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被陷害的小包子
皇后生病了,明蓉按理應(yīng)該要去侍疾的,只是由于三大巨頭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有意偏袒,明蓉每天只是過去請個安,然后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地過日子,順便給某小包子當(dāng)知心姐姐。
保成小包子最近比較苦惱啦,因為保清小盆友今年滿了六歲,已經(jīng)回宮住到南三所了,然后每天兩小孩都會在跑馬場相遇,而已經(jīng)初步知道皇阿瑪最寵愛這個弟弟的保清,對保成絕對是羨慕嫉妒恨,于是時不時地又是鄙視啦又是找茬啦,最讓他郁悶的是這個弟弟雖然比他小兩歲,但是騎射什么的卻都不比他差,尤其是拉個四石的弓輕而易舉毫不費力,而他雖然之前養(yǎng)在內(nèi)大臣噶祿那里也沒有松懈過,但是拉開一個兩石的弓也只是勉強,所以……
保成天雖然沒怒但已經(jīng)惹人怨了,加上擁有保清求而不得的父愛,所以經(jīng)常被明里暗里譏諷陷害的保成反抗了,和保清大吵一架,甚至動上了手,只是他不知道保清是瞧見了康熙正往這邊來的時候才故意小聲激怒他的。
于是保成小包子被成功陷害了,愛之深責(zé)之切的康熙虎著臉將他從文到武都罰了一遍。
現(xiàn)在小包子正一臉沮喪地窩在西三所明蓉的住處求安慰求治愈。
明蓉閑閑地抿了一口茶,翻過一頁醫(yī)術(shù),滿不經(jīng)心地開口,“怎么,還委屈上了?要我說,你就是活該?!”一邊說著也不去看他一臉委屈的表情,繼續(xù)道,“我且問你,你現(xiàn)在可想明白保清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嗎?”
小包子沮喪地點點頭,“知道,他就是想讓皇阿瑪罰我。”
明蓉等了會兒,發(fā)現(xiàn)沒了下文,有點無語,“沒了?”
小包子抬頭看她,滿眼的求解釋。
明蓉差點沒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這小包子為神馬這么單純啊啊啊,難道是因為她對他保護過度?要反省啊,仔細(xì)想一想確實是這樣啊,皇家的孩子為什么懂事早外加腹黑陰險,就是因為他們從小生存的環(huán)境猶如嚴(yán)冬酷寒,現(xiàn)在明蓉相當(dāng)于把保成移到溫室里面來了,這可是不行的啊。
于是明蓉迅速擬定一系列計劃,然后問道,“你知道為什么這么多人都要向你行禮下跪,這么多人都畏懼你尊從你嗎?”
小包子懵懵懂懂,“因為我是太子?”
明蓉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給他說起唐朝太子李承乾的一生,然后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的保成。
保成抬頭看她,動了動嘴唇,然后慢慢地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因為……皇阿瑪?shù)膶檺郏俊?br/>
“那你再說,保清為什么這么做?”
“為了……”他嚅動著嘴唇,話沒有說完,兩只因為時常練習(xí)射箭而早已磨出細(xì)繭的手緊緊地攥起,眼神卻有些無神而茫然。
明蓉?zé)o聲地嘆息,是她的錯,她以為她在給他一切最好的,可是過了度,幸好早點發(fā)現(xiàn)了,否則等她離開京城,他將會受到致命的傷害,所以趁現(xiàn)在,把他所有的純真都打碎吧,他需要的永遠(yuǎn)都會是跌倒后的爬起,而不是在保護圈下站立的假象。
“那你現(xiàn)在想好該如何回?fù)袅藛幔俊?br/>
“我--”保清抬起頭,眼中的茫然無措和微微恐慌清晰地呈現(xiàn)在明蓉的面前。
“告訴我,你是不知道怎么回?fù)簦€是,下不了手去回?fù)簦靠粗业难劬Ρ3桑嬖V我!”明蓉走到他面前,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不容他逃避。
“我……”他的慌張更加明顯,手足無措,“他……他是我的哥哥,皇阿瑪說,要,要兄友弟恭……”
明蓉沒再說什么,只是點點頭,然后道,“先回去吧,一會皇阿瑪可能還會找你。”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保成心中有些忐忑,只是見明蓉神色如常,且他又是偷空溜出來的,說不定康熙會突然找他,于是便微一拱手,“弟弟先回了。”
明蓉點點頭,“去吧,路上慢著點。”
便是這一句叮囑,讓保成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下了一點,唇角也浮起一點笑意,沒看到他身后明蓉若有所思的神情。
然而接下來的半個月,保成過的十分不好,先是不知道吃壞了什么昏天暗地地腹瀉,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了,抄寫好的功課全都不見了,被太傅一狀告到康熙那里,又被康熙劈頭蓋臉一頓罵,連夜將罰抄的功課都做好。
第二天迷迷糊糊地到了跑馬場又遇到坐騎發(fā)狂,直接從馬上掉下來,也幸好被隨侍的侍衛(wèi)給救下,之后被保清一頓嘲笑,再挑釁地比賽射箭,一夜沒睡的保成直接敗北,再次被嘲笑,之后再被言辭侮辱,在他大聲反駁的時候康熙再次從他背后出現(xiàn),再再次被康熙訓(xùn)斥一頓,等到晚上回去用了晚膳,到了半夜直接發(fā)燒昏迷。
待小包子再次睜開酸澀的眼睛,昏沉的感覺讓他頭痛欲裂,他忍不住皺起眉頭輕吟一聲,接著一雙微涼的手伸過來,輕輕地按壓著他的頭部,頓時讓他感到一陣輕松,他眨眨眼,終于看清面前的人,“姐姐……”
不知為何他莫名地就覺得非常委屈,或許是因為病中十分脆弱吧,眼淚控制不住地“刷刷”往下掉。
明蓉暗暗嘆了口氣,扯了帕子給他拭淚,然后問道,“想明白了嗎?”
保成呆了呆,然后沉默了下去,半晌才啞聲開口,“都是他嗎?為什么?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用做,因為他有額娘,而你沒有,雖然你有姐姐,可是姐姐不像額娘,是護不了你一輩子的,”明蓉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目光移向窗外,繼續(xù)道:“你才一周歲的時候,宮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收買你身邊的奴才,給你的奶娘下毒;
等你長大一點,開始直接在你的食物里下藥,收買御膳房的人,或者直接在食材里摻藥,或者直接在送飯途中調(diào)虎離山,或者故意收買奴才上一些相克的食物;
你的衣服,有的布料是被藥材泡過的,還有的是漿洗的時候動手腳的,甚至香囊、絡(luò)子、掛飾、鞋子都或多或少被動過手腳;
還有平時你靠近水邊玩耍的時候,有多少次差點被推進水里,另外就是那次天花,你以為你是怎么染上的,你以為長生、保清都是怎么染上的?大概只有我一個人是無意染上的吧,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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