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小狼狗巨星白月光(11)
空間狹窄,體溫上升。
般弱被人壓著肩膀,后背與腰貼得嚴絲合縫。
弟弟仗著長腿長手,特別喜歡背后突襲。
她瞥了一眼金屬扶手邊的鏡子。
鴨舌帽壓著漆黑發(fā)梢,他又稍微側(cè)著頭,擋了大半的面部輪廓,般弱只能窺見男生鋒利的下頜和喉結(jié)。還有這家伙的手,跟長臂猿似的,直接掛到她腰間,指尖又不安分勾著她上衣飾品,給她一種隨時要抱起她去干壞事兒的錯覺。
軍訓十四天,般弱真黑了一兩個色度。
她敢打賭,就算是唐媽媽,從背影也不能一眼確定是她親閨女!
但是男主的雷達可能跟普通人不一樣。
他靠味兒認人。
“咦,是你啊。”般弱努力挽救,“我沒認出呢。”
“說謊。”
男生嘴唇輕輕碰觸她的耳垂,熱氣熏然,懶懶道,“剛剛我一進來,你就拉帽子遮臉,還躲到角落里,這是沒認出的表現(xiàn)?”他雙臂抬上,一手隨意拉著手腕,在她頸前慢慢收緊,“我記得姐姐,是最不怕生的呢。”
般弱心里頭懊惱,她弄巧成拙了,誰想到這家伙觀察力這么仔細。
畢竟平常這畜生囂張狂妄,都不拿正眼看人的。
“這個飯店,除了招牌任性點,也不算什么特色,姐姐來這里干什么呢?”周璨意味不明哼笑一聲,“12樓啊,聽前臺說,好像是被人包了呢,姐姐來12樓干什么?上廁所嗎?”
“……”
她就知道要糟。
周璨步步緊逼,般弱反而冷靜下來。
“我來這里當然是有事了。”她轉(zhuǎn)移焦點,“你又來這里干什么?還不戴口罩?看來你對這邊是很熟悉了?”
般弱就差沒說“你這個臭小子該不會瞞著我跟黑粉搞地下情吧”。
不對,她怎么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男生聞了聞她的臉,“嗯,好大的醋味啊,但是,我怎么感覺,姐姐在轉(zhuǎn)移話題?我呢,來這里也是辦事兒,不過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緊咬不放,“姐姐先告訴我,來這兒辦什么事。”
“當然是辦你的事啊!”
“……唔?”
般弱理直氣壯,“我那么學霸,又懂事,能有什么事兒?還不是你,任性妄為,招惹了那么多的黑粉,我是聽到風聲了,趕緊過來看看,萬一他們想要對你不利,我也好提前告訴你,做好應(yīng)對的準備啊。”
周璨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你……為我來的?”
弟弟遲疑出聲。
“不然呢。”般弱瞪他,“我課程都排滿了,每天累到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你以為我很閑嗎,還坐飛機到這里?我要是真干壞事兒,怎么會到你們組合所在的城市?這不是擺明讓你來捉奸嗎?我有那么笨嗎?!”
她沒說完就被人箍得抱起來,雙腳懸空,對方熟練撥開她的小辮子,在后頸清脆啃了一口。
微小氣浪拂開頸后絨毛。
“姐姐怎么能對我這么好呢。”
周璨呢喃著。
般弱坦然自若接受了對方的示愛,嚴肅道,“我不是說了嗎,你專心高考,我會為你保駕護航的。好了,你趕緊下去吧,我等下要手撕黑粉,場面很血腥,嚇著小朋友就不好了。”
對方胸膛震顫,喉嚨發(fā)出嗤聲。
他眼尾上挑,有些紅,“姐姐說什么呢,你才是要被保護的小朋友。”
周璨壓著她,手臂伸長,在樓層鍵盤按了負1樓。
般弱:“?”
負1層是地下停車場,周璨單手插兜,又牽著她到了一輛保姆車面前。
一開車門,好家伙,烏泱泱一群人。
有肌肉發(fā)達的建美派,也有文質(zhì)彬彬的眼鏡派,一文一武的兩撥人聚在一起,造成了視覺震撼的沖擊。樂文小說網(wǎng)
綠茶精被鎮(zhèn)住了。
這是要揭竿起義嗎。
“你先待一下,唔,大概三十分鐘,我就能回來了。儲物格放了點小零食,你要是餓,就吃一點兒,等下帶你吃大餐。”
周璨這樣跟她說。
般弱眼睜睜看著人瀟灑離開。
她其實隱約猜到周璨到這里的緣故。
當眾人討好般把電腦放在她面前,般弱的心情就更復(fù)雜了。
電腦屏幕播放著監(jiān)控畫面。
周璨上了12樓的電梯,又進了里面的大廳。
這次黑粉大型聚會來了兩百多號人,年輕群體,基本是在三十歲到十五六歲這個區(qū)間。小混蛋憑借著他得天獨厚的氣質(zhì)優(yōu)勢,引起了全場的注意,不少打扮靚麗的女孩開始接近他,突然有一個尖叫起來,“你,你不是周璨嗎。”
小畜生隨意壓了壓鴨舌帽,表情淡定又欠揍,“就是因為長得像,所以我很討厭那家伙,把我生活搞得一團亂,連外出都要戴口罩,真是煩死了。”
她們還!真!信!了!
奧斯卡欠男主一個小金人啊!
般弱幾乎不敢看接下來的畫面。
太慘了。
太虐了。
正主打入黑粉圈,而他們卻一無所知,甚至還同情起他的遭遇。
大家同仇敵愾,團結(jié)一心,整個飯廳籠罩在一片友好氣氛中。服務(wù)員陸續(xù)端菜上來,大家邊吃邊聊,談得更起勁兒了。黑粉們惡意猜測周璨的私生活,語言激烈,甚至是不堪入耳的,上升到詛咒人全家的層面。
周璨面不改色聽著,偶爾懶懶地附和一句。
仿佛罵的還真是他的仇人。
在一眾冒痘、脫發(fā)、矮肥、顯老、油膩的男士中,周璨年輕張揚,格格不入,美得像個異類。
有人私底下猜測他是模特,或者是富二代,總之是不差錢的主兒。
這個發(fā)現(xiàn)令女性們都有些蠢蠢欲動,有意無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而這些人當中不少是因愛生恨的黑唯。
自從周璨出了那首抒發(fā)強烈**的情歌之后,她們就瘋了,根本沒法接受愛豆與其他女孩子的戀情,于是紛紛脫粉,轉(zhuǎn)戰(zhàn)黑粉論壇,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這次也不例外,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就不屑道,“依我看,那個女的也是個賤貨,借著粉絲的名頭接近偶像,裝什么軟妹婊,真純情就不會在節(jié)目里喊什么老公了,不過是蓄意勾引。”
其他黑唯紛紛同意。
“估計是使出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讓周璨對她負責。”
“就是,年紀輕輕就想著傍大款,她父母會哭的吧。”
“哇,真的好惡心啊這個女的,周璨也太腦殘了,這點手段都看不出。”
有人的指尖敲了一下杯壁,氣泡涌動。
“叮。”
很輕微的響動,女生們下意識放輕了聲音。
“誹謗罪……怎么判刑來著?”
男生嘴唇鮮紅,揚著笑,又欲又勾人。
“大家造謠侮辱的功力這么好,刑法背得肯定滾瓜爛熟,不如跟我科普下唄?”
鴉雀無聲。
有人似乎懂得了什么,臉色變得鐵青。
先是從周璨這一桌開始,蔓延難堪的沉默。
“怎么了?隔壁那桌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啊。”
周璨旁邊的女人忍不住了,掩飾般說了一句,“我上個廁所,你們慢慢吃。”
男生眼皮都沒動,淡淡地說,“這位女士,廁所在右邊,您往左邊的門跑什么?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女孩子,您都能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她,侮辱她,誹謗她,想來是心理素質(zhì)很過硬,這下怎么又怕得心虛逃跑了?”
女人強撐鎮(zhèn)定,“你這話真奇怪,我就隨便說了兩句,又不指名道姓的,傷害她什么了?”
他噢了一聲,“那您剛才罵我,應(yīng)該是指名道姓了吧,可以立案了呢。”
女人臉色剎那慘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
周璨揚了揚聲。
訓練有素的律師團應(yīng)聲而至。
場上眾人大驚失色。
周璨摘了鴨舌帽,手指隨意撥弄了頭發(fā),“各位,有什么需要辯解的,就跟我律師說吧。”
離開之前,他唔了一聲,丟下一句。
“至于勾引,是我主動的,要罵人別弄錯對象了。”
坐在保姆車里的律師看到這里,跟般弱說,“看樣子少爺真的很喜歡您啊。”
般弱扯了扯嘴角。
要是周璨知道她也是黑粉之一,估計會送她一套火葬場組合套餐吧。
這小子對黑粉手起刀落,從不手軟啊。
這么一想,她屁股有點燙,坐不住了,對律師說,“我記起來了,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你跟你少爺說一聲。”
般弱覺得自己要作一下。
比如,用她含糊不清的態(tài)度刺激男主,從而使得敵軍自亂陣腳,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把水攪得越混越好。
律師愣了一下,“可是少爺……”
般弱沒有回答,拉動車門,快速走出停車場。
為了避開周璨來的那條最近通道,她特意挑了一條最遠的出口。
“……嗯?你怎么跑出來了?”
還是撞上了。
般弱心梗。
她很崩潰。
周璨卻不覺得,高高興興蹦過來,“是不是我怕走丟了,所以來找我的?”這個在黑粉聚會上大殺四方的家伙,此刻靦腆得像個純情男孩,牽住她的衣角,極為不好意思,“我剛剛走岔路了,還想讓你過來找我呢,沒想到姐姐跟我心有靈犀啊。”
語調(diào)很是甜甜蜜蜜的。
等他把般弱捉回保姆車,律師又愣了一波,“咦,唐小姐,你怎么又回來了?”
周璨:“什么又回來了?她找我去了啊。”
律師:“呃,這個,唐小姐你說呢?”
般弱:“……”
唐小姐不想說。
唐小姐只想躺尸。
由于律師團還在處理當中,這位王律師先載著人去了附近的餐廳。
車內(nèi)氣氛太僵,般弱被凍得受不了,率先開口,“那個,你要吃點什么?”
生氣的弟弟不吭聲,從兜里掏出了個口罩。
般弱覺得這頗有一種“口罩一戴六親不認”的意思。
女孩子坐過去了點,用膝蓋碰了一下他。
對方才撩開眼皮,“這邊不是有個特色小吃嗎,叫傷心涼粉,我現(xiàn)在特傷心,就吃那個好了,多應(yīng)景兒。”
王律師大吃一驚,“少爺,您不能吃辣的啊,您會過敏的。”
周璨冷笑,“過敏算什么,反正也不會有人心疼我,說好要等我的,轉(zhuǎn)頭就跑路,呵,可真行啊。”
般弱被弟弟的眼刀子扎得渾身是血窟窿。
要不怎么說這家伙記仇呢?
王律師正在頭禿,“那,那咱們?nèi)ツ睦铮俊?br/>
周璨滑動手機屏幕,漫不經(jīng)心,“去新豐路,有一家叫湘行天下的餐廳。”
王律師小心翼翼提醒,“少爺,湘菜是辣的。”
少爺很無語看他,“我當然知道,你當我白癡啊,我不吃,她吃。”
王律師閉嘴了。
行吧,您就是口是心非。
黑色保姆車駛到了目的地,王律師頗有眼色,“我去跟兄弟們匯合了,您吃完了叫我一聲就行。”
他可不想摻和到火葬場里!
王律師給般弱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開車趕緊溜了。
周璨走在前頭,也不跟般弱說話。
倆人雖然陷入冷戰(zhàn)狀態(tài),但弟弟該做的事情一點不落。
周璨跟服務(wù)員要了個包廂,領(lǐng)著般弱去了房間后,又給她拉了下門簾,就連點單,也完全照顧了姐姐無辣不歡的口味。
“就這么多了,謝謝。”
弟弟聲音很冷。
服務(wù)員受不了這股僵硬的氛圍,記下菜名后就想離開,般弱叫住了人,又加了兩道不辣的,粉蒸肉跟跳水魚,還要個紅棗甜酒煮糍粑,哄小家伙的。
對方移開了臉,并不看她。
“生氣啦?”般弱問。
弟弟不鳥她。
衣服摩擦的聲音悉悉索索響起,般弱坐到了他的軟座上,挨著他的胳膊。
周璨動了動長腿,往里面挪。
般弱也很有耐心追過去。
兩人一挪一蹭,很快就把高個兒擠到玻璃窗上。
“離我遠點。”弟弟的臉擠在窗上,變了形,他的長睫毛掛著溫暖的燈光,表情卻是冷淡至極,“我怕我做出不好的事來傷害你。”
般弱軟軟靠著他,“我們家的弟弟,為什么這么容易生氣呢?都不聽姐姐解釋的。”
“解釋——”
黑發(fā)少年掐住了指尖,聲音也仿佛被雪凍住了,欠缺溫度,“解釋什么啊,你就是沒把我放心上,所以我開不開心,高不高興,關(guān)你什么事兒呢。你一聲不吭跑去其它城市,也沒通知我,萬一出事了怎么辦?你讓我后悔一輩子嗎?說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
“還有,我明明讓你等我回來,為什么要跑?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還是你下一場有約啊?”
第一次戀愛的少年患得患失,已經(jīng)氣到口不擇言了。
“唐般弱,我他媽的是不是你的備胎?吊著我好玩嗎——”
兩只軟白胳膊搭上了他的脖頸。
周璨瞬間消聲。
他強硬擰過頭。
后悔的情緒啃噬著他。
說好了要理智的,要成熟的,他怎么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生氣呢?
她一定不喜歡這樣沖動暴怒的他。
太子爺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拉下臉來和好。
“別這么生氣嗎,是我不好,沒有考慮清楚。”般弱眨了眨眼,“我就是覺得,你剛處理完這種事,心情肯定特別不愉快,而我呢,又是讓你被黑粉攻擊的罪人,我,我就是,想讓你自己一個人靜靜。”
她眼睛浮現(xiàn)霧氣,嗓音也低落下來,“我不想讓你討厭我呀。”
綠茶精說著就要哭出聲來。
周璨一愣。
他頓時手足無措,慌忙摟住她,“我,我沒有討厭你啊,我,我就是氣你。”
弟弟咬了咬唇,“對不起姐姐,我以后不亂想了,原諒我吧。”
般弱柔柔弱弱地說,“那你能別冷著臉嗎,我害怕你一個暴起,把我扁成豬頭,雖然我喜歡豬,可我不想變豬頭。”
周璨:“……”
他看起來這么像暴力狂嗎?
弟弟低下臉,勾下了黑色口罩的細繩,在她頰上輕輕一吻,眸光浮動溫柔情愫,“笨蛋姐姐,我怎么可能欺負你呢。”
十分鐘后,服務(wù)員忐忑不安敲了下門,這才擰開門把。
他傻眼了。
預(yù)想中的一場驚天大戰(zhàn)早就告停,男生岔開了雙腿,讓女生坐在他懷里,說說笑笑,倆人好得跟連體嬰兒似的。
這十分鐘之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然瞬間扭轉(zhuǎn)戰(zhàn)局?!
服務(wù)員對司令官般弱投以肅然起敬的目光。
兩個小時后,般弱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她終于吃完了這一頓飯。
可能是今天的事兒刺激到周璨了,意外顯露出了自己性格中頗為強勢的一面,全程摟著她喂飯,喂到般弱都想哭了。
就連結(jié)賬,弟弟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單手操控手機,又摟著她的腰不放,惹來不少的目光。
般弱這一刻由衷地希望,來個大佬吧,最好挫一挫小畜生的銳氣。
老天爺真聽見了信女般弱的祈求。
倆人上了保姆車,車內(nèi)從三個人變成了五個人。
坐在他們前排的是一對中年男女。
男人西裝革履,有著上位者的沉穩(wěn)氣度,而女人則是白色連衣裙配上高檔絲巾,透出知性優(yōu)雅的氣質(zhì)。
女人看了眼后視鏡。
“兒子,談?wù)劊俊?br/>
“沒什么好談的。”
“你不談怎么知道沒什么好談的。”
般弱覺得這對話特別耳熟。
總之他們從湘菜館又移動到了一家格調(diào)高雅的西餐廳。
周璨率先給般弱拉了椅子。
女人略微訝異,表情復(fù)雜,“看來你最近學了不少。”
周璨沒回答。
四人紛紛落座。
女人對這種場合游刃有余,沖著般弱客氣笑了笑,“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我是仙奴的媽媽,姓藍,這位是我丈夫。對了,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般弱同樣露出虛偽的笑容,“您好,我姓唐,阿姨叔叔叫我小唐就好。”
女人噢了一聲,慢條斯理,“原來你姓唐啊,這個姓諧音糖,小姑娘又甜又蜜,難怪能引得我們家仙奴動心呢。不過這小子叛逆慣了,又不懂事,可能不太適合你這種乖巧甜美的女孩兒,我勸你趁早同他斷了吧,免得日后傷心。”
喲呵,開門見山,好狠啊。
周璨額頭青筋猛跳,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拉起般弱就想要走。
“看來藍女士沒什么好談的,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男人皺了下眉,“仙奴,怎么稱呼你媽的呢?”
藍女士的聲音在空氣幽幽飄著,“小唐啊,仙奴沒告訴你吧,我們大院里有個姑娘,一直在等他結(jié)婚,長輩們呢,也樂見其成。不過那姑娘大度癡情,允許結(jié)婚之前仙奴跟其他女孩子談戀愛,只要最后跟她結(jié)婚就好了。我也不是要拆散你們,就是給你們提個醒兒,別玩得太出格了。”
男生牙齒咬得咔咔響,眼睛赤紅。
他一拳捶在桌面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晃蕩起來。
“藍女士,你少在這邊危言聳聽,你們自己過意不去,就去補償人好了,什么支票不動產(chǎn)的,我通通都不干涉。要拿我的婚姻跟未來補償她,你做夢!”
周璨露出諷刺的臉色,“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事嗎?是做父母的不需要考證,把孩子當玩具一樣,高興就哄著,不高興就扔一邊,忽然想起這玩具有點價值了,就迫不及待裝上電池驅(qū)動他,您這么厲害拍什么電影呢,干脆去開玩具廠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兒!”
“周仙奴!”藍女士臉色一沉,“你離家出走后,脾氣倒是大了不少啊,我說一句你頂一萬句,誰教你這樣的!”
女人陰沉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般弱身上。
“是被別人煽動的吧?你年紀小,怎么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
般弱微笑,“阿姨,您在說我嗎?謝謝,我真挺漂亮的,我每天照鏡子一百遍,對此很自豪,我很感謝我爸媽把我生得這么好看。”
藍女士一噎。
女人緩了口氣,“小姑娘,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賣弄口舌,這周家,是我在當家做主,我的兒媳婦,只能姓趙,你若是聰明點,就不要在我兒子身上浪費時間了,省得最后,人財兩空,多不劃算。”
藍女士想得很清楚,這樣的女孩子她見得多了,無非是仗著自己年輕貌美,就想要就嫁入高門。
有她坐鎮(zhèn),一切魑魅魍魎休想進她周家的門。
般弱也噢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謝謝您的提醒,我現(xiàn)在就跟您兒子分手,不對,我們好像還沒正式開始呢。”
藍女士:“???”
這什么情況?
她不應(yīng)該是像小白花一樣委屈地直掉眼淚嗎?
這樣干脆利落她怎么接下去?!
般弱轉(zhuǎn)過頭,對周璨認真地說,“雖然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你媽都說了,咱倆不合適,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沒有父母祝福的戀情大多數(shù)是不幸的。”
“祝你高考順利,跟那個姑娘白頭到老啊,我就不討人嫌去喝喜酒了,之前吃飯的錢你發(fā)我一下,咱們AA好了,白白。”
弟弟:“!!!”
般弱渾身都舒暢極了,這樣一來,無論她怎么搞黑粉事業(yè),都不用擔心在男主面前掉馬甲了!
談什么戀愛,她要黑紅全網(wǎng)!
“祝你們用餐愉快,再見,哦不對,是再也不見。”
般弱拎著包包,說走就走。
周家人被她的果決鎮(zhèn)住了。
而周璨因為太過震驚,沒回過神,呆滯了一分鐘。
這短短一分鐘之內(nèi),般弱已經(jīng)溜到門口了,像是一條逃出生天的游魚,快活地游走,沒有半點悲傷的氣息。
弟弟呼吸沉重急促,氣得心肝脾肺通通爆炸。
“唐般弱!!!你他媽給我站住!!!”
般弱能聽話才怪了呢。
她跑得更歡快了,跟野兔子似的。
眼看著就要拉開門了,嘭的一聲,一條長腿踹在門上,強大的氣浪沖起了她的劉海。
弟弟像是一頭野獸,眼睛布滿血絲,箍住她的腰,目光猙獰又駭人。
“你再給我說一遍分手試試?!”
般弱:“分手。”
弟弟:“我……我給你第三次機會,重說。”
般弱:“分手。”
弟弟:“你說什么?豐收,噢,是的,去年我們國家的水稻產(chǎn)量世界第一,今年應(yīng)該也很豐收,你不用擔心,國家很好,水稻很好,我們也很好,姐姐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般弱:“?”
弟弟你被刺激得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記者:周先生,采訪一下,您第二次被甩是什么感受?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市民周先生:想和傷心涼粉同歸于盡呢:),,網(wǎng)址m..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