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2章 番外四 帝寵(61)
,帝女難馴:逆天長公主 !
君墨的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隱隱約約聽見有說話的聲音,聲音有些熟悉。
腦子有些疼,閉著眼反應(yīng)了良久,才全然回過神來,想起了那聲音是誰的。
阿幼朵。
阿幼朵還未察覺到君墨已經(jīng)醒了,還在同人說著話。
“那蠱蟲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什么影響嗎?怎么還沒有醒來啊?”
君墨手指微微動了動,他們是在說他?蠱蟲?什么蠱蟲?
“放心好了,那蠱蟲只會讓他忘記一切,并不會對他身體有什么損傷,你求我的事情,我什么時候食言過?”
回答阿幼朵的,似乎是個年輕男子。
這個聲音,似乎也在哪兒聽過?只是君墨實(shí)在是想不起來了,這究竟是誰的聲音。
“只是,阿幼朵,他是楚國的皇帝,本該直接殺了以絕后患的,你卻執(zhí)意要留下他的命來,若是你父皇母后知曉了,定會大怒……”
“師父……”阿幼朵的聲音軟軟的:“你不會告訴父皇母后的,對吧?”
“當(dāng)時那么多楚國士兵都陷入了沼澤之中,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的,對吧?”
那男子的聲音復(fù)又響了起來:“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師父……”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打斷了阿幼朵的話:“大祭司……”
君墨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方才同阿幼朵說話的男子,便是南詔國大祭司,阿其那。
只是,阿幼朵叫他師父?
難不成,阿幼朵竟是阿其那的徒弟不成?
“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
君墨聽見阿其那起身離開的聲音,隨后,屋中便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君墨才小心翼翼地掀了掀眼皮,睜開了眼,佯裝剛剛醒來的模樣。
“水……”
略顯虛弱的聲音,讓坐在桌子旁打盹的阿幼朵一下子回過了神來,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醒了,你醒了?”
“水。”君墨眉頭緊蹙,又重復(fù)了一遍。
阿幼朵連忙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君墨接過來有些急切的喝了一杯,阿幼朵才又將杯子接了過去:“可還要?”
君墨抬起眼來,蹙著眉頭定定地望著阿幼朵,眼中似乎滿是疑惑不解之色:“你是誰?”
說罷,又著急忙慌地四下張望著:“這是哪兒?”
阿幼朵急忙道:“夫君,你不認(rèn)得我了?我是你的娘子啊……”
“……”君墨瞧著阿幼朵一臉急切的模樣,臉上的疑惑愈發(fā)深了幾分:“娘子?你……是我娘子?”
“是啊。”阿幼朵垂下頭,似乎十分傷懷的模樣:“我與夫君成親已經(jīng)一年,前幾日夫君外出游玩出了一些意外,昏迷了幾日,莫不是傷著了頭,竟連我也不認(rèn)得了?”
君墨仍舊一臉茫然,阿幼朵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罷了,夫君不認(rèn)得我便罷了,只要夫君平安無事便可,等過些時日,身子痊愈了,應(yīng)當(dāng)都會想起來了。”
君墨垂著頭,一副懊惱樣子,心中卻是冷笑連連,還真是唱得一出好戲呢。
她既然要唱,他便配合就是了。
只是這一遭事情事發(fā)突然,不知他昏睡了幾日,阿幼朵將他擄到此處,只怕外面也不知曉,恐怕旁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陷入沼澤之中殞命。也不知消息是否已經(jīng)傳回渭城,母后皇姐聽聞消息,怕是又要惹她們擔(dān)驚受怕了。
君墨緩緩閉上眼,心中情緒翻滾。
阿幼朵見狀,還以為君墨剛剛醒來,尚且疲憊,便低聲道:“夫君若是還覺得累,便多睡會兒。”
他本不想在此與阿幼朵周旋,只是在聽到阿其那聲音的時候,卻改變了主意。
南詔國是他的心腹之患,而阿其那,便是南詔國中十分重要的一個人物。
阿幼朵是阿其那的徒弟,這倒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只是能夠接近阿其那,便是極好的機(jī)會。若是能夠?qū)C(jī)除掉阿其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左右他現(xiàn)在也走不成,便陪著阿幼朵唱好這一場戲好了。
一連幾日,君墨都假裝自己處于失憶的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之中,時不時地問阿幼朵一些問題。
比如,他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為何,家在何處,家中尚有什么人。
阿幼朵似乎早已經(jīng)籌謀妥當(dāng),隨意編了一個身份,應(yīng)對了下來。
阿幼朵雖然時常跟在君墨身側(cè),卻也并不怎么拘著君墨,君墨甚至能夠離開那處院子去街上走一走。
只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一處全然陌生的城池之中。
君墨問阿幼朵,阿幼朵告訴他,這處地方叫聊城。
聊城……君墨倒是記得的,那是楚國臨近南詔國邊關(guān)的一處城池,離涼城、淮安都并不太遠(yuǎn)。
君墨有些奇怪,為何阿幼朵與阿其那會將他放在聊城。
只是一連許多日,君墨都不曾見過阿其那。
阿幼朵告訴君墨,他家是商家,世代行商,這一遭也是趁著楚國與南詔國戰(zhàn)事起,想趁機(jī)來這聊城買些東西賣到南詔國,家中有意派君墨出來歷練一番,他們便帶了商隊(duì)和護(hù)衛(wèi)一同來了。
只是在經(jīng)過一座山的時候,遇著了山匪,君墨從山上摔了下去,找著的時候便已經(jīng)受傷昏迷。
君墨身子將養(yǎng)得差不多,阿幼朵就開始帶著君墨到處游玩,到仿佛真的只是一對做買賣順便游玩的小夫妻。
見不著阿其那,也沒有找到法子遞消息出去,君墨心中有些煩躁,只是面上卻仍舊不顯,只是催促著阿幼朵找大夫來醫(yī)治他的失憶之癥。
阿幼朵倒也找了不少的大夫來敷衍他,只說大夫也沒有法子。
天氣已經(jīng)漸漸暖和了起來,阿幼朵帶著君墨在這聊城已經(jīng)逗留了一月有余。
君墨卻全然摸不清她的意圖。
倒是又見到了阿其那。
阿其那來的時候,是在晚上,彼時君墨與阿幼朵正在用晚飯,就瞧見一個披著披風(fēng)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阿幼朵已經(jīng)丟開碗筷撲了過去:“師父!”
君墨轉(zhuǎn)過頭,就瞧見阿其那將披風(fēng)的兜帽掀了下來,笑瞇瞇地將阿幼朵抱了起來,隨后轉(zhuǎn)過頭瞇著眼望向了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