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 3
講鬼故事不是應該是受到驚嚇嘛?這位網(wǎng)紅小姐怎么哭了呢?難道是嚇哭了?
懷著這樣的疑問,包黛麗暫停了她的故事,有些尷尬地看向網(wǎng)紅小姐。果不其然,婧姐也發(fā)現(xiàn)異樣,毫不留情地直接評論道:“哎呀,把我們小姑娘都給嚇哭了呢。”
攝像機外,嗶哥抱著雙臂,教唆著攝像師對著網(wǎng)紅那滿臉淚花的臉進行特寫,可一直站在婧姐身邊的助理主持卻忽然拿了一張紙巾過去。
“嘿,這家伙倒是挺會自說自話啊。”嗶哥嘀咕了一句。
網(wǎng)紅小姐旁邊那位綜藝老咖看到助理主持的紙巾也無奈地笑了一下,畢竟年輕,沒啥經(jīng)驗,不知道這尷尬的哭戲正是制作人想要的效果。遞了紙巾,那網(wǎng)紅小姐只好擦了眼淚,哪里還有鏡頭可以搶。
最后,包黛麗說的那個靈異故事的結局,女演員只是和男友分手后傷心過度,后來又發(fā)現(xiàn)了懷孕而已。出了院就離開了劇組回去修養(yǎng),劇組也換了別的演員。但這都不重要了,包括觀眾在內(nèi)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網(wǎng)紅被包黛麗嚇哭了這件事上。
***
包黛麗回到家,如往常一樣泡了一個熱水澡,敷了一片面膜,正躺在床上冥想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她從床上爬起來,仰著頭防止面膜掉下來,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對講機的畫面。不看還好,一看她嚇了一跳,畫面里的那張臉分明是下午在臺里見到的那個家伙,竇竇竇,竇什么來著?
“是我,竇珩。”磁性低音從對講機那頭傳過來,把包黛麗嚇得面膜都掉了。
“你不會要讓我一直站在走廊里吧?一會兒鄰居出來看見,我可不管哦。”
竇珩威脅的話很有效,包黛麗立刻就服軟地開了門。竇珩插著褲子口袋大搖大擺走進來,四處看了看,然后脫了鞋子,像是回自己家一樣坐在了沙發(fā)上。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兒?”包黛麗問。
“我都能知道你今天去GTV錄影,要知道你家地址并不難。”竇珩攤開雙臂坐在沙發(fā)中間,囂張地翹著二郎腿,包黛麗估摸這小子是把自己當做古代皇帝了,等著宮女太監(jiān)伺候。
包黛麗皺了一下眉頭,竇珩瞥了一眼,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條,說:“你落在走廊里的洗衣單,上面有地址。如果不是我撿到,你的住址就曝光了好嗎?”
“曝光又怎樣,一個過氣的女演員,會有記者找上門?”
幾年前她還是風光無限,媒體說她是最有前途的小花,只要再上幾個有口碑的電影,拿到獎,她就能上位到一線小花。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她的福沒到,禍就從天而降,砸得她跌到了谷底,跌到了深淵里。現(xiàn)在她就算走在馬路上,不戴墨鏡,啥喬裝都沒有,也不見得會有人認出來。
現(xiàn)在大概就算有狗仔在對面大樓拿著長|槍對著她家拍,拍到她和不知名小鮮肉廝混也無法上頭條的吧。
不過這個小鮮肉貌似和嗶哥關系很好呀,難道很有來頭?不然怎么他說了句受過她照顧,嗶哥的態(tài)度就好了那么多?
包黛麗伸手拍了拍竇大爺?shù)募绨蛘f,“我說,你來做什么?”
竇珩轉頭看她,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那種所謂狂拽酷炫的笑容,“我來接受感謝呀。”
包黛麗挑眉,“那謝謝您。”
竇珩又不合時宜地笑了一下,突然刷的一下站起來,摟住包黛麗的腰,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光嘴說怎么夠?”
臉離得太近,身高又太有壓迫感,包黛麗咽了一口口水,呆呆地問:“那你要怎樣?”
竇珩放在她腰后的手輕輕收攏,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故意壓低嗓子說道:“你記不記得四年前,你準備把我介紹給杜監(jiān)制的時候怎么對我說的?”
犯規(guī)!犯規(guī)!是誰允許他用氣聲說話的?
包黛麗喉嚨又上下移動了一下,思緒被帶回到不想回憶起的四年前,她還沒跌下神壇的時候。
“嗯?你想起來了嗎?”他又急迫地問,雙手也開始躁動。
可不等包黛麗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光是說謝謝怎么夠?你得用行動表達啊’——你當時是這么說的,對吧?”他貼近她的耳邊,“然后你做了什么你記得嗎?”
她怎么可能不記得。
“酒店的豪華套房,我那可是第一次去,KingSize的大床,要滾兩圈才能掉下去。三角形的按摩浴缸,光是裝滿水都要好久,鋪滿花瓣廢了整整一束玫瑰花,我們倆在里面,弄得浴缸里的水全都濺了出來,嘩啦啦,嘩啦啦……”
“別,別說了——”
“——好我不說。”說罷他一把抱起包黛麗,直接把她丟在了臥室的床上。
他的雙腿禁錮住包黛麗的下半身,用最快的速度解除了自己上半身的裝備,他并不急著俯下身子親吻她,反而像是炫耀一般支著上半身。他那身如古希臘雕像一般的體格確實值得炫耀。
竇珩穿著衣服的時候是個標準的花美男,膚白顏好,看起來就像是高中時候會暗戀的那種學長——額好吧,是學弟。可脫了衣服卻是另一番模樣。她隱約記得四年前他還是一身的精瘦肉,肌肉線條并不明顯,可現(xiàn)在看看,居然練了一身腱子肉,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摸摸看那質感何如。
不,不行。包黛麗強行讓自己清醒。
雖然她已經(jīng)有有段時間沒有性生活了,但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讓一個忽然找上門來的曾經(jīng)的一|夜|情對象為所欲為。
雖……雖然,他的身體實在太美了,但她……她現(xiàn)在還沒準備好。
“你給我下來!”
包黛麗掙扎著,可竇珩毫不動搖地俯下身來封住她的嘴。舌頭充滿攻擊性地進攻,勾著她的舌尖糾纏。他抓著她的胡亂捶打的手,壓在枕頭兩側,讓她動彈不得。包黛麗拼命掙扎,可任憑她力量再大也抵擋不住一個荷爾蒙爆發(fā)的年輕男子。
男人是獵人,女人是獵物,如果獵物自己撞死在槍口上,獵人自然就會失去興趣。
懷著這樣的想法,包黛麗放棄了掙扎,反倒躺平了裝死,堅持著非暴力不合作的原則。
竇珩察覺到她的反應,舔了舔她的嘴唇,問:“想裝尸體?”
包黛麗不回答。
竇珩松開她的手,她依舊沒有反應,他用食指沿著她的下頜骨輕輕摸到耳根,“也好,我就喜歡你花樣多。”
包黛麗有些后悔自己穿著睡裙,即使開門前穿好了內(nèi)衣又披了一件外套,還是太容易被得逞了。她的裙子輕易就被掀翻在胸口,那雙手隔著她的黑色內(nèi)衣就開始揉搓。
他的熱吻從她的唇向下轉移,牙齒輕輕啃咬著她的下巴、頸項、鎖骨……再往下,咬住她內(nèi)衣胸口的蝴蝶結,向上掀起,然后一口啃了上去。
包黛麗吃痛,卻咬著嘴唇,不發(fā)出聲音。
身體緊繃著,身上的每一處都變得更加敏感,她繃直腳尖,夾緊雙腿忍住了癱軟。
他一邊吻著,一邊時不時抬頭看她,每一眼都帶著笑意,讓她發(fā)慌。
他的舌頭順著肋骨中間的溝壑一路向下,劃過柔軟的腹部。他的手箍著她的腰,纖細又柔軟,和四年前一樣沒有一絲贅肉。大掌順著腰側向下滑,撫上她的長腿,來回滑動。他懷念這雙腿懷念了四年,肌肉緊致,特別是夾著他的腰的時候。
他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膝蓋,那雙脫力的美腿就自己分開了。
他想再向下,包黛麗渾身一激靈,原本揪著床單的手忽地抓住了他的頭發(fā),雙腿夾緊他的腦袋叫停:“別……直接來。”
竇珩陰謀得逞,笑了一下,“喲,詐尸了?”他直起身子,解開褲頭的紐扣。
包黛麗的視線范圍內(nèi),竇珩的牛仔褲快要繃開,可他的動作卻悠然自得。他從牛仔褲的后口袋里拿出一枚安全套,用牙齒撕開包裝,自己慢慢地、慢慢地戴上。
他的眼睛至始至終都盯著包黛麗,看著她的反應,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部動作。
動作太熟練了。
她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慢慢呼出一口氣。
也好,這樣當初教壞小朋友的負罪感也徹底沒有了。
竇珩又爬上來要吻她,包黛麗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他笑了一下拉開她的手,慢慢捋開,再十指交扣,腰下一沉進入她的身體。
事畢,包黛麗趴在枕頭上,累的要死不活,而竇珩則瀟灑地半坐著靠著床頭,抽著讓人快活似神仙的事后煙。
“我要告你強|奸。”包黛麗看著床的外側,盡量背對著兇手。
“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才可是爽得一直叫呢。”
“人命都要被你搞出來了。”
“放心,我可是乖乖戴了套的。”
嘴上說不過,包黛麗只好用最后的力氣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竇珩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然后一個翻身又撲倒了包黛麗,并說:“看來你的力氣還很多,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他手上的煙灰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落了一些在包黛麗的手臂上,有些灼熱。她立刻挺起身子,拉開手邊的床頭柜抽屜,從最下層取了一個煙灰缸給他。“別弄臟我臥室。”
竇珩看了一眼煙灰缸,干干凈凈的,卻很明顯是使用過的。他把那個煙灰缸放回床頭柜上,按滅手里的煙頭,又一次俯身。
這回合結束,包黛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而竇珩卻精神抖擻地下了床,穿戴整齊后蹲在床邊,揉了揉包黛麗的頭發(fā)。
朦朧間,包黛麗好像聽到他說話。他說:“我走了,明天晚上記得看電視。”
媽的,這就是所謂的拔【嗶——】無情啊。還看電視?看你妹的電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