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9 章 網(wǎng)騙白月光(45)
“別玩了。”
般弱揪著這人渣濃密的頭發(fā),“程主任還在等著我們呢。”
般弱特別愁。
這算什么事兒啊。
薄妄幾乎把她的小臉盤都舔了一遍,心滿意足后,這才笑著道,“包在哥哥身上,這事兒絕對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說著將人拉了起來,問她,“程主任在哪兒呢?”
“我把他忽悠到了第1舞臺。”
“明白。”
薄妄往前走,被后邊的人拽了一把,般弱一副沒眼看的樣子,“你不覺得你這樣見老師不妥嗎?”
薄妄:“?”
他低頭一看,身上只剩下一條純黑破洞牛仔褲了。
還是濕的。
他坦誠道,“太高興了,忘了。”
隨后薄妄把人帶到另一輛黑色房車前,有一個西裝男人守在車前,專門給他遞鑰匙。
般弱也跟著上去了,順手關(guān)上車門。
薄妄微揚脖頸,指尖用力卡住褲腰,正要褪下濕透的衣物,一轉(zhuǎn)頭,那祖宗直勾勾盯著他。
“……”
薄妄:“哥哥要換衣服呢。”
般弱:“你換呀,我又不攔你。”
薄妄:“……”
行吧。
薄妄迅速放下哥哥心態(tài),轉(zhuǎn)換到了男朋友的身份。
能讓小女友欣賞線條美是他的榮幸。
“那你,仔細看哦。”
薄妄歪了臉,指尖勾著腰。
他睨著人,模樣很壞。
西裝保鏢盡職盡責(zé)守在房車邊,突然聽見一道巨大聲響。
他連忙問,“老板?!”
“……沒事!”
里邊傳來短促的回應(yīng),隨后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西裝保鏢高度緊張,要是老板破了一塊油皮,大老板會找他算賬的!
所以當(dāng)兩人下車時,西裝保鏢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嗯,老板換了一套衣服。
嗯,小老板娘……捏鼻子是標(biāo)志性動作嗎?
西裝保鏢滿臉困惑看著兩人走遠。
“鹿先生!”
“程主任,好久不見,您風(fēng)采依舊啊。”
程主任被夸得舒坦,“鹿先生,您真是客氣。”
要說家長當(dāng)中,就屬鹿同學(xué)的家長八面玲瓏,風(fēng)趣幽默,每每都讓人心神舒暢。
當(dāng)然,人也是真的狠。
“鹿同學(xué)這是?”
“哦,她最近上火,流了點鼻血,不礙事。”
薄妄似笑非笑。
般弱定力不足,躺平被嘲。
教導(dǎo)主任當(dāng)即說,“鹿同學(xué),要注意保重身體啊,現(xiàn)在你可是國家的運動健兒!一切都要保重!”
般弱乖乖聽訓(xùn),“是,主任,我曉得輕重的。”
薄妄忍著笑,“對了,程主任,聽說你這次來音樂節(jié),是來見網(wǎng)友的,人見著了沒?”
般弱悄悄伸出手,狠狠扭了人的后腰一下。
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男人面色不變,依然淡定從容。
一把年紀(jì)還玩網(wǎng)戀,程主任被揭了老底,老臉一羞,“還沒呢,可能是我提前到了。”
般弱聽著就心肝發(fā)顫,兩股戰(zhàn)戰(zhàn),只想逃離這個宇宙。
面基面到了教導(dǎo)主任!
誰能比她更慘!
薄妄倒是鎮(zhèn)定無比,“既然這樣,我們兄妹就不打擾您的幸福終生大事了,這是我名片,您在這邊要是有什么事兒,盡管來找我。這些年我家的皮猴托您照顧了,真是萬分感謝,有什么能幫忙的您一定要開口!”
程主任感激道,“鹿先生,客氣,您客氣了!”
靠著一番精湛演技,“兄妹倆”順利脫身。
般弱靠著薄妄,小聲地說,“難道讓程主任一直等我嗎?”
薄妄瞟她一眼。
“現(xiàn)在倒覺得對不起人家了?勾搭人家的時候怎么不想著那是你教導(dǎo)主任?”
般弱閉嘴了。
她哪里知道網(wǎng)騙那么多,一個個與時俱進,武裝上了變聲器!
她回想了下,自己當(dāng)初還讓嚴(yán)肅的教導(dǎo)主任唱小黃歌……歐,她可以光速去世了。
她再也不參加母校的優(yōu)秀校友聚會了嗚嗚。
“手機拿來。”
般弱警惕,“干什么?”
“哥哥收拾爛攤子啊。”薄妄挑眉,“我不了解前因后果,你讓我怎么處理?”
般弱垂死掙扎,誰樂意公布自己的聊天記錄啊,“不看不行嗎?”
“不行。”
小綠茶哭唧唧上交手機。
薄妄照例是迅速輸入了密碼,般弱震驚了,懷疑他學(xué)了密碼學(xué)。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翻了翻記錄,忽然用一種特別蕩漾的聲音念了出來。
“師父,你甜不甜的,我嘗一口行不行。嗯,哥哥可以很負(fù)責(zé)任告訴你,血液有無機鹽,血是咸的,皮膚也是咸的,你說的甜根本不存在,除非他不是人。”xしēωēй.coΜ
“師父,你是不是缺個小師釀啊,比如我。哦,這里有個錯別字。”
“師父——”
般弱惱羞成怒,剁他的腳,“你夠了,這又不是小學(xué)生作文,你咋還批改上了呢!”
薄妄悶笑不已。
般弱追著捶他。
“好了,好了。”
他仗著長手長腳,利落架起她的手腳,“你手機放我這里,我跟他聯(lián)絡(luò),現(xiàn)在你呢,嗯,去找鹿?fàn)敚液芸炀湍芨愣ǖ摹!?br/>
般弱懷疑他要搞事,忙說,“我可以幫忙的!”
薄妄睨她,“你確定要看兩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網(wǎng)聊分手場景?”
般弱:“……”
那場景是很絕美。
為了拯救她搖搖欲墜的少女心,般弱不再堅持。
“那好吧。”
薄妄就把自己的手機給她,“我怕你走丟,所以你先拿著我的,所有密碼都是你年齡生日,211230。”
小祖宗要到除夕才是真正的二十二歲呢。
般弱被他囑咐得有點不耐煩,嗯嗯點頭后,滾去找鹿嘉和了。
薄妄看那馬尾蹦蹦跳跳跑遠,他勾了勾唇。
他慢條斯理拿出了另一部手機。
“準(zhǔn)備收尾。”
“好的老板。”
般弱奔去找鹿嘉和了。
一行人從后臺轉(zhuǎn)移到了黑色房車,個個狼狽不已,頭發(fā)險些被薅禿,衣服也換成了T恤。
早在粉絲圍追截堵要扒衣服的時候,鹿嘉和靠著自己動物般的警覺一竄出去,他長跑速度天賦異稟,很快就甩脫了粉絲,逃出生天,并第一時間回到有保鏢守護的房車點。
其他人就慘了,被扒的扒,被摸的摸,全沒逃過。
老六在一旁抹眼淚,委屈巴巴的,“我屁股被摸了嗚嗚……”
老三則是捏著下巴,“我們什么時候說過要送粉絲福利?還送身上穿的演出服?我腦子有坑?”
般弱摸著鼻子,裝聾作啞。
現(xiàn)在薄妄跟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自然也要維護己方利益,適當(dāng)裝糊涂。
鹿嘉和不愧是有著野獸般自覺的人,他想都不想,“肯定是薄總那個畜生出賣我們的!”
正說著,人回來了。
無數(shù)雙眼睛虎視眈眈。
般弱下意識把人撈到自己背后。
薄妄目光微閃,順從躲在她身后,甚至還無辜地問,“你們怎么搞成這樣子?被搶劫了嗎?”
鹿嘉和恨恨地說,“你就裝!肯定是你搞出的事!你出去的最早!”
薄妄就裝。
戲精詫異地說,“我沒裝啊,我?guī)兔妹棉k事兒去了!哪里有空跟粉絲交流啊。”
鹿嘉和狐疑,“辦事兒?辦什么事兒?”
般弱不能再隱藏下去了,半真半假地回復(fù),“我們遇到了高中的教導(dǎo)主任,就說了會話兒。”
鹿嘉和不吭聲了。
他當(dāng)然記著那回早戀烏龍,自己抽不開身,讓薄妄去裝般弱的家長。
“大概是哪個粉絲煽動吧。”老大倒是不在乎,“算了,也就是被扒了衣服,嗯,小六辛苦了,等下多吃點雞屁股,補補元氣!”
老六:“……”
哥你還不如不補償呢!
一行人和音樂節(jié)工作人員集體去吃夜宵,算是慶功宴。
大家說說笑笑的,般弱還被幾個小女孩羞答答要了簽名,說是很仰慕她在射擊比賽的颯爽英姿。
小綠茶頓時爽得不要不要的。
來到海鮮砂鍋粥門店,眾兄弟找了位置坐下,默契把一疊菜單交給了薄妄。工作人員見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則是有些驚奇地詢問,“你們都是讓薄哥點餐的嗎?”
他們還以為這貴公子的人物養(yǎng)尊處優(yōu),還等著人伺候呢。
“那可不,我薄總的舌頭可不是虛的。”
“你們放心吧,薄總選的店,這頓絕對能爽到起飛。”
“薄總,我最近有點濕熱,你給我點個健康養(yǎng)生的!”
薄妄隨口答應(yīng),他轉(zhuǎn)到了后廚那邊,跟人交涉,架勢熟練又令人信服。
工作人員就笑。
“薄哥這陣勢,一看就是被女朋友練出來的吧?”
眾人忙碌了一天,活動又圓滿成功,大多舒適閑散坐著,聞言也沒多隱瞞,“那你可就猜錯了,他這精細功夫是被鹿?fàn)數(shù)拿妹媚コ鰜淼摹!?br/>
哥哥們?nèi)⌒π置脗z,“別看這對兄妹長了一副很聰明伶俐的樣子,實際上都是生活自理困難戶。”
鹿嘉和翻個白眼,“放屁,爺明明能照顧自己,早就脫離生活廢物的行列了,你們要刮目相看,懂?”
眾人調(diào)笑,“喲,鹿?fàn)斂烧媪瞬黄穑 ?br/>
鹿嘉和很不服氣,就拉著般弱自證,“你跟他們說,你小裙子是不是我洗的,哥哥還沒有洗爛,手藝多好,是不是!”
正巧薄妄點菜回來,聽見這一句話,眼睛瞇起。
“鹿嘉和,你長進了,還幫妹妹洗衣服。”
般弱默默坐遠了點,生怕自己被殃及。
鹿嘉和還沒察覺不對勁呢,洋洋得意,“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比賽那天,鹿寶吃了榴蓮,摔裙子上了,我給拿回來洗的,足足搓了三十分鐘,保證一點泡沫都沒有,干干凈凈的!”
般弱:“……”
那條裙子竟然還建在,最近的店家果然很良心!
薄妄腳一頓,又拐回廚房,“老板,再來一份膏蟹粥!”
鹿嘉和:“……”
他最喜歡吃膏蟹粥,但每次吃都會過敏,久而久之,鹿嘉和也只能含淚舍棄美食。
薄妄坐回到般弱的身邊,假惺惺地說,“妹妹,哥哥給你點了個膏蟹粥,等下你要多吃點,畢竟你哥過敏,他不能吃,所以你舀一勺子,放到他鼻子底下聞一聞就好了,讓他過一過癮。”
鹿嘉和:你走開!爺是狗嗎還聞一聞!
這一鬧之下,氣氛更加和諧了。
老大的女朋友是個人美聲甜的主持大姐姐,一邊給般弱倒茶水,一邊笑著說,“說真的,要不是小鹿交了男朋友,我那時候真以為你們倆會成一對兒呢。”
鹿嘉和:“???”
這世界是瘋了嗎,怎么會有人磕他兄弟跟妹妹的CP啊?
那可是“長輩”跟“晚輩”的年齡差和身份差!
是“不道德的”!
是“犯罪的”!
是“堅決杜絕”!
老二的女朋友附和道,“大嫂英明,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爬香山那一次,他們穿同款羽絨服,我還以為是一對模特情侶呢。”
鹿嘉和:“!!!”
好的,他知道了,這事兒得怪他。
一眾神經(jīng)粗大的直男哥哥同樣滿臉震驚。
“不是吧,你們怎么會這么想?”
“薄總雖然是個禽獸,但也不會對鹿?fàn)數(shù)拿米酉率值摹!?br/>
“這點職業(yè)操守他還是有的,我相信他。”
“就是,我們也是當(dāng)哥哥的人啊,怎么會對妹妹有想法呢,你們啊,想法太齷蹉!”
他們義正辭嚴(yán)替兄弟“澄清”。
薄妄挑了下眉,看向般弱。
般弱立馬給人倒茶,化身小狗腿,“哥哥喝這個,降火!”
她眼里透著點哀求的意味。
難得祖宗伺候他,薄妄也就歇了發(fā)作的心思,端起茶杯,一派矜持貴公子從不下凡的畫風(fēng)。
般弱松了口氣。
大家七嘴八舌地上陣,大嫂跟二嫂被成功洗腦。
“哎喲,我就想了一下嘛,又不是真的。”
“知道,知道,是我心思齷蹉,看到俊男美女就磕,我錯了,行了吧?”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服務(wù)員陸續(xù)上菜。
兩大鍋的膏蟹粥和珍珠扇貝粥,食材鮮嫩,粥米濃稠,在微冷的晚上翻滾著熱泡,再配上鮮蝦紅霞腸粉、鹵水拼盤、四季涼菜、豆瓣炒小辣魚等等,都是一等一的招牌特色。
薄妄抬手給般弱舀了一碗膏蟹粥,里面還有干貝和鮮蝦,色澤澄亮,味道咸甜,令人食欲大振。
“這個比較燙,你放涼再喝。”
他給夾了一筷子的紅米腸粉,放到她碗碟里,“溫的,吃這個先。”
于是大嫂跟二嫂都不動筷了,斜眼看向自家的廢物男朋友。
老大:“……”
老二:“……”
可惡,又被畜生比下去了!
兄弟倆被血虐一波后,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之任之下去了,所以他們對上了腦電波,異口同聲地說——
“薄總,你什么時候安排自己的人生大事啊?”
大齡青年最怕的是什么?
當(dāng)然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了!
雖然現(xiàn)場沒有姑也沒有姨,但是作為兄弟,怎么能忍心看著他變成一只無人可要的單身狗呢!
薄妄:“你們很閑?”
吃都堵不上你們的嘴?
老大發(fā)動第一波攻擊,“不是我們閑,是我們關(guān)心你啊,你看看你,空窗了四年,現(xiàn)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你再看看老三,就他這個慢吞吞的性子,都已經(jīng)在圖書館遇到命定的緣分了,你怎么能比他還慢呢!”
老三張了張嘴,很想說他是忘記還書,被圖書管理員記上了黑名單,從而天天追著他討要。
真要有緣分,那也是5塊錢扣書費跟圖書管理員之間的愛恨情仇!
他只是個欠債人!
老三最終決定閉上嘴,反正被狙擊的不是他。
老二搭乘梯隊,發(fā)動第二波攻擊,“就是,你想想你以前,多受女孩子的歡迎,你再看看你現(xiàn)在,只會奶孩子,你海王的品格呢,咳,妹妹,哥哥不是罵你哈,我就是打個生動的比喻!”
作為老五的鹿嘉和也混入其中,趁機打擊敵方,“是這樣的沒錯!”
薄妄一眼就揪出了內(nèi)奸。
“鹿嘉和,你幫他們不幫我?你是不是也想當(dāng)舅舅了?咱們要不要給妹妹也找個命定的緣分?”
鹿嘉和被人懟得灰頭土臉的。
但想想面前這鍋與他無緣的膏蟹粥,他還是開麥回懟。
“我妹是貴人面相,用不著你操心終身大事!”
黑發(fā)男人側(cè)過臉,尾調(diào)懶洋洋的,“妹妹,你哥讓我不要操心你的終身大事呢。”
般弱:求問,在哥哥和地下男朋友的修羅場之間如何存活?
老娘心里苦,老娘只是不說!
“吃菜,吃菜。”
般弱給人夾了一筷子的涼菜。
薄妄用那雙溫柔繾綣的桃花眼撩撥她,“都是綠的呀。”
口吻頗為意味深長。
小仙女只得垂下了手,借著桌布的阻擋,悄悄拍了下他的膝蓋,示意他適可而止。
對方則是捏著她的手腕,肆無忌憚放到了大腿摩挲。
這人渣!
般弱的臉龐瞬間升溫。
她又想起了這廝在房車?yán)锏睦耸幠樱喼本褪切凶叩拇?藥。
關(guān)鍵是他面上一派正氣,還反客為主,“催婚”鹿嘉和,“鹿?fàn)敚愀铱墒峭辏沂切睦镉袛?shù),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找個?”
鹿嘉和:“你管爺呢。”
薄妄:“不管不行。”
鹿嘉和:“?”
薄妄笑:“你不嫁出去,你妹怎么成家立業(yè),作為長輩,我是很心疼妹妹的,你理解一下。”
鹿嘉和沒好氣拆開一次性筷子,弄了個鹵雞腳啃著,一邊還罵,“屁個長輩,你不把鹿寶帶陰溝里我就大吉大利了。”
而餐桌之下暗潮洶涌,般弱被迫占便宜。
她含淚地想,哥你這提醒遲了,我已經(jīng)栽在陰溝里,爬都爬不出來了。
一群人吃完夜宵,薄妄準(zhǔn)備充足,給忙活的工作人員都發(fā)了紅包,還叫了車,讓司機送他們回去,行事周全,無可指摘。至于宿舍的哥哥們,都喝了點酒,分散回去也不方便,薄妄干脆全拖上了房車,把他們安置到自己的院子里。
夜色漸深,胡同響起了一兩聲貓叫,伴隨著沙沙作響的梧桐葉。
時隔三年,般弱還是第一次回到薄妄的四合院。
外邊樣子不變,朱砂楹聯(lián)則是褪得發(fā)白,看樣子是放了好些年了。最讓她驚奇的是里邊的一個豪華青磚豬圈,還睡著一個小寶貝兒呢!
般弱當(dāng)場少女心泛濫,拽著薄妄的手。
“哥哥哥哥我要抱抱!!!”
她激動得語無倫次。
大家各自找房間去了,而趁著鹿嘉和去給般弱的房間搞衛(wèi)生時,薄妄忙里偷閑,就給她抱了一下。
雙腳離地那種。
般弱惱怒,“誰讓你抱了,我說我要抱小寶貝!”
薄妄含笑,“那不行,我吃醋。”
般弱閃電般親了他一下,“這樣行了吧?”
薄妄彈她額頭。
“你可真是會蛇打七寸。”
他長腿跨進小矮墻,輕輕摟起熟睡中的小香豬,體型格外細小,在男人懷里更是小小軟軟的一只,弄醒之后也不發(fā)脾氣,就睜著一雙葡萄般的水潤眼睛瞅著陌生人。
這人,這豬,這夜色,哦,般弱感覺到了久違的悸動。
薄妄跨出矮墻,便見她小臉紅撲撲地望著自己。
格外的柔情似水。
薄妄:“?”
他剛才是做了什么讓她害羞的事情嗎?
薄妄被她看得久了,也有些莫名口渴。
他只得強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你先摸一下,它可兇了,鹿嘉和之前要抱它,被小蹄子懟進了鼻孔,差點沒把它給燉了。”
般弱:“他敢!!!”
鹿嘉和正走出來,冷不防迎上了一雙燃燒著復(fù)仇火焰的瞳孔。
他:“……干嘛呢。”
般弱不理他,眼巴巴垂涎著薄妄手里的小粉豬,“我也要抱!”
鹿嘉和魂飛魄散,“妹妹不可!”
結(jié)果那別致的小東西很乖趴在般弱的懷里,跟對他的兇殘待遇天差地別,鹿嘉和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它咋能這樣呢!
薄妄涼涼嘲笑,“看來是認(rèn)主人的,某人還真是沒有動物緣啊。”
鹿嘉和也不讓他好過,“鹿寶,你知道這牲口給小豬起什么名字嗎,它叫鹿豬豬!咱們家的鹿姓!”
這人渣定是在含沙射影我兄妹倆,妹妹你不要被他蠱惑!
豈料妹妹愛憐親了親小香豬的腦殼,“鹿豬豬,好名字呀,真可愛,我是姐姐哦。”
一副中毒頗深的樣子。
鹿嘉和:“……”
爭寵and挑撥離間全面失敗。
因為人有點多,而且還住著幾個朋友,鹿嘉和只能抱著被子,跟薄妄睡一個房間。為此鹿哥大發(fā)牢騷,“憑啥爺只能打地鋪啊?你這虐待兄弟!而且你的床那么大,分我一半,咋了?小氣鬼!”
薄妄瞟他,“你問問我女朋友,同不同意我的床分你一半?”
鹿嘉和大驚,“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時候的?爺怎么不知道?”
薄妄嘴角噙笑,“讓你知道,我可就完蛋了,早點睡吧,夢里會讓你當(dāng)伴郎的,兄弟我畢竟也不是什么魔鬼。”
鹿嘉和:“……”
誰稀罕!
“咚咚。”
有人敲門。
鹿嘉和迅速躺倒,裝死。
薄妄嘖了一聲,踩上拖鞋,開了半扇門。
他眉目含情,“怎么了?鹿豬豬鬧你了?”
般弱在剛才把小香豬的窩挪自己的屋里了,想到自己要和夢中情豬共睡一夜,心里難免有點小激動。因此她這一回是來獻殷勤的,舉了舉手里的果盤,“我看冰箱有葡萄,就洗了一串給你們吃!”
薄妄笑道,“辛苦了。”
他接過果盤,又伏下腰,低聲道,“洗完澡把衣服放簍子里,哥哥早點起來給你洗,你哥會去跑步,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
薄某人對鹿某人洗小裙子一事始終耿耿于懷。
他手指架起,穩(wěn)穩(wěn)端著透明玻璃的果盤,姿勢是很漂亮的,屋內(nèi)的光順著窗縫溜走,半片面頰被照出了白玉的質(zhì)感,唇薄染朱,像是噬人心魂的艷鬼。
般弱舔唇,“那你出來一下。”
薄妄順從跨出門檻。
她捧起他的臉,討要了個吻。
很干凈的吻。
它令薄妄想到了夏日新鮮的生青橘皮,剛剛剝下來,有點酸,但水汽豐沛。他眼簾松松開了半片,瞧見那近在咫尺的淚痣,它開在了潔凈無瑕的雪面之上。
倒像個渡劫的小觀音。
薄妄一霎之間動了情,心腸平和柔軟,彎下膝蓋,任由她索取。
小綠茶得了糖,馬尾甩開,高高興興地走了。
薄妄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他回了屋,又是一副閻羅面孔,踹了鹿嘉和一腳,“起來,妹妹給咱們送葡萄來了!”
鹿嘉和趕緊睜眼,一骨碌爬起來,把盤子護在懷里,“都是爺?shù)摹!?br/>
薄妄嗤笑,“德性。
親哥捻了一顆葡萄,沒剝皮,直接拋進嘴里,津津有味,他忽然發(fā)現(xiàn)薄妄的嘴角有點破。
“你嘴怎么了?”
薄妄鎮(zhèn)定自若,“蚊子咬的,等下你記得把被子蓋過頭,不然腫成豬頭我可不管你。”
鹿嘉和臥槽了聲,“你家蚊子什么時候這么毒的?!”
薄妄涼涼了看他一眼,轉(zhuǎn)頭劃開手機。
[你哥說你是毒蚊子]
[什么???鹿嘉和不想活啦?]
薄妄爭寵and挑撥離間成功,心情愉悅打開購物網(wǎng)站。
鹿嘉和一個人單機無聊,湊過去問,“你又買什么呢?”
“衣服。”薄妄言簡意賅。
鹿嘉和一拍他肩膀,“那順帶也給爺買倆身!”
薄妄:“拒絕。”
他十指如飛,在搜索欄打上:《寵物豬秋季衣服》。
鹿嘉和怒道,“你給它買,不給你兄弟買?你還是個人嗎!”
他兄弟幽幽道,“鹿?fàn)敚銘?yīng)該反省一下,為什么在你妹妹心目中,你地位還比不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