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蘇遠(yuǎn)之那個混蛋!
,帝女難馴:逆天長公主 !
晚娘的性子倒是一個十分有趣的,昭陽來到血隱樓后的前幾日,一直呆在主樓之中看書,幾乎足不出戶。
那晚娘便借著送飯菜過來的機(jī)會偷偷跑了過來,被懷安發(fā)現(xiàn)了也不惱,只笑呵呵地解釋著:“我就是想來看看能夠?qū)⒅髯邮辗木烤故呛畏缴袷ァ!?br/>
昭陽對她這樣的說法感到有些有趣,便順口問了一句,就將晚娘的話匣子打了開來。
“長公主你是不知道啊,主子八歲的時候就被送到血隱樓來訓(xùn)練了,十四五歲的時候,老主子為了訓(xùn)練他的定性,讓我找了幾個我手上最為得意的女子去試探,那些女子可絕對是難得的絕色,且什么性子的都有,妖媚的,溫柔的,天真可愛的,結(jié)果主子對著這樣的誘惑,卻是絲毫不為之所動,全然坐懷不亂……”
晚娘說著,嘖嘖嘆了兩聲:“我那個時候就覺著,主子若不是不舉,就應(yīng)當(dāng)是有斷袖之癖。”
昭陽聞言,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心中暗自想著,這晚娘倒是個有意思的。
見昭陽是個沒什么脾氣的,晚娘便愈發(fā)自在了起來:“兩年多前聽聞主子娶了妻,我還專門去找暗部的人打探來著,想問一問主子娶妻是不是被逼無奈,取回來給自己的隱疾做掩護(hù)的,卻得知主子寵妻寵得厲害,那時候我都是完全不信的。直至去年知道長公主有孕……”
頓了頓,目光就順著話落在了昭陽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嘖,主子的速度,實在是令人嘆服。”
昭陽雖然素來是個冷靜的,臉皮卻比不得這晚娘那樣厚,被她用這樣的目光打量著,面上亦是微微有些臊。
瞧著昭陽整日里呆在樓中無趣得很,晚娘便時常過來同昭陽說說話,晚娘掌管著信部,各種各樣的消息都從她手中過,知曉許多有趣的事情。
什么柳州首富是個多情的,家中妾室通房的數(shù)不勝數(shù),外室還養(yǎng)了一堆,孩子亦是生了不少,導(dǎo)致自己的兒子看中了一個姑娘,結(jié)果要成親了才知道,兩人竟是兄妹。
什么朝中一個王姓官員其實不舉,可是為了面子,也娶了不少的妻妾,還生了好幾個孩子,至于這孩子從何而來,便只有他那些妻妾知曉了。那位王大人害怕自己因為后院太亂,影響仕途,也只能默默受著了。
什么朝中有兩個勢同水火的官員,他們此前是同屆科舉出生的同窗,本是好友,卻因為爭奪一個小倌而鬧得不可開交,從而結(jié)成了仇。
晚娘能言善道,說起這些個事情來,卻是比酒樓茶肆之中的說書先生更精彩幾分。
昭陽有心從她口中打探一些自己關(guān)心的事情,比如君墨和蘇遠(yuǎn)之的近況,比如南詔國如今打著什么算盤,因而倒是極其喜歡與晚娘一同說說話。
她在血隱樓中,全然沒有任何危險,懷安也并不盯著她,反而在昭陽到血隱樓后的第三天就離開了血隱樓,應(yīng)當(dāng)是去尋蘇遠(yuǎn)之去了。
懷安不在,血隱樓中就是晚娘的天下,晚娘在樓中地位頗高,在下屬面前總得保持著一定的威嚴(yán),亦是難得尋到一個人能夠與她說說閑話,愈發(fā)喜歡往昭陽這兒跑了。
她自然知曉昭陽想要探聽什么,偶爾也會撿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消息與昭陽說一說,以寬慰昭陽的心。
“你那個弟弟喲,實在也不是個好惹的。那什么阿幼朵的,不是為了逃避祭天大典,把手折了么?前兒個在自己宮中玩踢毽子,沒留意猜中了院子里的青苔,將自己的腿也給摔折了。這下可好了,真的哪兒也去不成了。”
晚娘從盤子里拿了一個石榴掰了開來,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條斯理地將石榴籽一顆一顆地掰下來拽在手里,等著手里拽了一大把,才盡數(shù)往嘴里放。
“這石榴不錯,挺甜的,我專程讓人送過來的,你多吃點,嘿嘿,多子多福。”吃完還砸吧砸吧嘴,笑嘻嘻地道。
昭陽懶懶地靠在軟榻上,睨了晚娘一眼:“不過是她自己不小心罷了,怎么就怪到了君墨的身上?”
晚娘輕聲笑了一聲:“宮中都有專人清掃,你覺得,若非有人專程吩咐了,阿幼朵那永寧宮里面,會突然出現(xiàn)青苔?”
昭陽聽她這么一說,倒是并不說話了,她自然知曉晚娘所言句句屬實。
晚娘倒也并未與昭陽繼續(xù)計較下去,接著道:“楚臨沐已經(jīng)離開了渭城,南詔國與楚國的邊境,有兵馬頻繁調(diào)動。”
昭陽微微瞇了瞇眼:“這么說來,南詔國是準(zhǔn)備向楚國出兵了?”
晚娘頷首:“聽聞一開始楚臨沐就想要求南詔國的陛下出兵的,但是南詔國陛下沒有同意,他也不敢再在南詔國繼續(xù)耗下去,就回了渭城,想要從楚君墨和主子身上下手。也不知道南詔國發(fā)生了什么,那位喜怒無常的陛下又突然同意了出兵。”
頓了頓,才又補(bǔ)充著道:“掛帥的,應(yīng)該是那位大祭司。”
“阿其那?”昭陽蹙起了眉頭,她還記得,蘇遠(yuǎn)之曾經(jīng)說過,那阿其那從渭城離開之后,并未回南詔國。
“阿其那在哪兒?”昭陽問著。
晚娘笑了笑:“淮安。”
昭陽聞言,猛地轉(zhuǎn)過頭望向晚娘,因為詫異,嘴微微張著:“淮安?”
腦中卻猛地?zé)^一道驚雷,劈的她心神不寧:“蘇遠(yuǎn)之……去了淮安。”
晚娘點了點頭:“我知道呀,阿其那在淮安的消息,還就是主子派人傳回來的,在主子離開渭城之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阿其那在淮安了。不只是阿其那,楚臨沐離開了渭城,也奔著淮安去了,楚臨沐之前的那些勢力,就是前太后留下的那些,就靠近淮安呢。”
昭陽的手緊緊握著手中的錦帕,幾乎快要將牙咬碎。
她不會忘記,蘇遠(yuǎn)之本來是想要柳州的,因著她一直對柳州這個地方十分的忌憚,才勸說他改去了淮安,她怎么會知道,阿其那竟然會在淮安?還有楚臨沐的勢力也遺留在了淮安附近!
昭陽緊咬著牙關(guān),晚娘說蘇遠(yuǎn)之一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卻在自己讓他不要去柳州之后,主動提議往淮安去!
蘇遠(yuǎn)之,那個混蛋!就不能讓她安心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