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破三途間
北冥猶疑的盯著蔣天放,不確定的說道:“你不妨先去看一下七彩石。”
蔣天放整日忙修煉神心法,很少去關注那望一眼便頭疼的七彩石,如今被他提醒,才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焦木前,躍上去細看,那七彩石有鵝卵大小,平靜的躺在樹心之中。
“奇怪了,我這次并沒有頭痛。”蔣天放沖著北冥方向喊道。
“那七彩石就是一件靈寶,被東華那小兒刻了符文在上面,可吸收容納周圍的神識,并作出反應。你之所以頭疼就是因為以前神識太弱,若你主動攻擊它,瞬間就被擊破泥丸而亡。”
蔣天放倒吸了一口涼氣,暗幸剛開始修為弱,靠近就頭疼欲裂,并未用神識探查,否則豈不是死的稀里糊涂。
如今既然可以鎖定,系統(tǒng)煉化就不成問題。
他沉下心來,連接系統(tǒng),七彩石上星輝點點閃爍,接著那石頭似在蒸發(fā),裊裊幾縷白煙飄出,實質化的神識被系統(tǒng)優(yōu)化,飄入蔣天放的腦海。
天空慢慢變的清明起來,緩緩有草木清香飄進來,蔣天放貪婪的吸食這久違的清新空氣,周圍的山石開始扭曲變形,漸漸變的模糊。
“啪嗒”一聲,被提煉過的七彩石掉在地上,表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坑,光彩失去,好像風化了一般。
蔣天放撿起石頭拿在手里,忽覺的涼氣撲懷,環(huán)顧四周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自己身處一片廢墟之中,一片斷壁殘垣。
蔣天放急忙轉身,那北冥立在他身后正望著自己,兩人對視半晌,他伸手從蔣天放手里接過石頭,端詳一陣笑道:“你身上有好多秘密。”
蔣天放見他眼里精光四射,無形之中產生畏懼之心,忙開口問道:“北冥先生,這是哪里?”
“須彌山,無妄城,不過如你所見,現(xiàn)在已是一堆廢土。”北冥接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子青云劍羽宗名叫蔣天放。”
“很好,得你機緣總算脫離了三途間,我也不愿探究你身上有何秘密,但你以后的路注定波折重重,這個你拿著,若有需要你可以通過它來找我。”北冥遞過來一截手指粗細的玉質骨笛,甩手離去。
“北冥先生要去哪里?”蔣天放收了骨笛緊跟幾步,在他身后問道。
“到處走走看看,寄身于山水之間,要把以前丟了的快樂補回來。”隨著他豪放的笑聲遠去,身影也已消失不見。
蔣天放倒是有些理解他,對手沒了執(zhí)念就放下了,被困了那么久,是該出去放松一下才對。
如今終于脫困他第一時間就是去和秦可兒約好的崖頂會面,三途間時間概念比較模糊,不知可兒還有沒有再等自己。
想起秦可兒他便焚心似火恨不得一下子傳送過去,當即御風而起向前飛去,披星戴月的趕了數(shù)月,他才回到兩人曾待過的山崖,只如今崖頂勁風呼嘯而過,卻獨不見那相思之人。他繞著崖頂徘徊了幾圈,不免有些黯然傷神。
“可兒,你現(xiàn)在哪里?”蔣天放望著她曾經(jīng)打坐的地方。她以前總鬧著說崖頂風大,千挑萬選之后,最終才在一塊巨石后面打了坐,那巨石有一人多高,常年風化像個巨大的蘑菇,她無聊時總喜歡躲在石頭后面逗自己開心,如今斯人已去,只剩這巨石孤零零的立在崖頂。
他掃那石頭一眼正想離去,發(fā)現(xiàn)上面有被刻畫的字跡,仔細一看正是自己的名字,名字上面已被石子砸的斑駁不堪。這肯定是她苦等自己不到,把自己刻在石頭上,每天砸石子泄氣呢,想到此情景,蔣天放撫摸著自己的名字,不禁啞然失笑。毣趣閱
下面還有幾行小字,圣墟,蓬萊閣,然后是幾個拐點的坐標,和一條彎折的曲線,那曲線在一處三角形的位置停止。
“這是地圖?也太潦草了。”蔣天放不知她離去多久,自己在三途間待了數(shù)年,按原本的計劃那松隆子的道場恐怕早已錯過了時間。
只現(xiàn)在她留給自己的信息十分有限,蔣天放已下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先去一趟南荒再說。
在未遇到秦可兒之前,他規(guī)劃的路線從這里到南荒需要兩年時間,如今急迫不能再有耽擱,揮手毀了秦可兒留的信息,又馬不停蹄的動身去南荒。
如今他修為猛增,又不顧一切的趕路,只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南荒已遙遙在望,可眼前已是焚香谷的屬地范圍,再御風飛行就是對焚香谷的不敬了,所以只能暫停下行程,落在一個還算繁華的集市上。
這里已靠近南荒,民風住行與青云有很大的不同。他找了好久才在一家酒肆前駐了足。
坐在廊下問了半天,吃食全是炸的一些蟲子,他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吃食,只點了兩個油炸的菜花,和一壇米酒。
“小哥是修仙的吧?我這兒也可收原石做房資的。”老板娘五十來歲,把酒放在桌上,并未著急離開,和他搭起話來。
蔣天放剛拿在手里的筷子一頓,舉目望向她,眼神里帶些疑問。
“小哥莫疑,最近鎮(zhèn)里來了好多小哥這樣的人,說是這個月滿會有大的機遇,我兒子資質尚好,如今也在修仙。”老板娘不等他問,便一籮筐的全說了出來。
蔣天放見她到兒子時,一臉的驕傲,竟有些許的羨慕。剛來此地,他還有好多信息要問,說道:“我沒元靈石。”
老板娘臉上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又笑了起來說道:“不礙的,銀錢也是一樣的,只是咱們店小,上房都被人訂了去,只能委屈下房幾晚了。”
蔣天放毫不介意,屏退了老板娘自顧自的喝酒,暗下卻細心留意店里人的對話。
“娘,我回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剛邁進門,就向前臺喊道。
蔣天放抬眼一看,那男孩臉上青紫一片,嘴角還掛著血跡,只那眼神里卻透著堅韌和不屈。
“天兒,快過來。”老板娘對兒子臉上的傷并不驚訝,隨手臺下就取了跌打藥膏出來,用棉花蘸了,輕輕幫他擦拭。
那男孩受傷似是已司空見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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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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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