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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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吳軍的事情,沒想到最后牽扯出來的事情和居然是越來越多。
“西城區(qū)那邊自從開始施工,就變成了新的‘刑場’?!毙〗鹱酉肓讼胝f道。
“刑場?”梁旭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有的時候是處理內(nèi)部的人,有的時候是處理一些外人,我們管這個地方叫‘刑場’?!毙〗鹱诱J(rèn)真的回答道。
“之前還有過這個地方?”梁旭問道。
“一直都有,但是過一段時間就會變化,反正就是那里亂哪里就會變成‘刑場’?!毙〗鹱踊卮鸬?,“不過,每次更換‘刑場’,只要‘聽話’的,都會給我們發(fā)很多好吃的東西,至少對于我們來說,‘刑場’的更換事實上并不是一件壞事?!辈皇且驗檫@件事本身有什么意義,而是因為這件事情帶來的附加效果。
“那每次更換都是需要什么樣的契機(jī)?嗯——或者說,會帶來什么樣的結(jié)果、連帶效果?還有你所謂的‘聽話’究竟是?”梁旭似乎感覺自己嗅到了什么東西,更換刑場絕對不會是一件隨意的事情。
“會處理一批人,每次都是,人數(shù)大概在八到十個人左右,在上一個‘刑場’處理過后,就會換?!毙〗鹱永蠈嵉幕卮鸬?,“嗯——至于‘聽話’,多數(shù)的時候,我們會被要求全部去‘觀摩’這樣的場景,然后再由我們來‘收場’,在之后就是會換城市了,也不是每次都會換城市,總之就是離得很遠(yuǎn)。”
梁旭這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一直以為小金子原來所在道地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人販子組織,但是現(xiàn)在聽來,可并不是這樣子的。
這個組織明顯是有著非常嚴(yán)密的組織結(jié)構(gòu),至少從小金子的口中聽來就是一個分工明確,直接從屬于上一級的等級制度嚴(yán)明的一個組織。
小金子一直都把老何當(dāng)作唯一的“總上級”,但是,那個老何在這次的時間,明顯扮演的也并不是什么“頂一級”,至少,小金子看到了一個更加上層的人。這個老何充其量是和吳軍一樣的“地方官”,有權(quán)利,但是并不核心,這樣的人雖然地位不一定高,但是實際擁有的話語權(quán)卻并不小。
所謂天高皇帝遠(yuǎn),老何手中的實權(quán)恐怕不少,知道的也就不會少,這種地方上的人,才是往上培養(yǎng)所謂“人才”的人。
而且,這個組織也一樣懂得隨時更換管理點(diǎn)。小金子他們這樣的人,即使曾經(jīng)真的因為某些原因而被帶到過“基地點(diǎn)”,也不會記得到是去到過的那一個地方。更有甚者,這樣的更換,本就是為了限制像老何這樣的“地方官”的權(quán)利。
而且,那張面皮……
梁旭想到了那天看到的那段監(jiān)控錄像,雖然符簡之說了“易容術(shù)”說到底不過是一種化妝,但是現(xiàn)在想想的話,那種鮮活的樣子,或許真的是一張臉呢?
誠然,,易容術(shù)是一種化妝技術(shù),但是如果想要逼真,還是需要一點(diǎn)輔助的用具。
只是這個用具是一次性的,而且還相當(dāng)?shù)膼盒摹?br/>
不過,這件事情客觀的來看,其實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至少,他們有了新的線索,這應(yīng)當(dāng)算是對方意料之外的發(fā)展,如果現(xiàn)在能夠抓住這條線索,挖出來的東西,想必就比被設(shè)計的線索要好的多了,至少也算是一手先機(jī)。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抓緊時間,小金子既然已經(jīng)跟了自己,就等于在那些人的面前消失了。
同時,梁旭看著小金子,心中泛起了另一個可能,小金子就算是再怎樣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也不該完全不知道正常人應(yīng)當(dāng)有的世界觀,可是,小金子的想法,小金子的“三觀”完全就是被故意塑造出來的。
那些人是故意這么做的,那些人故意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小金子覺得,這樣的事情是對的,背叛他們是絕對不可以的事情。小金子不像是他們組織里的什么重要人物,否則,早就會有動靜兒了,這么說,像小金子這樣的“培養(yǎng)品”絕對是不少。
那,他們這就是在培養(yǎng)——武器。
沒錯,小金子今年才不過十四歲而已,就已經(jīng)對死人完全沒有了排斥,能夠很淡定的處理各種各樣的奇形怪狀的尸體,這次處理的“無面尸”也不過是他們想讓他看到的一個新品種罷了。
這是一種很聰明的做法,他們要的并不是什么死士,而是一種在內(nèi)心深處就把這件事情當(dāng)作是一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榈娜?。小金子他們會因為很多人的死亡而開心,不是因為他本身的喜歡,而是對這件事情會引發(fā)的其他因素而喜歡,長此以往,必定會漸漸的習(xí)慣這種無謂的喜歡。
而且,小金子從最一開始見的就是各種扭曲的尸體,在小孩子的心里,這種扭曲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的世界觀,本就不正的“三觀”,漸漸的他就變成的另一個世界的人。
這樣的人,完全排斥現(xiàn)代社會,也會被社會所排斥而無處可歸,只能留在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上。
這樣的人一旦成型,就變成了不可逆的情況。
即使未來在某個時間點(diǎn)驚覺自己這樣是不同的,也只會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認(rèn)為這種行為不對,進(jìn)而產(chǎn)生極端的自我厭惡而自我毀滅,另一種則是更加的瘋狂,完全不承認(rèn)這個和他不一樣的社會而進(jìn)行報復(fù)。
而且,這也不單單只是這樣而已。這些人因為這種教育,對他們的組織恐怕會有一種病態(tài)的歸屬感,小金子最一開始就害怕說出他們組織的內(nèi)容,這種恐懼遲早會變化成一種歸屬,因為你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只有這里的一種小世界能夠供你釋放,能更讓你找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梁旭幾乎不敢想,如果他沒有遇到小金子會怎樣,他的那種異于常人的力量如果用到那種地方。
忽然,梁旭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小金子一直都是這樣的話,那么,那一天,他對待自己的那一種恐懼,到底是真的恐懼,還是……
梁旭居然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