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白起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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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了任萱這個話題,張寒和陳天云各執(zhí)己見,但是好在兩個人對對方的意見都還是尊重的。
“陳家的事,我就不過問了。”張寒來的時候,本來是想要問一問現(xiàn)在陳家的立場的,但是現(xiàn)在突然咽了回去。
“陳家的事,我會幫忙的,你不用擔(dān)心。”陳天云做出了自己的保證。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為難,我……”張寒剛要說些什么。
“‘他’也是我的朋友啊,你忘了?”陳天云無奈的搖著頭提醒。
“我知道。”張寒難得嚴(yán)肅的,“可是你有你的立場。”
“我不是你的表姐,我們不一樣,否則,我就不會和克里斯塔私奔了,不是么?”陳天云輕笑了一聲。
“你也知道你是私奔……”張寒感嘆。
“當(dāng)然,但是沒有什么可恥的,我很喜歡。”陳天云做了那么多年的乖寶寶,總算是開始了有自己的任性之旅。
“嗯,我懂,我不也是么?”張寒無所謂的說道。
張寒本以為陳天云會點頭認(rèn)同的,誰知道陳天云搖頭否認(rèn),“你不能算是私奔吧?你們‘奔’了么?”陳天云打趣道。
“當(dāng)然,只是沒有‘奔’的那么遠(yuǎn)罷了。”張寒淡淡的說道,“更何況,也就沒有人反對我們,我家里還剩下誰?沒有長輩了。”
“也是。”陳天云毫不避諱的談?wù)撝鴱埡依锏氖隆?br/>
“你之前不是還在忙你侄女的事情么,有結(jié)果了么?”張寒的話題總是轉(zhuǎn)移的莫名其妙。
“暫時是安全了吧。至少沒有什么外部的傷害了。”陳天云從善如流的接受了張寒改變的話題。
“什么叫暫時,還有你需要解釋一下沒有外部的傷害是什么意思。”張寒當(dāng)然不會聽不出來陳天云的話中之話。
“都是字面上的意思,嬌嬌現(xiàn)在算不上是安全,要幫她戒毒,有點麻煩。”陳天云說起這件事,也是一陣惆悵。
“吸毒了?”張寒意外的說道。
“被吸毒。”
“懂了。”
張寒看著陳天云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恐怕已經(jīng)困擾自己的友人不少時間了。
事實上,張寒還真能幫的上忙。
戒毒最難的就是毒癮犯了的時候,身體上、感官上難以忍受的異樣感。
但是,如果有什么辦法能夠祛除這樣的感覺,一切也就都不是什么問題了。
只是,這樣的方式,也許并非是能被陳天云接受的。
說起來那也是十來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陳天云還在國外,也就不知道,張寒唯一一次獨自一個人下斗。
張寒和“他”一直都沒有分開過,那次是個意外,因為一件事導(dǎo)致“他”受了非常嚴(yán)重的傷。
很多傷勢,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也沒有辦法完全解決的,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土夫子,禁忌頗多,遇到的事情也是離奇古怪,未必都能用科學(xué)來解釋。
按照他們話來說,那就是中了陰氣。
為了祛這個陰氣,張寒才一個人獨自下斗的。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個陰氣也是一樣,要祛陰氣,就要找打陰氣產(chǎn)生的源頭,然后用這個陰氣的源頭來把人身上的陰氣給帶出來。
只是能夠產(chǎn)生陰氣的東西,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兒,很少有人能真正找到,甚至是使用陰氣。
所以,那時候的張寒去找的時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了。
那次也確實兇險。
秦朝名將白起的陵墓,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夠進(jìn)去的。
他們原本連耳室都沒能靠近,就害的那個人中了陰氣,險些要了命去。
更別說那個時候張寒的處境了,他首先必須要找到陰氣源。事實上這個步驟也算不上多難,通常來講,一座陵墓只可能有一處陰氣產(chǎn)生,否則兩相爭斗,墓主人難以安寧。
所以張寒絕對不會懷疑源頭不在白起身上。像是張寒這種世家專業(yè)干這行兒的人,就算是沒有讀過正經(jīng)大學(xué),那也是歷史學(xué)系的專家。
白起的事跡太過有名,他殺的人太多,陰氣恐怕在白起生前就已經(jīng)聚集了,幾十萬人的命魂,足夠耗盡白起的運(yùn)勢和生命。
所以白起才不能壽終正寢。
明明他們上一次一起進(jìn)來的時候,幾乎全軍覆沒。但是這一次,張寒一個人進(jìn)來的時候,卻是暢通無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寒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是那個人的情況卻容不得他猶豫。
所以他打開了白起的棺木。
張寒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一種感覺,太難忘了。
一股冷風(fēng)從棺木中竄了出來,就好像是那東西一直在等著自己來打開棺木一樣,急匆匆的離開了。
再然后,張寒就看著棺木中的一切都開始變成沙土灰塵。
如果不是張寒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他自己恐怕也是不會相信的。
張寒看到了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白起的真實樣子,棺木中的尸體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剛剛睡著的人一樣,有著說不出的鮮活。
他身上的戰(zhàn)甲也是嶄新的,看起來非常英武,最為顯眼的還是他抱著的一把劍,冷光染在劍刃上,沒有劍鞘的青銅之劍,傳遞著血腥味兒。
可是張寒能夠看到的也就只有一瞬間,因為下一個瞬間,里面的一切都化作的塵土,包括那一把鋒利的劍。
張寒呆楞了一瞬間,然后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棺木里。
在搞清楚情況之前就動手是大忌,可是張寒就是感覺自己的腦子里有一個人在說話,似乎是在讓他下手。
整座棺木之中,只有一樣?xùn)|西被留下來了,只有一件東西沒有變成沙塵——一個扳指。
冷色的扳指,給張寒的感覺就像是剛才的那把劍。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張寒用這個東西救了那個人。
但是,張海午夜夢回,就知道這個扳指不是自己能夠指染的東西,自己把它帶了出來,它作為交換完成了自己的委托。
現(xiàn)在,張寒自己似乎沒有了擁有它的理由。
做張寒這一行的人,總是對未知有著三分敬畏。
所以張寒把這個戒指讓了出去,張寒在處理自己某一次的“收獲”的時候,把那個扳指偷偷的送了出去。
這個扳指總會找到它的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