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二,你太逗了!
師父孫海月離開古浪古城之后的日子里,李若年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古堡之中的老人,小孩子,從前見到他好像見到瘟神一般躲之不及。
而現(xiàn)在,李若年時常去古堡之中老人的家中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古堡之中街上玩耍的小孩子摔倒,李若年會上前扶起,還給孩子們做許許多多的玩具。
一天,一隊商隊從古浪古城之中經(jīng)過,李若年不經(jīng)意間聽到一個人講起大宋國“遴選武狀元一事。”
聽到消息之后,回家給父親說,自己要去臨安府參加“遴選狀元一事”
父親老李堡主是一個冥頑不化之人,沒有答應(yīng)李若年的請求。為了不讓李若年去大宋臨安府參加遴選武狀元大賽,李堡主急急匆匆去五十里開外的施堡主那兒需求對策。
施堡主當(dāng)年和老李堡主一起上過疆場,于是出主意說:成婚,給李若年那小子找個媳婦,有了媳婦的牽絆,他李若年就不會去參加什么“遴選武狀元大賽了”。
兩個老頑固就這樣商量著如何把李若年留在古浪古城之中。
商量來商量去,施堡主終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原來,在方圓數(shù)百里之地,和李若年年齡相仿的只有施堡主自己的女兒和李若年的年齡相仿。
萬般無奈,在老李堡主的死纏爛磨之下,施堡主極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李若年做夫人。
成婚那日,古浪古城之中張燈結(jié)彩,聞聽堡主的兒子李若年大婚,周圍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上門捧場。
當(dāng)迎娶新娘的花轎準備好兩三個時辰了還不見李若年的人影,老李堡主和古浪古城之中的人不知,李若年早已在大婚的前一天逃離古浪古城。
此時的他如同脫韁的野馬,飛出鳥籠的鳥兒奔向去往臨安城的官道大路之上。
漠北的官道之上,一位少年英雄也和李若年懷著同樣的心情向著臨安府而來,就是鐵沐雪。
鐵沐雪的阿爸鉄呼達相比李若年的父親李堡主來講,要開明的多,鉄呼達不僅放心寶貝女兒前去參加遴選武狀元大賽,臨走之前,還一番鼓勵鐵沐雪,去了就要爭奪頭名狀元,讓鐵氏部落的威名留在大宋國的臨安城之中。
一路之上,鐵沐雪見到從前在漠北從未見到的秀麗風(fēng)景,也遇到了很多素不相識的人,一天,接連行路數(shù)天的想找一個客棧歇息,恰好,前面不遠處,一座名叫“同來客棧”矗立在官道旁,那客棧異常簡陋,被一圈土坯圍墻圍著,內(nèi)里,木頭搭建的兩層建筑,同來客棧第一層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之中零散的擺放著七八張桌子,桌上放著竹筷筷籠,每張桌子好像很有年成,桌子邊緣和凳子都被食客磨得油光發(fā)亮。
一樓大廳偏左方向是一個上樓的木板搭就的樓梯,沿著樓梯上去,左右手分別是廂房。
鐵沐雪跨進同來客棧大廳看見右手邊坐著三個人,那三人看上去,長相古怪,一個長眉豎臉,一個短眉圓臉,另一個大鼻大耳長相稍胖。三人身上的衣衫的顏色相同,黑色長衫。
左手邊一個光頭和尚和兩個小沙彌坐在那處喝著碗里的茶水。
里面桌上坐著的人看上去的裝束向道士打扮,那人手里捏著拂塵,道袍下消瘦的身體好像瘦骨嶙峋。
“哈哈哈,昆侖三怪,近來可好?”從鐵沐雪身后進來一個人,大約四十來歲,脾氣和性格極為火爆,頭上的頭發(fā)凌亂不堪,胡子也沒有打理過亂糟糟。
右手桌上三人之中的一人答道:呵呵呵,想必,火麒麟也想要去臨安府參合那場遴選武狀元大賽!
“倒去看看也無妨,要說參加遴選狀元大賽,我可不想和那些個娃娃們一爭高下”說話的功夫被稱作火麒麟的那人和“昆侖三怪”坐在了一張桌上。
“咦----少林、武當(dāng)居然也不甘寂寞,想去臨安府奪得些名頭!”火麒麟此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兩張桌上坐著和尚和道士。
和尚和道士對脾氣火爆的火麒麟的話置若罔聞,好像沒有聽到看到來人一般,自顧自砸那里喝著碗里的茶水。
“呵呵呵!禿驢和牛鼻子不理你!”昆侖三怪之中的大鼻大耳之人譏諷火麒麟道。
他七舅姥爺?shù)模愕戎』瘅梓胝酒鹕恚荒樑瓪鈦淼侥呛蜕薪埃瑑蓚€小沙彌被長相看上去兇巴巴,脾氣火爆的火麒麟曉得臉色大變。
“禿驢,倒是悠閑,今日我火麒麟陪你一起喝,小二,上酒,上燒雞、燒鵝、燒豬腳只要你店里有的葷菜,統(tǒng)統(tǒng)給我端上來,好酒一壇”
“這位好漢,這位火師父---你看這---這---”小二擠眉弄眼朝著火麒麟示意。
“他七舅姥爺?shù)模銛D眉弄眼說些啥?干脆些!”脾氣火爆的火麒麟怒目問小二。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昆侖三怪中短眉圓臉的那位陰笑著說道:小二告訴你,這些人是和尚
“他七舅姥爺?shù)模阒还芏松蟻恚箯U話作甚!“火麒麟怒聲喊道,一雙眼直直的盯著一言不發(fā)端起茶碗喝茶的那和尚。
“無量天尊,得饒人處且饒人,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道士最重念念有詞道。
“嘿---我說你個牛鼻子,原打算收拾完那禿驢而后找你算賬,你倒好,你倒好,先當(dāng)出頭鳥了!”火麒麟急急匆匆轉(zhuǎn)身來到那道士邊。
見火麒麟氣焰囂張的模樣兒,道士笑著眼中露出不肖的眼色。
“啪--”火麒麟猛一拍桌子,當(dāng)他右手拍向桌子的剎那間,道士起身揮舞手里拂塵擺開了架勢。
“咻----”昆侖三怪之中長眉豎臉那人手指彈出一刻花生米,那花生米飛向火麒麟額頭。
“噠----“火麒麟額頭頓時起了一個疙瘩
火麒麟火冒三丈飛起一腳踹向道士,兩人開始了一番大戰(zhàn)
令火麒麟沒想到的是,道士手里的那桿拂塵的確厲害,“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拂塵在空中揮舞,一忽兒變換方向,一會兒變換節(jié)奏,那一道道拂塵揚起的白光刷刷作響,火麒麟的臉上,頭上,腿上,被那道士的拂塵一次次擊中。
“刷---”又是一道白光,拂塵挽住火麒麟的脖子一拉,火麒麟身體慣性朝和尚那處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和尚咻----的丟出手里的茶碗,火麒麟急忙閃身,那碗茶飛向昆侖三怪大鼻大耳之人的后腦勺。“噠----”
大鼻大耳之人始料不及,后背被灑了一身茶水。
“兄弟們,抄家伙,殺死那禿驢和牛鼻子道士”短眉圓臉喊出一聲的同時,三人捏著桌上放著兵器加入了團戰(zhàn)。
“乒乒乓乓,叮叮當(dāng)當(dāng)”好一番惡斗。六人從屋里打到屋外,鐵沐雪從起初幾人產(chǎn)生糾紛開始,直到六人打出屋外,一直淡定的看著眼前發(fā)生一幕。
再看那和尚帶著的兩個小沙彌,那兩個小沙彌和年齡比鐵沐雪稍微小一兩歲,此時,兩個小沙彌不知所措、一臉懵逼跑了出去。
“小二,結(jié)賬!”鐵沐雪喊道。
“小客官,不在同來客棧住一宿了再走?”小二問鐵沐雪道。
“你這----”鐵沐雪指指剛剛打架的那些人。
“誒,敢問小客官,是第一次出門嗎?”小二問道。
鐵沐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臉色一沉說道:為何如此這般問我?
“小客官,千萬莫要生氣,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事情,這里幾乎每天都在發(fā)生,還望小客戶千萬莫要見怪!”小二向鐵沐雪連連賠不是道。
接著,小二說道:這些人都是憑借著有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不服這個不服那個,除了打架之外,你看看他們還有啥本事?他們要是厲害,何不去投大宋國的兵營之中去和大金國人打去,整天個窩里斗。
鐵沐雪點點頭心里對這個小二產(chǎn)生了好感。“小二小哥,敢問這次遴選武狀元大賽你可曾聽說?”
“誒---你可是算問到人了,朝廷的遴選武狀元大賽要道臨安府開賽,屆時,天下各路豪杰英雄都會匯聚臨安府展開角逐。”小二眉飛色舞的說道。
“如此一來,你同來客棧的生意恐怕是要好許多吧?”
“感念朝廷的恩德,近年來,大金國入侵大宋國,搞得人心惶惶,生意的的確確不如從前了,此番,朝廷舉辦遴選武狀元大賽,對我等小民也是一件好事情。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小店生意也慢慢好起來了。”
鐵沐雪心里忽然明白一個道理,原來,舉辦遴選武狀元大賽還能把小民的生意拉動起來,更不要說,這些南來北往的人采購買些瓷器、絲綢、針頭線腦什么的,想想,這也是一件好事情。
“小二小哥,具體那遴選武狀元大賽有什么講究和規(guī)則嗎?”
“呵呵呵,你瞅,你瞅外面,”小二笑著對鐵沐雪說道。
鐵沐雪瞅瞅門外空地上,那六人還在叮叮咣咣,噼里啪啦打架打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你瞅他們一個個的,連遴選武狀元大賽的規(guī)矩都搞不清楚,還想去參賽!那場大賽首先對年齡的要求特別嚴格,十九歲以下的才能參加比賽。你看看,他們,哪一個不是二十郎當(dāng)歲之上的人了!再說了,以他們的武功和修為,輪不到第一輪都會被一個個打的滿地找牙、屁滾尿流、雞飛狗跳的”小二嗶嗶叭叭說了一通。
“小二小哥,你覺得當(dāng)今天下,誰能拿得遴選大賽的武狀元?”
“岳飛,那個名字叫岳飛,字“鵬舉”的小子,嗨!有點遺憾,不知那岳飛參不參加這次的遴選武狀元大賽?”小二脫口而出。
鐵沐雪臉色微微一變問道:小二小哥,此話怎講?
“那岳飛,家境貧寒,臨安府距離岳飛的家路途遙遠,一文錢困死英雄好漢,他來參加臨安府武狀元大賽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倘若那岳飛能參加,我希望他奪得武狀元!”
“小二小哥,何以斷定那岳飛就一定能拿到遴選武狀元大賽的頭名?”鐵沐雪反問道。
“那岳飛在師傅門下苦學(xué)數(shù)十年,一桿銀槍使得爐火純青,況且,岳飛的母親也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他為了讓岳飛長大之后有遠大的志向,在岳飛年幼的時候,在他的脊背之上刺下“精忠報國”四個字。就是期望岳飛長大殺敵報國前程遠大。你說,小兄弟,這樣的人不拿武狀元,天理何容?
“除了那岳飛之外,展望武林之中十九歲之下的少年英雄還有誰可以登頂奪得遴選武狀元大賽的頭名?”
小二思索片刻說道:東部濱海的耶律少旭,遺憾,他是個金國人,他如果能參賽,興許能拿頭名。
“此話怎講?朝廷也沒有規(guī)定金國人不能才加遴選武狀元大賽呀!”
“誒,我怎么沒想到這一層!”小二撓頭道。
“奧,還有南域的羅聰,奪冠的概率也很大,他是唐朝名將羅成的后人,使得一手鋼針,早已名揚江湖,還有一手好醫(yī)術(shù),治病救人也不在話下。
西域的李若年,聽說,據(jù)聽說他是八百萬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徒弟,一手竹簫吹奏出的絕美音律人見人喜,夜里奏出的哀怨曲調(diào)鬼見鬼愁”。
還有傳聞?wù)f,千年冰山山腳下的鐵氏部落之中鉄呼達的女兒--鐵沐雪,好像也要參加遴選武狀元的大賽。
鐵沐雪抿嘴一笑,問道:小二小哥,你覺得那鉄呼達的女兒鐵沐雪那小丫頭能行嗎?
“咦----小客官,你可千萬莫要這樣說,那小丫頭能行嗎?不僅能行,倘若參加遴選武狀元大賽,也是給大賽平添了一份靚麗的風(fēng)景。
況且,那鐵沐雪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的師父可是江南武學(xué)大家陳氏的后人陳宿之,想當(dāng)年,陳宿之為了武學(xué)拋棄萬貫家財,最終受到鐵氏部落鉄呼達的邀請去了漠北草原,在那座千年冰山下,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教授鐵沐雪文治武功。”
“要我說,鐵沐雪的修為一定在前面我說的耶律少旭、羅聰、李若年幾人之上。”
鐵沐雪聽小二講道此處,心里無比的高興。
“哎喲,哎喲,哎喲----”門外傳來痛苦的叫聲,原來,前番,鐵沐雪和小二兩人聊天的當(dāng)下,屋外的打斗漸行漸止,最終,和尚和道士微微占了便宜,昆侖三怪和火麒麟四人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他七舅姥爺?shù)模嵌d驢和牛道士果然厲害”大鼻大耳之人說道。
“厲害個川川,還不是我們剛剛打斗的時候,沒有合力,各自為戰(zhàn),要不我們也不至于被兩人打傷”火麒麟咬著牙忍著疼痛說道。
“小二,你店里可有治療跌打損傷之藥”長眉豎臉之人喊道。
小二朝鐵沐雪遞了個眼色抿嘴一笑說道:有有有,小店不僅管吃管喝,而且管跌打損傷。你們被揍了是不是?
小二丟出一句,鐵沐雪心里笑了起來,這小二小哥真的太逗了!
“管吃管喝還管挨打!”
“哎--好好說話不行嗎?啥叫我們被揍了!一點兒小傷而已!”短眉圓臉之人說道。
“揍了就是被揍了,原本我們就是被那禿驢和尚和牛鼻子老道打了,人家小二小哥說的沒錯”火麒麟這一次說了句中肯的話。
“哎,你個火麒麟,這次全都是為了你,我們昆侖三怪才被那和尚和老道打傷,你倒好,不計我們的人情,翻到埋怨起我們來了,哎喲哎喲--哎喲---”大鼻大耳之人說完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叫聲。
很快,小二手里拿著一個小瓷瓶來到幾人前。
看著火麒麟雙眼被拂塵擊中留下兩個黑色的疤痕,看上去好像大熊貓一般,小二忍著笑,說道:閉上眼,
火麒麟此時意外的乖巧聽話,店小二把小瓷瓶之中的細白粉末灑在那火麒麟的雙眼受傷之處。火麒麟被藥粉刺激的劇烈疼痛,嘴里發(fā)出“絲絲--吸吸”之聲,那么樣看上去極為可笑。
再看昆侖三怪之一的短眉圓臉之人,那人被打的上嘴皮翻起,原本一張還算長相不差的嘴,此時如同小豬的嘴一般翹了起來。
“你看看,我說你們一天天的,好好的不好,偏偏這整天天的不學(xué)好,整天打架,這這,這嘴巴都被別個人打的翻了起來”小二一邊敷藥一邊詼諧的說道。
“小二小哥,你且且莫要說笑了好不好?我嘴疼”
“你咋了,那個地方被揍了?”來到大鼻大耳前小二問道。
“你瞅,你瞅瞅,我的左耳朵是不是比右耳朵大了些許?哎喲---”大鼻大耳之人問小二道。
“沒有啥變化呀!”小二望了望大鼻大耳之人的左右耳朵。
“你再仔細瞅瞅,這里這里,”大鼻大耳之人指著右耳朵上邊。
“唉吆喂!你的耳朵難道被人咬了一口嗎?”小二小哥此時才發(fā)現(xiàn),那只右耳上明顯的出現(xiàn)一個被咬過的牙齒印記。
“對對對,那禿驢帶著的小沙彌,趁我不備,咬了我耳朵一口”
“嘖嘖嘖,那小沙彌也忒不仁義了吧?”
“就是,我原本把他們師父打倒在地我騎上那和尚的身上準備掄起拳頭打他那禿驢,不曾想,那小沙彌跑來抱著我的頭狠狠滴咬了我耳朵一口”大鼻大耳之人喋喋不休的說道。
鐵沐雪聽著就感到好笑至極,這幫烏合之眾,酒囊飯袋之徒,就這還想闖蕩江湖,還不如回家去種紅薯、番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