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需要幫我一個忙
“喂,社長?”</br> 李夢瑤剛走不久,陸原又接到了一個電話,白染打來的。</br> 陸原知道,白染打來的電話,基本上沒別的事,百分之八十是讓自己去撿網(wǎng)球,百分之二十是讓自己去搬東西出苦力。</br> “哪個網(wǎng)球場?”不等白染開口,陸原干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br> 其實,陸原也不怎么想去。</br> 不過,突然想到了風(fēng)聆,也許能見到風(fēng)聆呢?</br> “你還真是夠吊絲的,思維都這么吊絲。”白染的語氣里透露著濃厚的鄙夷,“好了,今天不是喊你撿球的,來上島咖啡廳。”</br> 上島咖啡廳?</br> 陸原愣了,這簡直有點匪夷所思了,白染竟然會讓自己去咖啡廳。</br> “限你十分鐘之內(nèi)趕緊到!”</br> 啪,白染電話掛了。</br> 對陸原,白染都是這樣的語氣,命令的語氣,也許在她的心里,根本沒有平衡看待過陸原,一直把陸原當(dāng)成是一個呼之即來的奴才一樣的人吧。</br> 當(dāng)然去了。</br> 陸原心里也有點好奇。</br> 上島咖啡廳在金陵大學(xué)外面的一條叫做光谷步行街上,這條步行街檔次還是挺高的,衣服品牌一般都在千元價位以上。</br> “這邊!”</br> 陸原剛進(jìn)咖啡廳,白染就向他招手。</br> 看來白染早就到了,就坐在咖啡廳的一株綠植旁邊。</br> 今天白染穿著的很漂亮,白裙子,泡沫鞋,空氣劉海,長發(fā)光澤柔滑,白玉一般的手腕上,還戴著配飾,正喝著咖啡。</br> “就你一個人?風(fēng)聆沒來嗎?”</br> 陸原心里很好奇,白染一個人,還把自己約在了咖啡廳,這是什么情況?</br> “告訴你陸原,別打風(fēng)聆的主意!”白染似乎很惱火,“怎么的,是不是上次你看到風(fēng)聆幫你包扎傷口,你覺得她對你有意思啊?別癡心妄想了,風(fēng)聆性格就是善良那種的,對誰都這樣,再說了,你配的上她嗎?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br> “好吧。”</br> 陸原也不跟她爭辯。</br> 服務(wù)員走了過來:“先生,你需要點些什么?”</br> “這個,有菜單嗎?”陸原剛開口。</br> 白染在那邊就嗤笑著對服務(wù)員道:“你問他沒用,他都沒來過這種地方,你就給他來一杯椰香咖啡吧。”</br> 說實話,陸原也是習(xí)慣了白染這種態(tài)度,畢竟之前在網(wǎng)球社,白染就這么一直看不起自己。</br> 所以,陸原也不怎么在乎白染的態(tài)度。</br> 只是,心里愈發(fā)奇怪,白染找自己到底是要干嘛?</br> 而白染顯然,也沒打算急著告訴陸原。</br> 反而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用目光上下打量著陸原,那眼神,就好像是古代的貴族挑選奴隸一樣打量著。</br> 就這么看了一會兒,白染竟然噗嗤一聲笑了。</br> 這一笑,她更加忍不住了,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br> 弄的陸原更加莫名其妙。</br> 終于,白染笑完了,臉上又回歸了原來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br> “那個,我就直說了吧。”白染說道,“這一次叫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br> “什么忙?”陸原更加好奇了。</br> 白染會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幫忙?</br> 追求她的人那么多,只要白染說有困難,自然很多男生會搶破頭來幫忙,里面不乏一些富二代和有本事的人。</br> 而她怎么偏偏找自己幫忙?</br> 當(dāng)然了,其實無論白染有什么困難,對于陸原來說都是小菜一碟。</br> 只是,白染并不知道陸原的真實身份啊。</br> “我有個表姐,現(xiàn)在還單身著,她要找個男朋友,我看,你就做她的男朋友吧。”白染說道。</br> 什么?!</br> 陸原愣住了。</br> 白染有個表姐,他是知道的,雖然沒見過,但是也聽人說過,開著一輛白色福特,長得挺漂亮的,長腿身材不錯,工作聽說也不錯。</br> 上一次在網(wǎng)球場撿球的時候,陸原也正好聽到白染和她那個表姐打電話。</br> 好像是她那個表姐一直沒談對象,家里都著急了。</br> 而且,白染也說過,她那個表姐,眼光還挺高的,而且比較挑。</br> 既然這樣,白染怎么會把自己介紹給她表姐?</br> “這,社長,你開玩笑的吧?”陸原說道。</br> “誰和你開玩笑了。”白染臉一沉,正色說道,“我表姐這個人,對男朋友的家境要求并不高,她只是想找一個聽話的老實的男朋友,我看你算是很聽話那種,就把你介紹給她,而且我把你的情況都跟我表姐說了,我表姐表示并不會嫌棄你的家境,只要你聽話就好!”</br> 喜歡聽話的男朋友?</br> 莫非對方是女王屬性?</br> “好了,我表姐應(yīng)該也快來了,你在這里等等,我出去看看。”</br> 白染說著留下了陸原,自己就到了咖啡館外面。</br> 看來,白染是真的沒有把陸原放在眼里,都沒有征求陸原的意見,沒有問過陸原有沒有同意。</br> 也許在白染看來,陸原聽到這個事情,別說拒絕了,磕頭謝恩應(yīng)該都來不及吧。</br> “表姐,你到了沒有啊?我都在上島咖啡廳呢。”</br> 白染撥通了表姐的電話。</br> “馬上就到,今天人太多了,堵車,我正在找車位!”電話里,一個女聲說道,“對了,我讓找的人,你找到了沒有?”</br> “找到啦,保準(zhǔn)你滿意!”白染嘻嘻一笑,“表姐,今兒個我?guī)土四氵@么大的忙,你可要好好的感謝感謝我啊!”</br> “小丫頭你放心,只要你幫好了這次忙,表姐我絕不會虧待你的。”電話里的女人笑了起來,不過隨即說道,“不過,我就是擔(dān)心你找到的人,到底能不能達(dá)到我的要求啊,我覺得現(xiàn)在這種男生應(yīng)該很少見吧,要是達(dá)不到要求,我怕沒有效果啊!”</br> “這個表姐你就放一百個心!”</br> 白染就差拍著胸脯了,“表姐,你不就是要找個又窮又吊絲的男生嘛,我跟你說啊,這個男生,是我見過最吊絲的,他穿的衣服還都是上個世紀(jì)的民工穿的呢,我們聚餐,他從來也不去的,因為他太窮了沒錢去,而且聽話的很呢,平時在我面前就跟個奴才一樣,我叫他干嘛他就干嘛,無論什么時候我們打網(wǎng)球,一個電話,他就過來給我們撿球了。”</br> “呵呵,聽你說的這么玄乎,世界上真有這樣的男生嘛?”女人似乎還是有點不相信,“染染,我跟你說,我這一次一定要讓包浩上鉤,所以,那個男生,一定要足夠的吊絲,才能引起包浩的嫉妒心,刺激他來追我。”</br> “表姐,你真的想要嫁給那個包浩啊?”白染說道。</br> “沒辦法啊,表姐年齡大了,爸爸媽媽催的又緊,雖然那個包浩長得不咋地,但是也算是一個公司的經(jīng)理級別,父母也都是事業(yè)單位的,又在天虹府買了套房子,雖然是兩室的,但是天虹府的房價也接近三萬了,開著一輛寶馬3系,算是很不錯的了。”女人說道。</br> “我就奇怪了,表姐,那包浩好像對你也挺有意思的吧,不是還請你吃過飯,送你禮物嗎,只要你稍微勾搭他一下,我想你們就會確定戀愛關(guān)系吧,何必又費(fèi)這么大一個周折呢?”白染說道。</br>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說道,“如果是我主動勾搭包浩,那么戀愛關(guān)系中,我的地位就會變低。而假如是包浩主動來追求我呢,那戀愛關(guān)系里,我的地位自然就是處于高的一方了,到時候,包浩還不得乖乖聽我的。”</br> “原來如此!”白染對表姐的佩服更多了一層,這時候也終于明白了表姐的用意,說道,“所以表姐你就想找一個很吊絲的男生,假扮你的男朋友,然后包浩看到了,心里肯定會嫉妒,覺得一個吊絲都能當(dāng)你男朋友,他氣不過,那么他自然就會來追求你了。”</br> “沒錯,所以這個假扮我男朋友的人,一定要越吊絲越好。”女人說道,“到時候,我先和這個吊絲假扮幾天的男女朋友,只要包浩看到了,一定備受刺激,就會主動來追求我,到時候,我再一腳把這個吊絲給踢開,接受包浩的追求,那就大功告成啦!”</br> “嘖嘖,表姐,你可真是夠腹黑的啊,竟然想出這么一個辦法來刺激包浩,要是放在古代,皇宮里所有女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啊。”</br> 白染對表姐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br> “好啦,女人嘛,為了自己的幸福,耍點小計謀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女人顯得也很洋洋得意,“好,我已經(jīng)到了,你在哪……我看到你了!”</br> 電話掛了。</br> 一輛白色福特車,緩緩的在咖啡廳門口停下來,下來一個美女。</br> 頓時,周圍的目光自動被吸引到這美女身上。</br> 這美女,身材高挑,穿著牛仔褲的長腿修長而緊繃,散發(fā)著女性的曲線美,dior口紅光澤白嫩的臉蛋,給人一種美艷不可方物的感覺。</br> “表姐!”</br> 白染急忙迎上來。</br> 這對表姐妹,關(guān)系還是挺不錯的,年齡差的也不是非常大,都是美女。</br> “你叫來的人就在里面吧,我們進(jìn)去。”白染表姐想了想,又叮囑白染道,“對了,染染,為了裝的更像一點,效果更好一點,你可不要告訴那個人,這一切都是假的啊。”</br> “這你放心吧,表姐,我又不傻。”白染笑了笑,又酸溜溜的說道,“只是,表姐,你這么漂亮,卻還要假裝和那個吊絲談戀愛,嘖嘖,真是暴殄天物啊,就感覺這么好的一顆白菜,被豬拱了。”</br> “哈哈!”白染表姐咯咯直笑,“你這小丫頭真會夸人,不過沒關(guān)系啦,最多幾天的工夫,包浩肯定就受不了,會對我展開攻勢的了,到時候這個人沒有利用價值,我自然會踢開他。走吧,我們進(jìn)去吧,希望你找的這個人,不要長得太寒磣,畢竟這幾天,我還要面對他的。”</br> “這個你也放心,這個人雖然吊絲,但是長得嘛,倒是也還行。”</br> 白染說著,推門和表姐進(jìn)了咖啡廳。</br> “那,表姐,就是他。”</br> 兩人來到陸原跟前,白染一指。</br> 然后,白染對陸原說道:“喂,陸原,我表姐來了,還不趕緊來迎接!”</br> 陸原隨意抬起了頭,當(dāng)他看到白染表姐的時候,不由一愣。</br> 怎么是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