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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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稚匆匆跨進(jìn)一家餐廳門口, 收傘后撣了撣肩膀上的水珠。
轉(zhuǎn)身跟侍者拿了一個一次性傘套|套在雨傘上面,走了進(jìn)去。
這是一家廣式茶餐廳, 在南城頗負(fù)盛名。
李稚剛走進(jìn)去, 就有侍者上前溫聲詢問。
“有預(yù)約。”
說完就四下看了看,朝著一個較為偏僻的方向走去。
這家茶餐廳平時人聲鼎沸,此時下午兩三點(diǎn)左右。少有人來吃下午茶, 反而顯得幽靜。
李稚坐下去,抬眸就看見榮翕。
果然是他。
榮翕正專注看手中的平板, 頭也不抬的說道:“對面有人。”
態(tài)度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我來了。”
榮翕不耐煩的撇嘴,頓了幾秒, 繼續(xù)專注于手中的平板。
“身為相親對象,你大可以無視我。反正回頭我如實(shí)向長輩說一聲就是。”
“嘁。”
榮翕厭惡的抬頭,然后對上神色傲慢、乜著他的李稚。
李稚:“喲。好巧。”
榮翕一下子笑逐顏開,從冰冷的態(tài)度變得暖如春天。
“妹妹。”
李稚當(dāng)場給他表演什么叫不寒而栗, 雞皮疙瘩落一地。
“會不會叫人?”
“衣衣把你當(dāng)妹妹,以后你要叫我姐夫。”
“滾,兩歲的差距你是吃到狗肚子里了嗎?”
“輩分不能亂。”榮翕一臉正經(jīng)。
別說,白仙女家的這只小狼狗,正經(jīng)起來也是人模狗樣。
妥妥高富帥形象。
李稚肩膀靠著椅背,抱著手臂斜斜的睨他:“白仙女知道你出來相親嗎?”
“不知道。”榮翕恢復(fù)運(yùn)籌帷幄的樣子:“我能自己解決,不想讓她覺得麻煩。”
白仙女平生最討厭麻煩,遇到麻煩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拿出她的竹刀劈開條路, 淡泊飄然的避開麻煩趕緊跑。
家族逼婚之類的事情太麻煩了, 榮翕不敢去麻煩摯愛。
“呵呵, 你是不是自家娛樂公司待久了,腦子里都染上那些彎彎繞繞十足腦殘的劇情?”
榮翕趕緊擺手自證清白:“我不看國產(chǎn)電視劇很多年。”
李稚冷笑,說得好像國產(chǎn)電影就沒有坑一樣。
“你想怎么解決麻煩?啊?要是今兒來的不是我,是別的女人。恰好你又是榮氏傳媒的新任繼承人,多少媒體盯著你,等著抓你這個年輕的榮氏掌舵者黑料。尤其是這種風(fēng)月韻事,要是別的女人這時候聯(lián)系上哪家媒體報社,隨便拍一兩張角度曖昧的照片,再配上一些誤導(dǎo)人的文字。傳出來不說別人怎么想,起碼白仙女第一個廢了你。”
榮翕反駁:“衣衣才不舍得廢我。”
李稚冷漠臉。
說了那么多,他腦子里也就只記得最后一句?
還要在她面前秀個恩愛?
“今天就是來走個過場,騙騙榮家那群老不死。沒想到來的人是你。”
這就有點(diǎn)尷尬了。
相親對象是愛人她姐妹。
怪他當(dāng)初被榮家一群老不死逼迫的時候,連個相親對象名字都懶得看。
李稚目光冰冷,直視榮翕。
半晌后,緩緩勾出一個邪氣的笑。
傾身,單手撐臉,李稚說道:“打算怎么賄賂我?”
“實(shí)不相瞞,我賊窮。”榮翕低聲說道。
李稚二話不說就要給白仙女一個電話過去。
“講點(diǎn)義氣行不行?”
李稚:“養(yǎng)家糊口,賣笑的勾當(dāng)都不容易。義氣也要分時機(jī)講的。”
榮翕無言以對。
李稚一兩千萬粉的博主,跟個當(dāng)紅明星名氣比也不差。隨便接個廣告就入手幾百萬,自己還有李氏股份分紅。
這都要賣慘!
“摳!”
“不然你以為我怎么維持奢侈的生活?”
都是摳出來的唄。
正當(dāng)榮翕和李稚討價還價的時候,老顧從對面的火鍋店出來,一眼就瞧見馬路對面那家廣式茶餐廳窗戶邊的兩人。
此時大雨歇了。沒有雨幕遮擋,看得清楚。
老顧認(rèn)識李稚,當(dāng)初梁墨就是讓他查的李稚。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于是越過馬路過去看個仔細(xì)。
還真是。
老顧倒吸口涼氣,大嫂跟個野男人談笑風(fēng)生,頭兒地位不保。
梁墨今天剛把那單復(fù)雜的案子了結(jié)了,一時高興又請客。
這回是上班時間,他也賴不掉,就被同事們一塊兒拖過來。
身邊有人落坐,梁墨眼皮也沒抬就知道是老顧。
“東西買回來了?”
老顧剛是出門買果酒去了。
同事里挺多女士,吃完一頓還要回去上班。
雖然有部分女士喝起白酒來不輸給男人,但也有幾個人喝點(diǎn)啤酒都能醉。
老顧就出門到商超買了點(diǎn)果酒,連酒味都幾乎沒有。
“買回來了……哎,趕緊把果酒發(fā)下去。毛肚還不放進(jìn)去燙?”
老顧重新坐下去的時候,梁墨問他:“看見什么人了?”
“沒……哦,就是個不太熟的。以前同學(xué)。”
老顧很淡定的回答。
梁墨瞥他一眼,眼神淡然,卻有無形壓力和威嚴(yán)。
老顧自然的對上梁墨這個眼神,然后討好的笑了笑。
梁墨放下筷子,起身。
“頭兒,您上哪兒去?牛肉都燙熟了。”
老顧站起來,看上去像是要跟著一起去。
梁墨回頭:“上個洗手間,你也要約?”
眾人哄堂一笑,朝著老顧‘噓’了聲。
老顧連忙撲到身旁一個新人男同事身上:“別鬧,我只愛小鮮肉。”
頓時起哄聲更大了。
那個新人男同事則一臉懵逼,萬萬沒料到上班時干練帥氣的同事,下班會是這副鬼樣子。
幻想有點(diǎn)破滅了。
等梁墨一走,老顧趕緊的擺手:“大伙兒都安靜點(diǎn),聽我說。”
大伙兒一下都安靜了,等著老顧說些什么。
老顧卻一下子不說了,滿臉糾結(jié)。
“老顧,夠意思不?吊起大伙兒胃口就跑,信不信把你扔鍋里煮了。”
“別,浪費(fèi)湯底怎么辦?”
“怕什么?頭兒請客。”
“老顧,快說。”
老顧呷了口酒,下定決心般,小聲的說道:“有人挖咱頭兒墻角,騷擾大嫂。”
“……”
老顧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你們不信有大嫂了?”
“不是不信有大嫂,畢竟頭兒那條件,一等一。但不信有人能挖動頭兒墻角,畢竟頭兒條件一等一。”
“我剛看到的,挖墻角那對象條件也好。”
“不是,老顧。”有個女同事放下筷子說道:“你就那么確信是挖墻角?不興人家好朋友見個面?你說說,他倆有啥曖昧不?”
老顧想了想,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倆人中間隔著張桌子,還真沒什么曖昧。
“我糊涂了。”老顧用力一拍自己腦門。
“再說了,要真有挖墻角的敵方出現(xiàn),你要告訴的人是頭兒。不是我們。老顧,不地道啊你。”
老顧懵了一瞬,就說道:“我就想大伙兒出個主意。”
“喝酒吧你。”
大伙兒各自愛吃毛肚撈毛肚,愛吃海蝦就撈起海蝦來吃,統(tǒng)統(tǒng)把老顧之前說的話選擇性忘掉。
可混在里頭的人心思各異,面上是忘掉了,心里忘沒忘就不知道了。
其中張可麗就捏緊了筷子,無比希望老顧說的是真的,最好挖墻角成功。
她想知道梁墨女朋友是誰,之前也沒傳出消息。
怎么一下子就有女朋友了?
張可麗嫉妒的戳著碗里的牛丸。
她周邊幾個女同事互相對視一眼,各自心知肚明。
過后,老顧偷偷問身邊的一個女同事,他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女同事挺敷衍:“沒呢。”
那廂熱熱鬧鬧的起哄,梁墨拐個彎兒就從火鍋店后門出去了。
按照老顧去商超會走的路,走了一遍。
老顧在撒謊,撒的還是跟他有關(guān)的慌。
梁墨一眼就看出來,借口上洗手間。其實(shí)都聽到了老顧那些話,因此走了出來。
他倒是不覺得李稚能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搞曖昧,他喜歡上又念念不忘的人,哪兒會差?
關(guān)于這點(diǎn),梁墨倒是自信。
中途跑出來,不過是想見見她。
同時,對于另一個據(jù)稱‘挖墻腳’的男人有敵意罷了。
信任歸信任,他也容忍不了有人覬覦懷中的珍寶。
當(dāng)梁墨站在店門口的時候,果然就看到對面的李稚和榮翕兩人。
他走過馬路,進(jìn)店,一走進(jìn)就聽見倆人砍價抬價的對話。
“……一股兩塊六?你還不如去搶!”
李稚回話挺無賴:“我就是明目張膽的搶啊。”
“那不行,這樣我還怎么賺錢?最多降五毛,一塊就別想了。”
“嘖,你手里那么多大頭。一個小小的直播平臺賺的那點(diǎn)小錢,你也看不上眼。我就買點(diǎn)股份,價錢給低點(diǎn)怎么了?一塊五毛的事兒,有必要這么摳嗎?”
那是一塊五毛的事兒嗎?
一股降一塊,買個幾十萬股就是幾十萬的事兒。再過幾年,平臺上來了,股份升值,那又是幾百萬、幾千萬的事兒。
“我就摳了。養(yǎng)家糊口不容易。”
“各退一步,降七毛。”
“不行,六毛。”
“成交。”
榮翕無語。
“李老爺子怎么不讓你當(dāng)李氏行政執(zhí)行官?”
李稚攤手:“我貪玩懶惰,不是那塊料。”
“謙虛了。”
“謬贊。”
此時,梁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小乖。”
李稚回頭,一秒變軟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