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靈傀
蔣天放聽蕓娘痛憶往事,知她心里所想,她口中的嬰兒便是自己無疑。
“后來你們就在婆婆家住下了?”蔣天放問道。
“待了兩年半,阿婆阿公人很善良。”蕓娘說到此處眼神里滿是溫情,然后嘆氣道:“后來還是被青云的人找到,來了兩人其中一人便是你的師父。”
“哦,我?guī)煾缚墒且ツ慊厝ィ俊?br/>
“不確定,現(xiàn)在回想起來,幾次脫險皆因你師父放行,否則你我恐早已不在人世了。”蕓娘心下感激。
“然后怎樣了?”
“他倆人到來之前我已得到訊息,在山里躲了三天,心里放你不下,夜里偷跑下來被那王崇墨抓個正著,我修為低下被他打傷,無奈之下祭出靈魁,重傷了他。”蕓娘說到此處仍憤恨不已,繼續(xù)罵道:“這群自詡仙山名門的偽君子,阿公阿婆何其善良無辜,竟被他們殘忍殺害。”
“什么?”蔣天放不愿相信,青云門人會對凡人鄉(xiāng)民動手。
“哼,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信。阿公阿婆被殺了,你也給丟了,我在這涇陽找了你整整十四年。”
蔣天放內(nèi)心一陣溫暖,自己毫無所知的情況下,被蕓娘擔心了整整十四年。上前搖了搖蕓娘的肩膀,愧疚道:“上次我還打傷了你,真是不該。”
蕓娘笑道:“那日我在涇陽一眼便認了出來,你和你娘至少有五分相似。我一路跟蹤,見你喊傅青松師父,心下突然就明了他的苦心,只有好的身份,你以后才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
蔣天放嗤之以鼻:“我這一生只做我自己,天選之子也好,邪魔歪道也罷,我豈能讓一個身份框了我自己?”
蕓娘深以為然,見他心途坦蕩心下又多了幾絲安慰。說道:“公子,你如今也已長大,蕓娘修為低下恐拖累于你,我現(xiàn)心事已了,想找一僻靜之地為你父母建個衣冠冢,守著他們廖度此生足以。”
“嗯,這樣最好,遠離是非方才活的自在。”蔣天放暗忖自己已卷入是非,更不想再讓蕓娘陪自己浪跡天涯,倒不如找一世外桃源,安心度日最好。
兩人敘話間,云不凡帶了吃食進來。
蕓娘忙起身行禮,被他抬手止了說道:“小姐如今已去,你倆做何打算?”
蔣天放剛把蕓娘的想法說與他聽,云不凡不作評價只淡淡的說道:“向南再行五百里便可出了此山,到時再尋地方,今日雨大咱們在此稍作休息。”他從玄戒里取了干凈衣服遞給蕓娘,再和蔣天放出了山洞。
“一直向南到嶺西,那里是極樂宮的勢力范圍,你母親是極樂宮圣女,若無去處你可去那里。”
“不必。”蔣天放只想找地方快速的提升自己。
云不凡對他的回答有些滿意,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剛說的那是其一,其二是南荒深處有一圣墟,是魔仙松隆子飛升前的道場,再過五年血月盈滿之日禁制間接性的松動,各宗門定去尋求機緣,到你可愿去尋求機遇。”
“這個安頓好蕓娘我再做打算。”
云不凡聽完只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次日天空放晴,云不凡帶兩人又飛行了五百里,出了山脈在一處山谷前落腳。
“我還有要事需要去處理,以后的路還需要你自己去走,希望下次再見,你不再需要我的保護。”云不凡盯著蔣天放說道。
“云左使還未曾找到愛女嗎?”蕓娘關切的問道。
云不凡聽她問及此事,諸般愁緒爬上眉梢,堅定的說道:“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說完長嘆一聲拜別二人,御劍而去。
“他女兒也丟了?”蔣天放疑惑。
“哎……云左使夫人是玄音宗弟子,說來也是一段孽緣,云夫人后來被她胞姐所騙,帶了女兒去見她,從此杳無消息。”
蔣天放想起在鎖靈陣里,那玫瑰女人姚子衿歇斯底里的向云不凡索命,定是云夫人的胞姐無疑。當下感嘆,千萬別招惹瘋女人,更別招惹有修為的瘋女人。
出了山谷兩人漫無目的的閑走,此處雖是山腳卻也人跡稀少。蔣天放細心觀察,周遭樹木花草已與青云有所不同,氣溫也有明顯升高。
又向前行了百里,終于遇見行人,蕓娘上前問路才知已到魏南,出了青云界內(nèi)。
此處氣溫偏暖景色秀麗,蕓娘流連許久道:“出了魏國再向南行五千里便是嶺南,嶺南以西便是十萬大荒,極樂宮就在大荒的東緣,你娘背棄了家族不愿踏足,我就在這止步吧。”
蔣天放雖活在此世,但還是前世思想,什么家族利益,明媒正娶之類的狗屁言亂最是反感。如今身世又“凄慘無比”,基于“娘親”柳氏夫妻的同情,心里已對極樂宮生了芥蒂,蕓娘自不必說,連他自己也是不愿去的。
兩人商議之后便在附近尋找住處,找了兩月有余,在一處開闊的半山腰,蕓娘才終于點點頭表示很是滿意。
蕓娘所選之地山下有幾戶人家,平時耕田打獵生活安逸舒適,山上有座小道觀,寥寥幾人把道觀打掃的潔凈整潔,人少又顯得幽靜無聲。
兩人花錢在山腰蓋了幾間石屋,圍了院子,養(yǎng)了雞鴨,開了菜圃,蕓娘每天都開心的合不攏嘴。最后在院外空地上,蕓娘掏出玄戒把柳氏的衣物取出來,剪了靈傀的一縷發(fā)絲,兩者混在一處埋在土里起了個新墳。
蔣天放陪著蕓娘在墳前磕了三個頭,把酒潑在墳前。聽蕓娘在身旁輕泣:“小姐,我有愧你所托,好在孩子也已長大,以后我就在此陪你,可好?”
說完她欣慰的轉(zhuǎn)向蔣天放又說道:“眼下我已安頓好,有一物是你娘留給我護你安全所用,如今就留給你吧。”
蔣天放眼前青光一閃,一人立于跟前,把他嚇了一跳險些跌倒。
“這是靈傀用時把靈石打入大椎穴,用神識控制即可。”
蔣天放仔細觀察確實是一死物,只是和人無二差別。他在秘本上看過靈傀的描述,一句話概括靈傀就是高級絞肉機的存在。
修真者礙于肉身的限制,很多秘法難以施展,就比如五雷震天決,師父不準筑基期習練一個道理,沒有金丹提供靈力,強行施法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身體不堪重負自爆。
但靈傀則不同,身體有特殊材質(zhì)所造,又是原石直接提供靈力。因此,靈傀兇猛異常,暴擊傷害大,靈傀按材質(zhì)也分等級,三級靈傀若靈石充足續(xù)航能力強,可輕松斬殺金丹期大圓滿的高手。二級靈傀可斬殺化神期修士,一級靈傀堪比本命靈器,飛升之前修者皆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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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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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