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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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內(nèi)的碎石頭的確跟不上,一會兒的功夫。從城墻上面落下的石頭就越來越少了。
必勒格和巴雅爾大喜,照著這樣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北國的勇士們就能登上城樓上。只要進了邊城內(nèi)部,楚隨風(fēng)的人想要布陣,根本就施展不開。
而憑兩軍士兵單純地拼殺,無疑自己這邊占著絕對的優(yōu)勢。
巴雅爾和必勒格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勝利在向他們招手。
“啊。”
“痛死了。”
“啊,熱油。”
……
就在巴雅爾準備下令搶攻的時候,忽然形勢又有了變化。只見北城的城樓上,成排的士兵們又開始順著云梯開始往下澆油了。
“見鬼了,他們到底有多少熱油?”巴雅爾氣急敗壞地大吼。
必勒格也傻眼了。
大秦的皇上對楚隨風(fēng)向來有忌憚之心,每年根本不會給充足的軍餉和糧草,年年到了冬季,不少身體羸弱一些的士兵都抵抗不過嚴冬。
據(jù)他們的探子送回的消息,今年大秦的朝廷對楚隨風(fēng)更加過分,居然連軍餉和糧草都不送了,只是讓楚隨風(fēng)用封地內(nèi)賦稅相互抵消。
這條建議聽起來好似比較公平,但是熟知北地情況的人卻清楚,北地地廣人稀,又屬于苦寒地帶。每年能種植出的莊稼種類,也就是數(shù)得著的大豆和高粱,說起來這兩種莊稼的產(chǎn)量并不多。
北地的百姓又不喜牛羊的膻味,所以不像他們北國的百姓吃牛羊,個個身體強壯。
所以用百姓種植的大豆、高粱充當(dāng)軍糧,楚隨風(fēng)手下的士兵沒有被而是,情況就不錯了。
想想,大秦的皇上還真是個人才。居然因為不喜楚隨風(fēng)這個兒子,就拿整個邊境的安危開玩笑。
如果不是接到消息,說楚隨風(fēng)莊子里已經(jīng)開始種植出水稻。北國的國君也不會急著這么早就開始進攻北地。趁他病,要他命。北地既然處在青黃不接的當(dāng)口,北國如果不趁機拿下邊城,以后等楚隨風(fēng)羽翼豐滿,只怕北國想攻下邊城,就更難了。
無論如何,這一次也要凱旋而歸。
必勒格和巴雅爾都不明白,為什么“貧窮”得吃不上飯的北地大軍,居然奢侈地將素油當(dāng)做武器來對付他們。
“還是林姑娘大方,給我們送來這么多的素油,只是淋下去,看著有些心疼。”羅英看著下面北國的士兵慘樣,一邊高興一邊卻有些惋惜。
“心疼什么。”一旁另一個將領(lǐng)笑著解釋,“司徒先生說過了,這些素油都是費油,是從剩菜中提煉的費油。人根本不能吃,用來澆敵人,讓他們嘗嘗滋味正好。”
“素油真是好東西,既能吃,還能殺敵。王妃厲害!”
“對,王妃厲害。”
……
早就打定主意抱林子吟大腿的將領(lǐng)們,在楚隨風(fēng)面前逮著機會就將林子吟贊頌一番。
楚隨風(fēng)聽了果然嘴角翹了起來。
將士們對林子吟的夸贊,司徒功、羅恒等人也暗自點頭。熱油澆敵人,這么奇葩的方法也只有林姑娘能想出來。
還有他們吃了這么多年的飯,從來也不知道,還能從剩菜剩飯中提煉出油來。
好在,提煉費油的方法也只有王妃的人會,司徒功和羅恒想想就一陣慶幸。
提煉這個法子要是人人都會的話,他們還真怕大街小巷,人人都吃到費油。
林子吟也出來了,身邊緊跟著覺慧等人。
楚隨風(fēng)擔(dān)憂她,凡是打仗時,都不允許她出來,怕她出什么危險。畢竟兩軍交手的時候,是城中最混亂的時候。
何況邊城內(nèi)還有心懷叵測之人,那些壞人,既有北國的探子,也有大秦各路人馬的人。
楚隨風(fēng)并不敢確保林子吟在城內(nèi)就安然無恙,而事實上,只要涉及到林子吟人身安全之事,他也從來不敢去賭。
可情商頗低的陵王卻根本沒有想到,林子吟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金絲雀。
想想全城的勞力都參與到戰(zhàn)斗之中,林子吟能在府里坐得住嗎?
不過好在她也知道情況特殊,容不得半點馬虎。出門的時候,都是帶足了人手。
所以這會兒,林子吟正在城墻下忙著和蕭揚指揮百姓輸運石塊了。
司徒功是個了不起的謀士,他眼光長遠,心思縝密。北國和北地的戰(zhàn)爭還沒有打響之前,他和楚隨風(fēng)就根據(jù)邊城的特殊地理位置,讓每家每戶墻根前堆積了大量的石塊。
只要敵人過來攻城,城墻下準備的石塊用完以后,百姓就可以往這邊搬運石塊。
“過來的人和車貼著右邊兩條道走,出去的人和車貼著左邊出去。人在邊上,車在中間。”林子吟是女人,力氣肯定小,讓她做重活肯定不行。但是她很會找事,主動找了事情忙碌起來,并沒有閑著。
城中壯力全都聚集在北城這邊,寬闊的街道立刻顯得擁擠起來。
因為百姓過來都是干活的,搬運石頭,本來就需要工具。太擁擠,大家的速度自然慢下來。
蕭揚在一旁再焦急都沒有用。
林子吟疏導(dǎo)的方法卻立刻解決了這個難題。所有的人按照她的指揮,人流立刻變得順暢起來。
這樣一來,往城墻上搬運石頭的進程立刻快起來。
城墻上的熱油剛用完,石頭就馬上供應(yīng)上了。
巴雅爾和必勒格只能眼睜睜看著北國的士兵受傷。
“不能再攻打下去了。”巴雅爾看到一群群被燙的皮開肉綻的士兵,接著又看到一隊隊頭破血流的傷員,整個人再也淡定不了。
“巴雅爾將軍,我們已經(jīng)攻打到城下,絕對沒有回去的道理。”必勒格不贊同主帥的意見。
“國師大師,再不停止攻城,我方傷亡的數(shù)字會越來越大。”巴雅爾眼睛紅了。
“繼續(xù)攻城。”必勒格板著臉下了死命令。
“國師大人,本將軍才是北國的主帥。”巴雅爾紅了眼睛。這是第一次,作為主帥的他和身為國師的必勒格意見不合。“立刻鳴金收兵。”
“再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必勒格冷眼瞪著巴雅爾很久,巴雅爾卻一點兒退縮的意思也沒有。最后的結(jié)果,他只好選擇了退步。
“好,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必勒格退步,巴雅爾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僵,也選擇往后退了一步。
“等等,讓攻城的將士將死去的人尸體背在背上。”必勒格觀察一會兒,忽然靈機一動。
“國師大人。”巴雅爾不贊同這個決策。作為北國的主帥,巴雅爾在北國將士中聲譽很高。死去的士兵是他的手下,他自然心疼。而且死者為大。那些躺在城墻下的勇士們,是為了北國的榮譽而死亡,如果這時候再利用他們的尸體,巴雅爾心理上接受不了。
必勒格的想法和他不同。在必勒格看來,只要能攻打下邊城,別說利用了一些士兵的尸體,就是要用活人獻祭,他也覺得劃得來。
“將軍,別忘記主君和大皇子對勇士們的期望。”今天一連串的不順,加上巴雅爾對他的不滿,必勒格的脾氣也撐到了極限。“他們是為了北國的榮譽,為了主君大人的榮耀,為了北國所有的百姓而戰(zhàn),勇士們別說用尸體,就是要他們貢獻出生命,他們也會義不容辭。”
巴雅爾被他訓(xùn)得啞口無言。雖然他不贊同必勒格的觀點,但必勒格有一點兒說得對。
為了國君和大皇子,這一仗他們輸不起。
國內(nèi),國君雖然比較喜歡大皇子,但支持二皇子的臣子們也并不少。特別在民間,二皇子的呼聲比大皇子要高得多。
這一次征伐北地,二皇子一派是極力反對的。如果他們兵敗而歸,只怕大皇子在朝中的地位要尷尬許多。
作為大皇子的外家,巴雅爾當(dāng)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后果。
可如果這一次征戰(zhàn)中,巴雅爾手里的士兵傷亡太重的話,同樣也不劃算。二皇子阿爾哈圖背后的支持者同樣不弱,要是他們這邊損失慘重的話,回去以后,就沒有足夠的實力繼續(xù)支持大皇子,算來算去,巴雅爾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有鐵木爾家族存在,有你們赫爾家族存在,有本國師在,軟弱的阿爾哈圖絕無可能坐上那個位置。”必勒格冷冷地繼續(xù)開口,作為同盟者,他很清楚巴雅爾在擔(dān)心什么。“可如果趁機攻打下變成,活捉了楚隨風(fēng)。我們北國必然會進入一個新的天地,也算是提前為大皇子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
趁熱打鐵,必勒格一開口,就直奔巴雅爾的死穴。
果然,被必勒格一鼓動,再加上北國之人好戰(zhàn)的個性,最終巴雅爾還是默許了必勒格的建議。
“北國的勇士們,用你們的軀體和靈魂為國君奉獻的時候到了。”必勒格大聲吼叫,“榮耀必將屬于你們。”
接著,有人立刻將必勒格的命令傳達下去。
用同伴的尸體換取自己的安全,很多勇士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可軍令如山,他們?nèi)疾桓疫`抗上面的命令。
很快的,第一排攻城的士兵咬著牙扛起了地上同伴的尸體,然后開始往上爬。
“王爺,敵人用尸體做掩護,怎么辦?”城樓上,指揮的將領(lǐng)立刻看到了下面出現(xiàn)的異動。
“換草藥。”羅恒大手一揮。
得令的將士立刻開始換裝備,只見忽然之間,很多人拿起了放在腳邊的長竹竿。
巴雅爾和必勒格看到手下的士兵利用尸體,終于減少了不少的傷亡,兩個人頓時心里一松。而攻城的將領(lǐng)和士兵們,被北地將士們打擊掉的信心似乎也全都回來了。很多士兵順著搭好的云梯已經(jīng)爬到了一大半,眼看著勝利就在眼前。
“噗通、噗通。”忽然,形勢又開始轉(zhuǎn)變了。
正在往上爬的士兵們居然全都一排排的掉下來,一陣陣的哀嚎聲四起。
新一輪受傷的士兵數(shù)量又在增加,這一次,只要爬上云梯的人全都掉下來了。
“怎么回事?”必勒格大怒。
“回稟國師大人,北地城墻上用了藥粉,凡是吸入藥粉的人渾身全都失去了力量。”一個將士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匯報結(jié)果。
“楚隨風(fēng)。”巴雅爾惱怒地看著遠方城墻上的人,恨不得親自上前,去將楚隨風(fēng)給滅了。
林子吟看著藥僧帶著保護她的黑甲兵忙著往掏空的竹杠中放置藥粉的時候,驚訝地睜圓了雙眼。天啦,原來在古代,就有“生化”戰(zhàn)爭了。
“這些草藥是毒藥?”她好奇地問。
在現(xiàn)代,所以生化戰(zhàn)爭存在,卻是為各國所鄙視,也是國際上不允許存在的。
慧真大師,一個大和尚,做起這種缺德的事情,卻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林子吟怎么看他,都覺得他今天特別猥瑣。
幾個藥僧比起慧真大師來說,忙的更歡實。他們一個個不停地將裝好藥粉的竹杠遞上了城墻上。
“不是毒藥。”慧真大師樂呵呵地回答,“就是一些讓人失去力氣的藥粉。”
林子吟聽了微微嘆口氣,雖然用的不是毒藥,可比起毒藥來說,也差不了多少。在戰(zhàn)場上失去力氣,對于一個士兵來說,和給他下毒好似也沒有兩樣。
不過林子吟不是圣母,可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同情對方。她繼續(xù)忙著幫助蕭揚指揮民眾們搬運石頭,隨時做好后方供應(yīng)。
“鳴金。”巴雅爾再也受不了,不顧必勒格難看的臉色,立刻下達了命令。
得令的北國士兵們聽到鳴金聲,個個都松了一口氣。
即使他們作為勇士,對榮譽看的特別重,可是在失望面前,誰也不愿意那么輕而易舉地死去。
北地的陵王帶領(lǐng)將士們被堵在城中,可對付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搞得他們頭都大了。還不如讓北地的士兵出來,和他們真槍真刀的干一場了。
北國人停止了進攻,楚隨風(fēng)的人當(dāng)然不會傻到主動出擊。
雙方借機都歇了一口氣。
“等會兒,讓所有人踩著尸體往上爬。”必勒格不死心。
巴雅爾不贊同,他手下很多的將士也不贊同。
“難道你們就這樣放棄回去嗎?”必勒格陰沉著臉色看著在座的所有人,“楚隨風(fēng)的人馬已經(jīng)被我們堵在了城中。你們也看到了,司徒功和羅恒他們組成的八卦陣有多么厲害。如果放他們出來,你們有把握一定能取勝?或者說,你們已經(jīng)在害怕了。”
說到這兒,必勒格看著眾人的眼神已經(jīng)帶著鄙視。
北國人崇尚武力,哪里受得了這種鄙視的目光。
當(dāng)即好幾個將領(lǐng)不甘受辱站起來,“國師大人,你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將軍大人,末將愿意帶人繼續(xù)攻城。”
……
在眾人的吵鬧聲中,作為主帥的巴雅爾去沒有發(fā)話。
必勒格的激將法對于他來說,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就害了全體的將士。他要對自己手下所有人負責(zé)。
“將軍大人。”一個將領(lǐng)站出來,“末將寧愿站著死,也不遠回去被百姓們指指點點。”
這話引起共鳴,在場的人討論聲更加熱烈起來。
“你們即使以身殉職,也是我們北國的英雄。”必勒格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國君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家人,百姓們也會永遠將你們當(dāng)作勇士記著。”
看著義憤填膺的手下,也考慮到未來之路的巴雅爾長嘆一聲,“國師有辦法對付他們的藥粉?”
“本國師檢查過了,那些藥粉只是能暫時讓人失去力氣,卻不會要人性命。等會兒攻城時,讓所有人用衣服蒙住口鼻即可。”必勒格滿不在乎地開口,“經(jīng)過前面的鏖戰(zhàn),北地?zé)o論儲存的油和石頭,都不會太多了。只要我們能堅持住,楚隨風(fēng)必敗無疑。只要進了邊城,以我方的實力,北地的士兵又何懼?”
“國師大人說得有理。”
“對,只要我們能堅持住,一定會勝利。”哪一個朝代都有好戰(zhàn)分子。
這些愛做英雄夢的將領(lǐng),在必勒格的激勵下,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慘烈,一個個眼睛里閃爍著功利的目光。
巴雅爾沒有必勒格的自信和天真,“楚隨風(fēng)和司徒功都是狡猾之人,他們不可能沒有準備。”
話還沒有說完,必勒格就不高興了。“將軍大人又務(wù)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楚隨風(fēng)和司徒功再厲害,這些年來,大秦的皇帝卻在一直拖他們的后腿。沒有糧草和軍餉,他們拿什么做防護?”
打仗并不是只靠身強力壯或者一時之勇就行,邊城這些年裝備或者防護上面差得遠了。根據(jù)得來的情報,或許今年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
因為楚隨風(fēng)已經(jīng)找到了振興邊城的方法,只要給楚隨風(fēng)和北地充分的時間,北地必然會偶翻天覆地的變化。等北地富強起來,北國再想攻打北地,只會難上加難。等楚隨風(fēng)羽翼豐滿,只怕到時候就是有大秦的皇上在后面扯后腿,北國也很難再有機會往南進一步。
必勒格和巴雅爾從不認為,楚隨風(fēng)會甘心受大秦皇上的牽制。陵王就是一只幼虎,沒有能力的時候,看著兇猛卻也看著乖巧,可一旦他有能力自保的時候,絕對會伸出利爪和利齒致人死地。
“錯失良機,將軍不怕后悔?”必勒格對巴雅爾表現(xiàn)出的優(yōu)柔寡斷十分不喜。但兩個人這么多年同屬一個陣營,他自然也不會和巴雅爾翻臉。
“就按照國師所說的去做吧。”巴雅爾長嘆一聲。
本以為,憑著北國勇士們的身強力壯和火牛陣的協(xié)助,攻下邊城應(yīng)該是不費吹飛之力。在巴雅爾看來,邊城這一關(guān)奪下,最艱難的應(yīng)該在后面的一個城池。只是沒想到,楚隨風(fēng)和司徒功會如此難纏。
楚隨風(fēng)不僅破解了火牛陣,而且憑借著八卦陣的變幻給他們迎頭一個痛擊,已經(jīng)極大的打擊到了北國將士們的士氣。而今天的攻城,對于北國來說,才是真正的雪上加霜。
楚隨風(fēng)的人根本就沒有傷到一兵一卒,可自己這邊的士兵卻傷亡重大。雖然沒有統(tǒng)計出具體的數(shù)目,卻能從地上堆積的尸體隱約猜出有多少人。那么多的尸體堆積起來,可以形成一座小山包,可見這一仗打得多么憋氣。
巴雅爾此刻的心思復(fù)雜的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兩難的抉擇,幾乎讓他愁白了頭。
“不是不讓你出來嗎?”敵人一休戰(zhàn),楚隨風(fēng)立刻到了城墻上找到了忙碌的林子吟。
林子吟在那么多人中間,他早就一眼看到了。可是剛才的戰(zhàn)爭太激烈,他無法分身過來。說實話,看到林子吟忙碌的身影,楚隨風(fēng)既感動又難受。
在這么危險的環(huán)境中,自己心愛的女人能處處為他著想,林子吟的舉動讓楚隨風(fēng)深深感受到了溫暖。他很慶幸自己找的王妃不是軟弱的女人。而難受的是,由于林子吟在城墻上,他的心一直吊著,生怕林子吟遇上一絲的危險。即使明知道這種的擔(dān)憂有些過分,可楚隨風(fēng)就是忍不住擔(dān)心。患得患失的心里讓他憋得很難受,所以得了空,他才會匆匆過來找林子吟。
“不用擔(dān)心,覺慧他們一直沒離我左右。而且還有這么多的黑甲兵在,我怕什么。最不濟,不還有王爺你嗎?”林子吟笑著說。
輕柔的聲音聽在楚隨風(fēng)的耳邊,猶如醇香的美酒。故意板著臉的某人,臉色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柔和下來。
“我上去看看。”百姓只能在城下搬運石頭,卻沒有真正參與到戰(zhàn)爭之中。林子吟一直都沒有看到北國大軍具體的形勢。
“不去。”楚隨風(fēng)很霸道的拒絕。
林子吟微微一笑,也不生氣,“王爺,我不是紙糊的。死人和鮮血對于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看到她若無其事的模樣,楚隨風(fēng)盯著她看了好長時間。林子吟卻毫不心虛地看著和他對視。
林子吟看似軟弱,骨子里有多么倔強,楚隨風(fēng)一直都知道。看到林子吟的目光,楚隨風(fēng)就知道,這丫頭是鐵了心要上城樓上。
他微微嘆口氣,“只看一眼,看完就下來。”
勉強妥協(xié),語氣很無奈。
林子吟暗笑,楚隨風(fēng)這是將她當(dāng)孩子看了。
“王爺,走。”那么強勢的男人主動妥協(xié),總得給他一點兒小甜頭嘗嘗。林子吟主動拉起他的手往城樓上走。
很多偷看的百姓驚訝的眼神頓時全都落在了那兩雙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勁爆,好勁爆的消息。陵王居然是個斷袖,指揮他們剛才搬運石頭的“男人”竟然是王爺相好的。
城樓上一些士兵也看到了楚隨風(fēng)和林子吟的親密舉動,大家更是一片訝然。林公子一直在軍營中轉(zhuǎn)悠,這幾日吃的牛雜面還是在她的指導(dǎo)下熬成的。大伙兒都在猜測她的身份,可萬萬沒有想到,好脾氣的林公子居然會是王爺相好的。眾人都有種凌亂的感覺!
楚隨風(fēng)根本不管別人的目光,他的眼中只有林子吟,有力的右手一只拉著林子吟不放。而林子吟則有些尷尬,剛才一激動,倒是忘記她身上還穿著男裝了。
看到士兵們那差異的眼神,林子吟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這些人在想些什么。
“林姑娘。”城墻上的將領(lǐng)看到林子吟上來,個個趕緊過來行禮。
“都免禮。”林子吟和善地說。
司錦寒倚在城垛口上,看到楚隨風(fēng)牽著林子吟的手過來,他幽暗的眼神閃閃,然后果斷轉(zhuǎn)過頭看著城墻下的北國將士。
小動作,被林子吟看得清清楚楚。不過林子吟并不在意,司錦寒有多么傲嬌,林子吟早就領(lǐng)教過了。那樣一個傲嬌的人,估計對她身份上的轉(zhuǎn)變一定不能接受。
呵呵,沒關(guān)系,以后大家相處久了,有的是機會溝通。
林子吟的性格一直都比較內(nèi)斂,平時也不是多話之人。司錦寒不想搭理她,她不在意,但也不會主動過去向司錦寒示好。
“受傷的士兵都是巴雅爾的人,傷亡如此慘重,巴雅爾肯定會心痛。如果久攻不下,巴雅爾絕對會主動退兵。因為兵力損失太嚴重,一定會影響到大皇子日后在北國的地位。”羅恒這么多年來,和巴雅爾不知道交手過多少次。他和巴雅爾彼此之間都十分了解對方。
“巴雅爾為了自身利益愿意暫時退兵,可必勒格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司徒功笑瞇瞇地分析。
如果說巴雅爾和羅恒是對手的話,那么必勒格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對手了。
“必勒格剛愎自用,這么多年來,因為國師的身份處處受到追捧。此次的攻城,他是抱著必勝的決心而來,面對慘敗,他又如何愿意放棄?”
“調(diào)集弩車和投石機,對準他們的兵力砸去。”楚隨風(fēng)發(fā)話。面對手下,他早就收斂起對林子吟那份溫柔,取而代之的卻是果斷和殺戮之氣。
“是,王爺。”一個將領(lǐng)得令后,喜滋滋過去準備了。
剩下的將領(lǐng)們,臉上也都露出了笑意。改良后的投石器威力,要比原來強得多,他們早就見識過了。可惜,從戰(zhàn)爭開始到現(xiàn)在,投石器一直沒用上,大伙兒心里還覺得遺憾了。
哈哈,能用上,太好了。這一回一定要猖狂的韃子好看。
“王爺、司徒先生,韃子在做什么?”忽然一個一直負責(zé)監(jiān)視敵軍動態(tài)的將領(lǐng)叫起來。楚隨風(fēng)他們一聽,立刻快步走到了垛口處,而司錦寒則已經(jīng)挺直了背部,渾身的肌肉也緊縮起來。
這家伙進入了警備狀態(tài)。
林子吟隨著眾人,也來到了垛口處。
城墻下,北國的士兵正在忙碌。
看著忙碌的士兵們,林子吟的眼睛一緊,隨即一個念頭涌上心頭,難道?
“必勒格果然夠狠。”沒等她將想法說出口,司徒功已經(jīng)氣憤地搶先開口,“他竟然想借用尸體攻打城墻。”
城墻下,很多的韃子士兵真的是在搬運尸體往城墻下堆積。
戰(zhàn)爭好殘酷,如果可以的話,林子吟真的一點兒不希望有戰(zhàn)爭的發(fā)生。不過她也知道這個想法只能算是一種美好的愿望了。
微微嘆息一聲,她才開口,“王爺,如果他們想接著尸體往上爬,可以用火攻。”
“準備火把。”司徒功幾乎和她同時開口。
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司徒功贊許地對著她微微一笑,“王妃送來的東西可算是幫了大忙。”
“先生客氣了。”林子吟回禮。
司錦寒似乎很看不慣兩個人酸溜溜的行為,冷哼一聲,“王爺,敵軍如果一直在城下,投石器根本用不上。”
“無礙。”楚隨風(fēng)緩緩地回答,“等火燒起來,他們不退也得退。”
沒有人比林子吟更加了解投石器了。因為城墻上排放的投石器當(dāng)初就是經(jīng)過她之手才改良成功的。即使投石器的威力增強了,但是關(guān)于角度的問題,她也無能為力。
北國的人現(xiàn)在聚在城下,下面正好是投石器的死角,再好的東西,角度不對,肯定無用。
“先用弓弩手,再用投石器。”林子吟說。司徒功是個厲害的謀士,對于戰(zhàn)局的發(fā)展和人員的安排,每一步都十分到位。比如說今天的守城之戰(zhàn),他的表現(xiàn)就可圈可點。
可惜,見怪了現(xiàn)代化的戰(zhàn)爭,林子吟對于今日之戰(zhàn),她心里還是有小小的遺憾。如果有空軍的話該多好,輕而易舉就能解決掉那些猖狂的韃子。
“老子這一次非讓這些韃子個個死翹翹。”一個將領(lǐng)興奮地揮著手臂,大有躍躍欲試的感覺。
“手下敗將,還敢過來騷擾。”
……前兩場的勝仗,無疑大大的增長了北地將士們的士氣。
“不要掉以輕心,巴雅爾不是善茬。等他們后退之時,騎兵、弓箭手率先出城,接著司錦寒和羅恒將軍帶著人馬先后出城追擊。其余的將士緊隨其后。”楚隨風(fēng)吩咐。
林子吟聽到他不疾不徐地將人員安排妥當(dāng),心里暗自贊許。楚隨風(fēng)果然是從戰(zhàn)場出來的王爺,無論是能力還是計謀,都算得上是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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