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我認為,我可以
“呵,嘿,嘿嘿嘿嘿嘿嘿”王恒祿笑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轉(zhuǎn)過頭,眼睛里面,竟然還帶著淚花。那是真正而純料的淚花。王恒祿將手中的刀插入毯子里面,搖了搖頭.
“清兒啊,你錯了這次你錯了我有沒有過青梅竹馬,是否刻骨銘心,只怕我比你更有發(fā)言權(quán)”王恒祿翹出一只腳,放在床上,就像是聊天一般,對林清兒說道.
“我從小出生于東北的一個農(nóng)村,那是一年四季仿佛都只看得到雪飄的地方每一個人仿佛都是被厚棉襖和被窩捂出來的面疙瘩,然而除了一個人之外,那是我對門的女孩,她有你這么美麗的一頭頭發(fā),她也叫做清兒,她扎著兩個小辮子,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比你更加漂亮,雖然她的臉上從小就有雀斑,皮膚也沒你的那么好但是至少在我心里,她很漂亮,她穿著厚棉襖,然而我卻只看到她柔弱的雙目,她的盈盈腰肢,我不否認,我喜歡她,我想得到她,我愛她”王恒祿湊近了一點,仔細的觀察林清兒.
“你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生活嗎?我唱小曲給她聽,她會笑,笑得可好看了,我們會在周末不上課的夏天,去三公里之外的火車站,看一天轟轟而過的火車當然,大部分時間是沒有火車的那個時候的車站,也沒有現(xiàn)在那么的優(yōu)越就是一間破房子蓬,甚至于就連老車工都愛來不來我們那里只是個半廢棄的補給車站,偶爾才有車短暫的停留,我們也曾經(jīng)相信,雖然火車只在我們那里短暫的停留,而我們卻能夠在那個地方停留到永遠”
“只可惜,那不是真相!不是世界的真相!我們以為的東西,其實只是天真的自我臆想,我十二歲的時候,清兒得了癌癥,一個那么小的孩子,在東北的農(nóng)村得了癌癥”王恒祿的眼淚跟著就落了下來。
“我沒有辦法改變那一切,我沒有錢,我們家沒有錢,我們村沒有錢誰都沒有錢所以她,”王恒祿頓了頓,然后伸了伸脖子.
“死了?!?br/>
“然后,我走了我要去找尋這個世間的真相,我要去找尋能夠讓誓言也能夠持久的真理”王恒祿搖了搖頭.
“你能想象嗎,清兒,當我再遇見你的時候,我有多么的驚喜,當我看到你重新回來,還更加漂亮的時候,我有多么的驚喜?我等到了你,我重新找到了你,但是你卻不接受我找到的真相,你依然被世界的表面蒙在鼓里”王恒祿輕輕地笑著,眼淚和笑容形成詭異的對比.
“我等了你三十年,我依然可以繼續(xù)等下去,現(xiàn)在的我讓你困惑了吧?讓你疑惑了吧?沒關(guān)系,那是你不知道我正在找尋的真相,我給你時間,清兒,只有你,讓我如此有耐心的,等了你三十年”
“你仔細看看,我是你等的那個清兒嗎?我是三十年前的那個清兒嗎?再說了,你認錯人了不要緊,但是你別讓我變那么老??!”林清兒發(fā)現(xiàn)王恒祿,已經(jīng)完全不正常了,偏執(zhí)讓他忽略了面前的真相。
“是!”王恒祿仔細的辨認了面前的林清兒,然后斬釘截鐵的點點頭.
“是你,清兒,只不過很久我們沒見了,你變漂亮了,你更年輕了”
“神經(jīng)病,哪有越活越年輕的”林清兒覺得和一個病人說話,很難過。
“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被那個小白臉迷暈了,我可以饒恕你,原諒你,包容你,畢竟我都等了你三十年不過那個小白臉”王恒祿表情突然變得無比冷酷.
“一定要殺掉!”
“不!”林清兒叫了出來,然后像是想要說服自己一般.
“他會報警的,警0察會包圍你們的!”
“警0察?”王恒祿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你知道我在外面的守護者,就算是銀海市出動五個支隊的武警,也能夠頂住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的時間,足夠我們離開這里了”林清兒心頭浮現(xiàn)出驚恐,不過同時閃過一陣疑問,如果王恒祿外面有警0察的話,那么為什么李三思還能夠混進來?這個疑惑還沒有解開,外面的西裝男子就走了進來,對王恒祿說道.
“老板,我們剛在外面搜索,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兩人!”那人手一揮,幾個黑衣大漢就將蘇紫軒和“謝夫曼”推了進來。王恒祿雙目變得狹長,聲音也都拖長.
“蘇倫小姐謝夫曼公子你們兩個?”林清兒看到面前的蘇紫軒,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蘇紫軒就是沒有看到林清兒一般,對王恒祿輕輕一笑.
“這個,王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哥哥閑來沒事,想要看你們處理的怎么樣,沒想到就被你的人請進來了”
“謝大曼”接著說道.
“是啊,是啊,看到你沒事,我們一顆明鏡高懸的心好不容易塵埃落地了,我們走了噢,拜拜啦?!闭f完兩人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王恒祿從床上猛地站了起來.
“你以為你們還走得了嗎!”兩人頓時愣在原地,四周圍的西裝男子,則是一副看熱鬧般不屑的盯著兩人,宛如隨時可以在掌心捏碎的螞蟻。謝夫曼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王恒祿。王恒祿目光瞪大著看著謝夫曼,雖然剛剛流過淚,然而王恒祿此刻的眼神,卻一丁點也不消減那種恐怖的壓迫感,氣氛一度降到冰點,差點讓這個世界都停轉(zhuǎn)。謝夫曼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
“我認為,我可以?!弊詈笠痪湓挸隹诘耐瑫r.
“謝夫曼”竟然以詭異的速度,朝著王恒祿急旋撲來。周圍的一干各色西裝男子,沒一個反應(yīng)過來,于此同時,蘇紫軒皓白的雙腕交叉胸前,左右分摸向自己的腰側(cè),纖細的手指律動著音樂的節(jié)奏,姿勢優(yōu)雅輕怡,然后蘇紫軒手一抬,宛如舞蹈一般,四支飛刀散射而出,命中四個正準備拔槍的西裝男子手臂,慘嚎響起。李三思也終于和王恒祿面對面的拉近了距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