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歷史翻向了新的一頁
廣場前人頭攢動,一雙雙目光仰視著天穹,巍峨的鋼鐵堡壘撥開了茫茫云海,在巳時的日光下緩緩沉浮。
此刻,無論聯(lián)盟的居民,還是途經(jīng)此地的旅客,都情不自禁地將那崇敬的目光投向了天空。
站在艦橋的落地窗前。
僅僅是與那一雙雙期盼的目光對上視線,楚光的心中便情不自禁一陣洶涌澎湃。
“小柒。”
“怎么啦主人。”輕盈的聲音飄入了楚光耳中,就像徐徐吹過的風。
坐在肩甲上的小柒晃悠著筷子似的小腿,雙手托腮端詳著他的側(cè)臉,臉上掛滿了開心地笑容。
楚光微微瞇了瞇雙眼,笑著說道。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喊一下你的名字。”
小柒:“嘿嘿,主人現(xiàn)在心情是不是很激動。”
“嗯,確實有點兒。”楚光誠實地點了下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繼續(xù)望著落地窗外的盛況。
看著自己澆灌的小樹苗終于長成了參天大樹,這份喜悅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楚光相信不只是自己,整個聯(lián)盟的全體公民,無論玩家還是NPC,此刻胸中的澎湃想必應(yīng)是一樣。
他們戰(zhàn)勝了刻印在這片土地上的詛咒!
戰(zhàn)勝了那號稱永恒不滅的威脅!
并將這片土地的歷史翻向了嶄新的一頁——
雖然一路曲折不斷,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最終走向了聯(lián)合。
楚光仿佛聽見了那成千上萬顆心臟協(xié)同跳動的聲音,那聲音鼓動著萬眾一心的赤誠。
無論身于何處。
無論身于何時。
往后他們都將同進攻退。
榮辱與共!
淡藍色的全息面板在楚光的面前展開。
看著歸零的倒計時,他伸出食指按在了播放按鈕上,接入了連接在廣場各處以及鋼鐵之心號上的廣播——
然后注入了那振奮人心的呼喊!
“慶祝吧!”
“站在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
“我們徹底征服了一次又一次卷土重來的浪潮!”
“我們了結(jié)了這持續(xù)兩個世紀的恩怨!”
“勝利屬于我們!”
“終將屬于我們!”
聽到那來自管理者的肯定,全場響徹了海浪般的掌聲和歡呼。無論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小孩,此刻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喜悅和激動的光彩。
“聯(lián)盟萬歲!”
“管理者萬歲!”
“所有受苦難的幸存者們?nèi)f歲!”
“我們終將結(jié)束這片廢土!”
“噢噢噢!”
在這慶祝勝利的時刻,人們將花瓣和彩帶撒向了天空,萬人齊聲的呼喊甚至震碎了云霄。
哪怕是頭一回來到這座聚居地的幸存者們,也不禁為這令人熱血沸騰的情緒感染,情不自禁地加入了那歡呼聲的浪潮。
他們對聯(lián)盟和管理者的感情并不如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幸存者們那么強烈,但對秩序以及終結(jié)混亂的渴望卻是相同的。
至少在此刻。
他們看見了理想實現(xiàn)的希望……
這大概是聯(lián)盟成立以來,聯(lián)盟的管理者在慶典上做過的最簡短的一次發(fā)言。
卻也是最意義非凡的一次。
那響徹全城的掌聲和歡呼卻絲毫不遜色以往,甚至比以往更加的強烈!
無論是生活在清泉市的幸存者,還是那些古老幸存者勢力的子民,都能感受到這一奇跡的偉大和來之不易。
此刻,高聳入云的理想大酒店,位于酒店高層的行政酒廊是這場慶典視野最佳的觀眾席。
來自理想城的企業(yè)家和那些懷揣著理想到來的平民們不同,他們并不想擠進吵鬧的人群中,不過他們對于這場慶典的好奇心卻一點兒不比別人少。
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場,對未來充滿信心的人們更是最優(yōu)質(zhì)的金礦。
為此酒店的經(jīng)理特地進了一批單筒望遠鏡,放在了高層的行政酒廊,方便住客們看的清楚。
看著那人頭攢動的街道和廣場,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們輕聲地交頭接耳著,臉上不約而同地寫滿了震撼與詫異。
一方面是詫異于他們的團結(jié),一方面是震撼于這份凝聚力背后所折射出的龐大創(chuàng)造力與想象空間。
此前理想城的不少企業(yè)主們,都對這個年輕的新生勢力心存疑慮,擔心它過早的夭折在這危機四伏的廢土上。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們在戰(zhàn)勝了軍團之后,又繼續(xù)抵擋住了南方火炬的威脅。之后他們非但沒有被戰(zhàn)爭拖垮,從此一蹶不振,反而越戰(zhàn)越勇,就連盤踞在清泉市中心的母巢都敗倒在了他們的腳下!
浪潮已經(jīng)不再是壓在清泉市幸存者頭頂?shù)年庼病?br/>
他們可以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改造這片廢土上。
再也沒有什么能阻擋他們的崛起!
“可惜了……蛋糕都被分完了,我要是早點來就好了!”一名企業(yè)家的臉上帶著懊悔和遺憾的表情。
之前他一直顧慮著聯(lián)盟所面臨的潛在風險,直到看著長月集團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如月集團的市值蒸蒸日上,在利益的誘導下,他終于下定決心搭上了前往曙光城的航班。
然而眼前的景象也如他所見到的那樣,這座聚居地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破舊的小村莊了。
這兒的人們面色紅潤,精神飽滿,穿著整潔的衣服,腰板挺得筆直,對美好的追求已經(jīng)融入了這座聚居地的方方面面。
原本的煤油路燈已經(jīng)完全被更時髦的電燈取代,紅磚蓋成的房屋刷上了色彩鮮艷的油漆,原本光禿禿的街面也多了許多掛著霓虹的鋼制招牌。
包括引導交通的紅綠燈以及公路上的白漆標線,這些都是在公交系統(tǒng)建成之后補充上去的。
而現(xiàn)在公路上不只是公共交通,那些為戰(zhàn)爭而生產(chǎn)的發(fā)動機和鋼鐵已經(jīng)涌向了民用汽車行業(yè)。
雖然私人汽車仍然稀少,但小電驢和自行車在這里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繁榮的商圈已經(jīng)開始加蓋停車場和通用接口的充電樁。
一些富裕的幸存者已經(jīng)住上了帶車庫的獨棟,而即便是一無所有的流民也有免費的預(yù)制板樓房可住。
即便聯(lián)盟當局激進的債務(wù)擴表策略讓人不禁擔憂他們的明天,但至少今天的他們確確實實將借來的財富投入到了大多數(shù)人都能獲益的地方。
更令站在酒廊中的企業(yè)主、商人們驚嘆的是,即便這兒的人們在衣食住行和精神文化的建設(shè)已經(jīng)超越了之前生活在清泉市的廢土客們,但他們似乎并不滿足于現(xiàn)有的成果,仍在竭盡一切想象將舊日文明的成果重現(xiàn)在這片建成于荒野的聚居地上。
不管是站在理想大酒店的酒廊,還是站在那熙熙攘攘的街上,都不難看見秩序的光芒正一點點地籠罩在這片大地上。
而隨之一同走來的,還有那肉眼可見的繁榮與希望。
“現(xiàn)在投資其實也不算太晚……我聽說學院似乎打算和聯(lián)盟在彷徨沼澤成立一個聯(lián)合開發(fā)的特區(qū)。”
“學院?!”聽見了旁邊的輕聲細語,另一名同樣來自理想城的企業(yè)家臉上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
對學院這個詞兒感興趣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幾乎站在這里的所有人都露出了興趣十足的表情,加入到了討論中。
“那些沼澤地里的蛞蝓什么時候也對做買賣感興趣了?”
“我還以為他們只對土豆和破爛感興趣。”
“他們確實不感興趣,特區(qū)是為科研目的而建立,聽說是為了合作研究冰海城附近休眠的母巢……不過他們不感興趣的東西,我們可以替他們操心不是嗎?”
“這聽起來挺有趣……”
“確實,那些蛞蝓雖然不擅長生產(chǎn),但他們儲備的技術(shù)還是相當值錢的。”
“問題來了,他們連貨幣都沒有,我們怎么和他們做買賣?”
“那就得看他們怎么談了。”
說著的時候,幾名企業(yè)家不自覺地看向了站在酒廊角落的兩位。
其中一位是企業(yè)駐聯(lián)盟大使易川,常來這里的理想城居民對他都不陌生,經(jīng)常會和他打交道。
而另一位的身份就不得了了,乃是銀翼集團的董事兼CEO、在理事會擁有一席之地的羅永!
雖然他一個人代表不了整個銀翼集團,但銀翼集團的卻能代表五分之一個企業(yè)。
某種意義上,他說話會比企業(yè)綜合管理部的部長更有分量,因為理事會才是企業(yè)的真正決策者。
沒人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就算聯(lián)盟是企業(yè)的戰(zhàn)略合作伙伴,這個規(guī)格也是相當高了。
透過望遠鏡端詳著那人頭攢動地廣場,羅永忽然笑了笑說道。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去年的那場戰(zhàn)爭他們?yōu)槭裁磿A的如此順利了。”
臉上帶著恭敬的表情,跟在他身后半步的易川笑著說道。
“那時候的曙光城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夸張,我記得當時他們的公路都是理想集團幫忙修的。”
羅永淡淡笑了笑,輕聲說道。
“鋼筋水泥是發(fā)展的結(jié)果,人心才是發(fā)展的基礎(chǔ)。雖然我是唯物主義者,但這些年我越來越相信人心和信仰的力量了……尤其是看到了開拓者號的小伙子們,和那些追隨著他們的腳步繼續(xù)前進的年輕人之后。”
這其中也包括他的孩子。
他從未想過那個整天在酒吧里鬼混的混小子,有一天會為了別人,在軍團的圍追堵截下橫穿整個沙漠。
“……尤里烏斯團結(jié)了所有的威蘭特人,而他們成功團結(jié)了所有的幸存者。雖然曾經(jīng)有很多幸存者聚居地也曾試圖走上這條路,但目前來看只有他們成功了。”
雖然現(xiàn)在說成功還太早了,但羅永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群頭一回見的廢土客們卻充滿了連他自己都意外的信心。
站在一旁的易川笑了笑說道。
“這確實是他們的與眾不同之處。”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感覺,但每次和聯(lián)盟的管理者交流過之后,他都情不自禁會產(chǎn)生類似的想法,對聯(lián)盟的未來充滿信心。
至少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讓他失望過。
羅永點了點頭,對他的看法表示了認可,片刻后用輕松的口吻笑著說道。
“對他們的投資或許將成為兩百年來,我們對外的所有投資中最成功的一筆……說不定我們真有一天能實現(xiàn)一直以來的夙愿,讓文明重新回到這顆星球上。”
見羅永如此說著,易川心中一動,順勢將那個問題拋了出來。
“那……關(guān)于那件事情,理事會的意見是?”
他說的那件事,指的自然是前段時間提交理事會討論的“成立針對變種黏菌的跨區(qū)域合作組織”一事。
仿佛猜到了他會問這個,羅永將眼睛從望遠鏡上挪開,瞇著眼睛微微笑著說道。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易川微微一愣,隨即臉上浮起一絲意外的驚喜。
捕捉到了他臉上的微表情,羅永調(diào)侃了一句。
“覺得很不可思議對嗎?”
“確實……有點兒反常,”看著這位心情不錯的理事先生,易川定了定神,如實說出了心中的困惑,“在我印象中,理事會從未如此迅速的做出決定。”
羅永笑了笑,語氣輕松的說道。
“在處理分歧的時候,我們確實會花上很多時間慎重地討論細節(jié)……不過關(guān)于這件事情,我和我的老朋友們意外的沒有分歧。”
易川驚訝地看著他。
“理事會一致通過了?”
“沒錯。”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羅永輕聲說道,“如果他們能替我們解決掉云下市的母巢,我們甚至可以立刻開始合作……”
……
就在易川為理事會的決議而震驚不已的時候,站在鋼鐵之心號艦橋內(nèi)的管理者宣布了慶典的開始。
和之前幾次一樣。
站在升降梯上的楚光登上了廣場,在萬眾矚目之下為浪潮戰(zhàn)役中立下卓越功勛的戰(zhàn)士們頒發(fā)了勛章。
站在紅地毯上,背上插著八只機械手的蚊子恭敬地行了個聯(lián)盟軍禮,用那夸張的腔調(diào)開口道。
“尊敬的管理者大人,鄙人WC真有蚊子,我對您的敬仰猶如那浩瀚的銀河一般望不到盡頭——”
“感謝你的祝福,我為你感到驕傲和自豪。”
為了避免這家伙在這隆重的場合犯傻,楚光不動聲色地用一句模板上的臺詞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然后將一枚刻著飛機的銀色勛章別在了他的胸前。
說到一半的臺詞被打斷,蚊子意猶未盡地呷吧了下嘴,將授勛的位置讓給了后面的人,轉(zhuǎn)身退入了臺下的人群。
緊跟著上臺的是同屬于地精兵團的風清。
被這么多人注視著,站在紅地毯上的她心中既是激動,又是緊張,手心捏滿了汗,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臺詞都給忘了。
現(xiàn)實中可沒多少這種萬眾矚目的機會。
對她來說,這簡直比單刷掠奪者據(jù)點還刺激……
沒有讓這位可愛的小玩家尷尬,楚光熟練地履行了自己身為NPC的天職,在眾人的掌聲中為她戴上了那么象征榮譽的銀色飛行勛章。
“愿勝利與榮耀與伱常伴,你的勇氣是為我們護航的翅膀。”
短發(fā)下的臉蛋紅撲撲的,風清匆匆點了點頭,激動的聲音都變了。
“謝,謝謝!”
楚光莞爾一笑,看著她說道。
“不客氣,這本就是屬于你的榮譽,該說謝謝的是我們。”
現(xiàn)場再次響起了歡呼和掌聲。
看著一臉傻笑捧著勛章走下紅地毯的風清,正給團員鼓掌著的蚊子忽然回過神來,不滿地發(fā)出了一聲嚷嚷。
“淦!這不公平,為什么臺詞比爺多一句!”
站在一旁的夜十鼓完了掌,揶揄地調(diào)侃了他一句。
“誰要你話那么多,管理者只怕想多說兩句都給憋回去了。”
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夜十,蚊子微微一愣,不由驚訝地咦了一聲。
“你小子咋在這兒?你昨天不是在群里喊方長幫你領(lǐng)嗎?”
夜十幽幽一嘆說道。
“哎,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還是不說了。”
總感覺說出來有些丟人,
雖然他也不知道具體丟人在哪兒。
蚊子:“我靠!你要說就說,不說特么別賣關(guān)子啊!”
夜十:“那你就當我沒說吧。”
蚊子:“%¥@#!”
就在倆人正說話的時候,又有不少人領(lǐng)了勛章。
這其中一多半的受勛者都是避難所居民。
雖然藍外套在授勛者中占了壓倒性的比例,但卻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妥,更沒有人覺得偏心。
早在戰(zhàn)役剛剛結(jié)束的那天,《幸存者日報》的報紙和電臺便報道了整場戰(zhàn)役的全部經(jīng)過,各個民辦電視臺更是向公眾展示了由聯(lián)盟當局挑選公開的戰(zhàn)斗錄像。
無論是死亡兵團與泰坦的殊死決戰(zhàn),還是骷髏兵團對巨石城的馳援以及對母體西婭的斬首,都令觀者不禁為之動容。
尤其是燃燒兵團對市中心的突襲。
那場九死一生的戰(zhàn)斗,最終只有三人幸存了下來。
在這場授勛儀式上頒發(fā)的每一枚勛章,都承載著與之相配的榮耀。而這份榮譽,是聯(lián)盟全體公民都有目共睹的!
看著老老實實上臺接受勛章的夜十,站在人群中的蔣雪洲嘴角不禁翹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然而沒多久她翹起的嘴角就垮了下來。
只見戴著金色勛章走入人群的夜十一臉騷包的笑容,朝著歡呼的人群們頻頻揮手。
就在這時,忽然一名頗有成熟風韻的大姑娘鉆出了人群,當場抱著他的臉啃了一口。
相較于避難所居民和學院研究員的矜持,廢土客們大多熱情奔放,在表達感情的時候可以說毫不委婉。
只不過這份熱情在委婉的人眼中,就顯得有些離經(jīng)叛道了點兒。
看著臉紅成蘋果的夜十和圍在周圍起哄的人們,蔣雪洲只感覺血壓瞬間拉滿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當場呼叫小汪把這群可惡的家伙圖圖了!
不管是出于“對紙片人沒興趣的嘴硬”,還是無法接受沒有感情的表白,夜十最終還是拒絕了那位熱情姑娘的求婚,在那雙失落中帶著理解的目光注視下,狼狽地鉆出了那擁擠的人潮。
看著臉上掛著唇印、衣冠略微不整的夜十,蔣雪洲氣的咬牙切齒,超兇地瞪著他問道。
“那個人是誰?”
被這話問的一臉懵逼,夜十看著莫名其妙發(fā)脾氣的小蔣,直覺告訴他問的應(yīng)該是先前啃自己一口的那位,于是一頭霧水地回了句。
“我哪認識……”
“你!你都不認識,還讓她……”話說到了一半,蔣雪洲忽然意識到好像確實不是他的錯。
況且……
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好像也沒有發(fā)脾氣的立場。
然而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她又拉不下臉收回去,于是紅著臉站在了那兒,嘴唇不斷動著卻說不出話。
看著她又羞又氣的表情,夜十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這家伙的反應(yīng),蔣雪洲急了。
“你,你笑什么?”
夜十笑著開了句玩笑。
“你是不是吃醋了。”
蔣雪洲臉唰地紅成了燈籠,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在說什么蠢話,自戀狂,我什么時候……呸!我怎么可能吃,吃那啥!”
夜十一臉姨母似的笑容,看著逐漸語無倫次的蔣雪洲。
傲嬌是吧。
沒想到狗策劃還挺會。
可惜了,爺可不像方長那狗東西,人家勾勾手指就上鉤了。
尤其一想到某個蹲在服務(wù)器外窺屏的家伙正偷著樂,他就瞬間失去了和NPC深入交流感情的興趣。
不過有一說一,狗策劃的手段還是臟,為了訓練人工智能竟然對好兄弟使出美人計!
想通了這點,夜十頓時也放飛了自我,朝著面紅耳赤爭辯的蔣雪洲調(diào)侃了句。
“別嘀嘀咕咕了,你要是覺得吃虧了,我把左半邊臉給你親一口唄。”
這是他平時絕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騷話,不過和NPC講好像也沒什么好社死的。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前一秒還碎碎念個不停的蔣雪洲忽然停了下了,大腦就像死機了一樣。
夜十也愣了下。
不至于吧?
一句話就給CPU干燒了?
沉默了半晌,她忽然從糯動的唇縫擠出了一絲聲音。
“小……”
沒有聽清的夜十湊近了過去。
“小?”
“小汪!!!”
看著突然暴走的蔣雪洲和響應(yīng)呼喚鉆出人群的四足機器人,夜十頓時被嚇了一跳,慌忙往一旁的小巷子里躲。
“臥槽!你冷靜一點!我特么就開個玩笑啊!”
所幸的是,小汪并沒有掛載武器,某人羞憤之下的舉動也并不是真打算拆了他。
只不過這“打情罵俏”的方式,在旁人眼中還是過于硬核了些,從旁邊路過的藤藤扶著額頭幫忙報了警。
倆人被雙雙請到了警局,從中午一直待到了黃昏才被放出來。
不過和其他玩家在慶典上整出來的騷操作相比,這種程度的騷動也只能算是小場面罷了……
——
(感謝“畫天之上”的盟主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