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高速路口
苦瓜深低著頭,脖子都成了紅的,仿佛夏小暖剛才那句話對他造成了一億匹馬力的的傷害一樣。加上她和萌萌又笑,苦瓜更覺得難以見人,低著頭對著夏小暖不停擺手:“暖暖停下,暖暖不要再說了,丟死人了。”
眾人沒想到苦瓜這么一條壯漢竟會羞澀成這個樣子,連夏小暖也沒想到他竟還有這樣的一面,心中更覺可笑,哪里又能收得住聲?萌萌一直在為四眼兒的事內(nèi)疚,此時卻被苦瓜這副呆萌的樣子給逗樂了。
他性格魯莽,更不會演戲來博女孩子們的眼球,所以才顯得更加的可愛。一個一米八五的壯漢,動不動就瞪眼想動武,可別人只是提了一句有女孩看上他就把他羞成這個樣子,這反差也太大了。
萌萌和夏小暖的脾氣可不一樣,夏小暖內(nèi)心喜歡冒險,但外表卻是很恬靜的。平時說話做事也是一副良好家教的樣子,乖得讓人喜歡得不得了。這萌萌有個外號叫“百變小魔女”,時而御姐,時而蘿莉,一貫的口號就是:要不性感到死亡,要不純潔到爆炸。這個時候看苦瓜的樣子不由得來了勁,拿一雙大眼看著苦瓜:“你抬起頭來,這怎么回事?我蘇小萌配不上你是不是?你怎么這么鄙視人?”
苦瓜卻把頭低得更加厲害,手也對著萌萌不停擺動:“不是的,不是這樣。我是不喜歡……我不是喜歡……我……我……”
這貨太急了,話都說不清了,只能徒勞的一直擺著手。
萌萌一臉嚴(yán)肅:“什么叫你是不喜歡你不是喜歡的,難不成你是想說,你喜歡的不是姑娘,是男人?”
苦瓜實(shí)在不行了,騰的站起身來,眾人嚇了一跳,以為他惱了要發(fā)飆,但他伸出一只手擋在臉的一側(cè),不讓夏小暖和萌萌看到他的表情,三步并作兩步的去了衛(wèi)生間,進(jìn)去就再不出來了。
眾人被逗得不行,夏小暖和萌萌樂壞了,兩人笑得眼淚都冒出來了,苦瓜差點(diǎn)把她們給萌出一臉血。
吳晨并沒有笑,他知道這就是苦瓜的真性情。他從小視武松為偶像,對女孩子一向就是這樣的羞澀。這是夏小暖開他這樣的玩笑,如果是別的人,他早站起來怒吼了,他對夏小暖有種兄長般的溺愛,所以才會這樣慣著她。
不過吳晨也不反對夏小暖開苦瓜這樣的玩笑,他也不小了,都二十二了,也該有個女朋友了,對女孩子這樣的畏懼可算怎么回事?別的不說,他在夜總會當(dāng)安保,里面那些姑娘也有對他上心的,可這小子根本不理會人家,再這樣下去,都要成病了。
他看著夏小暖擺了下手:“等下他出來了,你們就放了他吧,慢慢來,如果再那樣說他,他只怕這一路上都要不抬頭了。”
夏小暖對他吐了吐舌頭,回望萌萌,兩人眨眼,然后一齊說道:“不過,他還是好萌啊!”
過了好久,苦瓜從衛(wèi)生間出來,探頭探腦看了看這邊,夏小暖忙捅了下萌萌,兩人一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苦瓜這才快步過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后就閉上了眼睛,但又不時的偷看下夏小暖和萌萌,兩人其實(shí)也不是睡著了,把苦瓜的小動作看了個滿眼。被他逗得直想笑,可又不敢笑出來,把兩人給憋壞了。
有了這樣的調(diào)劑,萌萌內(nèi)疚的心情略微好了點(diǎn),不時的低聲跟夏小暖說幾句話,這一路上倒也不寂寞了。
路上很順利,下了飛機(jī)后,夏小暖和萌萌的車都在機(jī)場存著,按照夏小暖的意思,她們首先要去玲玲家,她人已經(jīng)不見了,總要給父母說下,受埋怨是一定的,甚至還會挨罵,但至少會心安。四眼兒那邊,他本身租房子在徐河住,家人都在國外,也沒有個通知的地方,但想來沙師弟他們會辦這件事,畢竟他們跟四眼兒的關(guān)系還是最好的。
可苦瓜一聽夏小暖讓他們陪著去玲玲家,他堅(jiān)決不同意。特別是明白夏小暖是想讓他坐萌萌的車,而吳晨卻和夏小暖一輛車后,他又急眼了,最后看著吳晨都快哭了:“晨子,你可不能這樣干,你要這樣干,哥哥忌恨你一輩子,我們倆要不坐大巴回去吧?”
夏小暖對著吳晨偷搖頭,不過吳晨心里也有事,所以就沒由著她,而是提議坐大巴回去,讓夏小暖和萌萌去辦她們的事。
夏小暖當(dāng)然不會這樣干,最后決定讓吳晨和苦瓜開著他的獵豹回去,她則坐萌萌的車去玲玲家,兩人同意后,夏小暖拉著萌萌邊走邊說:“萌萌你不知道,我去找他們,苦瓜哥中是會穿著內(nèi)褲在床上當(dāng)著我面做俯臥撐的,但在你面前卻這樣的羞澀,嘻嘻……”
兩人上車走了,苦瓜的那如猴子屁股的臉漸漸恢復(fù)常色,吳晨也不打他的趣,兩人上車,苦瓜開著車出了機(jī)場直奔徐河方向,一直到了高速邊上,苦瓜把車停下,從后視鏡里小心的看了一陣,然后把懷表從兜里掏了出來。
兩人坐在車?yán)镒屑?xì)的研究這塊懷表,懷表是白色的,后面有一串德文,也不知道寫的是啥,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表還是那個壞表,指針永遠(yuǎn)的停在三點(diǎn)四十分五十秒,兩人把懷表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但確實(shí)看不出個所以然。
苦瓜一臉納悶:“這什么也看不出來,那幫人究竟想要這塊表干什么?”
所謂知道得越多,就越是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一無所知。吳晨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他知道了有人想要圖謀這塊懷表,但心中的疑惑卻越發(fā)的強(qiáng)烈,這破舊的懷表究竟有什么秘密?竟惹得一幫外國軍人那么想要得到,但他們又實(shí)在看不出任何的秘密。
“你說,這塊表這樣停著,會不會是個密碼什么的?難道關(guān)系到某個藏寶地?”苦瓜一拍大腿,為自己這個想法拍案叫絕:“我看多半是這樣,難道是有幫人搶了銀行后定了這么個密碼?所以他們才會那樣的搶走,原來是想去開保險柜。”
吳晨白了他一眼,這純屬廢話,這懷表是他爸給他的,而最初是爺爺給了爸爸的,搶銀行這種腦洞除了苦瓜,沒有人能想得出來。
“這不會是密碼,因?yàn)檫@如果是密碼的話,也太明顯了,表就停在三點(diǎn)四十分五十秒,一看就是個五位數(shù)密碼,別人看看就明白了,為什么一定要得到?”
聽了他的話,苦瓜撓了撓頭表示也確實(shí)是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可誰也想不出來還能有什么秘密,半天后,苦瓜看著吳晨的眼睛,吳晨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馬上皺眉搖頭。
苦瓜無奈的把手放在方向盤中:“可是,如果不拆開,我們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秘密了。”
他的話音剛落,吳晨突然喝道:“踩離合。”邊說著,他已經(jīng)推上了檔,車出離弦之箭一樣竄出去,苦瓜伸手連換了幾個檔把車速開到最快,然后從后視鏡里向后看,發(fā)現(xiàn)有兩輛悍馬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