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電視風(fēng)云 第二卷電視風(fēng)云 第六十一章 相似還是刻意
第二卷電視風(fēng)云 第六十一章 相似還是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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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方義華的表情,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很是欣賞正在臺(tái)上表演的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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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雪冷眼看著臺(tái)上,垂下的手漸漸握成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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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旁的曾歷珍目光微閃,有意無意地道:“這一首《花月佳期》唱得還好,只不過還是比不上阿梅的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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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微笑望著臺(tái)上安寧的蕭笑明轉(zhuǎn)過頭看她一眼,笑道:“安寧又不是歌星,自然比不上阿梅。再說現(xiàn)在全香港年輕一輩里,又有幾個(gè)能比得上阿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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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目看了她們一眼,方義華只是微微淺笑。待安寧下臺(tái)被巴姐喚過來后,也只是看著安寧并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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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反倒是邵義夫看看安寧笑道:“很是面熟啊!好像,啊!我想起來了,之前送來的那部戲里有你啊!演得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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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一笑,正要答話。一旁的.王雪已經(jīng)笑著提醒道:“老板的記性最好,也一定記得安寧是91年港姐的最上鏡小姐呢!而且還是唯一一個(gè)有兒子的最上鏡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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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面色一冷,卻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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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明眼人自然知道王雪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卻到底沒人接下去,就連曾歷珍也皺了皺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要斗,也要在暗里,在老板面前毫無技巧地說對方壞話,除了讓老板生厭還能有什么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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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倒是聽說安寧不只是演戲.演得好,還是個(gè)才女,之前的《第三類法庭》和這部《九陰真經(jīng)》都是她寫的劇本啊!”慢條斯理地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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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義華溫和地望著安寧,“沒想到你唱歌也唱得不.錯(cuò)。雖然唱功算不上最好,也沒有阿梅的大氣,但歌聲里充滿了感情,很有一個(gè)新嫁娘既甜蜜幸福卻又隱隱帶些對未來的迷茫與憧憬……我聽得出最后那一絲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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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目光一轉(zhuǎn),在身邊邵義夫的臉上一掃而過,“那是一.個(gè)女人在心里說‘就是這個(gè)男人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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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感情很充沛,很有幾分你當(dāng)年的味道。”目光在.安寧身上一轉(zhuǎn),邵義夫忽又笑著轉(zhuǎn)頭和方義華笑道:“你看看她這一身旗袍,倒很像你當(dāng)年的那個(gè)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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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件旗袍……”略一.沉吟,方義華臉上的笑隱有深意。“顏色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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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師傅特別推薦的,說這塊布料做成旗袍會(huì)特別好看。”安寧只作沒有看見她有些發(fā)冷的目光,仍然是靜靜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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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林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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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啊!我拉著安寧陪我去找林師傅,沒想到他們倒是合了眼緣。反倒把我的衣服給耽誤了。”蕭笑明笑著插嘴,好像只把這件事當(dāng)個(gè)笑話講出來,卻讓方義華略放開了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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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倒是有趣了,林師傅那個(gè)人脾氣壞得很,又少有人合了他的眼緣,除了我們這些老主顧,輕易都不肯和人說話。你倒是有本事,第一次去就讓他破例幫你挑個(gè)塊這么漂亮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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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蕭笑明笑著,有意無意地道:“也是巧了!安寧居然還會(huì)講上海話,要不然林師傅才不肯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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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嗎?阿寧也是上海人?”笑著問,方義華的眼中又重新有了溫度,笑容也多了幾分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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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垂下頭,安寧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來,“從前住隔壁的男孩子是從上海來的……”只一句話,便頓住。可聽了的人卻都露出會(huì)心的笑容。方義華看她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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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倒真是巧了!阿寧會(huì)講上海話,會(huì)唱華姐的名曲,又和華姐用同一個(gè)裁縫師傅……這么有緣份的也是少見!我看不如華姐就認(rèn)了阿寧做干女兒吧!”說話的曾歷珍滿面笑容,一臉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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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卻在心里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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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緣份假緣分?是真的相似還是刻意模仿?在場的心里哪個(gè)沒數(shù)?可心里有數(shù)是一回事,說出來卻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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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場眾人,不說久居人上的邵義夫、方義華,就是普通高層,哪個(gè)沒被下屬討好過呢?甚至多少還有些得意于那些阿諛奉承,獻(xiàn)媚討好。而那些明星,做新人時(shí),又有哪個(gè)沒去討好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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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似周喻打黃蓋,付出的,享受的,你情我愿。這種早已習(xí)以為常的事誰又會(huì)去說破呢!反正也不過就是求個(gè)上位的機(jī)會(huì),如果真是人才,也就是賣個(gè)順?biāo)饲槎选?桑舫酥膺€另有圖謀,那事情就要另當(dāng)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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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抬眼看了一眼曾歷珍,卻不好說什么。這種時(shí)候,她無論接什么話都是一個(gè)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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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好方義華看了一眼曾歷珍,只是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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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蕭笑明也忙笑著插嘴,幾句閑話把話題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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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吁了一口氣,心下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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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曾歷珍還要說話。音樂卻突然停下,陳建欣大聲道:“請各位跳舞的朋友先停下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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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便有人過來笑著請了邵義夫過去和彭先生一起站在早就設(shè)好的燈臺(tái)前。“請彭先生和邵爵士一起舉行新年亮燈儀式。”剎那間,燈光驟滅,只余一束燈光照著站在臺(tái)前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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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兩人微笑著按下按鈕的同時(shí),大廳四角懸掛的七色彩燈閃爍起來。與此同時(shí),窗外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半空中爆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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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身窗外。映入眼中的維多利亞港上空,一朵又一朵的煙花在空中盛放。漫天煙花中,隱約的,一聲悠揚(yáng)的鐘聲從遠(yuǎn)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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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是,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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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幽幽一聲低嘆,回蕩耳邊。安寧驀然回首,看著不知什么時(shí)候站在她身邊望著窗外漫天煙花的哥哥。莞爾一笑。真是,還當(dāng)她那一聲嘆息竟有了回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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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她一眼,哥哥又轉(zhuǎn)過頭去望著窗外,忽然道:“我要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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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咦?安寧有些驚訝地?fù)P眉,還未及說什么,哥哥已經(jīng)又道:“回家去吧!我可以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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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望著哥哥柔和的眼神。安寧突然明白哥哥的心意。這種時(shí)候,那個(gè)人應(yīng)該也正抬頭仰望著這漫天的煙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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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目看了看那面正望著窗外的一群人。安寧猶豫了下,還是道:“我還要留一下,哥哥你先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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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張國容看她一眼,雖然表情有些不以為然,卻到底沒有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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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望著他的背景,露出一抹苦笑。這種美好的時(shí)候,應(yīng)該是和自己最在意的人一起度過。忽然覺得自己的確有些疏忽了媽媽和小乖。可是,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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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打起精神,她又露出笑容。雖然也希望能夠心無旁騖地只拍那些她自己喜歡的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無法達(dá)到能那樣做的高度之前,就做一個(gè)追名逐利的俗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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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美麗的煙花終有消散之時(shí),當(dāng)煙花燃盡,邵義夫便先行離去。宴會(huì)卻仍在方義華的殷切招呼下繼續(xù)著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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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角落里,被巴姐牢牢盯住,安寧卻仍是柔柔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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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她不說話,蕭笑明低了低頭,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道:“阿寧,你是個(gè)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有一句話叫‘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做人做事,太引人注意了,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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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明白自己剛才作的那一場戲,巴姐一定會(huì)不高興。安寧便放低姿態(tài),“對不起,巴姐。我也知道今天有些太急進(jìn)了,如果不是巴姐為我掩飾,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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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舔了下唇,她望著蕭笑明,直言不諱:“巴姐,我喜歡拍戲。喜歡沉醉在別人的故事中,演繹那些不同情感經(jīng)歷的感覺,那讓我覺得自己也過得很豐富……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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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揚(yáng)起嘴角,自嘲地笑著,“我想,我是一個(gè)有野心的人。不甘心只演配角,不情愿只去享受拍戲的那種感覺……我也知道巴姐一定會(huì)盡力幫我爭取機(jī)會(huì)。可是……可能看到《明報(bào)電視》和《壹電視》評(píng)的最受歡迎藝員獎(jiǎng),讓我有些浮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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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輕輕嘆了一聲,蕭笑明緊繃著的臉有些放松。雖然對安寧的自作主張仍有些生氣,但能這樣坦言就說明她還很重視自己與她的關(guān)系。一個(gè)經(jīng)紀(jì)人最討厭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手下的藝人不受控制。只要還夠聽話,聰明的總比愚笨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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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下心。蕭笑明便親熱地拉了安寧,笑道:“其實(shí),你也算用心良苦了。知道投其所好,而且也沒蠢到直接去討好邵先生。算了,你要是真能得了華姐的歡心,我也替你開心。就算幫你好了,我告訴你華姐都喜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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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微笑著聆聽,時(shí)不時(shí)地點(diǎn)著頭。抬起頭,目光越過人群,落在窗外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耀眼燈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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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有三年的合約,當(dāng)她離開這座電視王國時(shí),回眸望去,究竟是怎么的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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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起了個(gè)大早,安寧一個(gè)人和了面。剁了肉餡,用新鮮的香菇和嫩玉米粒拌了餃子餡。還沒開始包餃子,李美艷已經(jīng)披著睡衣出來了。還沒進(jìn)廚房,已經(jīng)說道:“一早上在做什么啊?小心一會(huì)樓下的張?zhí)稚蟻沓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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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進(jìn)廚房,看見手上沾著面粉的安寧,李美艷忍不住笑起來,“才睡幾個(gè)小時(shí)啊?還是快回去補(bǔ)覺吧!做什么?我來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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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用!我來做。”用手腕推著老媽,安寧笑道:“你再去睡一會(huì)兒,我包好餃子就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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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餃子?你會(huì)包餃子?”李美艷有些驚訝,又掉頭看看灶臺(tái)上的面團(tuán),不禁用狐疑的眼神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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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看書學(xué)的嘛!”安寧吐了下舌頭,故作可愛。其實(shí)是一時(shí)忘記了南方人普通家庭里會(huì)包餃子的人很少,就是包,也多是用機(jī)器壓好的面皮,而不是自己和面搟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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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像北方人,凡是元旦、春節(jié)等傳統(tǒng)節(jié)日,都會(huì)吃餃子。香港在元旦、新年時(shí)一般會(huì)吃煎年糕,取其發(fā)財(cái)、步步高、甜蜜的意義,寓意新的一年圓滿甜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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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年來,安寧還是第一次自己動(dòng)手包餃子。當(dāng)她在凌晨兩點(diǎn)走出半島酒店,仰頭望著天上清冷的月色時(shí),突然很想在這一天,親手為老媽和小乖包上一頓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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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搖了搖頭,李美艷還要說話,卻突然聽見小乖的叫聲,忙幾步出了廚房。安寧笑著搖頭,轉(zhuǎn)身拿起面團(tuán),揉著。耳邊隱約聽見兒子稚嫩的聲音:“媽咪在家?我怎么會(huì)聽見媽咪的聲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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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口一酸,她低下頭,一滴淚落在面團(tuán)上。她忙抬手拭了拭眼角,還沒放下手,就聽見小乖歡呼著沖進(jìn)廚房。跌跌撞撞的,卻是腳下拖鞋也沒穿好,上衣還有一只袖子沒穿垂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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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兒子猛地?fù)溥M(jìn)懷里,安寧身體一晃,卻笑道:“呦,哪兒來的獨(dú)臂大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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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媽咪……”牛皮糖似的扭著,小乖抬起頭,突然爆出一聲大笑,“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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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他的小手指著,安寧一愣。外面追進(jìn)廚房的李美艷也笑著指了指她的臉。她才反應(yīng)過來,知道是剛才擦眼淚時(shí)粘了面粉,忙抬手用手背去擦,卻越擦越臟,還是李美艷笑著上前用毛巾細(xì)細(xì)擦去她臉上的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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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這么一鬧,安寧也有些亂了手腳,只趕著兩人出去,“出去啦!再過一會(huì)就有得吃了。”誰知小乖怎么也不肯出去,非要留下來幫忙。還很硬氣地拍著胸口說自己是男子漢,可以幫媽媽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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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中一軟,安寧還是答應(yīng)了。結(jié)果自然是越幫越忙。說是包餃子,可每一張搟出來的餃子皮一到小乖手上就完全變形。奇形怪狀到就是他自己說是小鳥兔子小狗之類的安寧都不敢認(rèn)。這小子,根本就是來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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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面搟著餃子皮,一面要從小乖手里搶救那些慘遭****的餃子皮,轉(zhuǎn)頭又要指點(diǎn)雖然很認(rèn)真地在包卻總是讓餃子餡露出來的李美艷。原本不到一個(gè)小時(shí)就可以完成的工作,足足鬧了兩三個(gè)小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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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嘴上一直在笑罵著兒子搗蛋淘氣。可安寧心里卻是暖暖的。或許每一年吃餃子的傳統(tǒng),并不僅僅是要取個(gè)吉利,而是要享受全家人在一起包餃子的那個(gè)過程。這樣平凡卻溫馨的時(sh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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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放下手里的食盒,隨手拍了拍趴在腳下的賓果。多見幾次,倒不覺得這條大狗可怕了,反倒有些親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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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都說我把票給你送過去了,現(xiàn)在卻要你跑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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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抬起頭,接過唐賀年遞過來的杯子。笑道:“是我自己要過來的啊!哪,我自己包的餃子,拿來給你和哥哥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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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賀年聞言一笑,打開食盒,“很香啊!我一會(huì)兒放進(jìn)冰箱,等哥哥回來宵夜的時(shí)候和他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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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唐賀年,“你,怎么還不換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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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低下頭看看自己身上的休閑裝,唐賀年笑笑,“反正又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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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出去?晚上的首映式你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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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賀年也不說話,只是微微笑著。安寧卻已經(jīng)明白他心里的顧忌。這種時(shí)候去參加哥哥的首映式,的確會(huì)給記者很多話柄。但哥哥應(yīng)該很希望能看到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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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咬牙,安寧抓住唐賀年的手,“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gè)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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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聲音一頓,看看眼前女子半瞇起的眼中閃過狐貍一樣的狡黠,唐賀年一時(shí)不知該不該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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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車子緩緩?fù)T诼愤叀_h(yuǎn)遠(yuǎn)地,可以看到斜對面電影院門前絡(luò)繹不絕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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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90年代初的電影首映式,雖然不能和后世動(dòng)輒一開幾天的盛況相比,但因?yàn)槊餍切?yīng)還是吸引了許多熱情粉絲,局面用瘋狂兩字形容也不為過。不用下車,都能聽到那些粉絲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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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目,看著身邊唐賀年有些猶豫的面色,安寧伸手握住他的手。“哥哥一定很想見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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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抬眼看她,唐賀年苦笑,“我一定是瘋了,居然聽你慫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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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給他后悔的機(jī)會(huì),安寧直接跳下去,轉(zhuǎn)過另一邊打開門拉他下車。老媽和小乖、坤叔三人已經(jīng)通過觀眾通道進(jìn)了影院,而現(xiàn)在,輪到他們?nèi)ヌど夏菞l紅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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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安寧拉著,唐賀年往后掙了下,“我還是走觀眾通道進(jìn)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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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觀眾通道就不會(huì)被記者拍到嗎?”伸手比了一下另一面相距不遠(yuǎn)的大門,安寧嚇?biāo)叭绻谀沁叡慌牡剑浾邥?huì)怎么寫?見不得光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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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她一說,唐賀年也不再說什么。沉默了一下,拿開安寧的手,再彎了手臂。看看笑著把手伸進(jìn)他手臂的安寧,搖頭,“真不知道和你這樣胡鬧是對還是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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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也不知道。”安寧瞇起眼,仰頭望著影院上方大幅的海報(bào)上繪著的哥哥。再轉(zhuǎn)目定在唐賀年臉上,“輪到我們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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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周遭雜亂的叫喊聲與不斷響起的閃光燈聲音里踏在紅地毯。安寧露出最燦爛的笑聲,向兩邊的圍觀者揮著手。雖然時(shí)不時(shí)響起一片噓聲,她的笑容卻仍是絲毫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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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小姐,請問你和身邊這位唐先生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嗎?”吵雜聲中,有記者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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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笑著回眸,目光在那人面上一轉(zhuǎn),“一男一女站在一起便是****嗎?那,你身邊這一位也是你的****嗎?”不去看那人難看的臉色,她只轉(zhuǎn)目看著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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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賀年看她一眼,搖了搖頭,在震耳欲聾的喊聲中卻反倒顯得更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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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紅地毯上稍作停頓,便直入大廳。不像后世的首映式,有很多表演。今天的首映式只在大廳設(shè)了簡單的記者會(huì)。剛一踏進(jìn),就聽得哥哥的聲音,淡淡的,可尾音處卻似昆曲般的****婉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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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偶一回眸間,目光越過人群,目光一對,那人揚(yáng)起眉,柔柔一笑,仿似那溫婉而笑為師兄披上行頭的男子。彼時(shí),分明身心俱痛,卻仍笑得那般似水溫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