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新舊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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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有刺客到王爺?shù)那f子上,雖然莊客沒有當場拿住人,刺客卻被莊子里養(yǎng)的狗兒所傷。”司錦寒慢條斯理地開口。
張達等人心里暗暗叫苦,剛才聽到門響,就應(yīng)該讓那些手下的人離開,只是剛才司錦寒制造的響聲太囂張,讓他們一時疏忽忘記防范了。現(xiàn)在人就在現(xiàn)場,要是被發(fā)現(xiàn),可就是人贓俱獲了。
“原來王爺和三公子到此有公事在身,不過屋子里都是熟人,刺客斷然不會在此。”吉家主也放下了身段。
“是啊,是我們幾個小聚,屋子里的人也是我們幾府各自的下人。”
“對,沒有外人,刺客絕對不會在此。”
……在座的人紛紛附和。
那些刺客更是若無其事地站到了各自的主子后面,努力扮演好小廝的角色。
“沒有外人就好。”司錦寒笑得十分燦爛,張達等人聽到他意有所指的話,個個心里都不禁劇烈地跳起來。
“放狗。”楚隨風冷冷地下達命令。
牽著軍犬的三個侍衛(wèi)立刻放松了手里的鏈子。
得到自由的軍犬,馬上歡快而警惕地撲向了張達等幾個家主身后的人。
那幾個人都吃過狗兒的虧,他們看到狗兒撲過來,下意識伸出手使出內(nèi)力對著狗兒劈過去。
跟隨狗兒的幾個侍衛(wèi)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哪里會讓他們傷到軍犬,人代替了軍犬迎上去了。
“大膽,”張達看到要壞事,立刻呵斥了自己的人,等身后的下人站好不動,他又陪著笑臉看著楚隨風,“王爺,誤會。他們是被狗兒唬住了,不會真的想對王爺?shù)墓穬合率帧!?br/>
“抓起來。”楚隨風不愧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他具有鐵腕戰(zhàn)神之稱,哪里愿意耗時和張達等人啰嗦,“反抗者殺無赦。”
“王爺,我等犯了什么事情?”夏家主還算鎮(zhèn)定,他抱拳問楚隨風,看似恭敬,語氣中卻帶著質(zhì)問和不屑。
“不死心是不是?”司錦寒淡淡地開口,“爺就讓你好好看看證據(jù)。”
說完,他好似漫不經(jīng)心動起來,站在張達身后的男子上衣已經(jīng)被剝掉掉了。燭光下,那男子胳膊上綁著的重重白布條頓時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爺沒有剝?nèi)艘路氖群茫热蛔隽耍蛣e藏頭藏腦。”司錦寒臉上的笑容在燭光下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帶著軍犬到各府去搜查。”楚隨風下達命令。
“是,王爺。”三個侍衛(wèi)立刻帶著軍犬往外走去。
在座的各府家主心里頓時一驚,王爺這是要下定決心消滅各府啊。他們看看院子里的黑甲兵,又想到他們自己帶來的人手,心里暗自懊惱,為了生意,各府可是將重要的人手都派出去擊殺馬家白家了,難道今日要陰溝里翻船嗎?
楚隨風冷冷地將他們臉上的表情全收在心中,這些人在豐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年,就忘記了誰才是這豐城真正的主子了。
司錦寒對這些人更是滿眼不屑,這些人說白了,只是家底大一些,銀子多一些,可在兵器和勢力面前,這些東西又算得了什么?他們都是一群蠢東西,這些年難道沒有看到王爺手里的兵權(quán)到底有多扎實嗎?
黑甲兵聽到楚隨風的吩咐,直接亮出了兵器抓人。
“王爺,冤枉啊。”一個小家主嚇得臉色突變,大聲喊冤,又看到楚隨風等人板著臉帶著殺氣的模樣,心里更加慌亂起來,“是張家、夏家和吉家的主意,我等都是被迫而來的。”
張達幾個聽了,心里恨不得將說話的人給殺了。
如果能堅持住,只要推出身后的下人,說不準這件事就過去了,蠢貨竟然不打自招起來。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對,他們?nèi)沂侵髦\,我等這事被迫的。”只要有人開頭,肯定也會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同伴。
“各府清繳,反抗者殺無赦。”楚隨風冷冷下了命令。
“楚隨風,你不要欺人太甚。”吉家主跳出來指著楚隨風。
楚隨風冷冷看過去,從一抽出身上的佩劍,一劍下去,吉家主就倒下了,臨死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囂張的神色,而他身后所謂的高手家丁,則連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人死呢?真的死了。
看著地上的死人,屋子里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到。
張達腿在發(fā)抖,夏家家主腿也開始抖起來。他們只是商人,楚隨風是個奇葩,軍隊中絕對不允許他們幾家插手,而文官雖然有他們的人在,但是此刻又能怎么樣?他們被困在此,家族中的官員遠水根本解不了近渴。
“都別動。”張達忽然冷靜下來,并且主動伸出手,“王爺,我等跟你走。”
黑甲兵看著楚隨風。
楚隨風點點頭,黑甲兵這才過去將所有人都帶上了鐵鏈和腳鐐。
“他們還在做美夢,等著那幾個文官救下他們了。”等張達等人被抓走以后,司錦寒笑著說。
“司馬功應(yīng)該處理好了。”楚隨風轉(zhuǎn)身融入到夜色中。
“王爺三公子慢走。”醉月樓的老鴇看到他們帶著黑甲兵出來,恭敬地將他們送到了門口,而整個醉月樓此刻卻十分安靜,所有的客人在看到黑甲兵的那一瞬間,就全都跑到各位姑娘房里老實待著了。
張達本來將希望寄托在各府在位的文官上,可是到了牢中,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想錯了。
“父親。”一進牢獄之中,他就看到自己在督察府當文官的二兒子。
“明前,怎么連你也在?”張達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而顧不上安慰其他張家的人。
“督察投向了王爺,我們張家完了。”張明前哭著回答。
“怎么會?”張達受不了這個打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督查不是皇上的人嗎?”
當今皇上對楚隨風這個兒子并不喜,甚至還處處防著楚隨風。督察府里的施督查就是皇上派來的文官,并不受楚隨風的約束。
而北地的文官則大多數(shù)都是督察府提拔的,所以張家?guī)赘艜ΤS風有恃無恐。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現(xiàn)在連督察府都屬于楚隨風了。難道楚隨風真的要脫離朝廷的管轄?
想到有這個可能,張達一臉死色。
一切都是他太自以為是,太大意了,認為楚隨風只是封地的王爺,北地寒苦,楚隨風絕對不敢對朝廷有不敬之心,卻忘記了楚隨風為人的強悍和霸道。
那樣一個在戰(zhàn)場上熱血的人,又豈能甘心被人束手束腳?
“父親。”看到張達吐出一口老血昏過去,張家男子全都哀嚎起來。
楚隨風雷厲風行,將參與破壞的各府全都清繳了,至于幾府的旁支,只要有人參與,全都不會放過,而沒有參與的旁支則沒有受到任何的牽連。
這樣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的得了民心。
施督查的倒戈,也讓督察府的文官有了地震般的人員變動,與此同時,新興的白家、馬家和陳家等,則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接替了張、吉、夏等家族的生意,但這幾家卻沒有完全接受所有的生意,那些生意被楚隨風分散給了別的生意人。
這樣一來,豐城原有的格局徹底被打散了。
當然張家吉家等貴族畢竟扎根北地多年,盤根錯節(jié),楚隨風就是抓,也有漏網(wǎng)之魚。這些人時不時會冒出來搗亂,可惜有司錦寒司馬功等人在,這些人連一點兒浪花都沒有翻起來,人就完蛋了。
“皇上,據(jù)探子稟報陵王在北地鏟除不少世家。”京城內(nèi),早朝上,太師出列向皇上稟報新得到的北地消息。
“陵王?”上首的皇上聽了陰沉著臉追問一句,“他為何如此做?”
“陵王在北地變革,鼓勵百姓多開墾土地,而各世家不贊同新法,因此陵王震怒而排除異己。”太師低著頭回答。
“父皇,如果陵王在北地廣開土地,他手里有重兵,要是成功的話,朝廷越來越難以掌握他了。”太子出列說出自己的擔憂。
“他是朕的兒子,是朝廷的官員,他敢?”皇上震怒。
“皇上息怒。”翰林學士站出來提出不同的意見,“北地氣候寒冷,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時間屬于冬季,即使陵王鼓勵百姓多開墾土地,收入也微小。而且皇上剛剛下了圣旨,讓陵王用賦稅替代了軍餉和糧草,陵王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啟稟皇上,北地氣候寒冷,能種植的大多數(shù)是豆類,老臣可以肯定,即使陵王鼓勵百姓大面積開墾土地,一年的收入也不會有多少增加。”大司農(nóng)也站出來。
“父皇,兒臣覺得北地地廣人稀,氣候寒冷,北邊還有韃子騷擾,這么多年陵王兢兢業(yè)業(yè)守著邊城,才將韃子擋在外部。如果賦稅不足以抵上軍餉和糧草的話,一定會影響到邊城的安危。”八皇子也拱手站出來說。
太子冷笑著看著八皇子,“八皇弟是在埋怨父皇下的旨意?”
皇上聽了臉色一冷,八皇子心里暗自嘆息,面上卻很嚴肅,“請父皇明察,兒臣只是關(guān)心邊城的安危。北地一邊的賦稅到底有多少,父皇比兒臣更加清楚。這些年,江南各處天災(zāi)較多,讓朝廷負擔起北地的軍餉和糧草,父皇的壓力也很大。但是既然想讓馬兒跑,就必須讓馬兒吃飽,陵王鼓勵百姓開荒種田,無非也是想湊足了糧草,好為父皇解決掉后顧之憂。”
皇上看到八皇子大氣凌然的模樣,又想到這些年這位兒子對朝廷之事向來沒有什么野心,在心里衡量一下,倒是贊同了八皇子的話,“八皇子說得言之有理,陵王鎮(zhèn)守邊城,北國的韃子向來對我大秦虎視眈眈,有陵王在,朕倒是少了后顧之憂。既然朕讓陵王以賦稅代替軍餉和糧草,他在自己的封地上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
皇上一句話,完全堵死了太子和太師繼續(xù)說的話。
“皇上圣明。”一群大臣高呼。
“皇上,臣覺得太師也是為朝廷朝廷著想,雖然說北地是陵王的封地,但是重要的官員還是應(yīng)該派朝廷內(nèi)的臣子去監(jiān)督比較好。”上一屆的狀元袁彥召站出來稟報。
朝臣們聽了都點頭附和,北地雖然貧瘠,氣候不盡人如意,卻很重要,北地可是大秦的后部屏障。如果讓陵王一家獨大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皇上聽到袁彥召的啟奏,微微皺起了眉頭。“眾位愛卿覺得袁愛卿說得如何?”
“皇上,兒臣覺得袁侍講說得有道理。”太子贊同地看了袁彥召一眼。
“眾位愛卿,你們覺得誰去比較好呢?”皇上問。
此言一出,下面頓時鴉雀無聲。
北地是苦寒地帶,每年送過去的,不是犯了罪的重罪的人,就是朝廷送去的征兵。讓這些朝廷享受花天酒地的官員到苦寒去做芝麻小官,誰愿意?
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上靜悄悄,再無先前熱鬧的討論聲了。
八皇子苦笑不已,這就是大秦的官員。皇上貪圖享樂,每年后宮進去的美人不計其數(shù),國庫里的銀子全都花在花天酒地之上,下面的官員跟著學,個個貪墨的厲害,皇上也不管。即使他對朝廷之事沒有興趣,也知道國庫里空虛得厲害。
現(xiàn)在,讓這些人去北地吃苦,談何容易?
“眾位愛卿剛剛說的不是挺熱鬧,這會兒卻是為何?”皇上臉色十分難看。
大臣們集體低下頭,再無一人說話。
“微臣愿意為皇上分憂。”就在氣氛緊張之時,終于有人愿意站出來了。
眾大臣回頭一看,原來是新科狀元邵柳峰。
“微臣也愿意為皇上分憂。”袁彥召站出來。
“微臣愿意為皇上分憂。”這一次站出來的是武狀元武杰。
太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上一屆和本屆的文武狀元倒是出來三個,他怎么覺得有些不妙呢?
“皇上,微臣也愿意為皇上分憂。”翰林院大學士梅大學士最終也站出來。
“父皇,送往北地的官員怎可太多,兒臣覺得送去一人即可。”太子站出來反對,梅漢卿是翰林院的大學士,在學子中間影響很大,如果他去了北地,必然會影響到后來的年輕學子。
“皇上。”梅漢卿拱手,“微臣覺得,北地地廣,陵王管轄的地域太廣,如果只去一兩位官員,又怎么能管用。只有過去幾個皇上身邊的人,相互扶持,才能對陵王構(gòu)成脅迫。”梅漢卿說。“微臣愿意攜家?guī)Э谶^去扎根在北地,為皇上分憂。”
皇上雖然有些昏庸,但他也知道梅漢卿的個性。這個臣子為人十分剛正不阿,在朝中得罪不少官員,在年輕的學子中間卻影響巨大。
這樣的人用著倒是放心,再看看下面的袁彥召和邵柳峰兩個人,加上武狀元三個人,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一言,三個人似乎誰也不服誰。想到自己手下的密探稟報過,這三位好似誰也不服氣誰。皇上的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梅愛卿赤膽忠心,朕準了你們。”
“微臣謝過皇上,微臣到北地以后,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重托。”梅漢卿跪下謝恩。
袁彥召三個跟著也磕頭謝恩。
“退朝。”皇上打了一個哈欠發(fā)話,昨夜在蕭美人那兒賣力耕耘了一夜,他也累壞了。
大臣們?nèi)齼蓛缮⑷チ耍珟煷蟛阶飞咸樱疤拥钕略趺纯创袢罩拢俊?br/>
“北地氣候寒冷,地廣又能如何,楚隨風能折騰就讓他折騰好了。現(xiàn)在要防備的是楚王,不過,楚隨風排除異己,也不得不防,對梅漢卿幾個,找機會好好拉攏一下。”
在太子看來,整個大秦將來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皇上不著調(diào),他不能任由著別的人壞了他的天下。所以,對于楚隨風,他的態(tài)度既是防備,又是拉攏,底下的朝臣,更是。
梅漢卿幾個回去后,根本沒有交集,各自忙著讓家眷收拾家里的東西,能賣的則賣,能帶走的則都帶走。
讓皇上和太子比較放心的是,聽說梅漢卿的夫人帶著孩子鬧了一場,好似并不愿意跟著他到北地去受苦,可是梅漢卿堅持不松口,鬧了一場以后,經(jīng)過多方人說話,最后他的夫人才答應(yīng)下來。
倒是袁彥召幾個,都是寒門出來的,家世比較簡單,最后都是輕裝上陣走了。
朝廷了少了幾個不入流的小官員,對于皇上來說,無關(guān)痛癢。太子很會做人情,那幾家走時,不但親自過去送別,還特意送了不少禮物過去。
袁彥召和邵柳峰對太子感激涕零,再三道謝過后才帶著家眷走了。至于武杰是個大老粗,太子和他根本說不上話。梅漢卿則清高很多,太子送來的禮物要不是梅夫人抱著不放,根本就不會收下,就更別提要讓他對太子感激了。
太子看到梅漢卿還是一副臭脾氣,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太子心里怕啊,北地重武,楚隨風這個封地的霸主本身就是戰(zhàn)神,他的身邊更是聚集著不少江湖能人,還有羅家、司家、吳家這樣的武將追隨,要是楚隨風身邊再多了梅漢卿、袁彥召這樣的文臣輔佐,太子想想就不寒而栗。
那么,將來,北地的陵王將是他太子最難對付的人。
太子帶著侍從看著梅漢卿幾人的馬車離去,心里一陣憂愁。
楚隨風做事雷厲風行,豐城里凡是犯事的人,全都被處于了極刑,不分男女老幼。凡是在現(xiàn)場看過的人,傳說即使回去也都好幾日不能吃喝,那是被惡心的。據(jù)說,豐城集市口用來殺人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紅色,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也不過分。
“喜報、喜報。”十里村村民正在作坊里忙碌著,忽然聽到外面鑼鼓喧天般響起來。
“出啥事情呢?”白嫂子問。
“不知道。”
“咋有鑼鼓的聲音?”
……
報信的人到了村子里,敲了半天的鑼鼓,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人涌出來,這個村子也太古怪了一些。報喜的人拿著鑼站在村頭摸著腦袋,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是不是我家志才中了秀才?”嚴氏喜滋滋地跑出來迎接,一大早,馬志才就到集市去打聽消息了,因為今日放榜。
六月,鄉(xiāng)試時,村子里竟然出了好幾個童生,林家的林長亭是最小的一位童生,同時里正家的孫子吳鑫和周家的孩子也中了童生。
為此嚴氏氣得好幾日沒有吃好飯,本來,她的兒子馬志才是村里唯一的童生,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了,她這個童生母親走出去也備有面子。
后來又聽說林長亭和吳鑫兩個也趕著下場去應(yīng)試秀才,嚴氏在村里沒少譏諷兩家人。
里正的孫子吳鑫倒還好,以前就在集市上的私塾中讀過兩年的書,中了童生不稀奇,可林長亭才多大的孩子,又讀了多長時間的書,竟然也敢過去考秀才,簡直能讓人笑掉大牙。
“林長亭和吳鑫家住在何處?”報喜的人一臉喜氣地問。
“找人到大院子那兒去。”村口這會兒已經(jīng)陸續(xù)聚集了一些老人,老人們熱心地給報喜之人指明了道,“小哥,啥事?”
“林長亭和吳鑫中了秀才了,我是來報喜的。”報喜的人笑著回答。
“真的?村里中了兩個秀才?”幾個老人聽了直接扔掉手里的東西,立刻熱心過去幫著帶路。村里不管誰家出了秀才,都是全村的驕傲。何況兩個中了秀才的人還是里正和林家的人!
“怎么會?”嚴氏一聽沒有自己兒子的名字,立刻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看著報喜之人,“怎么會沒有馬志才的名字,你們是不是搞錯呢?”
“沒有馬志才的名字。”報喜的人推開嚴氏,樂呵呵跟著村里老人往林家的方向走去。
“不對,肯定是他們弄錯了。”嚴氏死活也不相信馬志才會落榜,“老大,死哪去呢?你趕緊到集市上去看看榜文。”
林家下人在聽到報喜人的話,立刻找到主子稟報了消息。
“賞,打賞,立刻打賞。”老爺子高興地聲音都在打顫,林長書卻先一步讓人給報信的送去了賞銀。
出手還不少,小二兩了。
在鄉(xiāng)下,能得到小二兩的賞銀,已經(jīng)不少了,報喜的沒想到到鄉(xiāng)下來,也能得到這么多賞銀,立刻高興地不住道賀。
“真的是吳鑫。”里正看到大紅色喜報上的名字,也立刻讓兒子吳大力給了報喜賞銀,一出手又是二兩。
發(fā)財了,報喜的小哥嘴里的好話不斷。
“這下好了,咱村里一下子出了兩個秀才,而且還是年紀這么小的秀才,以后啊,我們也得讓孩子好好用功才行。”有村民高興地道賀。
“對,下一次得讓小子好好下場去試試。”
……
林子吟高興,讓人又到私塾那邊報了信。成了小秀才的吳鑫和長亭兩個,被孩子們圍著,接受著孩子們羨慕的眼神,都羞澀的紅了臉。
“多謝先生。”長亭和吳鑫讓上座的千玄道謝。
“學無止境。”千玄心里更是高興,本以為被發(fā)配到北地,自己的性命肯定保不住,沒想到一年多的時間,竟然在這兒遇上了好幾個資質(zhì)不錯的學生。正應(yīng)了那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是老天送他到北地來的。“以后繼續(xù)用功讀書。”
“是,先生。”所有的孩子慎重的答應(yīng)了。
林子吟忙,很忙!
“姑娘,按照你給的配方,香皂和肥皂已經(jīng)成型,這是第一批產(chǎn)品,請過目。”許連發(fā)拿出幾塊香皂遞給林子吟。
林子吟接過香皂,讓巧兒打來水,親自試了試,又讓巧兒用肥皂洗了衣服,發(fā)現(xiàn)效果還不錯,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當初,自己的好友送給自己的方子,她當是只試驗出一種,其余的美容配方她一個也記不住。
好在,她知道一些流程,慧真大師和許晉又聯(lián)手試驗,嘗試著做了幾種美容用的潤膚膏,至于蒸餾用的補水系列,也正在研發(fā)階段。
“很好,成了以后,就可以大量生產(chǎn)了。”林子吟大喜。
北地延綿不斷的山上,野果子和草藥眾多,她著重讓人生產(chǎn)的是松油果皂,還有其他的藥皂和瓜果果皂。
“四月到九月,山上的野花也可以用,明年春季咱們再山上栽種一些特色花卉,以后用來提煉精油。”林子吟說。
“第一批的果皂要留在豐城賣嗎?”于少輝是做生意的好手,很多方面,他都能獨當一面,是林子吟所器重的人選。
“姑娘,我覺得還是將先將果皂賣到別處比較好。”林子吟身邊另一個左右人就是覺明,別看他在定安寺生活那么久,沒想到將生意交到他手上,他竟然混的如魚得水。覺明提出的很多想法和建議,往往都獨具一格,因此,林子吟可以放心地將生意交給覺明和于少輝兩人。
“說說你的看法。”覺明提出的建議其實和林子吟的不謀而合。
“北地現(xiàn)在形勢不穩(wěn),但是對于外來的客商來說,也是一個好機會。豐城是南來北往商客的交匯處,如果我們有好的商品出手,也能吸引到更多的商客而來,還可以和他們交換我們所想要的東西。”覺明回答。
林子吟點點頭,“先別急,明日有商客上門而來,我們到時候再說。你們先準備一下,將這些香皂包裝好了備用。”
“是。”
“還有第一批的盆栽圣女果也成熟了,凡是來進貨的客商,可以將盆帶走。”林子吟再一次吩咐。
“好。”
林家的生意并沒有因為外面的因素受到影響。
該來的客商每日還是源源不斷,經(jīng)過一年半時間的改造,十里村也不是原來的小村落。為了方便客商拉貨,楚隨風出了大手筆,專門從豐城和他自己莊子中間修了青石路,而這一條路必然經(jīng)過十里村,順帶著十里村的交通也方便很多。
加上每日來往的客商較多,附近幾個村子腦子靈活的,已經(jīng)在十里村外面的道路兩旁做起了小買賣,倒是在村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集市。
“怎么變得這么瘦?”楚隨風一直忙著處理豐城內(nèi)部的牛鬼蛇神,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林子吟。半個月來,他是第一次見到林子吟,一眼,陵王就不高興了。
“每年到了夏季都這樣,怎么吃都吃不胖。”林子吟對自己的體制十分滿意,這樣多好,不管她吃多少,都能保持苗條的的身材。
“多吃。”楚隨風板著臉教訓(xùn)。
“王爺,我吃的不少,可不胖我也沒辦法。”林子吟覺得楚隨風今日有些神經(jīng),他陵王是多忙的人,居然關(guān)心起自己的身體來。
“本王讓人給你送來了海鮮,放到冰窖中保存好。”楚隨風轉(zhuǎn)了一個話題。
林子吟覺得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緒,不過王爺無故送東西,她根本找不到借口拒絕,再說,送來的還是她十分喜歡吃的海鮮,也沒有回絕的道理,“謝謝王爺。”
“他們現(xiàn)在做布匹的生意,你從中挑選一家吧。”楚隨風指著從地里上來的人介紹。
“王爺、林姑娘。”過來的是一群人,這些人一見到楚隨風和林子吟就熱情地打了一聲招呼。
“各位既然是王爺介紹的,我自然信得過。”林子吟也笑著回應(yīng),“不過在談生意之前,我想請各位先到作坊里看看再說。”
“王爺、姑娘先請。”客商立刻客氣地將道路讓開。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北地之人,另一部分卻是外地的客商。
他們在接到楚隨風地請柬時,幾乎全都被嚇了一跳,然后就是狂喜。
原來的豐城內(nèi),張家吉家和夏家?guī)缀跽剂耸袌錾纤械纳猓鈦淼目蜕桃朐诖朔忠槐瑓s大多是吃他們?nèi)沂O碌模F(xiàn)在三家倒下,白家馬家和陳家隱隱有替代的趨勢。強龍不壓地頭蛇,很多外來的客商都在觀望,等待最后豐城內(nèi)局勢的確定。
楚隨風請柬的到來,說明了這位北地霸主對他們的重視,如果在豐城得到陵王的庇護,對于這些商人來說,以后的生意必定有了保障,因此接到請柬的人無一人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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