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套話
“大聰明,你這是怎么了?”柳柒被沈自靖的過分熱情驚得直皺眉。
這孩子一看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莫不是傻了?
方才打電話還好著呢。
此時,沈自靖耳機(jī)傳來一道冷聲:“我聽得見。”
這時,沈自靖才收斂了夸張的笑容,對著柳柒道:“嫂子您坐,”
柳柒坐到沙發(fā)上,沈自靖這會兒跑去給她接水了。
隨后將紙杯端過來,遞到她面前,邊坐下邊說道:“嫂子您喝水。”
“嗯。”她板著臉應(yīng)了一聲,畢竟不能破功。
喝了一口溫水后,才抬眸看向沈自靖,微凝的眼神帶著打量。
這可把沈自靖嚇得不輕,手不自覺地開始抓兩邊褲縫。
這樣的小動作太過明顯,反而讓柳柒更加確幸沈自靖就是知道些什么。
于是冷聲道:“是你自己說,還是要我來問你?”
這話不僅讓沈自靖心里咯噔了一下,連電話那頭的沈南蕭都停下了手中的簽字筆。
哥!救命啊!
沈自靖在心里吶喊,然而只在心里抓狂,說是不可能說的,他此時才覺得耳機(jī)里似住了一個隨時準(zhǔn)備索他命的活閻王。
早知道不給親哥打電話了。
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裝傻最好使了,于是一臉奇怪道:“什么事啊?嫂子你在說什么?”
“跟我裝傻?”柳柒冷笑,順道翹起了二郎腿,頗有一副長輩教訓(xùn)孩子的架勢。
見此,沈自靖只好岔開話題:“你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說話也神神叨叨的。”
說罷還身形后仰凝視了一番。
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柳柒面色如舊,一張看起來稚嫩的臉表情頗為老成嚴(yán)厲。
“夏夏已經(jīng)跟我說了。”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就足已讓沈自靖面色錯愕。
他以為柳柒是來問……沒想到是夏夏,夏夏和她說了什么?難道是那天晚上的事?
“我……”
話還未說出口,只見柳柒一拍桌子,氣勢洶洶道:“沈自靖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這娘家人的氣勢,拿捏得十分到位,她以后一定要拍一部家常里短的電視劇。
或許是用力過猛,低頭一看,茶幾上的玻璃層都被她拍裂了!
柳柒:“……”
沈自靖:“(●—●)”
這樣的場景,倒是把兩人都給整自閉了。
這時關(guān)鍵時刻,她不能崩,到時候再賠茶幾給沈自靖就好了。
這么大的響動,電話那頭的沈南蕭自然是聽到了,還從未見過自己的小丫頭發(fā)這么大的火。
“怎么回事?”
沈自靖聽著耳機(jī)里的聲音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也說不出話來。
腦子里全是那天的場景。
緩了良久,才開口說話:“我沒那個意思,我不會嫌夏夏,我愛她,無論怎樣我都愛她。”
“什么?”柳柒一時間有些理不清,但她聽到了一個關(guān)鍵詞,嫌。
“你還敢嫌她?”
“我沒有!”
沈自靖的吼聲大得嚇人,的確是把她給嚇了一哆嗦,不過她也算有所收獲。
抬手往下壓,做了個示意沈自靖坐下的動作。
揉了揉眉心后說道:“那你好好給我講講,你對此事是怎么想的?”
如今說話全靠蒙。
沈自靖的眼眶都紅了,一時間讓人心疼不已。
越是如此,她便越覺得胡夏夏把綁架一事說的太輕巧。
此時,沈自靖拿出手機(jī),掛了電話,最后對她說道:“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夏夏,那天我應(yīng)該讓她等我,我陪著她去機(jī)場,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
―――維卡斯酒店。
柳柒回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了,聽了沈自靖的解釋,她才知道胡夏夏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她給月發(fā)了信息,竭盡全力地去找那個右眼刀疤的男人。
而她一路上給胡夏夏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人接,最后甚至是顯示了已關(guān)機(jī)。
雖然著急,可她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給沈南蕭也打過電話,吳峰找到了胡夏夏的出國記錄,但顯示,胡夏夏在昨天上午就已經(jīng)回國了。
到達(dá)北城機(jī)場后,又飛到了南城,拐進(jìn)了一條小路之后就沒有了記錄,連監(jiān)控都沒有。
她其實不太明白胡夏夏去南城干什么,沈自靖和她都在北城。
以她的了解,胡夏夏在南城是沒有朋友的。
關(guān)掉手機(jī),她全身蜷縮在沙發(fā)上,用力地抱著雙腿,將額頭埋在膝蓋。
仔細(xì)回想著胡夏夏最后和她說的每一句話。
她記得很清楚,胡夏夏和她提起陳西了,陳西的為人她了解不深,但知道這人一肚子壞水。
或許……她應(yīng)該去找到陳西,又或許把陳西單獨約出來聊聊。
就在這時,手機(jī)響了。
嗡嗡~
阿悅姐:“阿柒在嗎?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是阿悅姐,連忙拿起手機(jī)回復(fù)。
貓貓:“姐你說。”
阿悅姐:“你有空嗎?”
柳悅的話讓她覺得頗為奇怪,什么時候阿悅姐會這么委婉了?
貓貓:“有。”
阿悅姐:“我在聆聽咖啡廳等你。”
無奈,她只得簡單收拾一下,又帶著保鏢出了門。
……
―――聆聽咖啡廳。
這是一個以音樂為主題的咖啡廳,環(huán)境很有格調(diào)個性,以黑白色的線條為設(shè)計。
柳悅就坐在窗邊的位置等她,說實在的,她真不想帶著兩個穿著西裝的女保鏢進(jìn)咖啡廳。
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柳悅,不知何時柳悅?cè)玖祟^發(fā),棕栗色,在陽光下尤為明顯。
一聲黑色的中長抹胸裙,倒是比從前溫婉形象多了幾分性感。
“阿悅姐。”
柳悅抿唇一笑,笑得有些勉強:“阿柒你來了。”
接著將咖啡廳的單子遞給她,溫聲道:“想喝什么自己點。”
隨便點了杯咖啡后,她才看向柳悅,問道:“阿悅姐,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
柳悅只是溫笑著,一臉不舍的看著她,最后說道:“阿柒,你陪我喝完一杯咖啡,好不好?”
“啊?”好是好,可是她為什么會覺得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呸呸呸!不能亂想!
只見咖啡上來了,她陪著柳悅喝了幾分鐘,聊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這時柳悅才對著她嘆了一口氣。
“阿柒,我有事想告訴你,希望你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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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