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電視風云 第八十七章 人生要淡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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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都說眼鏡王拍片速度超慢。不過還好安寧只有那么幾個鏡頭。拍過就撤，全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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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重慶》的事，一連幾天，巴姐都對她愛理不理的。這天終于接到她的電話，安寧自然是立刻趕到公司。在巴姐辦公室走廊外，遇到一個看起來頗為面熟的男人。雖然安寧記不得這人究竟是誰，但被熱情地招呼了一番，自然也滿臉堆笑地和人寒喧。待進了辦公室，才悄聲問“那是哪位”。結(jié)果被芬姐很輕蔑地瞥了一眼，“新上任的節(jié)目部陳總監(jiān)。來給巴姐下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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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安寧大窘。怎么不說是為了日后的合作來聯(lián)絡(luò)感情呢！居然說得那么直接。偏著頭想想，姓陳的？啊！是那個“至云飯局”里的陳先生啊！眨了下眼，想想，高層調(diào)換也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犯不著發(fā)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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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顯然巴姐的心情很不好。看見安寧進來，也沒理她，只是悶悶地看著窗外。安寧也識趣，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去外間換了熱的，又接過芬姐剛泡好的茶。自顧自地坐下，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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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笑明轉(zhuǎn)過頭，瞥她一眼，嘴角扯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從文件里抽出一份劇本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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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瞇起眼，安寧沒有急著拿劇本，反倒先看了看巴姐的臉色。如果照巴姐的性格，不會雪藏她，但冷她幾天總是要的。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幫她接新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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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低下頭看了看劇本。《斬虎屠龍》？記憶不大深了。正要翻開細看。就聽見巴姐冷幽幽的聲音：“阿尊對你印象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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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咦？這話又是從哪說起？安寧眨了下眼，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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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或許，你做人還是有自己的一套吧！”蕭笑明看著她，雖然沒有笑，可眼神卻還是柔和了些，“不只阿尊，連松哥和李仁綱也看好你……如果不是他們，我是不會答應(yīng)讓你接這部戲去客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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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有些糊涂，但安寧還是沒有說話。不明白的情況還是少說話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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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阿寧，”坐正身體，蕭笑明審視著她，“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有推心置腹地談過。可看來好像沒有成效啊！我都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是把我這個經(jīng)紀人放在什么位置。為什么三番五次地去做一些我并不贊同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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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遲疑了下，安寧終于還是開口道：“巴姐，我知道之前我的決定是一個冒險。而你，絕不樂于看到這種冒險。但是，”她抬頭，望著巴姐的眼睛，“我不后悔這個決定。或許，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可是這樣的機會卻不是什么時候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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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看你是被大導演的名頭迷暈了頭！”蕭笑明冷笑一聲：“阿寧，我知道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絕不可能只滿足于小銀屏上的成就。可是，你不要忘記你現(xiàn)在是TVB的簽約藝人。你的一切還都操縱在公司的手中。如果公司不同意的話，你現(xiàn)在連一部電影都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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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瞇起眼看她。好似剛剛睡醒的母獅探出利爪。“我之所以沒有強行勒令你，是因為不想大家撕破臉皮。可如果你仍然這樣一意孤行，那我真的不知道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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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目光在蕭笑明沒有什么笑意的臉上一掃而過。安寧低下頭，淺淺地笑了。如果她沒有聽錯，巴姐的潛臺詞應(yīng)該就是：不聽話，要不要嘗嘗被雪藏的滋味？！真的很可怕啊！沒有其他收入，只靠那一月三千元的薪水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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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嘴角牽出一絲嘲弄，卻因低著頭而掩飾過去。雪藏，現(xiàn)在的安寧并不是很怕。可是，一個藝人，如果因為合約的緣故，幾年不在大眾面前露面，很快就會被那些健忘的人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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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人生，或許就永遠都是在這樣的妥協(xié)與遷就中度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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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抬起頭，安寧的笑很是溫馴。“我知道了，巴姐。以后我接戲時會先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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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點了下頭，蕭笑明也沒有再說什么，甚至也沒有多留安寧。只是笑著看安寧離開，在房門關(guān)上后臉上的笑意便斂去。靜了兩秒，按了通話鍵，“阿芬。替我約一下宣小姐，我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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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好的，巴姐。”口中答應(yīng)著，阿芬抬起頭沖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安寧眨了眨眼。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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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安寧淡淡一笑，“那你忙吧，芬姐。真是可惜，本來還想請你一起去吃午飯的呢！”揮揮手，她慢悠悠地轉(zhuǎn)身。嘴角勾出一絲嘲弄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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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是不是最近自己真的很有配角運呢？！安寧自問，卻懶得去細想。不管怎樣，能和阿尊和松哥配戲，安寧還是頗為自豪的。畢竟，這兩位都算是一等一的好戲之人。而她，卻要飾演被兩個男人所深愛的女子，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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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進了劇組，與李仁綱攀談后才知這部《斬虎屠龍》還有另一個名字，名為《94新獨臂刀》。說起《獨臂刀》，可算是香港電影史上一大名作。這部電影，引領(lǐng)出香港武俠片的風潮。一代名家張徹正是憑借一連三部的《獨臂刀》奠定了他香港電影一代梟雄的地位。現(xiàn)在香港電影的著名演員狄龍、李修賢、阿尊等均出自張徹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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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現(xiàn)在拍的這部新版卻只取之前片子的感情糾葛，而與原版的陽剛熱血風格大不相同。可以說，這是一部延續(xù)了《九陰》風格的《獨臂刀》。用李仁綱的話說，雖然同樣是斷臂刀，但斷臂的原因可是大大不同：《獨臂刀》的斷臂是意外；《新獨臂刀》的斷臂是少年意氣的倔強偏激；《94獨臂刀》的斷臂是俄狄浦斯式自毀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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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未了，雖然未再繼續(xù)說下去，可眉眼間隱現(xiàn)的得意卻讓安寧暗自好笑。雖然推崇張導，可到底李仁綱還是有些男人的爭強好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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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之前主演過《新獨臂刀》的姜大偉卻只是笑笑，并不多說。只是在飛機上被問得多了，才淡然回道：“年紀大了心態(tài)也不同。如果年輕時，自然也像以前拍的一樣滿是銳氣，快意恩仇才夠痛快。可是現(xiàn)在。倒是更喜歡新版中將要飾演的白復國。雖然愁苦，卻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說罷，他斂眉微笑，“這個角色，很像黃藥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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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是啊！很像黃藥師。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獲得紐約國際電視節(jié)大獎的《九陰》，可能也不會有這部94版《獨臂刀》了。隱約聽到是阿尊和松哥的推薦，才促成這部戲的拍攝。不過可惜，兩位演技派卻只是和安寧一樣屬配角之流。當然，是戲分很多的大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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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片中的場景是一片冰雪的北國。所以雖然只有幾個鏡頭，安寧也隨劇組一起趕赴內(nèi)地東北三省。雖然此時香港一片*光明媚，可東三省卻仍然是一片白雪皚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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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起乘機的就有本片的主角吳星國和楊采尼。吳星國這個人，并不是香港人，而是從臺灣過港發(fā)展。今年憑著一部《誘僧》獲得金像獎的最佳新人和最佳男主角獎。安寧一直以為他應(yīng)該也和自己一樣，二十出頭的新丁一個。可一聊天，才發(fā)現(xiàn)這位居然已經(jīng)年過四十。一口水險些噴出來，還以為只是長得少年老成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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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能是因為安寧講得一口流利的國語，吳星國說話也就隨和一些。一路上，被安寧套了不少料。這才知道他不只拍電影，更是在臺灣出名的戲劇小生。且自導自演多部廣受歡迎的舞臺劇，連英國泰晤士報都盛贊他是“東方的勞倫斯.奧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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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得不說自己其實是孤陋寡聞的。而且這世上也不是只有那些名氣大的人才有輝煌的成就。如果不是細心留意，可能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面前的人也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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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突然之間想起金誠開在《重慶》里的臺詞。安寧低下頭，不知怎么只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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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坐一另一端的楊彩尼卻忽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臉上帶著在《新梁祝》里無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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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劇本的緣故。之前也去過片場探班。倒是和楊彩尼見過一面。對這位現(xiàn)在被預言將威脅周慧敏地位的yu女還算頗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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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其實，彩尼和阿敏，根本是兩種不同的人。彩尼外表甜美，在人前有一種清新淡雅的形象。可骨子里卻有著男孩般的硬朗與堅韌，純情但絕不是天真，有時候會有一些孩子一樣的任性，連她自己都很抗拒yu女這個稱號。可以說是有著蓮花外表的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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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阿敏，則是從內(nèi)到外都散發(fā)著一種清香，有著中國女人傳統(tǒng)的溫婉氣息。文藝的，敏感的，卻又是成熟而堅強。包容而堅持。總覺得說阿敏是小女人不如說她骨子里是個大女人。就算再小鳥依人，可內(nèi)心卻是強大得哪怕受傷也會微笑以對。是一株風雪中吐露芬芳的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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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能，她們兩個唯一的相似之處，只在于她們都是浪漫的人。都能夠在事業(yè)最顛峰時為了愛情而悄然隱退，甘于在男人身后做個平凡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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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和阿敏通話時的玩笑話。雖然說她再不振作些就要失去影迷的心了是玩笑話，可也未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不知是否心情平復了，還是又有了另一個春天。阿敏說話時的語氣風輕云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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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如果真是那樣，也沒有辦法啊！說實話，我都算努力了。不過有時候連男人的心都是很難把握的了，何況粉絲……”隱約聽到電話里雜夾著男人的聲音，很熟悉。阿敏笑著說了一句什么，便又對安寧低聲道：“可能一切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辦法吧！你沒那么在意的時候，反倒會失而復得。阿寧，我現(xiàn)在覺得那句‘坐看云卷云舒’真的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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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當時聽得不是很明白，可是沒幾天看到報紙上寫周、倪二人復合的消息。安寧呆坐了半天，卻只能搖頭苦笑。人生啊！總是這樣，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或許，阿敏所說的順其自然也算是一個辦法。可是，還是覺得阿敏的生命真的浪費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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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次拍戲很有趣啊！國哥和寧姐都入圍金像獎耶！如果你們真的能得獎了豈不是我們這部戲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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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聽到楊彩尼的話，發(fā)呆的安寧醒過神來，忙去捂她的嘴。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有些氣悶，雖然是比彩尼大了四歲，可被這樣叫成“寧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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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下了飛機，坐了火車又搭了汽車。到最后，安寧也沒太弄明白究竟處身于哪座山里。到處都是雪和樹，遠處的山影起伏，似一條白色的長龍盤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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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場景一半是現(xiàn)搭建一半是原來就有的。也不知是哪年哪月的舊屋老房，卻很有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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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冷了些，但好在住的平房里都燒了熱炕。安寧有很久沒有住過這樣的房子。而其他演員不管大小男女，都是滿心好奇。自小嬌慣到大的楊彩尼更是到處找這火坑的秘密。睡了****之后，卻大感郁悶。悄悄和安寧道：“為什么在被子里只覺得熱得受不了，可一鉆出來就覺得冷得打冷戰(zhà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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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條件有些辛苦，讓一群沒到過北方的港臺演員有些吃不消。卻到底沒有一個打退堂鼓。東北的冬天沒有什么新鮮菜。李仁綱雖然給了借宿民居主人錢，希望能讓大家吃得好些。可到底卻仍然每餐土豆白菜，白菜凍豆腐，粉條白菜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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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也知道來拍戲的是香港明星。主人也是不大好意思。可現(xiàn)在的條件也就這樣。就是想也不好弄到新鮮蔬菜。還是某天鄰村跑來看熱鬧的，見安寧在一旁發(fā)呆，湊過來小聲地問：“大妹子，那個在拍戲的是不是沙皮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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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安寧不解，想了半天猛地記起松哥之前演過的一部《法網(wǎng)柔情》。好幾年前的戲了啊！可見村民一臉熱誠，便答應(yīng)下來幫他去要簽名。而且還因這個簽名意外地收到了一只肥肥的老母雞。于是，劇組里開始流傳起關(guān)于用簽名換母雞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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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惜的是，不是所有人的簽名都能換母雞。因為在這里的村民眼里，諸如安寧、楊彩尼之類的新人，根本就算不上是明星，頂多也就是明星的跟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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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幾人只好擠到松哥面前自嘲道“那些人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今后一定會后悔的”。話雖如此說，可雞肉卻也沒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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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大偉道：“要淡定，這樣才能夠平靜面對任何情況。”一轉(zhuǎn)話鋒，他笑著瞇起眼，“回頭讓阿松多簽幾個話，咱們多換幾只雞才是正經(jīng)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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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句話，笑翻一片。就連看起來冷面的徐少墻也為之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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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幾位年齡相差不大的前輩私下也都很是幽默，又照顧新人。可一旦上了場就會完全進入狀態(tài)。絕對的專業(yè)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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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新版的故事與老版還是有些不同。雖然同樣是江湖恩怨，卻有更多的凄傷浪漫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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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故事所述吳星國所飾演的男主白寧遵從師命殺死錯劍堂的堂主后才發(fā)現(xiàn)其是自己的生父，而他又深愛仇人之女。最后為報仇而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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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這才是故事的主線。但安寧最愛的卻是錯劍堂三師兄弟的恩怨情仇。從容重情的大師兄姜大偉；為功名利祿而入心魔的二師弟徐少墻還有為情所困，為情而死的三師弟劉松人……到底是前輩，信手拈來般的演繹出一個個精彩的人物，比之主角更加光彩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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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而安寧所飾演的就是姜大偉在戲中的妻子——白素素。一個讓兩個男人深愛的女人。雖然戲分不多，卻是別人回憶中近乎完美的中國傳統(tǒng)女性。有一些像馮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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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故事發(fā)生在民國。還是第一次演這個時段的戲。覺得這套戲服還有這個造型真的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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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素面，青衣，黑色的斗蓬，低垂的發(fā)髻，束發(fā)的金簪閃爍生輝。風姿綽約的形象，垂眉斂目，皆有舊時大家閨秀的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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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就是戲中所要表現(xiàn)的中國女性傳統(tǒng)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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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安寧的第一場戲，是故事開始之前的20年前那一場為爭奪堂主之位而發(fā)生的爭斗。如同《九陰》中一樣，漫天飛舞的雪花，一切恩怨情仇于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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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因為幾天都沒有下雪，所以拍攝開始時是人工造雪。可沒想到開拍之后，竟然真的下起了大雪。連李仁綱都大感驚訝，直呼是老天照顧，要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這一場沒有在天氣預報中報導的大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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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懷里抱的是道具娃娃。可安寧卻仍然那樣溫柔而又小心地抱在懷里，甚至掀起半邊斗蓬，輕輕覆在襁褓上。站在她身后的劉松人私下贊她這一個微妙動作，很像一個母親。安寧暗窘：她本來就是一個母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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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也或許正因為她是一個母親，才更能體會出白素素交出兒子時的那種無奈與悲哀。雖然一直都是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臺詞，可是緊緊抱著孩子的那個動作，在遞交出孩子時的那一剎那停頓，還有望著徐少墻遠去的哀傷眼神，以及回過身望著丈夫，微顫的唇，還未牽出就已斂去的安慰笑意，頹然倒地時那抹痛不欲生的眼神……都讓安寧演得極為細膩而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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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相比之下，在老宅中，姜大偉回憶中，白素素以指代劍，與丈夫舞劍的一幕就有些中規(guī)中矩。雖然嫣然淺笑，深情濃濃，卻到底只是一段簡單的男女感情戲。唯一難一點的是如何讓發(fā)簪掉落得既美又自然，從而可以讓劉松人將發(fā)簪深藏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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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最后淺笑斂目，隱有一絲憂郁地道：“我還是覺得‘天地同壽’這個名字起的不好，要是改成‘天長地久’就好了”時，安寧忍不住在心里暗笑。難道李仁綱是故意要這樣寫？居然要她又念出天長地久來。可惜，連她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有機會問鼎影后呢！不過，就象他們所說的一樣：人生，就要淡然處之。順其自然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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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PS：想了很久，還是把之前寫的刪掉重來。今天，對很多人來說是快樂的；可對一些人來說，卻是難忘的傷痛。在這一天，太多感懷哥哥的文字。而我，卻只想讓哥哥在這一天能夠像個普通人一樣過些平凡的生活。哪怕，只在這一天忘記他，讓他平靜地度過這一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