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一只燒雞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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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讓夜昌東睡得非常不踏實,幾次三番五次的滾動后,索性從床上爬起來,從冰箱里面拿出來一瓶冰啤酒,推開陽臺的門,看著外面圣輝島的夜景,卻遲遲沒有喝一口。
如果不是外面迎風招展的紅燈籠和各式各樣喜慶氣氛的烘托,他都差點忘記了,除夕夜即將來臨,往年這個時候,向日葵、啄木鳥他們已經(jīng)開始給各大血榜的殺手們發(fā)放分紅了,自己也能夠聽到各式各樣恭維的聲音,畢竟身為領導者,習慣性的將別人的俯首臣稱當成是理所當然。
時間真是一個物是人非的東西,不久前自己還能夠因為地位的原因享受著全世界對自己的各種便利,現(xiàn)在卻只能夠喝著悶酒,看別人熱鬧。
從酒店的這個位置,能夠很好的看到圣輝島的西海岸,此時此刻上面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每個人都在翹首以盼著。
隨著一團巨大的煙花沖天而起,無數(shù)人紛紛雙手合十放在下巴上面,將新的一年的希冀寄托給升天而起的煙花。
“嘭…”的一聲,五顏六色的煙火在天空中格外絢爛的炸裂開,即將海水映照出多彩顏色的同時,也點亮了漆黑的夜空,巨大的光芒之下,站在酒店陽臺上面的夜昌東將酒瓶緩緩的塞進了嘴巴里面,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XXX
海棠是半夜的時候乘坐飛機到達圣輝島的,跟齊麟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她的反應比想象中要淡定很多,點香,祭拜的同時問道“玄霄的妻女安頓好了嗎?”
“嫂子說比較喜歡法國,我為他們購置了兩套房產(chǎn),取出了家族百分之5的基金以嫂子的名義存到了瑞士銀行,詩妮的整個教育過程,我也給相應的人打過招呼了,會給她提供全世界最好的教育,總之后半生完全可以放心。”
齊麟家族的百分之5別看說起來簡單,但是那是一筆真正非常恐怖的巨款數(shù)字,足夠玄霄的妻女十幾輩子能夠衣食無憂。
海棠并沒有任何的稱贊,畢竟這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甚至覺得百分之5還是一個很吝嗇的數(shù)字了,在家里面的靈位祭拜完畢后,海棠問道“那你呢?今年有什么打算,還是打算發(fā)展生意,以天門背后護盾的形式支援著夏天嗎?”
“恩。”,齊麟點頭,他在世界上做的很多事情,背后一直都是幕后主使的身份,所以夏天或許知道他做了很多骯臟不堪的事情,但是海棠卻從來不去調(diào)查他,也談不上是信賴,因為即便就算海棠上綱上線去追究那些事情,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做生意還是多少有風險的,時代里面的事情,能不卷進來就不卷進來,但是規(guī)矩要遵守,弟妹剛剛走,守寡一年是必要的,一年后,如果遇到合適的再娶吧,過年的時候,死涵、明月他們都要去掃掃墓,跟夏天做事情,也要講究原則,能不賺錢的生意,就不要做,知道嗎?錢是賺不完的,要知道把我尺度,知道嗎?”
恩,齊麟只是像個弟弟聽著姐姐的嘮叨一樣,不停的點頭。
“這么大的人了,煙酒能被碰就盡量別碰,要學會管理自己。”,海棠將一個紅包扔給了齊麟,覺得沒什么好說的后正打算離開,齊麟?yún)s突然問道“姐,最近世界上有關于我的一些風言風語,你別相信啊。”
“在家里面我只跟你談家事,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即便知道了又能夠怎么樣呢?掐死你?殺死你?我們之間畢竟是血緣關系,我無法說服我自己對你那么下狠手,所以做事情,注意點就行了,別的鬧得雞飛狗跳,很多人跟著你擔驚受怕。”
恩恩,齊麟不斷的點頭。
“跟你說的話你要聽進去,不是恩恩敷衍答應兩聲就算完事了。”,海棠伸出手指用力的點了點齊麟的腦袋“這么大的孩子了,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姐姐要時時刻刻提醒你咩?”
齊麟看著海棠走出去的背影,只感覺到內(nèi)心涌動出來一股暖流。
玄霄已經(jīng)死去,海棠是這個世界上他最后僅剩的唯一一個最親的人了。
他當然知道海棠此行過來的目的。
XXX
蠻荒之地,第九區(qū),廢棄的城市和一條條無人的道路上面,一抹迅捷的身影正在超高速的奔騰著,十刑的移動速度相當快,他不相信蠻荒之地沒有再次出去的出口,因為白色政府那邊共享的最后一條消息,明霜城的第五區(qū)被黑暗世界所攻克,那么她是怎么出去的?
別人能夠出去,難道我不能夠出去嗎?十刑憋著一股狠勁,一路狂奔,但是再次駐足下來停頓的時候,看著前方一個破舊的游樂場,他再次感覺到頭大如斗“這里,又是哪兒啊?”
游樂場已經(jīng)是殘破不堪,站在門口坐著迎賓手勢的湯姆貓腦袋已經(jīng)不知道去向何處,只剩下一截彈簧在風中跳躍,十刑聞到一股難以言狀的香味,順著香味走進去,身邊的一些游樂設施已經(jīng)是銹跡斑斑。
旋轉(zhuǎn)木馬的前方,他既看到了香味的來源,也正式看到了蝎子。
天蠍雙手插在褲兜里面悠閑的坐在一匹旋轉(zhuǎn)木馬上面,看到他來之后嘴角翹起來“挺能跑的呀?重坦的機械戰(zhàn)隊愣是追蹤你不到,但是你忽略了這里是蠻荒之地,一個久經(jīng)戰(zhàn)亂的場所,這第九區(qū)龐大無比,且是一座死城,別說你容易迷路,就算是我們進來,也必須要根據(jù)著地圖,但是沒關系,蠻荒在重建,如果你有機會以后還旅游的話…”
“啪啪…”天蠍拍了拍身邊旋轉(zhuǎn)木馬的腦袋“我請你坐木馬唱童謠。”
前方的凌統(tǒng)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他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手里面拿著串著烤雞的棍子,放在篝火上面正在不斷的旋轉(zhuǎn)。
火焰的炙烤下,烤雞已經(jīng)外焦里嫩,散發(fā)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力,十刑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翹起大拇指指向自己“爺這次算是被帝諾雨坑慘了,那天殺的帝諾雨竟然對我們這些先鋒軍不管不顧,要不是老子太相信他,也不至于這樣落魄。”
“你沒有按照任務攻克掉白鷺港灣,帝諾雨自然有的是辦法整頓你。”,凌統(tǒng)倒是理解通透的看著他“怎么樣,現(xiàn)在的蠻荒,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力的那么一些吧?不至于廢物到對方隨便出動一個大將,我們的城門就被直接攻破的地步。”
還行!
十刑依然保持著一份強者的驕傲“也就只有還行的程度,主要是我們對蠻荒的情報太少,對你們的兵力戰(zhàn)術(shù)一無所知,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狼狽。”
“這也是帝諾雨派遣你們過來查探情報的根源呀,只不過他這種情報刺探,太過于明目張膽,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說,還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葬送了。”
十刑下意識的皺緊眉頭。
“你還不知道吧?除了你在外面奔逃,除了明霜城被黑暗世界放走,其他人,可全部都在蠻荒之地當階下囚哦,戰(zhàn)爭還沒開始,帝諾雨已經(jīng)把這么說大將拱手相送,我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你們白色政府的大將太多不值錢,還是這是一種什么戰(zhàn)術(shù)策略。”,凌統(tǒng)拿起烤雞狠狠的聞了一下。
一個字,香。
什么?全部都被抓住了?十刑立刻追問道“羅殺心也被抓住了?”
“當然。”,凌統(tǒng)故意詐他。
“個賣批的帝諾雨,他把我們這些人當成是傻瓜來使用呀。”十刑用力的跺跺腳,然后看著身后的天蠍,接著眼珠子一轉(zhuǎn)的問道“我草,你們是不是故意蒙我的啊?好讓我頓時感覺到手足無措是不是?”
天蠍淡淡一笑,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然后天蠍說道“凌統(tǒng)騙你的,我們一個也沒抓住,但是他們跟你一樣都在蠻荒里面,只不過我們還在追捕。”
但是凌統(tǒng)馬上扯下來一根雞腿用力的咬了一口,滿嘴是油的說道“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那帝諾雨從你們出事到現(xiàn)在,關心過你們嗎?一個時空裂縫就能夠搞定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不難,那么為什么不來救你們呢?很簡單,你們沒有價值。”
我沒有價值?
十刑一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上火“我他媽當年雖然跟著鬼丑老板,算是半路出家加入白色政府的,但是老子的實力那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沒價值?爺我就算是只剩下一只手,也比你有價值。”,看著天蠍點點頭說我相信,十刑更氣的喊道“你別搪塞爺,我不可能沒有價值。”
“可惜呀,這么有價值的人在落魄的逃亡,而我這樣蠻荒的二流打手,居然在這里吃燒雞,你說說這待遇…”,凌統(tǒng)嘖嘖嘖的贊嘆。
說完又將雞腿狠狠的扯掉一塊肉,滿嘴流油的點頭“兩個字,真香。”
十刑舔了舔嘴唇,然后吼道“你們兩少唱雙簧搪塞爺,給個準話,我們這一批攻打蠻荒,到底咋樣了?”
“都在逃。”,天蠍說道。
“都抓住了就剩你了。”,凌統(tǒng)說道。
十刑已經(jīng)被說懵逼了?他用力的抓了抓頭發(fā)暴躁的喊了幾句,用狠辣的眼神看著天蠍和凌統(tǒng),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現(xiàn)在究竟局勢怎么樣了,只是帝諾雨的做法,實在是讓他分外寒心,“實在不行就叛了吧?”,他心里面這么說,但是表面上搖搖頭“爺雖然不是忠義之士,但是這件事情畢竟爺沒有攻打下白鷺港灣,帝諾雨老大要打要罰,爺認!”
“哇…”
凌統(tǒng)叼著雞腿用手比劃著“好大一座牌坊啊。”
“小混蛋,不要取笑爺。”,十刑指著凌統(tǒng)喊道,然后突然問道“燒雞,好吃不?”
凌統(tǒng)拿起燒雞聞了聞“你說呢?”
“給爺來一口。”,十刑說道“爺奔逃了這么久,一口熱乎的都沒吃上,都快累球死了”,看著凌統(tǒng)用力的掰掉雞翅,十刑不斷點頭“對對對,雞腿吃不上雞翅膀也中呀,看看這肉烤的,那叫一個…”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凌統(tǒng)就將雞翅膀扔在了地上,然后嘲笑道
“我就算是給過路的野狗吃,也不打算給你吃。”
這個動作瞬間讓十刑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恥辱,他現(xiàn)在雖然是筋疲力盡的狀態(tài),但是強者的自尊還是讓他右手一陣舞動,一把刀刃彎曲的金蛇刀閃耀著一團煞影直接出現(xiàn)在掌心之中,十刑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吼道“把燒雞給我。”
“喲,要動手呀?正好遂了我的愿。”,凌統(tǒng)站起身將燒雞遞給身后的天蠍,意念一動,一團團的水泡在身邊不斷的爆裂的同時,一桿碧藍色的長槍被凌統(tǒng)緊握,他舞動戰(zhàn)槍后將槍尖指向前方的十刑“英雄?也會餓肚子的呀。”
天蠍戲弄般的對著十刑舞了舞手中的烤雞。
“打過我兄弟,無條件給你吃。”
“說話算數(shù),不要這樣騙爺。”,十刑一聲怒吼一腳踏地,身體快如閃電般的沖鋒過來,凌統(tǒng)立刻收起了表情上面的玩世不恭,感知系域氣瞬間開啟,同樣迎著前方的風暴沖鋒上去,下一刻,“當當當…”刀槍的碰撞聲中,兩人立刻激戰(zhàn)在一起。
一個刀法凌厲精湛,一個槍法狠毒刁鉆,正面的碰撞雙方刀術(shù)與槍術(shù)均是旗鼓相當,只不過長槍武器的優(yōu)勢,讓凌統(tǒng)短暫的占據(jù)到上風。
抵擋刀砍之后的凌統(tǒng)雙手變成單手握槍,對著虛空不斷的猛刺。
“刷刷刷…刷刷刷…”一瞬間只看到密密麻麻的槍鋒如同暴風般朝著前方噴射而出,十刑刀刃舞動的頻率極快,在槍鋒轟隆的爆炸中,雖然看似在步步后退,但是長槍停頓的瞬間,前方濃郁的塵煙中,十刑的全身帶著一條金色眼鏡蛇的幻影,兇猛的沖鋒出來。
“當…”兩人武器再度一個碰撞,然后雙腿“砰砰砰”在下方不斷的踢踏到一起。
隨后拉近了距離,雙方的臉龐只剩下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燒雞給我…”,十刑喊道。
“不給…”,凌統(tǒng)咬牙切齒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