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六年后
,我懷了那條蛇的蛋 !
不管是人界還是蛇界都沒有因為誰的離開發(fā)生改變,生活還是照樣的過。
莫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皺著眉捏了下太陽穴,眼尾不經(jīng)意瞥見桌上的照片,愣了下,手就不受控制的摸了上去。
那是一張模糊的照片,仔細一看會看到三只蛋安靜的躺在被褥上。
這張照片是回人界一年后才曬出來的,拿到照片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后來他干脆多曬一張,家里床頭和辦公室各裱了一張,每次累的時候會看看照片,心里會像得到安慰一樣好受多了。
從蛇界回來已經(jīng)快六年了,他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比六年前黑了些,他不知道蛇界的時間是怎么算的,現(xiàn)在又過了幾年,蛋破殼了沒有?
回來之后他就沒有再去過w市,回家里的公司幫忙,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忘記吃,可心里還是感覺空蕩蕩的。
莫洋看著照片出神,連門被推開又關(guān)上也沒有察覺。
“又在想什么?”莫航把文件放在他面前,見他眉頭深鎖的樣子也跟著皺了下眉,瞥了眼那張奇奇怪怪的照片,眉頭皺得更深。
消失兩年多回來后他就經(jīng)常會發(fā)呆,五年前突然多了張奇怪的照片,莫洋出神的時間就更多了,像是在想念著誰。
回來的莫洋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收心了不少,連話也少說了。
作為大哥,他不是沒有逼問過他那兩年的事,可莫洋就是不肯說出來,他也無可奈何。
莫洋回過神來,抬頭看著他哥搖了搖頭,“沒什么,餓了!”
莫航說:“餓了就去吃飯。”
莫洋靠回黑色真皮椅背,“不想出去。”
“……那就餓著吧!”
莫洋不說話,瞇著眼笑,走過去摟住莫航的肩道:“哥,我們出去吃吧!”
莫航笑罵了兩句,拍開他的手,“你嫂子帶小敦過來,你先把剛才的文件看一下,一會兒一起出去。”
莫洋一聽小敦兩個字雙眼就發(fā)光,對莫航頻頻點頭。
小敦是莫航的兒子,才兩歲多點,白白胖胖的,小小年紀就特別會哄人開心,前面還有個兒子,八歲了在上二年級。
莫航見他那模樣輕笑了聲,拉門出去。
聽到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莫洋抬頭看了看照片,嘆了氣繼續(xù)看文件,覺得可以通知的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人界六年蛇界兩年半,破殼后的小靈蛇已經(jīng)長到碗般粗了,經(jīng)過雄父的各種體能訓練和指導已經(jīng)能化成人形了。
化成人形的小蛇只有幾個月嬰兒大小也已經(jīng)會走路了,可畢竟還年幼,無法長期保持人形。
一年一次的發(fā)情期來臨,墨天忍著躁動去了基地,這段時間就由小草照顧著三條小蛇。
“草草,我們的雌父呢?”被哥哥們擠在中間的墨雅吐著信子,聲音軟軟的。
小草愣了下,想起了莫洋一陣難過,可王族已經(jīng)宣布了不能提到蛇后了,所以這時的它只能搖頭說不知道。
“草草,你跟我們說話雌父的事好不娜?”大哥墨念艱難的化嬰兒的模樣,眨著和墨天如出一轍的琥珀色眼珠,酥得小莫整條蛇都軟了。
“我也想聽。”二哥墨涵也不甘落后纏上了小草的大腿。
小草被三條蛇纏得無法脫身也不忍心拒絕,最后也只能點頭了。
墨念被逼變回人形,有些喪氣了任由自己摔下床。
它好氣,練習了一年多,人形依然維持不了五分鐘,這么不強大,怎么去找雌父!
之所以想要知道雌父的事是因為它前些天去蛇園玩,無意間聽到了雌父是人類的事,也聽到了雌父沒死,只是回了人界而已。
那一刻它起了無比強烈的想法,去人界找雌父,問他為什么不要它們了。可它也知道,人界總是充滿很多危險,所以最近它拼盡全力的學習技能,卻總是力不從心。
它急切的想要見雌父,于是它跟弟弟們商量了下后決定先打探雌父的事。
小草拗不過它們,也不敢亂說,把莫洋在蛇宮時的情況簡短說了一遍。
這是三條蛇第一次聽到雌父的事,剛開始聽得津津有味,可聽到最后就難受了起來。
原來雌父曾經(jīng)那么厭惡它們,它們以為自己是雄父和雌父愛的結(jié)晶呢!可這并不能阻止它們?nèi)フ掖聘傅男摹?br/>
說完,小草才驚覺自己說太多了,一下沒控制住把后面的事也說了,后悔又苦惱的撓頭,笨拙的轉(zhuǎn)移話題,“小殿下要吃點東西嗎?”
三條蛇同時朝它點頭。
小草像是松了口氣,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等門關(guān)上,三兄弟頭對著頭圍成一個圓圈,咝咝私語。
在人界的莫洋狠狠的打了個噴嚏,連聲音都有點嘶啞,不舒服的揉揉鼻子。
“感冒了嗎?”江若欣一臉擔憂,把熱好的奶給懷里的兒子,“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涼了,多注意下身體。”
莫洋夾了塊魚塊,笑著吱唔了兩聲,心里卻對剛剛的心麻感到不適。
這段時間心麻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他以為自己生病了,去檢查卻什么也沒查出來。
吃過飯后,莫洋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就沒回公司就直接回家了。
開門,掃了眼空曠的客廳,換上拖鞋打開冰箱拿了瓶冰凍礦泉水,打開猛喝了一口。
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打算熱杯牛奶喝了睡一覺。剛進廚房拿起鍋,突然被窗邊的軟物嚇了一跳。
認真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拇指大的眼鏡蛇,正窩著身體在電磁爐旁,正午的陽光把它的鱗片照得閃閃發(fā)光。
他家在六樓,最近沒下雨也不潮濕,怎么會有蛇?
眼鏡眼像是被吵醒,懶散的抬了下眼皮,看見莫洋時迅速豎起了頭,警惕的看著他,盤著的身體微微張開,像是做好了作戰(zhàn)的準備。
莫洋嘆了口氣突然又覺得好笑,輕笑著用在蛇界學習到的蛇語跟它說話。
“別緊張。”
眼鏡蛇明顯一僵,沒想到他會說蛇語,眼里的警惕卻依然不減。
蛇族不一定都知道莫洋曾經(jīng)是蛇后,而且這條蛇看起來像是剛剛破殼的幼蛇。
也許是看到到對方還是條幼蛇,莫洋發(fā)神經(jīng)般竟然覺得很親切,語氣不禁放更輕了點,“這種天氣,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公寓?”
眼鏡蛇見他好像真的沒惡意,漸漸放松了身體,咝咝咝的把事情說了一通。
原來這條蛇剛破殼不久,在公園游蕩的時候被人抓住了扔進了廚房,它意識到自己就要被吃掉,在那人想捏它七寸的時候躲開逃到了窗邊,它是從上面掉下來的,至于是幾樓它也不知道。
莫洋好說歹說總算是得到了他的信任,找了個小紙箱把它裝在里面,換上鞋子出了門。
下午兩三點的太陽還挺大的,公園里幾乎沒什么人,只有幾個環(huán)衛(wèi)工人在樹下盛涼聊天。
莫洋邊走邊低頭細聲用著蛇語問它,“你父母呢?還記得家在哪里嗎?”
“咝咝咝……”眼鏡蛇伸頭頂了頂紙箱,示意他讓自己探頭出來看看。
莫洋看了下周圍,確定沒人才把箱打開一個角。
蛇把頭探了出來,瞧著竹林的方向吐了下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