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電視風云 第三卷影后之夢 第十五章 離開的與回來的
第三卷影后之夢 第十五章 離開的與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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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紐約回港,正是農(nóng)歷新年。忙著拍攝還剩下的幾個鏡頭。再忙里偷閑過了一個新春佳節(jié)。說不上心情是好還是壞,紛亂的事態(tài)讓安寧有些理不清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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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地男兒》正在放,從年前剛一開播,就大受歡迎。甚至有媒體說是隔了數(shù)年后TVB終于的又一次大制作。終于有人可以頂上小寶哥離開TVB后所產(chǎn)生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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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大紅的卻到底不是這些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一線小生的新生代,而是寶刀未老的秋官。而羅家良續(xù)之前的小成本《黑夜彩虹》之后又一次飾演的奸角徐家立,讓人又愛又恨。可就算是你再恨得牙癢,卻也不得不承認整出戲有一半是靠他推進的。雖然和秋官舉重若輕的演技相比,還有一段距離,可比起其他的新生代相比,卻絕對是超出一大截。不用多說,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羅家良這次是真正的紅了。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人透出小道消息,直指下一任的一哥非他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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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且不說《天地男兒》收視如何翻高,也不提從二月開始從頭到尾阻擊了ATV臺慶月的輝煌。只提今年新鮮出爐的電視十大藝人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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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名落孫山,榜上無名的滋味不好受。雖然說已經(jīng)決定要著重于電影上,可要說完全不在乎,好像也不是。至少當看到宣宣、郭可瑩的名字都列在榜單上時,心里忍不住還是有了小小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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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好之后不到一個星期,金像獎入圍名單出來。強烈的喜歡之情沖淡了那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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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是趕上12月公映,所以《瘦身男女》幸運地趕上末班車擠進了15屆金像獎的名單。從最佳電影、最佳導演再到男、女主角,一連入圍四項大獎。一部喜劇愛情商業(yè)片,能得到這樣的厚愛。已經(jīng)當?shù)蒙铣煽凃溔诉@句成語。不管最終能否得獎,都算是一件大好事。尤其是劉得華和安寧又分別以《烈火戰(zhàn)車》和《和平飯店》雙片入圍男、女主角。可算是雙喜臨門,慶功會怎樣都不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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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今年影評人協(xié)會又辦了一個電影新獎項——金紫荊獎。可在很多電影人心里,這個獎始終都沒有金像獎那么吸引人。所以,雖然也有入圍,卻沒有像入圍金像那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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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管怎樣,因為入圍兩個電影獎項。心情大好。可趁著假期,與一眾姐妹聚會后,心情似乎又低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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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說人生際遇很難預料,分分合合,聚聚散散,也都是平常事。可,每次安寧一想起這幾次聚會所聽到的,都不自覺地懷疑:難道今年是個分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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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任誰一連聽到幾樁分手的事情,都會像她這樣情緒低落吧?先是茹姐,再是宣宣,然后現(xiàn)在連一直情比金堅的荷姐也在玩分手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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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月初,還傳出男友張嘉輝跳槽TVB。可不到半月,居然傳出兩人鬧掰分手。在公司餐廳聽到這個小道消息時,安寧還怎么都不肯相信。不好直接跑去問關永荷,便只小心翼翼地試探。結果卻只得到一句淡淡的“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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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了?”皺眉,安寧忍不住想不會這位也是跑到臺灣去發(fā)展吧!“去了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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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南非。”輕描淡寫的答案嚇得安寧幾乎跌倒。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只是分個手居然就會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難道真的是逃避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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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也不能完全怨他。大家的脾氣都不好。到底,還是不懂得什么叫遷就。”關永荷輕言淺笑,雖然精神不佳,卻幾乎看不出什么變化。和宣宣強作堅強卻時不時流露出的一抹傷心比起來,更顯從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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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下醫(yī)院。大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我不大放心她。”站起身的關永荷轉目看看現(xiàn)出好奇之色的安寧,眨了下眼,“是阿輝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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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等,你是說,現(xiàn)在去看輝哥的大姐。你們兩個……”摸著頭,安寧有些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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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誰說分手不能是朋友呢?就算我們倆個弄翻做不成朋友,都不關大姐的事啦!以前大姐都對我算是不錯。怎么可能不去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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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得倒也是……”低喃著,看著關永荷的背影遠去。安寧有些茫然地轉過頭去,“如果我和阿勒有一天……”抬手猛地打了自己的頭一下。她低下頭笑了下,“又在胡思亂想。”不知怎的,瞥在映在玻璃窗里的影子,就連自己都覺得笑容有些發(fā)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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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或許,今年的星相就不利感情發(fā)展吧?英姐和男朋友也分了;就連阿芬和那位也……也不是啊,像阿儀和阿明就仍然甜甜蜜蜜的。再說阿芬和那人,還是分了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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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滿腦子胡思亂想,連接電話時都有些漫不經(jīng)心。聽到對方有些興奮的聲音,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半晌,才在那人又一次叫她名字時才反應過來。“郭廣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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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些意外,卻很高興。聽到聚會時便毫不猶豫地應下。“有意外驚喜給我?搞得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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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電話那頭的郭廣宇笑笑。卻仍是賣關子不肯明說,只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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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朋自遠方來?阿穎回來了?”急聲問著,在郭廣宇有些黯然地否認時,不免有些失望。“那家伙不會真的把大家都忘了吧?上次通電話還是圣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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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也有些日子沒有他的消息了。”郭廣宇低低一嘆,“之前從鄭媽媽那里聽說他——過得不是很好。上個月鄭媽媽還……”頓了下,他還是把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故作輕松地轉開話題,“總之,你和阿勒晚上到了就知道到底是誰了。對了,如果你要買酒的話,不要買什么紅酒了。我覺得那東西倒不如啤酒喝著過癮,我們這里可沒有非要小資生活喝什么紅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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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知道了,哪有你這樣向客人要酒的主人啊!”沒好氣地抱怨,其實卻一點都沒有生氣。甚至,和那些人恭謹?shù)亟兄皩幗恪钡膽B(tài)度比起來,她更喜歡郭廣宇這樣沒有半分客套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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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那樣的親近,只存在于識于微末之時的老友之間。新近認識的人,總好像少了些知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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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起識于微末之中的人,安寧也不禁生起感慨。想想遠在臺灣的鄭家穎,再想想昨天才見過醉得一塌糊涂的藍潔英,不禁更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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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不清,對女人來說,究竟是感情失敗的打擊大些還是事業(yè)不順的打擊大些。雖然英姐除了哭泣情場失意之外再不曾說過其他事。可安寧總是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已經(jīng)一年多都沒有戲拍的話,英姐應該早就已經(jīng)從失意狀態(tài)中醒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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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里暗作計較,卻不曾先和藍潔英說什么。雖然在她看來,就算是找英姐拍戲也是因為肯定她的演技,卻到底不知心高氣傲珠藍潔英會怎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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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晚上到郭廣宇家里時果然是買了一整箱的啤酒。原本想叫樓下的雜貨鋪老板送上去。卻不想古天勒非要自己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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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最近可一直都在練拳。”聽他言下之意,現(xiàn)在是練得全身肌肉了。安寧只是偷笑。進了電梯,沒人時便笑著用手指戳他的胸口。被他抓住手指只是無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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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最近有看過幾家美容院,想去做曬燈把皮膚曬黑。”聲音不高,甚至還笑著一絲笑意。臉上也不是不動聲色,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可看著安寧的雙眼卻到底還是露出一絲復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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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曬黑?”怔了兩秒,安寧斂去臉上的笑,看著古天勒的眼睛,安寧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的。雖然知道古天勒不是一個肯輕易就改變主意的人,更知道他曬黑是必然的命運。卻忍不住開口道:“是哪家美容院呢?你有沒有問清楚啊?到底安不安全?萬一曬傷皮膚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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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噓……”手指輕輕抵住她的雙唇,把她沒有說完的話全部封住。古天勒低下頭,額頭頂著她的,輕聲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說我的樣子很奶油小生嗎?那現(xiàn)在我曬黑不是更好嘛!很Man,很有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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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之前是有說過,可是……”那不一樣啊!在電梯打開時,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跟著古天勒走出電梯后,在按門鈴之前,安寧拉住古天勒的手。張開嘴,卻到底沒有問那一句“你是不是因為片場的事才做這個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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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知道那件事對他一定是有很大的影響。可卻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提及那一天所發(fā)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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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勒,你知道不管你是什么樣子,我都喜歡你的。”輕聲低語,看著古天勒按上門鈴的手指頓了下。安寧揚起嘴角,在他轉過身來時很想說“就算所有人都說你是小白臉都無所謂。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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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卻在他俯下臉,親昵地蹭了下她的臉頰,勾起嘴角笑著說:“那不就行了”時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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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啊,那不就行了。反正,她本來就不在乎他究竟是黑是白。可是,心里仍然覺得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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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前,常常會不自覺地拿眼前的他和記憶里那個有著古銅色皮膚泛著光亮的男人比較。一開始,是覺得另一個古天勒更帥氣更男人。可不知什么時候起,卻被這個皮膚白皙的男人擄獲了心。帶著倔強別扭表情的他;冷漠,若即若離的他;脆弱的他;堅強的他;深情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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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覺得這個白面小生,也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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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在一聽到他要去做曬燈的第一反應就是:安不安全?!雖然以前也聽過美黑。可到底沒有親身試驗過。對于用一盞燈把全身皮膚曬黑這種事,心里完全沒有把握,甚至隱隱覺得有些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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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會不自覺地想,他是因為在乎別人的惡意中傷才去這樣做。可因為別人的話就去改變自己的外形,本身就不是多正確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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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那兩個想法,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阻止他去那樣做。只是到底沒有機會說出口她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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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門應聲打開的剎那,她斂去眼中的一絲擔憂。只是露出微笑,卻在看清站在門里的男人時,一下愣住。看著男人抬起手“嗨”了一聲,她下意識地也抬起手,卻在下一秒大叫出聲:“綱哥,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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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來遠來的客人竟然是在失意之后遠赴加拿大的李仁綱。既覺得意外又覺得興奮。就是大家都坐下時,安寧也禁不住一直笑著看李仁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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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才一年多沒見,我的樣子不是老了很多吧?”開了一句玩笑。李仁綱也是很是感慨。抬頭看著拿著酒走過來,嘴上說“不醉不休”的郭廣宇。一時有些恍惚,仿佛時光倒流,又回到許多年前大家討論怎樣把電視劇拍出電影的效果與感覺的在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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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到底,還是不能完全滿足于畫畫啊!”許久,才一聲低語,雖然沒有長篇的大道理,說些什么如何如何熱愛電影,卻讓人不覺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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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低了下頭,安寧看看三個表情都有些凝重的男人。站起身來,笑道:“不要空腹喝太多酒,我去廚房幫阿梅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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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說是不要喝太多酒,可是那一晚卻到底都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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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微熏醉意里,知道了李仁綱這次回港是應了徐客的邀請,開拍一部新戲,卻沒有太多地關注。待告辭時,被周亞梅拖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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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和古仔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壓低了聲音問,讓安寧有些驚訝地看她,帶著醉意,低聲問:“看出來了?是你太了解我還是我演技退步了?連掩飾都掩飾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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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切,”沒好氣地嗔了她一聲,“你真是好笑,又不是在拍戲,還什么掩飾?要是在生活里什么都掩飾得過。不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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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倚著她,仰頭看著有些發(fā)暗的天空,找到幾顆黯淡的星星。聽著前面郭廣宇一再叮囑“喝了酒不要開車”的聲音。安寧偏著頭問道:“阿梅,如果你老公要做一件你不希望他做的事,你會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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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樣?”沉吟了一會兒,周亞梅輕笑道:“還能怎么樣?如果那件事對他真的很重要,那就支持唄!我又不是那種女強人,當然還是要以老公為主了……啊,”突然握緊拳,她哼了兩聲,“不過那家伙要是也想回那邊包個****什么的,還不如讓我先干脆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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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周亞梅做出的兇神惡煞樣嚇了一跳,酒倒有些醒了。安寧怔怔地看了看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在另一頭攔下計程車的郭廣宇喊她時笑著應了聲。推推周亞梅,笑道:“這話,你有膽就和你老公說去啊!”一面笑,一面踉蹌著向前。被古天勒扶住,還不忘回頭向周亞梅揮手,“別忘了要和你老公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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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了車,聽著郭廣宇的低問聲傳來。她回過頭透過后窗去看。忍不住偷笑。在聽到古天勒報出地址后突然扭頭笑道:“不去那里,去清水灣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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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目光一瞬,古天勒轉頭看她,“不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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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我喝多了,要人照顧。”靠著古天勒,也不去看司機的眼色。她只任性地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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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說到喝酒,古天勒比她喝得還多,可是卻沒有她醉。躺在床上,抬起手抓住被輕輕覆在臉上的濕毛巾。安寧輕聲嘀咕著:“到底男人酒量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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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歪著腦袋,把毛巾丟過去。卻被古天勒一把抓住,又過來抓著她連臉帶手細細擦了一遍。“沒有酒量就不要人家一勸就喝了。到頭來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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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低低應著,安寧翻了個身,伸出手臂摟著他的腰。就這樣側著身,臉頰貼著他的腰。感覺著他透過衣服傳到臉上的熱度。心里平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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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勒,以前我說的那些都是開玩笑的。”聽著頭頂上方傳來低低的一聲“嗯”,她牽起嘴角,笑著道:“沒有覺得你是奶油小生,你就算比現(xiàn)在還白十倍,我也一樣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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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嗎?我不知道原來你是吸血族的崇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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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抬手捶了他一下,安寧有些嗔怪地瞪他。“我想你知道,不管你的外表怎樣,我都喜歡。如果你真的決定曬黑皮膚。我會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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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知道。”淡淡的一句,沒有過多的言詞,也沒有表白多么受感動。他只是將摟著自己的女人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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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埋在衣服里的臉上,露出暖暖的笑。安寧動了下身體,隨口問道:“和巴姐說過這件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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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咦?”聽著他的聲音里帶出一絲疑惑,安寧猛地抬頭,“你不是還沒有和巴姐說吧?你最近沒有接什么戲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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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他說出“沒有”兩個字,安寧才稍稍安下心來。“如果真的要曬黑的話,記得先和巴姐說才行。要不然會被罵的。”她可不想阿勒也像某個拍戲拍到一半的女星一樣,一個鼻子剛整好不到幾天就又得整回原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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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頭頂上方低低的悶笑聲,她突然睜開眼。總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大對的樣子。偏著頭想想,她還是忍不住問出:“為什么沒和巴姐說呢?你都不是那么沒交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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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連你都還沒說,怎么會和巴姐說呢!”古天勒笑笑,平聲道:“明天會和巴姐說,然后就去訂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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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訂時間?那就是說——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你就會放棄嗎?”安寧低聲問著,卻又突然笑道:“不用說,不用告訴我答案。”側了下臉,她無聲地笑著。管他是怎樣的答案呢!只是她覺得心里很暖,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