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漫漫旅途
一夜無話,此后十來天都非常的安靜,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起初幾天里,吳晨和苦瓜一直警惕著,怕那個想殺死萌萌的人再出現(xiàn),但心里卻又盼望著他能再出現(xiàn),兩人要看看究竟是船上的什么人。但那個人好像消失了一樣,兩人的警惕性慢慢下降。
借著這十天的功夫,吳晨大致了解了這個船上的所有人。
美國人一共是十二人,德國人十人,剩下的就是國內(nèi)來的八人,吳晨他們一起五個,還有劉翠麗三人。美國人中,除了那名黑人機修長,還有三名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分別是一個鷹勾鼻子船長,和兩個大副和二副,那些美國人都叫這兩人為萊恩兄弟。除了這三人,剩下的九個美國人好像是來自美國一個民間科考團體,當然,這是他們自己的說法。
而德國人中,有兩名也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剩下八個人也是利用關(guān)系登上的這搜科考船。他人的身份用的卻是觀光客。吳晨注意到,這些人每個人都神神秘秘,說是科考人員,可他們從來不對這里的海域感興趣,說是觀光客,但他們從來不拍照片,每天聚集在一起低聲交談,對風光的興趣還不如夏小暖。
而隨著宇宙盡頭號的行駛,海面逐漸變窄,這當然并不是海將要消失,而是海里的冰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需要強行破冰才能前進,船的速度也較之前慢了許多。吳晨的地理直覺或地理知識實在太差,從第二天開始,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這船將駛向何處,這個時候見到這么多么的冰,更是感覺驚奇。因為他們出發(fā)前得到的消息很明確,這艘船是要開往麥克默多站的。他聽夏小暖說過,這麥克默多站不但是美國在南極的第一大站,同時也是世界第一大站。
這個站點上,每年有多數(shù)的游客前來參觀,而且還會有各國的科學家來這里做科考工作,那么,這條航線就應(yīng)該很好走,至少不會這么多冰,現(xiàn)在的情況,這條路很少有船經(jīng)過,這是怎么回事?
在一個陽光明媚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的午后,吳晨登上了甲板,此時,天地一片雪白,入眼盡是白色的雪或冰,這在國內(nèi)的那些城市決對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來,仿佛上天在這里作了一副畫,而用的墨水盡是白色的,再出色的畫師也調(diào)不出這樣一種單調(diào)卻讓人震撼的白。
冰面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企鵝,這些外形很適合賣萌的特殊生物邁著搖晃的步子,一個個如同喝醉了的鴨子在冰面上結(jié)隊行走,讓人感覺忍俊不禁。天空中,不時有海鳥和信天翁掠過,太陽非常刺眼,但照下來的光卻又被冰面多數(shù)給返還天空,溫度低得嚇人。
夏小暖頭上戴著一頂線帽,線帽從耳朵處向下垂著兩條如稻穗一樣的東西,正好把兩個耳朵給蓋上卻又顯得十分可愛。她臉上架著防風鏡,厚厚的圍脖將脖子纏繞了幾圈,穿著一件運動型羽絨服,下面是厚厚的皮靴和可以擋風的厚皮褲。
她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邁步間也如同一只可愛的企鵝,用戴著厚手套的手來拍那些她永遠都敬畏的冰山,她認為這是大自然的杰作,這樣鬼斧神工的雕琢是人類所不能完成的,只有大自然這個極致的藝術(shù)家才能做得出來。
可惜她手套太厚了,這讓她的拍照受阻,小嘴噘起,她想了想,把手套伸到了嘴邊,想用嘴把手套給咬下來。
“別摘下來,會有凍傷的。”吳晨邊說到了她的身邊。
夏小暖驚喜轉(zhuǎn)頭看著他,不過馬上輕皺眉,松開相機,把他的頂在頭頂?shù)娘L鏡拉下來蓋住眼,又把他脖子中的圍脖纏繞了幾圈,用力打了個結(jié):“這樣的環(huán)境下,你得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吳晨笑笑,夏小暖指著側(cè)面:“吳晨哥哥你看,這里太純凈了,太凈化人的心靈了,我愛這里,我喜歡這里。”
如果夏小暖是個充滿幻想的精靈,吳晨就是個現(xiàn)實中的苦力。這里的風景也讓他很震撼,但遠遠沒有夏小暖這樣的投入,她性情高雅,是個極有夢想的姑娘。可吳晨還是不得不在她的夢想中插一腳,這雖然很無趣,但他認為這是必然的。
所以,他盯著夏小暖指的方向說道:“暖暖啊,這麥克默多站還有多遠?”
“你急什么呢吳晨哥哥?怎么著也還需要十來天吧,這船并不快,可這樣正好,咱們可以好好的看看這里的風景。”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吳晨輕搖頭:“我感覺不對勁。”
夏小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北兄弟島上的事,也驚嘆過吳晨對事情的直覺,現(xiàn)在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她也認真起來:“怎么了?”
吳晨把此前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夏小暖這一路上只顧開心了,竟是沒想到這個問題,她望著漂浮在船周圍的碎冰,腦子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她感覺吳晨說得太對了,麥克默多站那么大的一個站,這通往它的道路上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多冰啊,那些旅游船難不成要全靠破冰航行到那里?這里是很冷,但決不會太快就結(jié)出這么厚的冰,唯一能解釋的一點就是,這條航線極少有船經(jīng)過,這里根本不是通向麥克默多站的路。
想到這里,夏小暖非常的吃驚,不自覺的感到一絲絲的恐懼。她爸爸和明叔都告訴過她,這宇宙盡頭號將要去麥克默多站,她也就相信了,可如果這船并沒有去,這是要帶著他們?nèi)ナ裁吹胤剑?br/>
她再沒有心思去拍照,這件事決對嚴重,試想想,如果這船是有目的的帶他們到某個他們并不知道的地方,這可就太糟糕了,這里對他們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環(huán)境惡劣,一旦中了別人的圈套,那等來的只能是死亡。
她首先就想去船長室里問一下,不過被吳晨給拉住了,吳晨的意思還是跟苦瓜還有蘇小萌說一下,四人商量一下,說不定蘇小萌知道呢。
這十幾天來,蘇小萌和苦瓜也沒有閑著。蘇小萌每天必定要纏著苦瓜,看他窘迫的樣子,她就心情愉悅,仿佛挑逗苦瓜就是她最好的旅游調(diào)劑一樣。苦瓜被她折磨得痛苦不堪,一狠心,每天到船上的建身房里苦練打熬筋骨,以此來消除她產(chǎn)生的誘惑。但他的鍛煉讓蘇小萌更加的興奮,看到他那一身肌肉,她就想上去捏幾下,每到那個時候,苦瓜就全身緊繃,如同受刑一般!
不過,他也并不是沒有進步,他已經(jīng)從最初連看也不敢看蘇小萌發(fā)展到了可以短暫的正視一下,吳晨和夏小暖去到健身房找到苦瓜時,蘇小萌正穿著一件緊身褲和緊身背心,纏著苦瓜教她舉重呢。
夏小暖一看就對著蘇小萌翻白眼,這樣的穿著,求著人家教舉重,這勾引的也太明顯了。蘇小萌則吃吃一笑,一副姐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的樣子。看到吳晨他們進來,苦瓜松了口氣。吳晨還沒有說話,船突然震動了一下,然后傳來船長的聲音,聽著這聲音,夏小暖和蘇小萌臉上滿是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