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腦子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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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山峰不再沉睡,當(dāng)太陽還沒升起。
    當(dāng)小雞沒有打鳴,當(dāng)狼狗沒有狂吠的時候。
    瀾風(fēng)監(jiān)獄,所有的犯人,都自發(fā)的抹殺了瞌睡時間,早早醒來。
    獄警破天荒的提早打開了門,將人們放了出去。
    監(jiān)獄東南角
    一個常人不敢來,獄警不愿來的地方。
    這里是對待特殊犯人提供的場所,環(huán)境差勁,沒有光線,空間狹小--
    所有不好的東西,全都集中在了這里。
    這里是所有人的噩夢,這里就是監(jiān)獄的禁閉室。
    但是這一天,天還灰蒙蒙,東方剛開始吐白時,已經(jīng)被大量的人圍了起來。
    門口,則是幾十名獄警,分散而立,嚴(yán)陣以待。
    靜悄悄的,沒人說話,也沒人做小動作,整個現(xiàn)場靜的落針可聞。
    大門口。一個虎背熊腰,穿著深黑色制服的高大男子,背對著眾人。他是這里的獄警隊(duì)長--雷山,雷黑子。
    此刻,他臉上的特殊支架已經(jīng)拿去,一個月的時間,外傷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
    雖然內(nèi)傷還沒全好,但說話不成問題。
    他的身邊,則是一個身穿囚服的男子,他略微弓著腰,站在雷山一側(cè)。
    “雷隊(duì)長,可以放人了吧?”
    說話者,正是瀾風(fēng)犯人中最有權(quán)威的人--杜立陽。
    今天是他和雷山講好,放陸子明的日子,昨晚上就和他提前打過招呼,當(dāng)時雷山?jīng)]有說什么,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
    所以,一大早,杜立陽帶著一群人來讓他兌現(xiàn)諾言了。
    雷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沒有說話,點(diǎn)只是輕點(diǎn)下頭,便抬頭望著前面,站在禁閉室門口的人,揮了下手。
    那兩人會意,轉(zhuǎn)過身就朝里面走去。
    隨著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逐漸減弱,外面場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會,會有一個怎樣的結(jié)果?
    他是死是活?
    神智清醒,還是已成為瘋子?
    哐!
    隨著里面?zhèn)鱽硪宦暤统恋穆曇簦腥诵念^一震,知道這是厚重的鐵門打開的聲音。
    沒有讓人等待太久,獄警特有的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再次又小到大,由遠(yuǎn)至近傳來。
    咔!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一扇門上。
    到這個時候,很多人不自然的做出一些小動作,來抑制自己的緊張。
    蕭史咬住了放在嘴邊的食指,杜立陽的雙手緊握在一起,雷山抱著膀子,一臉深沉。
    一側(cè),一個獄警的小腿有輕微的抽筋。
    他--是每天給陸子明‘送飯’的木子。
    待那兩個去開門的獄警出來,雷山頓時擰起了眉頭,沉聲問道:“人呢?”
    因?yàn)榻嵌鹊膯栴},站在門外的,只有那兩個獄警。
    人群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也是心生疑惑--人呢?
    兩個獄警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沒有回話,卻同時轉(zhuǎn)過身,向里面看去。
    吧嗒!吧嗒!
    幾聲怪異的聲音過后,一個蓬頭垢面,衣衫破舊,赤著腳的人站在了門口。
    此刻,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了起來。
    雖然這樣,杜立陽還是第一個叫喊出聲。
    “子明!”
    他大踏步的沖上前去,也不管什么禁令了。
    “大哥?”
    眼前的人果然是陸子明,他聽出了杜立陽的聲音。
    只是因?yàn)榭床坏剑乓苫蟮拈_口問道。
    “是我,是我!”
    杜立陽幾步跑到跟前,握住了陸子明的手,從下往上打量了一下,沒什么變化,沒胖也沒瘦,就是臟了點(diǎn)。
    看到眼睛上的黑色布條,恍然道:“對,對,你在黑暗中待了這么久,是不能直接接觸陽光。”
    聽到兩人的談話,外面圍著的人一下炸開了鍋。
    “他真的沒事!”
    “是啊,能正常交流,說明腦子沒問題!”
    “難以相信,他竟然被關(guān)了一月緊閉后,還能站著,還能說話。”
    “哈哈!”
    有的人則大笑,因?yàn)樗麄冓A錢了。
    站在前面的蕭史,望著不遠(yuǎn)處的陸子明,笑了。
    一方面感嘆陸子明的能耐,能扛得住這樣的折磨,若是到外面,還有什么辦不到的事?
    另一個原因--他也參與了賭局,并且贏了。
    出了歡喜和哀愁,還有兩人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木子和雷山。
    兩人看到陸子明走出來的那一刻,直接就傻了眼。
    怎么可能?
    一個將近一月滴水未進(jìn)的人,非但沒事,而且能走,能說話,精神還正常。
    這已經(jīng)超出了人能理解的范疇。
    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睛里讀到了相同的信息。
    但是這件事,只要兩人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又不好問,只得站在原地,強(qiáng)壓震驚。
    “雷隊(duì)長!”
    杜立陽拉著陸子明的手臂走道門口,沖著雷山點(diǎn)頭。
    “沒什么事,我就先帶他走了。”
    這是雷山第一次,近距離,仔細(xì)的觀察陸子明,發(fā)現(xiàn)他除了衣衫有些破爛,其他地方?jīng)]有任何異常,和外面的正常人一樣。
    而且剛才他走路的姿勢,很自然,根本不像被關(guān)了很久的人。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個問題,雷山只能等到事情結(jié)束后,再盤問唯一知情的木子了。
    沒有多余的話,甚至,雷山都說不出話,生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扭過臉去。
    “子明!”
    杜立陽剛拉著陸子明往前走了兩步,一道帶著欣喜的聲音傳入他耳朵。
    “蕭史?”
    陸子明側(cè)著臉,疑惑的開口。
    “可以啊!”
    蕭史伸出拳頭,本來想打他胸口,到一半改成手掌,拍了下他的肩膀。
    “這么久不見,單憑聲音就能聽出來,厲害!”
    陸子明正想回話,一旁呼啦圍上來一群人,對著他噓寒問暖。
    這些,都是跟隨杜立陽,和陸子明玩的不錯的人。
    再次聽到這么多人的聲音,陸子明露出了很深的笑意。
    第一次,他覺得聽人說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好了,好了。”
    杜立陽見這些人說個不停,便揮手制止,他在眾人中威信極高,一開口,四周便安靜下來。
    “大家都散了吧,子明剛出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蕭史也連聲附和,雖然陸子明現(xiàn)在狀態(tài)看上去不錯,但畢竟在里面待了一個月,肯定是要好好休息的。
    “我不累!”
    陸子明晃了晃腦袋,嘆了口氣說道:“這幾天睡的太多了。”
    幾天?
    蕭史瞇起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笑呵呵的問道:“子明,你知道你在里面待了多久嗎?”
    陸子明立刻搖頭,他沒有手表,而且里面整天漆黑,根本分不清白晝和黑夜。
    “應(yīng)該有好幾天吧,因?yàn)槲矣X得過了很久。”
    “你在里面整整待了一個月!”
    當(dāng)蕭史說出這句話時,陸子明先是一驚,隨即釋然,難怪剛才他出來時,聽到那么多驚訝的聲音。
    “大哥!”
    陸子明拍了下扶著自己的杜立陽,沉聲說道:“謝謝你,你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
    “自己兄弟,客氣什么?”
    杜立陽笑了起來,嘴上這么說,聽到陸子明的話,他還是很開心。多日來所做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fèi)。
    “還有蕭史,和其他的弟兄--謝謝。”陸子明一臉真誠。
    “沒有--”
    蕭史被陸子明的樣子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我沒出什么力,都是大哥的功勞--”
    客氣了幾句,眼下最重要的,是馬上離開這里。
    “子明,你不想休息,想做什么?”
    “去洗澡!”陸子明皺了下鼻子,“我覺得自己好像發(fā)霉了。”
    看著陸子明、杜立陽等人離開,站在原地的雷山終于動了起來。
    他扭過頭,一臉深沉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臉色蒼白的木子。
    “跟我來!”
    看著雷山轉(zhuǎn)過身,木子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這才感覺它們是自己的,晃了晃腦袋,小跑跟了上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辦公室,雷山就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望著縮著腦袋的木子厲聲吼道。
    他簡直要?dú)獐偭耍鞠胫鴮㈥懽用黟I死的。
    現(xiàn)在呢?這家伙非但沒事,還活蹦亂跳的出來了。
    看到雷山吃人一般的面孔,小眼睛的木子咽了口唾沫,用顫抖的聲音解釋。
    “隊(duì)長,我發(fā)誓,我絕對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從第一天開始,就再沒有給他送進(jìn)去一次飯!”
    “那他為什么活著?為什么像沒事人一樣?”雷山咆哮的聲音再次傳來,牙關(guān)緊咬,臉色已變成了黑紅。
    “我,我--也不知道啊!”木子都快給嚇尿了。
    怎么回事?他還想問別人呢!
    “你不知道?”
    雷山寒著臉轉(zhuǎn)過身,抬手抓住了木子的衣領(lǐng),將一張大臉湊了過去。
    “這事情是你一手操辦的,你現(xiàn)在給我說不知道!”
    雷山憤怒急了,抬起一腳就將木子踢翻在地。
    木子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心里無限委屈。
    雷山喘著粗氣,走回桌子后面,坐了下來,指著地上的木子。
    “你確定沒有告訴其他人?”
    “確定沒有!”木子嗚咽的聲音傳來。
    看到他再次確認(rèn),雷山以手扶額,臉色陰沉不定,沉默的了好一會兒,才握著拳頭睛,喃喃低語。
    陸子明,不管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我發(fā)誓一定要整死你!
    言罷,他眼神一凜,望著地上的木子吩咐。
    “去,讓人把陸子明的檔案拿來!”
    “是!”
    一聽雷山的話,心思活絡(luò)的木子就明白過來,這是隊(duì)長不再處罰自己的征兆啊!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拉開門朝檔案室跑去。
    哼!
    雷山將手指握的嘎嘣作響。
    這個陸子明,刑期好像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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