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9 章 網(wǎng)騙白月光(35)
訂閱君這么可愛,不考慮一下買夠它的心嗎?
般弱忍不住就想回一句“要不你再撞一次”逗逗男主。
不過想想她還沒到手的一個億,般弱壓住了自己的魔鬼念頭,對他笑得客套疏離,“我可真是太壞了,讓蘇先生費心了。”
一只男性手掌光明正大摟上般弱的腰,還聞了聞她手里的鈴蘭,勾了嘴角,似笑非笑。
“果然別人送的就是香。”
般弱坦然自若,“是啊,你家兄弟擔心你這個大齡男青年,三十六歲還不結(jié)婚,喏,他特意幫我們把捧花搶到,祝福我們早點結(jié)婚啊。”
邵臣竟意外的配合。
“那感情好啊,咱們什么時候領(lǐng)證?我這也算十年的愛情長跑圓滿結(jié)果了吧?”
邵臣來國外找過她,這廝說他是旅游不小心迷了路。
是啊,他迷著迷著就迷到她學校門口了。
她帶他去逛夜晚的慶典,他一口咬掉她的冰淇淋,開玩笑說要不要賠她一個男朋友。
三分真心,七分捉弄。
般弱知道這家伙打得是什么鬼主意,無非是自己被她搞了一回,很不爽,大哥面子掛不住,想要憑自己的魅力搞回去。
說實話,般弱還真不吃邵臣這類型的,即使他再美型,可就像植物精喜歡光合作用,她也喜歡純一點的男孩子,傻白甜點也不要緊。
風流浪子回頭那一套,可能會感動情緒敏感的人類女孩,感動不了她這個無情的綠茶精。
因為這訓練的過程老費勁了。
二十多歲五六段感情還行,十多段的話……她微妙想到了上一個世界的顧宴。
不太行。
前女友多得能組成一支足球隊,這個沾一點氣息,那個留一點顏色,你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洗掉他身上關(guān)于前任們的烙印?
太有男女經(jīng)驗的男人就跟熟透而且快要爛掉的果子一樣,般弱有自知之明,自己再努力修煉,也不能逆了物種,從一株山茶花精變成一支防腐劑精,可以保鮮這果子一輩子。
前任太多就意味著她的情敵仇人也多。M.XζéwéN.℃ōΜ
般弱那天去邵臣的生日趴也看見了,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不是男女朋友了,但關(guān)系十分曖昧。
般弱不相信什么分手后還做朋友這種鬼話,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大多數(shù)是愛得不夠深所以無所謂,或者愛得放不下卑微當舔狗,又或者是覺得對方身材不錯偶爾寂寞來一趴。
當然,她尊重他們的個人選擇,可她真不想深夜聽她男朋友安慰其他女生啊。
一打電話就沖出去酒吧撈人,她不在時副駕駛座女生隨便坐,她在時還是有女生嬌滴滴讓男朋友幫忙擰瓶蓋。更氣人的是,男朋友還覺得你矯情,不大度,限制了他們的交友自由!
什么玩意兒,中央空調(diào)談什么戀愛,一磚頭掄到他斷電才是硬道理!
般弱覺得,這種為了男人鉤心斗角的宮斗生活想想就累到不行。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功德能給她漲上十倍百倍的,忍一忍,倒也不是不行,她是很開明的。
像她這個精挑細選的雇主,愿望多樸素多感人。
尤般弱就想當個金光閃閃的有錢人!
霸氣!有前途!
所以當那天邵臣說出那句“我可能喜歡上你”的話的時候,般弱舉起冰淇淋,糊了他的帥臉。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一點希望縫兒也不給他留!
至于那天意外的吻?他要是安安分分不換她的牌,礙了她的事,般弱能搞他嗎?
在黑化男主的面前說要和白月光領(lǐng)證的話,般弱很確定,邵臣要涼了。在男二涼之前,為了感謝他的配合,她很偽善地送了個溫暖。
“好啊,我們有空就去領(lǐng)證。”
邵臣摟腰的手一緊,竟然問了一句,“真的?”
“那還有假呀?”
略帶撒嬌的聲音,綠茶的演技隨時在線。
“你不要像上次那樣,偷吃我的冰淇淋,我就答應(yīng)你。”
面對她真摯的眼神,邵臣有些不自然扯了扯領(lǐng)結(jié),撥弄花瓣。
眾人看得大為驚異,沒想到熱場王段子手也有詞窮的一天!這游泳浪子是要爬上岸嗎?
蘇允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顏妮妮原地呆了一下,捧花,捧花還沒給她啊。她咬了下嘴唇,拎著裙擺追了上去。
大家是圈子里混的,見多了這種愛恨情仇,稍微討論幾句,熱度又轉(zhuǎn)回了婚禮。
韓虎戰(zhàn)戰(zhàn)兢兢舉行婚禮,伴郎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做事,心驚膽戰(zhàn)了一整天,發(fā)現(xiàn)順利到了早上。
天哪姓尤的竟然沒搞事!
天哪他們竟然沒被甩巴掌!
天哪他們竟然在婚禮求生游戲中成功存活26小時!
天哪太感動了嗚嗚!
熬紅雙眼的兄弟們抱頭痛哭,頗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觸。
然后在第二天的早宴上,韓虎的土豪老婆說,“兩人蜜月很無聊的,不如你們帶家屬跟我們一起玩吧!費用我們?nèi)耍 ?br/>
眾兄弟僵住了。
韓虎的老婆家里有數(shù)十座礦山,老丈人背景很硬,不是他們這些勉強糊口的中年富二代可以比的,所以這位大小姐一發(fā)話,多數(shù)人很識趣答應(yīng)了下來。
邵臣給般弱夾了只賣相不錯的水晶蝦餃,問她去不去。
般弱答應(yīng)得很痛快。
登記名單的時候,韓虎發(fā)現(xiàn)邵臣跟蘇允的名字一前一后,一個寫得龍飛鳳舞,一個寫得端正厚重,特別扎眼。
他簡直要爆哭,這兩位明明有仇,為什么硬要湊在一起?就不能距離產(chǎn)生美嗎?
韓虎的老婆很愛玩,邊泡枸杞邊蹦迪的狠人,她定的第一站就是國外有名的艷遇酒吧,因為她跟韓虎就是在這里認識的。
不到半天,邵臣已經(jīng)幫般弱打發(fā)了不少的不速之客,“你可真能招惹人。”他半開玩笑地抱怨,卻悄無聲息干掉幾扎啤酒。
邵臣沒想醉,在這種地方不保持清醒可不行,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有些躁動。
除了他和蘇允,跟團的全是真正的夫妻,若無其事地接吻擁抱,有一種安定的溫馨的令人羨慕的氛圍,好像一個眼神就能直通心意。
他的確也年紀不小了。
當丈夫跟父親的滋味會是怎樣的呢?
“要不……咱們湊合湊合算了……”他趴在桌面上,半瞇著眼,目光迷離,般弱湊過去才能聽見他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些什么,“你看,蘇允他那個王八蛋搞替身,分明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跟我結(jié)婚,氣、氣死他,好不好?”
他孩子氣勾了勾她的一縷頭發(fā)。
“我一定對你好……”
“啪!”
一杯藍色瑪格麗特倒在般弱的肩膀上,女侍者慌亂無助,連忙找紙巾替她擦拭,快要哭出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經(jīng)理過來救場,先是致歉,說這個女孩子是新來的,手腳不夠利落,又給她提供補償,免單今晚酒水,負責把她的裙子洗凈烘干。般弱跟著女經(jīng)理去換他們準備的衣服,大家留了個心眼,讓一對夫妻跟著她去。
換衣間里放著的是一條波點紅的系頸長裙,小露美背,比較性感,里面的吊牌還沒剪。
般弱莫名眼熟。
她換好走出去,墻壁邊倚著一道清瘦身影,襯衫扎進黑色西褲里,吝嗇解了一粒紐扣。他低垂睫毛,走廊上略微昏黃的燈落在衣領(lǐng)邊,映出淺淺的光澤。
那對夫妻卻不見蹤影了。
“你怎么在這?”
般弱問。
男人直著腰,漆黑的眼睛定定望她,“不是你讓我等你嗎?”
他咬了兩個字,妮妮。
般弱歪了頭,“你想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調(diào)換兩個大活人?蘇允是不是你瘋啦?我勸你快點看醫(yī)生。”
蘇允走過去,步伐沉穩(wěn),有條不紊地敘述當前情況,“她已經(jīng)過去了,或許你等下可以大開眼界,看看邵臣是怎么親她疼她的。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么?別傻了,他喜歡你的臉跟身材,換一個人,同一張臉,你猜他認不認得出來?”
他去牽她的手,意料之中被甩開。
蘇允沒有強迫她,平靜地說,“這十年,我知道你學了什么舞蹈,去了什么地方,收藏了什么寶貝,完成了什么的演出,你導師的資料,你前男友的資料,還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鄰居,你那三百多斤……”
說到此處,他突然卡殼了一下,似乎在大腦里努力搜索形容詞,“身材走形的小香豬嘟嘟,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綠茶又開始造作了。
陰影掩埋了他半邊輪廓,黑眸吞噬了多余的情感,無機質(zhì)般冰冷。
“你是說我媽給你那個四億五百萬?”
哦豁,原來是知道了。
般弱覺得她一個回答不好,容易命喪當場,但,即便這樣——
般弱眼神堅定,毫不猶豫。
“是的,你媽很大方,我很喜歡她,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無話不說的革命戰(zhàn)友了!她快樂我就快樂,她悲傷我就悲傷,你有什么不滿的,盡管用支票羞辱我,不要傷害我的阿姨!”
她可是很有職業(yè)道德的綠茶精,絕不會背后說雇主壞話!
蘇允快要出口的“你怎么可以向我媽低頭/你怎么可以為錢出賣我們的愛情/你怎么可以XXX”的一連串憤怒質(zhì)問瞬間啞炮了。
他哽住了。
他臉發(fā)青了。
他想睜著眼跳黃河,死不瞑目的那種。
騙子,說了圖他身子,聽到錢眼睛就發(fā)亮了。
“……真的,我騙你干嘛。”
他紅著眼,嗓音沙啞。
般弱聽出了一種委屈到爆炸的心酸,但絲毫撼動不了她的鐵石心腸。
“哭什么哭,先給我炫個富!”看能不能收買我烏黑的良心!
“……”
然后路人們便看見一面涂鴉的墻角下蹲著兩只白色的球。
高大男人遷就著女人,可憐兮兮團著自己的膝蓋,襯衫也被擰得皺皺巴巴,他舉起一部手機,手指時不時劃過屏幕,“這是蘇氏集團四年前運營的一個視頻網(wǎng)站,網(wǎng)民關(guān)注度TOP3,去年共盈利15.9億。”
“還有這個少年團組合,叫假面,今年年初他們出了個很火的專輯,專輯名是該死的前女友,七十萬張銷量。”
般弱看了其中一段囂張的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