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4 章
寶珠的身體甚至先于她的心做出了行動,已經(jīng)抬腳走了出去。
旁邊的小宮女卻攔了下來,“王妃,這不妥,殿下會擔(dān)心的。”這小宮女是蜀王的人,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寶珠跟長安的人走。
“無礙。”寶珠道,“若是我半個時辰還未回,你便去找蜀王。”寶珠不相信長安會明目張膽的對付她,且直覺長安找她可能真跟盛大哥有關(guān)。不管如何,她都要去的。
小宮女欲言又止,到底沒再攔著了。
跟著那宮女去了長安的寢宮,寶珠這才知曉長安也被禁足在了寢宮里,沒有皇上的命令甚至不能在宮中隨意的行走了。
進(jìn)了寢宮,長安已經(jīng)在榻前坐著了,瞧見寶珠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淡聲道,“坐下吧。”
寶珠在位置上坐下,也不言語,只看著長安。
這一刻有多么恨長安,恨自己,只有寶珠自己心里清楚。
兩人對視,長安倒先笑了起來,“怎么都沒想到有一日我們兩人能面對面的坐下相談了,你倒也有勇氣,竟敢來我的寢宮,只怕高陽走的時候已經(jīng)同你說過盛大哥的事情與我有關(guān)了吧。”
寶珠冷笑一聲,“你也配叫他盛大哥,若不是你,他如何會出事!”
長安也不氣惱,反而笑了笑,有些慘淡,“想不到我費(fèi)勁了千辛萬苦,到頭來拆散了你們,卻還是沒得到他。”
寶珠手都有些抖了,“你倒是狠心,嘴上說是喜歡盛大哥,可你看看你做的哪一件事兒能夠讓他喜歡上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盛大哥也就不會死了。”
“死?”長安笑了笑,“你真以為盛名川死了?”
寶珠心里一縮,“你這是什么意思?”
長安目光遙望殿外,神色有一絲的茫然,“當(dāng)初為了讓你們分開,我讓人對你下了咒,又在外散播了你克夫的謠言,忠義伯夫人也沒能退婚,可見他有多喜歡你。等你從庵里回去,我是真的怕了,我是真的喜歡他,甚至沒有多想,只想著怎樣把你們分開。其實(shí)我有想過動你的,可你要是出了事情,他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
拳頭緊握,掌心已被指甲刺的生疼,寶珠忍著上前揮拳的沖動,只靜靜的聽著。
“所以,我求了父皇,讓盛大哥外放西北,我想著,等他在西北待些日子就去找他的,到時候死纏亂動我也要打動他,讓他愛上我,可不想?yún)s傳來他不好的消息……”
不好的消息?不是身亡的消息?寶珠隱隱覺得長安話中有話,心中有個猜測讓她的心砰砰的急速跳動了起來。
長安看了寶珠一眼,“護(hù)送他去西北的官兵告訴我,的確是遇見了土匪,可他并未死掉,而是受了重傷逃走了,后來,我將計就計,讓人傳出他已經(jīng)身亡的消息,忠義伯夫人果然恨你入骨,立刻去榮家退了這門親事,尸骨被野獸叼走自然也是因?yàn)槲夷貌怀鏊氖巧⒉コ鰜淼脑挾选!?br/>
寶珠只覺得心都停止了跳動,耳邊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見了,只知道他還沒死,盛大哥可能還沒死。這一刻,寶珠真是覺得老天有眼。
長安又道,“不過他受了重傷,我派人在西北尋了好久也未曾找到他的人,至于高陽,我知道她也去了西北找人,怕是也沒找到吧。”
寶珠這會心已經(jīng)靜了下來,平靜的道,“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不管如何,只要盛大哥沒死就好,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就好。
”自然是不止告訴你這些事情的。”長安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來,“你可知,當(dāng)初你昏迷許久,是誰救了你?”
寶珠皺眉,“不是平安寺的妙空大師念誦經(jīng)書超度了嗎?”
長安冷笑,“我找的人極有本事,只憑著你的一件舊衣就對你下了咒,除非他死或是他自己解開咒,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昏迷不醒。后來得知你醒來,我也萬分差異,找人去查了下,竟沒想到是那大師被人殺了,你可知是誰下的手?”
寶珠抿著嘴唇,沉默不語。
長安繼續(xù)道,“是蜀王,要不是蜀王派人殺了那人,你這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了,之后盛大哥被外放,只是受了重傷這事兒蜀王也是知曉的,憑著你曾經(jīng)經(jīng)過他一命的交情,他至少也該告訴你這事情,可他沒有,可見也是對你早就有心了。所以這事兒你一味的怪我作甚,要是蜀王肯透露給你一句,你又如何會退親?”
說道最后,長安的話里已經(jīng)透著極濃的惡意,盛大哥生死不明,當(dāng)初蜀王一直在查這事兒,也派人跟著盛名川去了邊關(guān),可遇到土匪時,蜀王的人卻是袖手旁觀,這事兒自然也是蜀王授意的,她就是恨,恨蜀王明明有救下盛大哥的能力,為何不肯救,若是盛大哥能夠平安達(dá)到西北,她說不定已經(jīng)跟去,也已經(jīng)跟盛大哥在一起了。
之前一直因?yàn)槭⒋蟾缦矚g寶珠,所以她心懷一絲慈悲,不愿寶珠難受,這會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恨蜀王,自然也要他嘗嘗被喜歡的女人所恨的滋味。
長安慢慢道,“你莫要以為盛大哥還活著,當(dāng)初送信的士兵告訴我,盛大哥傷在了腰側(cè),身上還有不少傷,又是處在平曠的丘陵地帶,那地方群狼不少,你覺得盛大哥還有活著的可能。”
她要讓她心懷希望,卻有狠狠打落她的期盼。在告訴她這一切都跟蜀王有關(guān)。
寶珠臉色慘白了起來,長安起身慢慢走到她的身側(cè),微微俯身在她耳邊道,“那你知不知道,其實(shí)盛大哥有可能活下來的,只因?yàn)槟惴蚓囊娝啦痪龋运懒耍莻€愛你勝過愛自己的男人死掉了。”
寶珠死死的掐著手心,啞著聲音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長安冷笑,“當(dāng)初蜀王對整件事情都是知曉的,他知道我送盛大哥去長安,所以一路都派了人跟著,卻在盛大哥被傷的時候沒有出手相助,為什么?因?yàn)樗蚕M⒋蟾缢赖簦@樣他就能得到你了,你不知其實(shí)蜀王一直喜歡你吧?說不定連那些土匪都是他安排的……”
寶珠猛的起身,一把推開了長安,白著臉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那又如何?作孽的人是你,要不是你的私心,盛大哥如何會死,蜀王不救那又如何,這事兒不是因他而起的!”
長安被寶珠這么一推就倒在了地上,長安并不起身,臉色發(fā)白的看著寶珠,“真是沒想到你會如此維護(hù)蜀王,要是讓盛大哥知曉了不知該有多傷心了……”
寶珠再也聽不下去,沖去了大殿,長安慢慢的垂眼,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寶珠心里已成一團(tuán)亂麻,她怎么都沒想到這事里會有蜀王的影子。甚至不肯救盛大哥一把,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盛大哥當(dāng)初是自己的未婚夫。腦中一直回想著長安最后的話,“說不定連那些土匪都是他安排的……真是沒想到你如此的維護(hù)蜀王,要是讓大哥知曉了該有多傷心了……”
寶珠身上抖的嚇人,方才從長安寢宮沖出來的太急,連身上的大氅都忘記披上了,這會被冷風(fēng)一吹,身上忍不住激靈了下。
她停住步子,心里疼的厲害。也不知待會該怎么面對蜀王,她對長安說這事兒跟蜀王沒關(guān)系,卻心里卻還是暗暗惱怒蜀王的。
“寶珠?”前面?zhèn)鱽硎裢醯穆曇簦瑢氈樘ь^看去,就瞧見披著紫色貂氅的男人正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寶珠面色一白,哆嗦了下嘴唇,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趙宸面色一沉,大步走到寶珠面前,取了身上的紫色貂氅披在了她身上,“出了什么事情?可是長安惹了你?”
寶珠的手還有些抖,這會什么話都不想說,只不斷的搖頭。
趙宸面色越發(fā)沉了,拉著寶珠就想去長安的寢宮,寶珠卻使勁抓住了他的手,“她沒有惹我,我……我們回去吧。”
趙宸皺眉的看了她幾眼,也不多言,拉著她的手出了皇宮。
一路上寶珠沉默不語。
回到了王府,趙宸直接下了馬車不同她多說一句話,他的步子又大,等走了一會回頭一看,寶珠竟還在王府大門口慢慢的走著,心中氣惱不已。他自然知道寶珠是在去了長安的寢宮之后才有古怪的,一時半會他也來不及去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瞧她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心中就有氣。
“快不快些跟上!”
寶珠抬頭看了他一眼,垂頭看路,步伐快了些。
兩人回到墨陰院里,丫鬟們上來伺候了兩人梳洗,又用過了晚膳,趙宸歇在了墨陰院里,瞧躺在床上寶珠失魂落魄的模樣。冷笑一身,直接覆在了她身上,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卻不想,寶珠不愿意,偏頭躲開了他的吻。
趙宸陰沉著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寶珠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什么都說不出口來,他救不救人都是他自愿的,自己又該如何開口?
趙宸也懶得再問,打算待會就讓人去查查方才在宮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瞧她不情不愿的樣子,趙宸冷哼,直接伸手到她的后頸處固定了她的頭,探出舌尖舔了她的唇珠,又順著唇線慢慢的研磨,輕舔,感覺出她的抗議,趙宸并不在意,他想要,她豈能拒絕?
舌頭也順著唇滑進(jìn)了嘴,追逐她的舌吮著,追著便不再松口,漸漸的不再滿足。
大掌順著頸滑落在背脊,腰線,滾燙的掌心燙的寶珠心都在疼了起來。
等他終于放開她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丑時末了,他足足折騰了寶珠幾個時辰,這會寶珠身上酸疼的厲害,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覺得不再是自己的了,沒有一絲的力氣,只能癱軟在床上。
趙宸將她摟進(jìn)懷中,“十五過后我就要出門一趟,皇上有事派我去做,約莫兩三個月才能回來,王朝他們會留在府中,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他們,若是碰見有人想傷你,不要硬碰硬,交給他們處理就好。”
“是,臣妾知曉。”寶珠閉上眼睛。
寶珠初二的要回娘家,蜀王沒什么事情,自然也是跟上了,這兩天寶珠情緒都不高,早上起來就直接進(jìn)了佛堂,直到晚上睡時才出來。
趙宸瞧她這模樣就越是忍不住想欺負(fù)她,于是這兩天晚上折騰的有些厲害,這會寶珠眼下還是一片發(fā)青,今兒回榮家還是用了水粉才遮蓋住。就是臉色還不大好,板著個臉,趙宸這會倒不動怒了,懶洋洋的靠在軟枕上,一把將寶珠扯入懷中,低頭就啃住了她的嘴角。
”殿下,這是馬車上,您好歹也注意下。”寶珠忍無可忍,大力推開他。
趙宸豈會在乎她這點(diǎn)力氣,不過是蚍蜉撼樹,被她這么一推,也沒在啃她嘴角了,他懶散道,“你若是在冷著個臉,我就在馬車上啃破你的嘴,待會好讓榮家人瞧瞧。”
寶珠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到底不敢在冷著臉了,卻也實(shí)在笑不出來。
兩人到了榮府被人迎了進(jìn)去,寶珠也是許久沒見榮家人了,這會心情終于好了些,先跟岑氏一塊去看了幾個嫂嫂跟小侄兒小侄女們。
待回了房,只剩下兩人時,岑氏忍不住道,“你這嫁他也有半年了,怎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寶珠道,“娘,我還不滿十六,您慌什么。”
岑氏在心底嘆氣,她怎么不慌,蜀王跟盛家大爺又不一樣,寶珠若是嫁給了盛家大爺,她也不會催著寶珠要孩子了。
寶珠不愿意娘在這方面多說,扯開了話題。
在榮府吃過了午膳寶珠跟趙宸才回去了王府。
之后的幾日寶珠也有些忙碌,親戚間的應(yīng)酬什么的,倒也無暇去想盛大哥的事情了。
趙宸也很快查到了那日寶珠跟長安的話,知曉是什么情況后,趙宸的臉色冷若冰霜,直接去了墨陰院,大力的踹開房門,寶珠正在里面盤算清單,年頭的應(yīng)酬很多,送禮什么的都是馬虎不得,寶珠都要親自看上一眼。
這會房門猛地被踹開,寶珠被嚇了一跳,瞧見是蜀王陰沉著臉進(jìn)來不等他開口就先讓丫鬟們退了出去。
趙宸冷笑一聲,“原來這幾日你同我鬧別扭都是因?yàn)槭⒚ǎ憧烧娌诲e,為了個不相干的死人同我置氣。”
寶珠氣的渾身發(fā)抖,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殿下,您說話客氣些。”
“我客氣什么?”趙宸冷笑,“對個死人客氣?還是對著心里惦記別的男人的妻子客氣?”他這會簡直恨不得殺人,還以為她是被長安欺負(fù)了,哪曉得竟是這么個原因,他救不救盛名川是他的事情,她生哪門子的氣!
寶珠身子抖的越發(fā)厲害了,人人都有逆鱗,盛名川就是寶珠心中的逆鱗,他本就因?yàn)樽约焊裢醪潘赖模@會這男人還一口一個死人死人。寶珠就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等回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她竟然拿了手邊的硯臺去砸了蜀王。
不過沒砸中,蜀王怎會被砸中。
瞧他不可置信又陰沉的模樣,寶珠才發(fā)現(xiàn)了惹惱了他,臉色也有些發(fā)白了,站在原地茫然無措的看著他,淚眼汪汪的。
趙宸原本恨不得殺人的,可瞧她這模樣,心里莫名就軟了,沉著臉大步朝她走去。
寶珠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趙宸板著臉道,“這會知道怕了?方才砸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趙宸上前就把人撈進(jìn)了懷里,寶珠嚇的眼睛都閉上了臉都白了,想象中的怒火并沒有降臨在她身上,反而有柔軟的東西碰了碰她的嘴唇。
寶珠睜眼,驚訝的看著他,趙宸的俊臉距離她極近,他雖然親著她,眼睛卻是睜開的。
趙宸啃了一會她的嘴就把人放開了,還是虎著臉,“怎的?是不是還要拿東西砸我。”
寶珠低頭,沉默不語。
趙宸直接把人拉到鋪著白狐皮的貴妃榻上坐下,打算跟她好好談?wù)劊澳闱皫兹站褪且驗(yàn)殚L安那些話惱我的?”
寶珠想了想就忍不住點(diǎn)頭,聲音里也帶了點(diǎn)哭腔,“當(dāng)初你為何不肯救他一命。”
“我憑什么救他。”趙宸冷哼了一聲。
寶珠哽咽道,“那時候忠義伯夫人已經(jīng)把親事給退了,就算你救了他,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為什么當(dāng)初不救他一命,盛大哥若是沒死該有多好。
趙宸臉有點(diǎn)黑,“這么說你很喜歡他了?”
“不……不是,”寶珠搖頭,臉色發(fā)白,“你不知道的,要不是當(dāng)初我自私的跟盛大哥定了親事,盛大哥也不會被長安盯上,也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我實(shí)在內(nèi)疚的很。”
自私?內(nèi)疚?趙宸自然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了,她是說是因?yàn)槠扔跓o奈才和他定下親事的,其實(shí)心里并沒有男女之情?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懂,當(dāng)初是他救下掉進(jìn)湖里的她,盛名川那人他也了解,是不可能跟寶珠說謊的,那么寶珠為何還要定下親事?
看她沉默的掉著眼淚,趙宸到底心軟了,把她整個人拎在了懷中,輕撫了她的發(fā),“好了,莫要哭了,他沒死。”
寶珠猛的抬頭,驚愕的看著他,眼中的驚訝,遲疑到狂喜,“你……殿下說的可是真的?盛大……盛家大爺真的沒死?”
替寶珠擦了眼角的淚水,趙宸親了親她的眼,“恩,的確沒死,我的人說看著他被人救下才走的,那種地方遇上人了也就死不了了,不過如今他在何處我也是不知。”
寶珠心中卻是歡喜極了,只要人不死就好,只要人沒事就好,心里激動,她就忍不住揪住了趙宸的衣襟,“殿下,謝謝你告訴我。”
趙宸就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他對這小妻子似乎太順著些了,她拿東西砸自己,自己都沒揍人,竟還好言好語的安慰她,會不會太慣著她了?趙宸猶豫著要不要冷她兩天,又忽的想起平日里自己半月不到墨陰院也不見她過問半分,可見她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瞧她歡喜的模樣,趙宸到底還是沒忍住,親住了她的嘴巴,含糊不清的道,“好了,你氣也消了,再過幾日我也要離開了,這幾天你好好陪我,明天晚上咱們?nèi)ビ魏!?br/>
寶珠心中已經(jīng)被盛大哥還活著的消息給填滿了,根本沒聽清趙宸說的什么,只顧著點(diǎn)頭。
夜里的時候,趙宸興致特好,親的寶珠身上都是口水,寶珠都忍不住想這人是不是換了芯子了,明明上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的觸碰,觸碰別人,如今可好,每次都要把她全身上下親個遍。
等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妙玉就開始挑選衣裳了,寶珠一瞧,忍不住道,“挑這身衣裳作甚,今日又不出門。”
妙玉笑道,“王妃莫不是忘記了,今兒晚上要跟殿下一塊去游湖。”
寶珠莫名其妙,“誰說的,什么時候的事兒?”
妙玉也呆了下,“是……是殿下一早上吩咐的,據(jù)說府里的妾氏跟姨娘們都要去。”
寶珠閉了嘴巴,仔細(xì)回向了一下,似乎昨天晚上蜀王的確說過這么一句話。
寶珠對游湖并沒有太大的興致,不過知道盛大哥沒死,她心情也好了很多,甚至整個人都明媚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晚上,用了晚膳,趙宸過來叫了寶珠,直接帶著她出府坐上了馬車,至于其他的妾氏跟側(cè)妃都有人招呼,他也不樂意見到她們,要不是怕被太后知曉了,他都不愿帶其他人出來。
今兒初七了,夜市上非常的熱鬧,眾人先逛了夜市,寶珠興致還不錯,看了不少東西,也買了一些小玩意。
趙宸神色懶散的跟在她身后,一路的目光都落在了寶珠的頭上。
身側(cè)跟著的拂冬忍不住咬了下唇。
過了會,趙宸側(cè)頭看了拂冬一眼,“怎么不高興?有什么喜歡的你也去挑幾件。”
拂冬搖頭,“多謝殿下,奴婢沒什么看中的。”
趙宸也不多說了,目光又落在寶珠身上。
幾個妾氏和側(cè)妃也很歡喜,挑選了不少東西,眾人這才一路過去了湖邊。趙宸早就準(zhǔn)備了一輛大船,陸續(xù)上了船,朝著湖中心游去。
趙宸看著這鬧騰騰的人,就忍不住想皺眉,要是知道會是這般光景,他還不如跟王妃待在王府算了。
好在寶珠這會也不想去鬧騰騰的甲板上,躺在船艙里看著方才挑選的一些小玩意兒,其中有個玉扳指,樣式大方,是五哥喜歡的樣子,開春了五哥就要成親了,這東西可以送給五哥,還有五嫂的見面禮,也都買了。
都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都勝在樣式不錯,獨(dú)特。
這會兒船艙里只有她們兩人,趙宸取過那玉扳指看了一眼,贊道,“這個不錯,可是送我的?”
他當(dāng)然知道這玩意不是送他的,成親都半年了,她也沒給自己送過什么東西,更是沒為自己縫制一套衣物,這才想用玉扳指提醒她一下。
寶珠抬眼看了看他,沒好意思說別的,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