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學(xué)霸白月光(23)
接下來的時間,般弱直面風(fēng)暴現(xiàn)場。
男主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紫,由紫轉(zhuǎn)綠,由綠轉(zhuǎn)黑。
哎呀媽呀這名副其實(shí)的變色龍啊。
然后,她被大暴龍拎住了領(lǐng)子,強(qiáng)行拖走。
“哥!哥!我開玩笑的!”
“教官!教官救命啊!要?dú)⑷肆耍 ?br/>
關(guān)鍵時刻,教官出手,一聲暴喝,震懾不法之徒。
“2號!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快把人放下來!”
男主的胳膊麻繩一般緊緊勒住般弱的細(xì)腰,她身體被拔離了地面,兩只小腳無助又可憐地晃蕩在半空中。教官看到這一幕,對般弱這個小魔頭是又愛又恨。
她要不是那么嘴賤,2號也不至于暴走到這個程度啊!
哪個Alpha會樂意被同性說自己……咳,虎狼之詞,學(xué)校重地,不可再提。
總而言之,2號就是自己給作的!
“報(bào)告教官,2號要跟1號需要點(diǎn)私人時間,解決點(diǎn)私人問題,請您批準(zhǔn)。”
龍諍著重咬著“私人”兩個字兒。
“報(bào)告教官,2號對1號圖謀不軌,欲要行不法之事,請您擦亮眼睛,拯救1號于水火——”
般弱沒說完就被男主的掌心死死捂住了嘴巴。
他胸口硬,手也硬,般弱被摁得狂翻白眼,雙手亂撲,對著教官演出一副“大哥你的兵要壯烈犧牲了”的悲情模樣。
教官:“……”
你們倆耍猴呢這是?
“2號,放下1號,這是上級命令,務(wù)必服從!”
教官氣沉丹田,大聲訓(xùn)斥,隔了老遠(yuǎn)的新生都聽得清清楚楚,紛紛探頭去看。
咋了咋了又咋了?!
A1黑營從開營起就腥風(fēng)血雨的,引來諸多目光。
新生群里早就傳開了,全國第一跟全國第二在新生開學(xué)日就干了一架,知情人士在論壇首頁鑿了個帖子,把兩人的過往扒得一滴不剩的,什么從O變A,什么反目成仇,什么遠(yuǎn)走天涯,什么愛恨交織,跌宕起伏的狗血天雷情節(jié)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大家都在打賭,看這倆人啥時候決一死戰(zhàn)。
因此A1黑營的成員名單一經(jīng)公布,滿校遍地瓜味。
A1紅營趁著教官走開,也在熱火朝天討論八卦。
“衡哥,快看,你的小姐妹又惹教官生氣了!”
“是那個A1黑營的暴力蘿莉吧?”
“什么暴力蘿莉,明明是金剛芭比好嗎!”
“那不都一樣嘛!”
“不一樣,叫起來好聽!”
衡驍頂著軍帽,懶洋洋垂著眼簾,喉嚨哼了一下,可有可無回應(yīng)了他們。
在A1紅營里,衡驍是1號,地位跟龍諍差不多,無論是從智商、情商還是武力方面,完全碾壓新生,眾小弟納頭叩拜,自覺喊哥。有時候教官都管不了的刺頭,淪落到衡驍?shù)氖掷铮仓坏霉怨詩A起尾巴溜了。
小弟們對衡驍有一股天然的畏懼感。
這種畏懼感不僅是對他A級序列Alpha的秩序敬畏,更是本人的反差性格造成的驚懼。
上一秒這人彎起漂亮桃花眼對你笑得春暖花開,下一秒就能抓住你的脖子往墻上撞。
但混熟之后,衡驍又很會做人,什么吃兒的,什么玩兒的,大大方方捎上你,有什么茬兒也給人兜著,天大的事情到了他面前,一切就迎刃而解,讓兄弟們很是服氣。軍訓(xùn)才剛起了個頭,學(xué)生會就向衡驍投來招賢的橄欖枝。
首府的學(xué)生會80%成員為Alpha,全是天之驕子,而能讓會長親自出馬招攬的,屈指可數(shù)。
這事一出,衡驍在新生中更具威信力。
收情書也收到手軟。
衡驍懶著腰站軍姿,大家特意給他打掩護(hù),一面又興致勃勃討論最近軍訓(xùn)發(fā)生的事情。
“衡哥,你跟那條龍打過架嗎?那家伙超猛的,昨天把教官給撂倒了!”
衡驍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散回復(fù),“打過啊。”
眾人就跟打了個雞血似的,激情追問。
“那你們誰輸誰贏啊。”
“那條龍贏了。”衡驍打了個呵欠,“我躲在兄弟的尸體堆里,逃過一劫。”
全班:“……”
真不愧是摸魚圣手,他們受教了。
雖然衡驍說得漫不經(jīng)心,但大家識趣不再提這個話題,兜兜繞繞的,又繞回到他們最感興趣的暴力蘿莉身上。
“衡哥,你跟鐘同學(xué)那么熟,下回聚會帶她來唄?哥們認(rèn)識認(rèn)識!”
“兄弟剁手剁腳同意!”
“哈哈別剁了多血腥啊嚇壞人家怎么辦!”
“你們想多了,小姐姐是B類Alpha,隨便一腳就能干翻我們!”
“嘖嘖嘖,又暴又嬌,她要不是個A,老子都想追她玩玩了,開房肯定很帶感。”
衡驍肩骨一緊,身體挺得筆直。
他惹人著迷的桃花眼銳利掃向一旁。
“玩兒?”
眾人噤聲。
衡驍又笑了,“你想怎么玩兒?我倒是可以奉陪,陪你玩玩。”
他在般弱面前輕佻放浪是一回事,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對她輕佻放浪又是另一回事。
“啊——”
A1紅營響起尖叫聲。
“這又怎么了?”
“好像是紅營那個最漂亮的男生打了人!”
“臥槽!那男生笑得賊溫柔啊,這么暴力的嗎?”
一個是出言不遜,一個是重手傷人,倆人都被記了過。
般弱是被舍友勾著脖子洗腦一番,才知道好哥們衡驍為她揍了人。
何等感天動地社會主義兄弟情啊!
她吃完晚飯后,兜里揣上一塊蔥油餅,二話不說跑去了操場。
情場一哥正在跑圈,整整三十公里,完全撐破了專業(yè)運(yùn)動員的日常量。般弱一看,旁邊圍了一圈水靈靈的妹子,拿毛巾的,拿礦泉水的,還有捧著零食箱的,滿臉仿佛寫著“哥哥正在受罪妹妹好心疼啊嚶嚶嚶”的小字。
般弱嘖了一聲,這家伙真是隨時隨地散發(fā)著致命的、迷人的渣男魅力。
這種可怕的人氣流量,下一個娛樂圈小天王妥妥的了。
般弱找了個偏僻的地兒,在終點(diǎn)處的階梯一屁股坐下。
她翹起二郎腿玩起手機(jī)。
沒一會兒,一只修長冷白的手掌伸過來,奪走了她的手機(jī),滿含笑意的聲音落在頭頂,“喂,哥哥跑得累死累活的,你卻坐在這里悠哉悠哉的,有點(diǎn)沒良心了吧?”衡驍敞開衣領(lǐng),撩起迷彩短袖擦著額頭的汗。
他的發(fā)梢濕漉漉的,連帶著睫毛也濕漉漉的,渣男顏就很誘人。
“哪有,我還苦苦哀求了食堂阿姨,給你帶了愛心餅。”
般弱誠心誠意掏出來讓他見證。
情場一哥似笑非笑,“你都苦苦哀求了,食堂阿姨就給你一個老鼠啃過的蔥油餅?”
般弱摸了摸鼻子。
那什么,食物引人犯罪,她刷著視頻就有點(diǎn)餓了,無意識捧起來啃了一兩口。
“那我去攤子再給你買一份!”
這個點(diǎn)食堂都關(guān)門了。
“不用。”
衡驍側(cè)過臉,叼起她手里的油餅,咬的地方剛好與她牙印重合。
般弱表情微妙。
這位該不會是把她當(dāng)Omega妹子一樣撩吧?
她的猜測在下一秒得到證實(shí)。
衡驍用臭烘烘的滾燙身子拱著她,“寶貝兒,我結(jié)合熱快到了,你幫個忙,讓哥哥爽一下唄?”
般弱想把他的頭擰斷。
“我是個Alpha!”
一個兩個,都想把她掰彎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啊。”情場一哥無所謂地?fù)P眉,“到時候你當(dāng)1不就完事了?哥哥讓你攻。”
般弱握住他的肩膀,語重心長。
“你的信息素可能出問題了,快去看醫(yī)生吧,只有他們才能拯救你。”
情場一哥噗嗤大笑,“得了,哥哥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他咀嚼著冷卻的蔥油餅,斯文咽下一口,又心不在焉地問,“你跟龍諍是怎么回事?又打起來了?”
“都是他欠的!”
衡驍上下打量人,得出結(jié)論。
“你也挺欠的。”
他每次聽她說話都忍不住想要把她收拾一頓。
“衡驍,你到底站哪一邊?”
般弱瞪眼,“把我的餅還來,吃白食還這么囂張!”
衡驍又哄她,“好啦好啦不生氣,我站你這邊還不行?”
倆人達(dá)成了討伐龍諍的一致目標(biāo),又開開心心跑去馬路牙子吃了烤串。
隨后又碰上了龍諍跟他兄弟。
般弱吃著衡驍遞過來的烤串,莫名產(chǎn)生一種被妻子當(dāng)場捉奸的心虛。
果然是山水有相逢,處處有意外。
“來,親愛的,再來一口。”
衡驍這家伙唯恐天下不亂。
兩隊(duì)人馬擦肩而過,般弱聽到了一道冷嗤。
第五天是星期六,也是軍訓(xùn)開放日,允許家長跟其他學(xué)校的學(xué)生到首府參觀。
王帥同學(xué)很激動,特意打扮了一番,穿得又帥又酷。他們出發(fā)去首府之前,先去了另一間學(xué)校。
姚淼的體能跟他們差得不是一星半點(diǎn),因此沒有得到特招的名額,而是交了一筆贊助費(fèi),蹲了名不經(jīng)傳的三流野雞大學(xué),學(xué)歷水分比較大。
大家一開始是勸他復(fù)讀,既然是Alpha,怎么著也得考個三本吧?
但姚淼說了,學(xué)歷只能證明一個人的考試成績,卻不能跟未來成就劃等號,只要他想讀書,到哪里都讀得了,在淤泥里也能出人頭地。他說的是信誓旦旦的,兄弟們也不好打擊他的自信心。
“你們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
姚妙妙看見了人影,如同出籠的鳥兒,驚喜地飛撲過去。
橘子味的香水味蔓延過來。
王帥覺得怪怪的,又說不出來哪里怪,只得摸了摸腦殼,“快走吧,咱們?nèi)ピ琰c(diǎn)說不定能跟龍哥一起吃午飯!”
一行人去到首府快十點(diǎn)了。
為了調(diào)動新生的積極性,A1黑營正在推選“一日臨時班長”。
臨時班長相當(dāng)于半個教官,有管理成員、安排訓(xùn)練任務(wù)的權(quán)利。
般弱原先繼續(xù)摸魚,一聽這玩意兒后槽牙都酸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男主對她虎視眈眈,兇相畢露,一旦他當(dāng)了臨時班長,她怕是要完。于是般弱鉚足勁兒超額完成任務(wù),在教官面前狂刷好感值,競選臨時班長。
“今天的臨時班長——”
教官提起一口氣,賣足關(guān)子。
“2號出列!”
般弱的眼刀子嗖嗖扎過去。
龍諍坦然自若換了一頂黑色軍帽,嘴角微翹,“謝謝教官,謝謝同學(xué),我會努力當(dāng)好班長,服務(wù)同學(xué)。”
最后四個字他是直勾勾盯著般弱說的。
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般弱被龍諍折騰得夠嗆,又是仰臥起坐,又是俯臥撐,全他媽是魔鬼體能訓(xùn)練,小蠻腰都直不起來了。樂文小說網(wǎng)
“報(bào)告教官,臨時班長以權(quán)謀私,蓄意報(bào)復(fù)!”
般弱累得滿身大汗,作訓(xùn)服連帶著里頭的內(nèi)衣全濕透了。
“報(bào)告教官,我正在開發(fā)1號的體質(zhì)潛能。”龍諍表情嚴(yán)肅,“1號同學(xué)現(xiàn)在說話氣都不喘,可見是我還沒有出盡全力榨干她。”
般弱的臉都綠了。
這還不叫出全力嗎?你看看累趴的家伙有多少!
她起碼還是堅(jiān)持下來的少數(shù)人好嗎!
教官是個黑心肝的,讓他們這群小兔崽子自己斗,反正Alpha的極限潛能多數(shù)是被逼出來,有同學(xué)愿意代替教官,鐵面無私訓(xùn)練新生,這是好事啊!
般弱打小報(bào)告不成,只得含淚咒罵龍諍。
而下一刻,被她咒罵的小人看了她一眼,從兜里掏出一包別針。
般弱:“!!!”
龍諍將別針插進(jìn)同班的衣領(lǐng),兩處針頭正好抵住脖子,阻止了他們東張西望一頓亂晃。
大家垮下了臉。
班長這也太狠了吧。
龍諍是從后頭一個個輪上來的,最后一個是般弱。
他指尖探入她的衣領(lǐng),沒有觸到肌膚,熱氣卻纏繞了上來,龍諍動作微頓。她的脖子擦了一層厚厚的防曬霜,也許是時間太趕,匆匆抹了幾下,沒抹均勻,有一道從下巴滑到鎖骨,沒入年輕精致的胸線。
“龍班長,我真不行了。”
般弱沒骨氣求饒,為了證明自己累得發(fā)暈,她賣力喘息。
像悶在枯葉里的蟬,燥得讓人心煩。
龍諍手里捏著的別針差點(diǎn)沒掉到地上。
他惱羞成怒,呵斥她,“不成體統(tǒng)!”
隨后他給般弱的衣領(lǐng)加了四根別針。
般弱:“???”
日哦。
般弱熬到了十一點(diǎn),脖頸直挺挺勒得慌,又被烈陽一曬,小臉登時煞白。
曬得迷迷瞪瞪之際,有人拍了拍她的臉,嗓音低冷,“張嘴。”
嗯?
般弱微微清醒,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在眼前放大。
漆黑軍帽壓下一大塊陰影,對方的高鼻梁更加立體,薄唇抿成直線。
“糖。”
他言簡意賅。
般弱死活不肯張開嘴巴。
也不知道教官是什么獨(dú)特的口味和審美,買的糖特別怪異,軟溜溜的,碧綠色的,像一坨晶瑩剔透的鼻涕。般弱一想起那奇怪的口感,胃里翻江倒海。
她瘋狂搖頭。
“再不吃點(diǎn)糖你就要暈過去了。”龍諍掐住她的嘴巴,強(qiáng)行塞進(jìn)去。
般弱舌尖拼命抵著糖,一絲絲甜在口腔里化開。
咦?竟然是甜的?還是硬的?
她最喜歡的水蜜桃味!
“還要不要?”
臨時班長酷酷挑眉。
般弱眼睛一亮,立即點(diǎn)頭。
龍諍又投喂她一輪,指尖推著橘粉色的糖粒,直到輕輕挨到她軟軟的唇。
他略微失神。
教官在一邊咳嗽,“班長,該其他人了。”
龍諍回過神,哦了一聲,目光移到下一位,冷酷無比,“張嘴。”
男同學(xué)不敢違抗他的淫威,乖乖張大嘴巴。
“啪。”
龍諍嫌棄捏起一顆,直接扔進(jìn)他嘴巴,綠色糖果因?yàn)闆_勁磕到牙齒,發(fā)出清脆的回響。
男生慘叫一聲。
“班長,你溫柔點(diǎn)啊,我牙齒都要崩了!”
他有自知之明,也不求跟1號一樣的待遇了,但也不能差這么多吧?喂1號跟喂小女朋友似的,而喂他比喂狗還不如!太粗暴了!
龍諍不管他怎么抗議,接下來的二十二個人被他如法炮制扔了一輪。
好不容易挨到上午軍訓(xùn)結(jié)束,大家趕緊跑到休息區(qū)擰開瓶子,咕嚕咕嚕一通亂灌。
般弱的舍友腳步虛浮,摸著肚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教官的鼻涕糖太惡心了,這綠色軟糖已經(jīng)成為我終生陰影了。”突然間,這半死不活的人又精神煥發(fā),揪著般弱追問,“不過老幺,我剛才瞅了一下,你吃的糖,好像是粉色的哦,該不會是班長給你一個人準(zhǔn)備的吧?”
舍友就站在般弱的斜后方,場面經(jīng)過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錯了吧。”般弱很淡定,“陽光反射,顏色變了。”
“是嗎?”
舍友表示很懷疑,視線晃到前邊,“誒,班長的兄弟來了!都是帥哥!咦,那個是誰啊?身材那么纖細(xì),長得跟女O一樣,娘里娘氣……靠!他摸了你的老公腰啊!他該不會是對班長有意思吧?”
般弱抬頭看去,姚妙妙笑著跑到龍諍身邊,給人來了個熊抱,后者不太樂意,躲閃開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碰了一下腰。
“姚淼!”
龍諍眼神微冷。
“注意你的動作!”
姚妙妙委屈癟嘴,“龍哥,這么長的時間沒見,我抱你一下怎么了?你是個男生,碰一碰又不會掉塊肉,沒這么小氣吧!”她又大大咧咧抱了一下王帥,“是吧,王帥,這就是很正常的打招呼嘛!”
王帥其實(shí)感覺怪惡心的,姚妙妙身上好像噴了橘子味的香水,他渾身都不舒服。
但人家說這是打招呼,他也不好意思講啥,顯得他逼事兒多。
“我拒絕。”
龍諍滿臉嫌棄,沒有余地,“這樣很惡心。”
姚妙妙被他直白的話刺得下不了臺,惱怒道,“那你給鐘般弱喂糖怎么不感覺惡心啊?”
龍諍緩緩轉(zhuǎn)過頭,如同擇人欲噬的兇獸。
“那是我喜歡的家伙,我舌吻都不惡心,姚淼,最好不要給老子亂講話。不然就算是兄弟,老子照打不誤。”
王帥跟房偉哲吃驚望向他們的大哥。
他們記得沒錯的話,倆人五天前在新生簽到處打了一架吧?這才多久啊龍哥就轉(zhuǎn)了口風(fēng)?
韓彰倒是老神在在的,他這些天都見怪不怪了。
昨天晚上軍訓(xùn)操練完,龍哥沖了個冷水澡套件短袖就出門了,快到宿舍樓關(guān)門的時間才匆匆回來,也不知道干了啥事。結(jié)果今天,龍哥一改暴躁作風(fēng),掙了個臨時班長回來,韓彰還想著龍哥憋了什么大招呢,轉(zhuǎn)眼他從兜里掏出桃子塘,熟練喂人去了。
這都兇不過倆小時,龍哥還能硬到哪里去?
韓彰完全看開了。
但姚妙妙看不開啊。
她費(fèi)了多大的勁兒才挪到首府這兒來啊!
姚妙妙自尊心強(qiáng),忍著羞恥交了贊助費(fèi),進(jìn)了一所三流學(xué)校,還跟一群Beta混為一談。她為了愛情放棄了自己的前途跟夢想,對方寧愿喜歡個欺騙他的女A,卻對她不屑一顧?姚妙妙接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
“龍諍你混蛋!你眼瞎又不識貨!”
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這話微妙的,兄弟們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經(jīng)過般弱二次分化狂風(fēng)暴雨般的洗禮,龍諍雖然是個直男,卻被迫了解了不少奇怪知識。
暴龍直覺驚人,他擰起眉頭,“姚淼,你該不會還是喜歡我吧?你別這樣,老子真不喜歡同性。”他頓了頓,“她只是個意外。”
周邊的人來來往往,而姚妙妙總疑心他們在嘲笑自己魅力不夠,越想越焦慮,掛不住臉兒,轉(zhuǎn)身就跑。
房偉哲猶豫了一下,“要追嗎?”
王帥有點(diǎn)害怕自己安慰人反而被抱住,他跟龍哥不一樣,他完全接受不了Alpha,“讓姚淼他自己冷靜一下吧,會想通的。”
他們明明是一個直男天團(tuán),怎么一個個都開始覬覦同性了?
王帥同學(xué)身軀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跟鬼屋那一次一樣,姚妙妙跑了老遠(yuǎn),竟沒有一個人來追她!
他們難道就不擔(dān)心她被變態(tài)拐走嗎?!
姚妙妙氣得直跺腳。
王帥等兄弟探班完畢,自己家的魔鬼軍訓(xùn)也開始了,累得倒頭就睡,無暇顧及姚妙妙東想西想的敏感情緒,本來也是嘛,Alpha皮糙肉厚,好養(yǎng)活,大家從小是在家長的皮條下長大的,練就一顆鋼鐵心臟,很少有玻璃心的時刻,自然也不理解Omega姚妙妙動不動就崩潰的狀態(tài)。
首府軍訓(xùn)進(jìn)入了第十天,般弱坐上拎著自己的行李,坐上了大卡車,去深山老林接著訓(xùn)。
大卡車在崎嶇山路上一搖一晃的,般弱的腦袋也一搖一晃的。
怪好睡的。
隨后她真睡過去。
睡得東倒西歪,一腳蹬在隊(duì)友的精瘦腰肉上。
“班長,要不要叫醒她?”
龍諍表情冷淡,“等下車我再收拾她。”
眾人心想,您也就是嘴上逞能。
當(dāng)漂亮整潔的宿舍樓換成了搖搖欲墜的土胚房,新生們痛哭出聲。而且從今天起,他們將遠(yuǎn)離心愛的食堂阿姨,自己動手做飯。雇主可能會廚藝,但般弱這方面還真不行,她舍友也是,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Alpha,兩人一合計(jì),四處蹭飯。
般弱最遠(yuǎn)的蹭飯記錄是蹭到了O3紅營,步行了將近五公里,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
這天般弱系著鞋帶,正準(zhǔn)備跑步過去,被臨時班長揪到了簡陋無人的廚房。
“你要干嘛?你不要亂來啊!”
般弱雙手交叉,十分警惕。
“吃!”
龍諍不耐煩將一碗面推到她面前。
般弱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傷痕累累的手,東一塊西一塊蹭著灶灰。
面的賣相竟然十分不錯。
藍(lán)色福字的大瓷碗,白軟微韌的鮮面條子,撒著蔥花,浮著兩三滴黃金油,熱烈的香氣夾在幾片厚實(shí)的淡褐色的牛肉片里,俘虜了般弱饑腸轆轆的胃。這人還炒了一盤芽豆讓她伴著面條吃。
“給我的呀?”
龍諍把筷子給她拆開,“吃快點(diǎn),他們要回來了。”
般弱的確是餓了,不跟他客氣,一通吸溜,吃了大半。
她滿足打了個嗝。
“我有點(diǎn)撐。”她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可能吃不下了。”
龍諍瞥了她一眼,在般弱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端起碗暴風(fēng)吸入,旋即轉(zhuǎn)身去洗碗,五分鐘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第十二天輪到了實(shí)彈射擊的課程,般弱這次沒摸魚,興奮地摸槍,拿了全營地第二的好成績。
是的,第一又是龍諍。
這家伙就像個天賦技能滿點(diǎn)的機(jī)械怪物,熱武器跟冷武器皆玩得飛起。
三天后新生全副武裝,去野外掃雷,時間是一天一夜。
般弱前腳剛邁出去,后腳就響起一串轟隆聲,有人倒霉踩到雷了。一些隊(duì)友離得近,遭受余波的攻擊,被掀飛到草叢里。這時候就得考驗(yàn)同伴能力跟情誼了,有的傻了,沒反應(yīng)過來,超過三分鐘忘記了實(shí)施救援,于是傷員被默認(rèn)死亡狀態(tài),得躺在草叢里待到訓(xùn)練結(jié)束。
般弱抽到了四人小組,通過團(tuán)隊(duì)合作,有驚無險走到了晚上十點(diǎn)。
天色漸暗,草蟲出沒。
“要不休息一下吧?”
隊(duì)友剛剛提議,一聲巨響,被仿真雷炸上了天。
般弱身上綁著的警報(bào)也響了起來,血包破裂,這意味著她同樣進(jìn)入“受傷”狀態(tài)。
“臥槽!這買一送一啊!”
其余兩位隊(duì)友驚得手忙腳亂,想要過去又不敢過去,小心翼翼使用探雷針。
按照這倆烏龜般磨磨蹭蹭的速度,她絕對要涼了。
荊莽突然竄出一道高大人影。
“班長!你竟然在后面!”
隊(duì)友紛紛驚喜出聲。
即使在黑暗之中,龍諍依然清楚辨認(rèn)出了地上的人,她軍帽掉落到一邊,滿臉是血,狼狽不堪。
“啪。”
本能先于理智,龍諍拆掉了探雷針,腳步如飛奔了過去。
“嘭——”
他同樣踩中了雷,炸到了般弱的身邊。
“沒事吧?”
他摸了摸她的臉,“別怕,老子陪你一起死。”
般弱憋了半天,“這是假的。”
對方低沉嗯了一聲。
我知道。
三分鐘的時間轉(zhuǎn)瞬而過,倆隊(duì)友放棄了救援,很是愧疚,揚(yáng)聲來了一句。
“班長,你還有什么遺言嗎?咱們幫你完成!”
黑暗中,男生用滾燙的身體,用盡全力擁抱她。
他緩緩地說。
“遺言沒有,遺產(chǎn)倒是有很多。”
隊(duì)友:“!!!”
難道班長這么大方,準(zhǔn)備將他銀行卡密碼交代給他們了?!
龍諍將臉埋在般弱的腺體邊。
“老子的初戀初吻初夜,所有第一次的遺產(chǎn),你怎么準(zhǔn)備時候繼承?”,,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m..免費(fèi)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bào)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