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強者一定會站起來
牛二飛快躲進(jìn)壕溝之中,“噠噠噠--”九大惡人騎著馬飛奔而去。見九大惡人揚長而去牛二飛身上馬向牛家莊方向直奔來。
天漸漸亮了起來,官道上不時有人穿梭往來,牛二歸心似箭,距離牛家莊還有三十里地,牛二聽到路途有兩人不停的嘆息聊天道“太慘了,一個夜晚,牛家莊整村的人死于非命”。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哪伙人造的孽殺人放火的”另一個說道。
“駕-----”牛二心知不妙隨即快馬加鞭疾馳向牛家莊飛奔。
距離村口五十步距離,牛聞到一股焦糊氣味,展眼向村子里望去,四處殘垣斷壁,被烈火焚燒的牛家莊一片狼藉,隱隱約約人體燒焦的惡臭一陣陣傳來。
牛二下馬向牛皋府邸奔去,遠(yuǎn)遠(yuǎn)望見從前高高的樓閣現(xiàn)在早已坍塌,烈火在圍墻上留下的痕跡焦黑凌亂。
牛二將目光投向被烈火燒掉一大半正門時,正門里豎立的照壁依然挺立。
隨之,他一個箭步撲向照壁,站立在照壁前,牛二扭頭望望四周,確信沒有人之后,牛二把眼睛盯向照壁上那副雄鷹展翅圖畫,還好,圖畫雖然被黑煙熏染,但整副畫依然清晰可辯。
“利爪,利爪是機(jī)關(guān)”牛皋將軍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牛二心跳加速,滿臉漲的通紅。
迅疾,牛二上前將雙手壓在雄鷹腳趾下留有爆漿、半開半合的利爪之上。
牛二使出渾身的勁兒按動那雙利爪,利爪紋絲不動,牛二向上推動向下拽扯利爪,利爪好像生根一般一動不動。
此時的牛二早已汗流浹背,緊張、惶恐、激動,使得牛二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難道牛皋將軍欺騙了我?或是我沒有找到機(jī)關(guān)的竅門?或是我使用的力道不夠?牛二這樣想著再次上前雙手抓住那雙利爪再次重復(fù)先前動作,一無所獲,縱然牛二使出渾身力道,整副圖畫依然如故。
小半柱香時間過去,牛二大汗淋漓,滿臉通紅。雙臂虛脫無力、口干舌燥。
牛二翻轉(zhuǎn)來到馬前抽出馬鞍掛著的皮囊牛飲一通。皮囊內(nèi)冰涼的馬奶下喉牛二腦中變得清涼起來。于是,牛二上前仔細(xì)端詳那雙留有爆漿、半開半合的雄鷹利爪。
“奧,原來如此!”,牛二發(fā)現(xiàn)那雙利爪上沿處有一半圓弧形狀縫隙。牛二笑了,從縫隙判斷,那雙利爪看上去好似一個圓形,牛二上前雙手按住恰似圓形的利爪向左邊轉(zhuǎn)動,利爪依然紋絲不動。
當(dāng)牛二改變方向向右邊轉(zhuǎn)動整個利爪。“茲--茲---茲---”這一刻,牛二右邊正面照壁腰部高低位置緩緩移動而出一個石質(zhì)抽屜。牛二發(fā)力向右邊飛快轉(zhuǎn)動利爪,石質(zhì)抽屜全然打開。
原來,照壁右下方位置被人安置了玄機(jī),只有打開利爪機(jī)關(guān)才能將玄機(jī)打開。
望著打開的、半尺來長的石質(zhì)抽屜牛二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再將雙目投向石質(zhì)抽屜之中,那里面放著一個紅色錦緞包袱。
牛二迅速取出石質(zhì)抽屜之中紅色錦緞包袱向四處打量一番塞入懷中騎上馬向遠(yuǎn)處飛奔逃離而去。
“吁------”距離關(guān)隘百步遠(yuǎn),九大惡人之首忽然拉住馬韁。
“返回牛家莊---”那首領(lǐng)向身邊眾人喊道。
“咋了?老大,怎么忽然要返回牛家莊?”其中一人問道。
“我們這樣空手而歸一定會惹得耶律少旭大人不爽,他不爽了,你我也會不爽!一路上,我仔細(xì)思索,一定是我們有什么地方疏漏了,那面照壁,那面畫有蒼鷹的照壁,《武穆遺書》和子母銀槍兩件至寶一定在那照壁之內(nèi)藏著”首領(lǐng)向眾人說道。
“駕-----”九匹快馬再次折返牛家莊而來,當(dāng)他們行至牛皋府邸那照壁前,被眼前一幕驚呆。
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空空的打開的石材抽屜,抽屜之內(nèi)空空如也。
“一定是有人來過這里,仔細(xì)搜查!”首領(lǐng)向其余八人說道。
八人四散開來,不大時候,其中一人奔至首領(lǐng)近前說道:山腰山道之處發(fā)現(xiàn)留有新的快馬奔過的痕跡。
“噓----”首領(lǐng)一聲噓聲,其余七人策馬匯集。“給我追----”首領(lǐng)向先前那人說的地方一指圓月彎刀。眾人向山腰山道疾馳而來。
前一刻,牛二得了紅色錦緞包裹之后早已忘記牛皋將軍的重托,其實,在路途之上聽了那九人的言語之后牛二就動了歪心思。
他想,岳飛被毒酒毒死,牛皋將軍也不會幸免,自己得了岳飛的《武穆遺書》和子母銀槍兩件至寶,如果躲進(jìn)深山,要不了三、五年時間,我牛二重出江湖武林至尊,這樣的地位對每一個習(xí)武之人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得了兩件至寶之后的牛二一路向山巔奔去,山道越加的難走,牛二摸摸懷里的紅色錦緞包袱心里暗自興奮起來。
當(dāng)他轉(zhuǎn)過一個山頭向底下望去群山起伏茫茫,忽然,牛二發(fā)現(xiàn)山下幾個黑乎乎的身影朝這邊山道疾馳而來。
牛二心知不妙,加快了奔路的速度,牛二哪里知道,那九大惡人個個是一等一高手,不到半個時辰眾人距離牛二不足百米。
情急之中,牛二棄馬向左邊一處狹小僅供一人行走的小道逃離而去。馬兒還在前面奔跑,牛二卻艱難的向山頂爬去,前面的路越發(fā)的難走,牛二不顧荊棘刺疼臉頰沿著一條無比狹窄的小路向上攀爬,
終于,牛二站上一塊較為平坦、五張案幾大小的空地之上,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四周全是懸崖峭壁。扭頭看看先前上來的那條小路,身后哪還有小路,小路已經(jīng)被郁郁蔥蔥、枝繁葉茂的荊棘遮擋。
突然,身后下方荊棘遮擋之處傳來窸窸窣窣之聲,“兄弟,你確信我們要追的人在上面嗎?”其中一人問道。
“廢話!我親眼見到他從此處上了那處!”另一人說道。
“這么陡峭的山崖,他們幾人為何不選擇這條路?偏偏是你我二人?”被罵之人鬧騷滿腹。
“讓他們?nèi)プ纺瞧タ振R去吧,得了武林至寶《武穆遺書》和子母銀槍你我二人回去向耶律少旭大人邀功。”前番說話之人說道。
“切,鬼才相信你的話,恐怕到了真正得到《武穆遺書》和子午銀槍之時你恐怕誰都不會相認(rèn)的。”另一人在心里嘀咕道。
站立在高處平臺的地方牛二心急如焚,看看周圍,哪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閃之處,再看看前方懸崖之下,那懸崖高過千尺,千尺懸崖下是一條洶涌澎湃、奔流不息的大江。
“刷---刷----”先前還在荊棘下的兩人飛身從荊棘叢中飛了上來。
“哈哈哈,哈哈哈!”兩人望著站在懸崖邊一臉驚恐的牛二狂笑著。
“交出兩件至寶免你一死!”其中一人向身后甩了一下垂落在雙肩的小辮一臉奸詐的笑著對牛二說道。
“金賊,你們想的美,岳爺留下的東西死都不會給你們的!”牛二明顯語氣有些發(fā)軟。
“哈哈哈!賊人,對對對,我們是賊人,敢問這位,你是何人?岳爺?shù)膬杉翆殲楹斡衷谀氵@里?”捏著小辮的另一位金人反問道。
“這個,我是牛皋將軍的副將,受命回牛家莊取回岳飛將軍的《武穆遺書》和子母銀槍”牛二擔(dān)心兩人知道自己盜取兩件至寶沒有完成牛皋將軍的軍令,含糊其辭的說道。說完后不由自主的將右手摸了摸前胸鼓鼓之處。
當(dāng)牛二言語中說出《武穆遺書》和子母銀槍的一刻,兩個金人目光發(fā)亮,忽然一人雙腳點地如同麻雀一般整個身體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飛身來到牛二近前掄出一刀,牛二被攔腰斬為兩段,同一時刻,另一位金人一個魚躍一手插入牛二前胸一把揪出紅色錦緞包袱。
毫秒間,牛二半截身體從懸崖墜落而下,那位得到紅色錦緞包袱的金人哈哈大笑。
“兄弟,讓我看看那兩件至寶!”前一刻斬殺牛二的金人站立之后一腳踹了牛二的半截下半身下懸崖之后沖捏著紅色錦緞包袱、狂笑的另一個金人說道。
“呵呵呵,這有什么好看的,回頭交給老大,讓他回去復(fù)命!”說話的功夫手捏紅色錦緞包袱的金人要往懷里塞。
“刷-----”冷不丁,前番說要看紅色錦緞包袱的金人剁出一刀。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刀位置偏高削掉了手捏紅色錦緞包袱之人的一塊頭皮。
“他七舅姥爺?shù)模氵@是要火拼啊!”被削掉頭皮的金人喊道。
“哈哈哈,殺死你,得了《武穆遺書》、子午銀槍兩件寶物,成為武林至尊,哪個不想!哈哈哈!”另一人狂笑道。
話音未落,兩人開始了打斗。只見這塊空地之上刀光飛閃,兩人一會兒飛身在空中打斗,一會兒落地打斗。兩個圓月彎刀碰撞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清脆聲響,刀刃濺出火花。
手里沒有紅色錦緞包袱的金人刀刀砍向捏著紅色錦緞包袱金人的手腕之處。
被砍之人拼命保護(hù)手腕不被對手砍中。
“他七舅姥爺?shù)模@是剁掉我手腕的節(jié)奏啊!你這小子也忒狠了吧!”被招招緊逼的那金人怒喊道。
“哈哈哈!殺死你,剁掉你的手腕,看你還貪心不!”另一位金人回話道。三五十個回合下來,手中捏有東西之人漸漸露出下風(fēng)。而手里沒有東西的那金人越戰(zhàn)越勇。
“刷----”手捏紅色錦緞包袱金人劈出一刀,另一人擋出一刀,擋出一刀的那人順勢向左邊輕輕一撥將劈下的刀劃向左邊,毫秒間刀鋒向右劈出一刀。
“啊!一聲慘叫!”,手捏紅色錦緞包袱的那金人的手腕被圓月彎刀齊刷刷剁掉,那只捏著紅色錦緞包袱的手連同捏著的東西向山崖墜落而去。
同一時刻,失去手腕的金人用盡全力橫著掄出一刀,“啊----”又是一聲慘叫對手被剖腹,圓月彎刀劈中那人的腰部和腹部,只剩下脊柱連接、支撐著將要倒下的身體,被剖腹之人在肚子里雜碎掉落的瞬間扔出手里的圓月彎刀,圓月彎刀飛旋著切奔向斷了手腕的那金人的脖頸。“刷--”斷了手腕的金人頭顱從肩膀上分離開來。
兩人倒地的一刻,那只斷掉的、捏著紅色錦緞包袱的手腕從懸崖向下墜落,當(dāng)那只斷手墜落百米忽然撞擊上一棵迎客松的松樹枝條。
“啪-----”被松樹枝條碰撞打開的斷手手指松開,紅色錦緞包袱飛速墜落而下直奔滔滔江水而去。
兩天時間過去,后山清泉邊一條渾身長滿長毛、大人中指粗細(xì)的毛毛蟲向暈倒的小鵬面部緩緩爬來。
“嘶----”小鵬被臉部被毛毛蟲刺痛臉蛋兒抽搐一下嘴里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毛毛蟲第二次刺痛小鵬的一刻,小鵬微微睜開雙眼。已是正午時分,小鵬輕輕挪動左腿,鉆心的劇痛使得小鵬牙關(guān)緊咬。小鵬努力扭動身體向清泉邊一塊豎起的石頭緩緩移動。每一小段的移動小鵬只感到鉆心、刺骨的痛。
此時的小鵬不知,他右肩頭的那團(tuán)雄鷹展翅狀胎記異常血紅,小鵬不由得用手撫摸了一下右肩頭。
從先前暈倒的地方到豎起的石頭邊,僅僅五六步距離,可小鵬卻用了一炷香的功夫。
終于,小鵬整個人移動到了那塊豎起的石頭邊,倚靠在石頭上,小鵬右腳蹬地,雙手用力拽失去知覺的左腿。
“站起來,我必須站起來!”望著遠(yuǎn)處家的方向小鵬臉上滑下淚水心里說道。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小鵬側(cè)身用手掬起清泉水不停的往嘴里灌。清澈甘甜的清泉水下肚后小鵬頓感渾身上下清爽無比。
當(dāng)小鵬將目光掃向右肩頭不遠(yuǎn)處之時,臉上露出微笑,原來,那處生長著四五株植物,那種植物名字叫“茵陳”。
從前,小鵬和牛福兩人在山間玩耍之時,牛福告訴過小鵬:那種長的半人高的植物叫“茵陳”,把茵陳在嘴里咀嚼成糊狀之后可以止血止疼。
小鵬望著右肩頭那幾株長的茂盛的茵陳伸出手扯下就近的那株茵陳上的葉子。將手里扯下的葉子扭作一團(tuán)后小鵬塞進(jìn)嘴里不停咀嚼,確信嘴里的茵陳被咀嚼成糊狀后小鵬抓在手里向左腿裂開的傷口敷去。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右肩頭不遠(yuǎn)處的那簇茵陳被小鵬悉數(shù)敷在傷腿之上,小鵬只感受傷開裂之處流血部位一陣陣熱熱乎乎。
一個時辰過去,小鵬逐漸感到左腿部位有了知覺
再次用力試圖站立起來的小鵬努力讓自己的身體向右傾斜倚靠在石頭之上,右腳和右腿不斷施力。雙手不停抓住石頭的棱角之處,一寸寸,一點點,小鵬努力著。終于,小鵬站立起來依靠在了石頭邊。
倚靠在石頭上向牛家莊看去,整個牛家莊滿目瘡痍,被大火焚燒過后的牛家莊四處殘垣斷壁、黑煙滾滾。
“牛福老伯、強子、小胖,你們?nèi)チ四睦铮俊毙※i嘴里念叨到。
“是誰?是誰這么殘酷,把牛家莊摧毀?”“啊!啊!啊!”小鵬的尖叫響徹整個山間。
頃刻之間,牛小鵬好像長大很多,,此時的他雙眼露出奪人的寒光:我牛小鵬今生今世一定要血仇血還!
一年后,臨安府的大街上一位瘸腿少年一瘸一拐的行走在大街上,這少年六歲,少年雖然是個瘸子,但從他行路的姿勢、挺直的上身以及神態(tài)看得出,少年行事決斷果敢。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是那條瘸著的左腿。而最能體現(xiàn)出少年與眾不同的地方是那張消瘦白皙棱角分明的臉龐,挺直的鼻梁間那雙眼看上去異常的冷酷,有的時候,那雙眼射出的寒光讓路人都為之膽寒。
“起剪子來----戧菜刀----”遠(yuǎn)處街市上一位肩上扛著凳子,凳子兩頭分別固定著磨刀石和工具的老人喊叫著走了過來。
“包子哎,熱乎乎的包子,剛出籠的包子哎----”五步遠(yuǎn)叫賣包子的喊叫聲響起。
左右街道兩旁修腳的、理發(fā)的、采耳、推拿按摩的聚精會神忙著手里的事情。
捏糖人的、賣冰糖葫蘆的、賣湯面、湯圓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蘇州河里大大小小的船只穿梭往來,碼頭扛包的、拉纖的、酒館喝酒的、妓院老鴰拉人的聲音喧囂起來。
十步遠(yuǎn)的地方一個布匹裁縫鋪子人聲鼎沸,賣胭脂香料的店里走出花枝招展的女人,那一個個女人濃妝艷抹。
橋頭空地上雜耍賣藝耍猴的圍起一圈人,咚咚鏘咚咚鏘,鑼鼓響起,耍猴的將猴子一圈圈向眾人吆喝。眾人看著猴兒那抓耳撓腮的可愛模樣兒紛紛丟出一塊塊銅板。
掛著幡的館舍人來人往穿梭往來,館舍內(nèi)畫圈行酒令的人吆喝聲一聲高過一聲。
駕鳥的、遛狗的、手里拿著蛐蛐罐子的人一臉恬靜。
更遠(yuǎn)處,兩個兵士懷里抱著兵器倚靠在城墻邊打盹。
整個臨安府一派繁榮景象,街市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各色人等,其中夾雜著外域之人牽著駱駝拉著毛驢,還有幾位神情嚴(yán)肅留著鍋鏟頭,垂下小辮兒、腰間掛著圓月彎刀的金國人,看裝束,那一個個表情嚴(yán)肅的金國人好似來大宋的金國大使。
小鵬被這里的繁華震驚,從小生活在牛家莊的他從未有見過如此景象。他不由得心中露出膽怯。
“哎哎哎!小子,那邊那位算命先生招呼你過去哩!”三步遠(yuǎn)的地方一位客觀打扮的人向小鵬喊道。
小鵬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街角拐角旮旯處一個掛著黑色石頭眼鏡兒的算命先生正正襟危坐。
小鵬微微向招呼自己的人點了點頭向那位算命先生的攤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