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Ssy Hello
輕柔的樂曲聲從房間內(nèi)傳來,門口的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目光中,聽到房門里樂曲帶來的一種宛如鄉(xiāng)間民謠般的悠閑快樂。
“進來吧。”好聽的女聲從房間里傳出來,門口的兩人回過神來,連忙走入了房間。這里是這棟大樓的十七層,房間里有著不落俗套而漂亮的裝飾,典型的商務(wù)用辦公室,不過和普通大氣古樸的商務(wù)辦公室不同,自從換了新主人之后,平添的一些看似不起眼,卻又能夠扭轉(zhuǎn)整個環(huán)境布局的小修飾。一切都不同了。大氣的古樸變得婉約如水,糅合起來,又平添了一些嬌媚,一個小小的帶著青花瓷的花瓶,卻能夠改觀視線可以觸及到的沙發(fā)的厚重氣息,即便是兩個不懂得任何裝飾的外行,此刻看到,也覺得這間辦公室,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當然,他們從前所感覺到的不舒服,還因為這間房子也曾是整個公司里面最終boss的所在,只不過現(xiàn)在的boss,卻變成了一個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孩。于是仿佛整個世界都變了,背景的歌曲緩緩?fù)窦s,仿佛在給人述說一個過去的隨意在草坪上漫步的日子。
“怎么樣了?”背對著兩人的女孩子問道,她站在落地窗面前,遠望著這座城市。
“都聽您所說的,對兩個企業(yè)的并購很成功,不過我們這樣做,有些趁人之危,雖然這兩個企業(yè)只是瑪拉頓這個立足不穩(wěn)的跨國公司的旗下中外合資公司,但是我們這一舉動,等于是公然挑釁瑪拉頓集團,據(jù)我所知,瑪拉頓集團的真正東家是國際女神之心,對方是否會因此采取一些針對我們的措施,這些都是我擔(dān)心的所在,畢竟在這之前,董事長也沒有下過這樣的決議。”男子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子,對于他來說,叫一個比自己年齡小上一輪,足夠做自己侄女的女孩為boss,感覺實在有些古怪,不過這個女孩的膽量確實讓人驚嘆,她卜一接任,就拿出公司流動資金的百分之四十,收購了跨國公司瑪拉頓旗下的兩家公司,很多人都對這兩家公司有所姿態(tài),然而礙于瑪拉頓集團,所以大多數(shù)的的國內(nèi)集團都沒有下手,就是擔(dān)心瑪拉頓集團在國內(nèi)立足之后,展開的反撲,畢竟跨國公司資金一旦到位,將迅速成長,于這樣的強勢企業(yè)為敵,并不是很多人愿意的。
“放心吧。”女子搖了搖頭.
“瑪拉頓集團不會有任何動作的。”兩個男子有些驚訝,不明白這個年輕的董事長女兒,怎么會有這樣的自信,不過那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夠想透的問題,從最近瑪拉頓集團沒有絲毫動作來看,對方也平靜的有些離奇了,讓原本準備一場大戰(zhàn)的公司群體都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對了,我拜托你們打聽的事情,怎么樣了?”
“嗯,蘇璇市長將于今天下午安排去飛機,似乎要送什么人,對方應(yīng)該是鷹國的貴客。”林清兒一愣,旋兒轉(zhuǎn)過身來,即便是身后的兩人有所準備,不過看到一身打扮得體,目光明媚的林清兒,更是內(nèi)心一震,就因為這個女孩子的存在,整個林氏企業(yè)仿佛都活了起來,也的確沒有人想到,這個林家大小姐,竟然長得如此漂亮,她應(yīng)該更屬于影星和歌星,然而她那哥氣質(zhì),又讓人感覺到她并不適合于那樣的職業(yè),她仿佛更應(yīng)該是一個安靜呆在一個地方,靜靜做著自己喜歡事情的那種女子。而這個女孩做事卻又十分的犀利,在她臨時接任林氏企業(yè)之后,林氏企業(yè)進行了三次改蘋,每一次改蘋,都讓整個企業(yè)的運作更為有各有理,然而誰又能夠相信,這一切不過是在這個女孩接手的不到一個月時間里面完成的?如果說林清兒的做事讓人在出乎意料的同時,事后又不得不佩服,那么接下來她所說的,就讓在場的兩個經(jīng)理更為驚詫。
“給我買一張今天下午的飛機票,我要去鷹國敦倫。”
“什么?”兩人頓時愣住,然后半晌之后,才囁嚅的說.
“董事長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林氏企業(yè)還需要清兒小姐主持大局,更何況,昨天董事長才正式將企業(yè)交予清兒小姐身上,只要董事會召開,清兒小姐就將成為林氏企業(yè)的董事長,現(xiàn)在企業(yè)正在關(guān)鍵時刻川、姐該不會要離開我們?”林清兒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要去敦倫見一個朋友,為我安排一下,下午去敦倫的飛機。”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最終無奈的退下去,對于林清兒的資料,他們倒是知道的還算清楚,至少林清兒并不是在外國留的學(xué),在國外有什么朋友,難道是自己朋友出國去了,想去見見嗎?不過這自然不是他們能夠管到的范疇,只好照做。去往機場的汽車上,李三思和斯通韋爾聊的甚歡,接到大林寺對付劍神的任務(wù)之后,李三思一方面到對夜組織在冰島基地展開反擊不叫上他而感覺到遺憾,另一方面,還在對如何能夠控制住劍神這個歐洲第一劍客而感覺到苦惱,大林寺還真的把他當成是繼玄慈之后的大林寺第一高手,出手的任務(wù)就是對撫劍神這樣的神級高手只不過命控組織逃走的杰迪等人,此刻又潛伏在什么地方?倒是知道了李三思新電話號碼的許多人,相繼打來電話慰問,平常的慰問也就罷了,然而飛狼這不老實的家伙,卻總要自己回答在受傷的那天晚上,和蘇紫軒究竟做了什么?在他看來,一個受傷且心力憔悴的男人,外加上一個女神般的女子,兩個人只身影雙的在深寒的夜里面,如果不做點什么利用相互體溫取暖安慰一般轟轟烈烈的事情來,就實在對不起身上所受的傷和上帝賜予的浪漫之夜。對此李三思只有一個評價,別以為所有人的腦子都和你的思想一般容易污染。然而看到背對著自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蘇紫軒,束后的頭發(fā)露出利落的頸線,然后是脖頸以下的黑色吊帶和棉絨單衣,李三思又想起那晚蘇紫軒捧出的暖至心底的參湯,他開始后悔對不起上帝賜予的浪漫之夜。到了機場,蘇璇母子早就在貴賓廳等候,劉馨悅穿著頗顯得有些和她年齡不相稱的平靜穩(wěn)重,蘇璇的傷勢已經(jīng)見好,恢復(fù)了日常的工作,機場專門給李三思等人安排了一間貴賓房等待飛機,也用做大家最后送別的地方。
“到了鷹國,給我們打個電話,要知道你們平安,我也放心了,對了,你們應(yīng)該會有很多機會回來的,回來再聚吧!”飛機即將啟程,蘇璇也只來得及最后交代兩句,就將眾人送上了去往飛機的通道。劉馨悅似乎憋了很多話想要說,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最終目送著眾人離開。斯通韋爾倒是很舍不得,畢竟在中國住了那么久,他一直是一個人,好不容易來了許多人,又時值他們即將離去,讓這個歐洲老偵探感覺到一絲惆悵,倒是讓他開始懷念起在鷹國牛津郡夏天的溪水邊,用一艘小船泛舟釣魚的愜意生活,挎著心愛的左輪槍,身邊放著含有軍用防彈纖維材質(zhì)的芬威克鷹牌tav魚竿,撫摸著那些切實存在的畫面,會有一種物質(zhì)生活帶來的美好。飛機遠行,望著天空,劉馨悅喃喃的問道.
“我們還能夠再遇見他們嗎?”蘇璇微微愕然,似乎這是一個不容懷疑的答案一般說道.
“當然能啊?他們自然還要回到國內(nèi)的,在我看來,他們雖然生活在國外,然而骨子里還是流著中國的血脈。”
“什么嘛劉馨悅低聲呢喃,最后一句話,沒有讓自己的母親聽見.
“我是說,在他們婚禮之前”汽車在機場大門口停下,幾個黑衣人首先走出來,然后車門打開,帶著大眼蛙墨鏡,穿著時尚而活躍的林清兒走出汽車,朝著大廳而去。她不過是在等待一場偶遇而已,僅此而已。耳邊想起那首熟悉的《sayhello》ififindhim,justtofllow(如果找到他,就尾隨而去).wouldholdmeandneverletmego(他會帶上自己,再也不會讓自己離開).wouldheletmeborrowhisoldwintercoat(或許他還會允許自己借用他的老冬大衣)idontknow(我不知道)idontknow繁忙而人來人往的候機廳,透過玻璃罩看得到偏斜的日光,還有那些插向天空的飛機。林清兒經(jīng)常在想,那些身處于五萬英尺的高空,看到下方云層空隙間透露出來和無數(shù)山川河流的人們,他們是否會對這片蒼茫而厚重的土地,感覺到一種思念被害斷的婉傷?人與人的感情,為什么在時間和空間的距離面前,會如胡蘿卜一般的輕易被切斷,那么那些寄托在山脈和清流之間思念呢,現(xiàn)在又該在何處?過往而匆匆的人群,為什么自己錯過這些陌生臉龐的時候,心臟會突然收緊而緊張呢?ifiseeherstandingtherealone(如果我看見她獨自站在那里).atthetrainstationthreestopsfromherhome(在她的家到火車第三站的距離).ihavehalfamindtosaywhatimthinkingangway(我有說些什么的沖動,然而卻什么也說不出口)idontknowidontknow“去往鷹國曼徹斯特航空港的專機已經(jīng)離港,請去往敦倫的乘客前往檢票口,開始檢票登機。”林清兒望著頭頂?shù)奶炷唬ヒ魡T的聲音在候機大廳回響,響徹了整個世界。
“清兒小姐”已經(jīng)檢票了,我們?yōu)槟戕k理行李托運吧?”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
“啊?這不走了嗎?”
“嗯,不走了。”鄉(xiāng)間民謠曲風(fēng)的音樂輕起耳邊,那是一股清泉般的力量。李三思,我有預(yù)感,你躲不了的,很快,未來的某一天,我們會再次遇見。林清兒的第六感在預(yù)兆,不遠處的未來,將是兩人平行線最終相交的一點。那個時候,她會用清亮眼睛望他,她會對他sayhello,而不是goodby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