
“那倒是,我們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別看他們手里有紅薯和小麥,但是他們想學(xué)著咱們生產(chǎn)淀粉,門都沒有。”林子吟笑著說,“即使他們想買到配方都不行。”
她的確有自信,像豆奶牛奶等東西,光有配方,沒有相應(yīng)的設(shè)備,門都沒有。就是醬油、素油,現(xiàn)在基本上也是用機械化生產(chǎn)了。就算皇上派人找到煤炭當(dāng)動力也不管用,關(guān)鍵是技術(shù)掌握在她的手里。
再退一步來講,就是他們破解了其中的技術(shù)也不可怕。畢竟人工生產(chǎn)和機械生產(chǎn)絕對是不能比的。歷史已經(jīng)證明過,工業(yè)革命最終代替了手工業(yè)產(chǎn)品了。
屋內(nèi)兩個人談的是正事,屋外不遠處的院子里,林長書緊張地在走來走去,眼神又不時地瞥向林子吟的院子。
“你們兄妹兩個就別瞎擔(dān)心了。”郭慧娘沒好氣地勸說,“妹妹有本事,王爺和她談的是正事。”
“談?wù)拢荒茉诨◤d里談嗎?非要跑到子吟房間里去,被人知道壞了子吟的名聲怎么辦?”子歌沒好氣地反駁。
“嫂子說得對,你們就是瞎操心。王爺和子吟談的正事,你們懂?而且這兒人多嘴雜,傳出去咋辦?你負責(zé)?”吳大友壯著膽子插一句。“再說了,王爺府里這么多年來也沒有女人,婚事肯定只能和子吟詳談了。”
“談什么?”子歌還不服氣。“再過幾天他們就成親了,他賴在我們家成為什么?”
“咳咳咳。”門口傳來老爺子故意的咳嗽聲。
屋內(nèi)四個人的爭執(zhí)一下子消失。
“天色這么晚,孩子又小,都回去休息。”老爺子發(fā)話。他身邊站著長亭,同樣臉色嚴(yán)肅。
“爺爺,我們這就去休息。”林長書趕緊站起來表態(tài)。
“爺爺,我們正要帶著妞妞回去了。”吳大友也跟著站起來。
子歌想說話,郭慧娘趕緊在下面踢踢她,子歌到嘴邊的話立刻轉(zhuǎn)換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等子歌回去后,老爺子看著林長書發(fā)話,“你媳婦說得對,你們就是撐得,瞎操心。”
然后老爺子帶著長亭扭頭先走了。
郭慧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看到林長書微紅的臉色,又趕緊低頭裝作哄孩子。
楚王和瑞王在王府里一連待了三天,也沒有見到楚隨風(fēng)的影子。這一點兒,讓兩個人心里都隱隱有些不滿。
可除去楚隨風(fēng)這個男主人不在府里之外,司徒功和管家白賢帶領(lǐng)府里上上下下,倒是將他們招待得十分舒服,根本讓他挑不出一點兒的毛病。
“陵王還真是盡心盡職,再過幾天都要當(dāng)新郎,怎么還留在軍營中呢?”楚王一邊開玩笑,一邊拿著一只凍梨子咬得嘎嘎響。
“公務(wù)要忙,私事也不能馬虎了。”瑞王爺笑瞇瞇地說,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多謝兩位王爺關(guān)心,過幾日王爺就該回來了。”對方好耐性,司徒功的脾氣更隨和。
忙于公事?鬼才相信了。
楚王的人和瑞王的人早就出去打探過了,司徒功根本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
“本王是帶著皇上的旨意過來的,陵王不在府里,這旨意?”瑞王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司徒功。
“草民也不知道王爺在哪里,兩位王爺還是先等等吧。”司徒功打哈哈。
“什么旨意?”正說著,楚隨風(fēng)冷著臉進來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大幫的人。
楚王和瑞王抬頭一看,就將他身后的人認出了一大幫來。梅漢卿、司家父子兄弟、羅家的,有的原來就是熟人,有的卻是通過畫像記下來來的。
雖然是親兄弟,但這還是三個人成年后的第一次見面。楚王和瑞王全都在認真打量楚隨風(fēng)。
楚隨風(fēng)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進了屋子,就大刺刺地看向楚王和瑞王,“你們兩個全都讓開,這是本王的位置。”
這是什么意思?話說的也太不客氣了吧?縱然是再好脾氣的人,被主人這么一說,臉上也掛不住,何況楚王和瑞王在京城內(nèi)一向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麄冏咴谀睦锒际潜蝗伺踔鴣淼模€從沒有人敢像楚隨風(fēng)這樣對他們不客氣過了。
跟在楚隨風(fēng)身后的人都憋住笑,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楚王和瑞王,那模樣分明代表著,如果楚王和瑞王不讓出位置來,他們立刻就要上前去搶了。
楚王再也吃不下手里的梨子了,而瑞王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讓開勉強是可以讓開,這兒是陵王府,主人要坐在上首也是勉強說得過去。可關(guān)鍵上首是兩個位置,楚隨風(fēng)讓他們?nèi)甲岄_,難道他一個人要坐兩個人的位置?
楚隨風(fēng)臉色陰沉,一點兒笑意都不帶,好似楚王和瑞王欠了他多少銀子不還似的。
“老七,你這種待客之道倒是很特別啊。”楚王哈哈大笑,然后一臉無可奈何地站起來讓出位置。
瑞王也微笑著站起來到邊上找了位置坐下來,“客隨主便。”
位置騰出來了,楚隨風(fēng)直接在上首坐下來,跟在他身后的官員們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過來向楚王和瑞王行禮。
兩位王爺見到官員們的舉動,心里才微微松弛下來。說實話的,多年和楚隨風(fēng)沒有相見過,他們對楚隨風(fēng)的了解也只是通過他人的口述,知道的那么一星半點兒。要是楚隨風(fēng)今天翻臉不認人的話,他們在陵王的地盤上,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陵王打了大勝仗,將韃子趕出北地,朝廷上下無不對陵王贊不絕口。加上王爺近期要當(dāng)新人,更是雙喜臨門,本王在此先恭賀陵王了。”瑞王笑瞇瞇地說,“本王為此也帶來有一些賀禮,不成敬意。”
說完,他一招手,一個侍衛(wèi)從懷里掏出一本禮薄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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