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以死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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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得讓黑爺盡快將糧食處理掉。”李杰松心急如焚。“讓尤府那邊也放老實一點兒。”
尤氏聽了覺得刺耳,撇著嘴答應(yīng)了,“行了,明日我到賭坊那邊去一趟就是。”
李杰松看到她聽話,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停止了嘮叨,一點兒沒有作為男人的自覺。
尤氏最痛恨的就是他這一點兒。沒有本事,在她的面前卻喜歡裝大爺,哼!
李嫣然這兩天過得更是痛苦不堪。楚隨風(fēng)身邊居然有別的女人了,這是她不能夠忍受的折磨和打擊。只要一想到楚隨風(fēng)對林子吟的維護,李嫣然就恨不得立刻將林子吟給宰了。
“娘,我不管,我去求祖母給我做主。”實在受不了心里的痛苦,李嫣然決定主動出擊。不過好在她還沒有因為嫉妒而失去理智。
她先找到了木氏哭訴。“憑什么林子吟那個賤人能進王府,我就不能和表哥在一起?”
“王爺對我們侯府有誤會,如果沒有你祖母在,王爺連看都不會看我們侯府一眼,他又怎么會讓你進府。”木氏倒是看得很透。
“都怨爹娘,如果不是爹娘當(dāng)初心太狠,對待表哥苛刻的話。表哥又怎么會怨恨我們侯府。”李嫣然哭著埋怨,“現(xiàn)在,連我都受到了牽累。”
“放肆。”木氏一聽寶貝女兒居然怨恨自己,痛的幾乎不能呼吸。她氣地一下子舉起了右手,想給李嫣然一記耳光,讓她清醒一下。
“夫人,不可。”木氏身邊的嬤嬤大驚,立刻阻攔住了她。
哭鬧的李嫣然看到一向疼愛她的木氏竟然要打自己,哭得更加傷心了,“打呀,打死我才好了。反正表哥也不要我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冤孽,冤孽啊。”木氏既心疼她又怒其不掙,舉起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抖著,眼睛里也流出了淚。
“好,你想去求你祖母,我不攔著你,不過等會兒你碰了釘子,也別回來對為娘哭訴。”實在是舍不得重罰李嫣然,木氏最后只好再一次妥協(xié)了。
“好,我不求娘。”李嫣然一聽她答應(yīng),也顧不上眼睛紅腫,直接帶著丫頭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了。
“夫人,老夫人她?”嬤嬤擔(dān)憂地看著李嫣然決然的背影。
“別管她,這些年,她讓我給寵壞了。只有讓她碰碰釘子,才知道有些事情是由不得她胡來的。”木氏嘆口氣,咬著牙說。
“是,夫人,只是小姐年紀(jì)還小,要是她受不住想不開怎么辦?”嬤嬤將最壞的一面問出來。
木氏沒有覺得她多事,她心里明白,李嫣然的脾氣有多倔強。要是楚隨風(fēng)李嫣然的事情解決不好,自己這個女兒還真的能做出極端的舉動來。而且嬤嬤是她的陪嫁丫頭,算是真正的木家人,一向?qū)λ种倚摹?br/>
嬤嬤也是看著李嫣然長大的,平時十分心疼她。今日的話,也是因為真正地關(guān)心李嫣然。
“盯著她一點兒吧。”到底是親身的女兒,木氏最后還是下不了狠心。
“是,夫人。奴婢,這就讓茭白過去盯著。”嬤嬤匆匆走開了。
木氏一個人坐在屋子里,不住嘆氣。她覺得今天嘆的氣幾乎趕上以往加起來的總和。
李嫣然在木氏那兒鬧了半天,才得到機會到老夫人院子里來。
“小姐。”她一進老夫人的院子,大丫頭青梅就笑著迎上來請安。
“祖母可曾醒了?”李嫣然紅腫著眼睛問,聲音中也帶著哭過后的重重鼻音。
“老夫人剛睡醒了。”青梅回答,暗自猜想她又是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過來,想找老夫人給她做主吧。
“小姐來的正好,月小姐和二小姐也在里面。”青梅笑著透露。
李嫣然一聽,懊惱地咬住了下嘴唇。
李婉月和李婉娥都是二房二叔的女兒,平時就喜歡和她掙。李嫣然從來都不喜歡她們。那對姐妹兩個天天想仗著兩個欺負(fù)她一個,哼,也不想想,她李嫣然才是侯府的嫡女,她的身份比起她們不知道高貴多少。
“聽說祖母昨晚沒有吃多少東西,我們姐妹兩個特意到廚房為祖母熬了米粥。是學(xué)著素齋那邊做的,里面放了雞湯、皮蛋,來的時候,心里還忐忑不安,生怕祖母不喜歡。”李婉月的聲音柔柔甜甜的,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好在祖母喜歡,我們姐妹也就放心了。”李婉娥卻顯得活潑。
“好,你們姐妹都費心了。”聽起來老夫人的聲音中帶著愉悅。
李嫣然站在門外聽了,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她一邊氣屋子里兩姐妹的狡猾,一邊卻又在懊惱她自己沒有想到要帶著禮物過來。
現(xiàn)在好了,她成了那對姐妹的陪襯了。
“小姐,請。”青梅看到她站在門外沒動,心里暗笑。不過,還是上前主動為李嫣然掀開了簾子。
李嫣然深吸一口氣,然后走進了屋子里。
李婉月和李婉娥聽到動靜,全都扭頭看過去。當(dāng)她們姐妹看到李嫣然空著手,快要將手里的帕子給絞碎時,姐妹兩個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
“妹妹。”李婉月驚喜地站起來迎上前去。說起來,她比李嫣然歲數(shù)大,論起來,她才應(yīng)該被稱為小姐,可李嫣然霸道得很,仗著侯爺?shù)耐L(fēng),愣是將她壓了一頭。現(xiàn)在她變成了月小姐,想一想,李婉月就覺得憋氣得慌。
順帶著,她和妹妹兩個一直看李嫣然不順眼,可惜她娘不許她們和李嫣然正面起沖突,無奈之下,李婉月每一次見到李嫣然只能裝作好姐姐的模樣。“妹妹也是過來探望祖母的?”
“祖母剛剛說過身體好轉(zhuǎn),姐姐就到了。”李婉娥也笑著站來來幫腔,“哎呀,姐姐,你這是怎么呢?誰給了你委屈受?”
其實李婉月姐妹兩個,打李嫣然一進門,就看到她紅腫的眼睛。這副模樣,分明就是剛剛才哭過。姐妹開始故意裝作沒看見,就是想看李嫣然的笑話。
而且,姐妹兩個就是用腳趾頭猜想,也能猜到李嫣然為什么哭。
李嫣然平時霸道得很,木氏掌家,又十分寵愛她,就是老夫人,對她也是比對自己姐妹更好一些。在府里,誰敢得罪李嫣然?
能讓李嫣然傷心難過的,也只有讓她心念念的陵王爺了。
對于楚隨風(fēng)這個北地最大的頭頭李婉月姐妹也在想,不過她們比李嫣然聰明,知道楚隨風(fēng)對她們不怎么待見。因此姐妹兩個,暫時的打算并不是放在陵王妃這個位置上,而是想通過老夫人的壓力,先成為楚隨風(fēng)后院中的一員。
當(dāng)然陵王府后院中女人們的日子不好過,她們也知道其中秘密。關(guān)于這一點兒,姐妹兩個卻和李嫣然想到一處去了。
楚隨風(fēng)重情,只要老夫人愿意答應(yīng)幫她們送進王府去,楚隨風(fēng)絕對會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善待她們。
到那時候,只要她們姐妹聯(lián)手,在楚隨風(fēng)面前展露溫柔得一面,不怕楚隨風(fēng)不對她們真的動心。目前來說,李嫣然算是試刀石。反正大家都是侯府的姑娘,憑什么大房的姑娘能去,她們二房的就不能嫁進王府去。
至于李嫣然,就她那個蠢樣,姐妹兩個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怎么呢?”老夫人吃飽喝足以后,又被李婉月姐妹哄得開心,這會兒心情正好了。開始,因為歲數(shù)大,眼神不濟,還真沒有發(fā)現(xiàn)李嫣然有什么不對勁。聽了李婉娥的提醒,她才注意到李嫣然紅腫的雙眼,“這是被誰欺負(fù)呢?”
“祖母。”看到老夫人,李嫣然終于忍不住,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都爆發(fā)了。還沒有說話,不爭氣的眼淚又落下來了。“求祖母成全。”
說完,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李婉月和李婉娥心里一緊,果然,來了。
她們緊張地關(guān)注著事情的發(fā)展,如果李嫣然所圖成功的話,那么,她們姐妹兩個也就有希望跟著一起進王府了。
“起來,有什么委屈坐下來說。地上涼,姑娘家可不能著涼了。”老夫人心里一驚,示意身邊的婆子將李嫣然給拉起來。
“小姐,老夫人讓你坐著說話了。有什么委屈坐下來說,老夫人一定會給你做主,你這樣跪在地上,老夫人還不知道有多心疼了。”奇蘭嬤嬤笑著上前扶起了李嫣然。
奇蘭自幼就跟著老夫人,老夫人對她十分器重,別看奇蘭只是下人,在府里的威望卻很高。就是李嫣然這些年輕的小主子們,見了她也得給幾分面子。
她親自上前攙扶李嫣然,李嫣然也不敢繼續(xù)耍小性子,順著力道就站了起來,“多謝嬤嬤。”
“這就對了,小姐哭得眼睛紅腫,心疼的可是老夫人。”奇蘭嬤嬤微笑著勸說。
“說吧”老夫人看到李嫣然已經(jīng)坐下,慈愛地問,“是不是又被父母訓(xùn)斥呢?”
“不是。”李嫣然搖頭否定,“今日孫女是厚著臉皮過來,求祖母成全嫣然心愿。”
“心愿?”老夫人若有所思,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嫣然求祖母,請祖母費費心,說通表哥讓嫣然進嫁進陵王府。嫣然愿意一輩子伺候表哥。”李嫣然一邊流著淚一邊央求。
“妹妹要嫁進王府?”李婉月特別強調(diào)了“嫁”這個詞。
古代只有正室才能有嫁,李嫣然的野心不小啊!
“王爺剛剛當(dāng)眾說過,林子吟是未來的王妃。姐姐,你?”李婉娥似乎被李嫣然的話驚住了,搶著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
“林子吟她怎么配當(dāng)王妃,她只是一個農(nóng)女而已。表哥要是實在舍不得,大不了讓她跟著進王府當(dāng)個妾好了。”李嫣然咬著牙回答,讓林子吟進王府做妾,已經(jīng)是她所能忍受的極限了。
“你再說一遍。”老夫人語氣冷起來,可惜正在鬧脾氣的李嫣然沒出來。
奇蘭嬤嬤驚訝地睜圓了雙眼,卻沒敢說話。四大婢女更是臉色發(fā)白,個個不知所措。
“祖母,表哥是魔障了,林子吟只是個農(nóng)女,怎么能進王府做正妃。都是林子吟那個狐貍精的錯,表哥是被他迷惑了才一時糊涂。只要祖母開口,表哥一定會聽祖母的話,讓我嫁進王府去。我們原本就是表兄妹,也只有我才是真心對待表哥。”李嫣然哭得十分厲害。
“出去。”老夫人大怒,氣的渾身發(fā)抖。“再讓我聽到你說的混賬話,就別怪我心狠。以后,你不用到我的院子里來了。”
陵王糊涂才要了林子吟,要是這話傳出去,外面的人要怎么看待陵王。
難道說陵王沉迷女色,是一個酒囊飯袋?還有楚隨風(fēng)可是當(dāng)眾說過林子吟是未來的王妃,隔夜再否認(rèn),陵王的話算什么呢?
老夫人知道自己孫女一直對陵王情有獨鐘,可縱然如此,通過老夫人的觀察,李嫣然也絕對不能勝任陵王妃這個角色。
雖然老夫人對林子吟不了解,可她相信楚隨風(fēng)的眼光。林子吟作為一個農(nóng)女能被楚隨風(fēng)看上,絕對有她獨特之處。這么多年來,她那個外孫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老夫人一直都知道。
可她只能看著,卻不能為之做什么。好不容易,楚隨風(fēng)自己看對眼了一個女孩子,無論這個女孩子身份是什么,老夫人都會感激。
而且據(jù)她觀察,林子吟即使是個農(nóng)女,卻也是個很厲害的農(nóng)女。甚至超過了豐城內(nèi)許多世家貴女的修養(yǎng)。不談她的詩詞作如何,光是她不動聲色就拉攏了眾多貴婦小姐圍著她恭維,那份從容和能力,就足以讓讓她站到楚隨風(fēng)的身邊。
北地的地域決定了楚隨風(fēng)身邊的女人,絕對不能是軟弱只知道爭風(fēng)吃醋的弱女子。林子吟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現(xiàn)十分得體,而且她看起來八面玲瓏,雖然不怎么說話,卻有服眾的氣勢,那份大氣足以配站在楚隨風(fēng)身邊了。
“不,祖母。”李嫣然正說得帶勁,沒想到老夫人居然是這種反應(yīng)。
她一下子懵了,眼中的淚水也終于止住了。
“還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老夫人眼睛赤紅,明顯震怒的模樣。
“妹妹,趕緊向祖母認(rèn)錯。”關(guān)鍵時刻,李婉月可不放過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她故意裝作好人勸說,其實卻是在故意當(dāng)面挑唆。
“祖母,你一向最疼我。”李嫣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更不相信老夫人對她會這么狠。
“拖出去,你們沒有聽到?”老夫人怒之。
“不,祖母,我要當(dāng)表哥的王妃。要是你不答應(yīng)的話,我就跪在這兒不起。”李嫣然哭鬧著。
老夫人氣得發(fā)抖。
奇蘭嬤嬤和四個婢女生怕老夫人氣出一個好歹,趕緊將跪在地上的李嫣然拉出去了。
“我不出去,你們好大膽子,居然這樣對待我。”李嫣然在侯府一向是橫著走,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她哭喊著,嘴里也開始口不擇言,“你們只是奴才,拿開你們的臟手。”
老夫人聽了,微微閉上眼睛,心里對李嫣然失望之極。當(dāng)然還有對她自己的悔過,李嫣然變成今日這副模樣,她多少也有錯。她平時不應(yīng)該慣著李嫣然呀。
“放我進去,你們這些賤人。”李嫣然不死心,還想帶著丫頭往老夫人的屋子里沖,卻被四個婢女死死攔住了。
老夫人身邊的四個丫頭可不是普通人,都是會武之人。李嫣然一個弱女子,哪里是她們的對手。
“小姐,回去吧。老夫人不會答應(yīng)的。”奇蘭嬤嬤看著她嘆息一聲勸說。
“嬤嬤,你幫幫我。求求你到祖母面前說說情,我是真心喜歡表哥,以后一定能照顧好表哥。難道她信一個外人也信不過我嗎?”李嫣然哭訴著,又重新?lián)Q了對象哭訴。
“老夫人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奇蘭嬤嬤搖搖頭拒絕。
“要是祖母不答應(yīng)的話,我就一直跪在院子里不起。直到祖母答應(yīng)了,我才起來。”說完,李嫣然直接跪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她喜歡跪,就讓她跪著。”屋子里傳來威嚴(yán)的聲音,打斷了奇蘭嬤嬤想要勸說的話。
奇蘭嬤嬤嘆息一聲,然后搖著頭進了屋子。
李嫣然果然很倔強地跪在了院子里,她身邊的兩個婢女沒有辦法,只好跟著一起跪下來。
“你們也回去吧,我乏了。”老夫人對李婉月姐妹下了逐客令。
“是,祖母。”李婉月和李婉娥要比李嫣然聰明多了。她們二房是靠做生意起家,姐妹兩個平時沒少在外面見識,因此心眼也比較多。老夫人一發(fā)話,姐妹兩個立刻乖巧地站起來告辭。
“祖母安心休養(yǎng),別怪妹妹,她年紀(jì)輕,做事總是沖動一些。”李婉月臨走時還為李嫣然說情。
“是啊,祖母,姐姐喜歡表哥也不是一天兩天。全豐城的人誰不知道……”李婉娥一開口,則讓老夫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妹妹,胡說什么?”李婉月呵斥自己的妹妹。
“對不住祖母,孫女不好,嘴巴太快了。”李婉娥和李婉月一唱一和,不動聲色地將李嫣然往低下里貶。
“好了,你們回去吧。”老夫人不耐煩地?fù)]揮手。
姐妹兩個達到目的,恭敬地離開了老夫人的屋子。
來到外面,她們看到李嫣然頂著烈日跪在院子里,心里暗笑。哼,讓這個天之驕女吃點兒苦頭最好,反正按照祖母的意思,李嫣然也不可能嫁進王府去。
不過,如果李嫣然要是能堅持住,最后進王府做個妾還是可以的。只怕,那樣的身份,木氏和老夫人卻又是不愿意。
“妹妹,何苦了。”李婉月還想當(dāng)好人。
“不用你們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想什么。”李嫣然冷笑著看著她們,“好似天下就你們聰明,你們不和我一樣喜歡表哥嗎?只是我敢說敢做,你們敢嗎?”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說,平白地壞了我和姐姐的名聲。”李婉娥委屈地看著李嫣然。
“少拿這種死人樣來惡心我,要是你們對表哥沒有心。你們敢在祖母院子里對天發(fā)誓嗎?要是你們敢發(fā)誓,我就相信你們。”李嫣然冷笑著看著她們,“不敢的話,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你……”李婉娥要發(fā)怒。
李婉月顧忌地看了老夫人屋子一眼,然后裝作大度的模樣開口,“既然妹妹不聽勸,我們也沒有法子,你好自為之吧。不過祖母的身體不好,你不能再氣著祖母了。”
說完,她生怕李嫣然這條瘋狗逮著她們姐妹繼續(xù)咬,趕緊拉著李婉娥走了。
初秋的天氣還是比較熱的,到了中午的時候,陽光特別強烈,李嫣然和兩個丫頭全身滿臉都是被汗水浸透了,特別是李嫣然這個大小姐,更是曬得幾乎要暈過去,但是她咬著牙堅持住了。
奇蘭嬤嬤中午看不過眼,給她送去了飯,她也看都不看。
木氏很快得到這邊消息,心疼卻無奈,咬著牙忍著痛,裝作不知道,也不過來看一眼。
到了下午的時候,風(fēng)云突起,天上烏云密布,外面居然下了大雨。
雨水打在人臉上很痛,從沒有吃過苦頭的李嫣然臉都麻了,膝蓋更是痛的不像是她自己的。但她還是沒有爬起來躲雨。
“老夫人。”奇蘭嬤嬤擔(dān)心都看著院子。
“不用管她。”老夫人微閉著眼睛,不停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并沒有松口。
奇蘭嬤嬤嘆息一聲,繼續(xù)透過雨霧看著院子里跪著的主仆三人。
“夫人,外面的雨太大,再這樣下去,小姐就要被淋壞了。”木氏院子里,嬤嬤卻坐不住了。
“不用管,再等。”木氏咬著牙狠下心。
既然路是女兒自己選擇的,做娘的就該順著孩子的心意。而且,陵王的確很不錯。如果老夫人要是答應(yīng)說合,楚隨風(fēng)必然會給老夫人面子。
現(xiàn)在侯府的地位在北地不上不下,很是尷尬。要是李嫣然真的能嫁進陵王府做了正妃,對侯府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不管如何,木氏也想跟著女兒賭一把。
她看著門外的大雨,只是希望雨能很快停下來。
可惜事與愿違,到了晚上,雨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是越來越大了。
到了掌燈時分,木氏再也坐不住。“我過去看看。”
“你過去又有何用?”侯爺板著臉呵斥,他回府也知道了李嫣然去求老夫人了,卻沒有過去看一眼。李嫣然的心愿,其實也是他李侯爺?shù)脑竿貏e是在知道楚隨風(fēng)的打算后,這種愿望就更加強烈了。
“已經(jīng)是一天了,她撐不住。實在不行,我愿意和女兒一起跪著求老夫人。”木氏嘆息一聲,讓人撐著一把雨傘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到了院子里一看,果然在走廊燈籠昏暗的燈光下,李嫣然依舊很倔強地跪著,她身邊的一個丫頭都暈過去了,她還堅持著。只是,此時的她滿頭滿身都是雨水,臉上的容妝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掉,臉色蒼白一片,嘴唇也被凍成了青色。
木氏心疼得眼淚一下沖出了眼眶。
她不聲不響走到李嫣然身邊,然后跪了下去,并且讓打傘的婆子將雨傘撤掉了。
院子里又多了幾道跪下的身影。
“母親。”李嫣然難過地看著木氏。
木氏不說話。
屋子里也是一片寂靜,屋里屋外只有滴滴答答的雨水聲。
兩更天,奇蘭嬤嬤終于提著燈籠出來了,“老夫人讓夫人和小姐回去換了衣服,明日到老夫人屋子里來吧。今天太晚,老夫人睡了。”
答應(yīng)了,李嫣然大喜。“娘,祖母答應(yīng)了。”
“如你所愿。”木氏渾身發(fā)冷,心里卻也高興,不過轉(zhuǎn)眼當(dāng)她看到李嫣然昏倒在地的時候,頓時又慌了,“趕緊將小姐背著送回屋子里。”
頓時,院子里一片兵荒馬亂,無人想到看到老夫人一個人在屋子里躺在床上獨自流淚。
林子吟是趁著下午大雨回來的。
楚隨風(fēng)本想她在陵王府等第二日再走,可林子吟心里有事,哪里有心思繼續(xù)留下。
楚隨風(fēng)看實在留不下她,又對別人不放心,干脆親自送她回十里村了。
果然如林子吟擔(dān)心的一樣,家里的人自打她走以后,個個在家都擔(dān)憂不已。
長亭看到她回來,不顧雨水,直接沖進雨簾中抱住了她。“姐姐,怎么去那么久?”
“太久。”炎知也跑了出來。
“下雨了,趕緊進去。”林子吟笑著拉著他們兩個,將他們護在胳膊下。
楚隨風(fēng)為她撐著傘,看到她護著兩個孩子,心里有些吃醋。“別光護著他們,自己卻淋了雨。”
林長亭膽子也大了起,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原先,楚隨風(fēng)可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現(xiàn)在,哼,敢搶他的姐姐,陵王立刻變身為敵人了。
“回來呢?”郭慧娘看到她,高興地打了招呼,“我讓廚房的人多做一些菜。”說完,她也偷偷瞄了一眼楚隨風(fēng)。
“嫂子,大姐,你們小心一些,都快生了。下雨地上滑,別到處亂走動。”林子吟擁著兩個孩子已經(jīng)走到了長廊下。
“回來就好。”老爺子高興地咧著嘴笑。這幾天他沒少擔(dān)心,官宦富貴聽起來好,可相處起來卻未必好!
“外面雨大,到屋子里說去。”子歌興奮地拉著她往屋子里去。
“王爺請。”老爺子和林長書卻客氣地招呼起楚隨風(fēng)。
“爺爺、大哥、姐夫請。”楚隨風(fēng)更客氣,雖然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態(tài)度卻十分認(rèn)真。
或許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親密的稱呼和林家人說話。雙方全都有些尷尬。
“還有我。”林長亭覺得自己作為林家男丁被遺忘,很不高興。
“弟弟。”楚隨風(fēng)補償,心里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很奇特,也很讓他感到高興。
林子歌最擔(dān)心子吟在豐城的遭遇,在屋子里當(dāng)著楚隨風(fēng)的面就不客氣的詢問起來。那模樣分明是怕子吟吃虧了去。
“姐姐,只是給老人祝壽去了,期間也認(rèn)識一些人。對了,過幾日化妝品作坊里不是要推出很多新的產(chǎn)品嗎?我忽悠了一些貴婦人過來試用。”林子吟笑著岔開話題。再讓子歌問下去,只怕連她這兩日在王府上了幾次廁所都要問清楚了。
“那好啊。”果然一提到生意,子歌立刻忘記了原來的話題,開始關(guān)注起生意上的事情。林長書和吳大友兩個也參與話題中,屋子里立刻變得熱鬧起來。
楚隨風(fēng)趁機將帶來的禮物分發(fā)給林家人,吃穿用度全都用,哄得炎知笑瞇了眼。
至此,林家人算是真正承認(rèn)了楚隨風(fēng)這個女婿了,陵王爺徹底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進來呢?”晚上,林子吟洗漱完了回屋子,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鳩占鵲巢了。她不高興地瞪了躺在自己床上的人。
“想你睡不著就過來了。”楚隨風(fēng)一點兒也不臉紅地回答。明明是情侶之間最甜蜜的情話,到他嘴里卻成了最普通的聊天。
“你躺在床上,我睡哪?”
“這兒。”楚隨風(fēng)往里面挪了挪,“一會兒我就回去,只是想和談?wù)勗鯓訉⑷艘M來。沒有戶籍,他們連聊城都過不去。”
談到正事,林子吟認(rèn)真起來了。
她是現(xiàn)代人,沒有那么多講究,而且她和楚隨風(fēng)身上都是穿著整齊的衣服,根本就不會發(fā)生什么。于是,她順著楚隨風(fēng)的意思,躺在了楚隨風(fēng)的左側(cè)。
兩個人是真聊天,對引進人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一一分析,并且商討起策略來了。
正如林子吟和楚隨風(fēng)所擔(dān)憂的,沒等林家玉米和稻子開始搶收,朝廷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各位愛卿,對此事你們怎么看?”皇上高高在上發(fā)問,“北地已經(jīng)種植出了水稻。”
“啟稟皇上,即使北地能種植水稻,可產(chǎn)量如何?而且北地氣候寒冷,一年只能種植一季,就是按照江南一畝地的產(chǎn)量,也不足懼。”太師有些傲氣,對消息并不是太在意。
“皇上,只是陵王自己的莊子試種,來年還不知怎么樣。只要圣上下旨,嚴(yán)禁大秦糧食往北地輸送,到時候陵王必然會主動向圣上求助。”丞相也出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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