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內(nèi)有乾坤
不好意思跟別人說,那跟媳fu說說,心里的疙瘩就不那么嚴(yán)重了。
其實夫妻之間不需要分什么誰的地位更高,或者是誰的成就多大,重要的是彼此感到舒服就足夠了。
誰被愛的多,誰的位置就更尊崇,不分男女xing別和官職高低又或真金白銀誰擁有的多。
男人在深愛的女人面前其實會變身成小孩子,對自己的錯誤和失敗坦然承認(rèn),還要撒jio耍賴的尋求愛撫……
只不過,今夜的女漢子已經(jīng)恨得牙根子發(fā)癢,馬國濤你等著,本郡主不收拾你就不姓齊了!
承光,早睡吧!累了一天了,啥都別想,睡醒了再解決所有的問題。能這么溫柔的安慰男人可真不容易,齊阿圓的脾氣熄的不少,自控力有所提高。
傾訴完了心中的哭惱和羞臊,白承光果然很快就睡了過去,齊阿圓掐著手掌心數(shù)到了一千,就穿上衣服跨過孩子們和男人的戰(zhàn)線下了地。
活了兩輩子,都沒養(yǎng)成把仇恨先擱在肚子里等明兒再算帳的習(xí)慣,張大山被人從夢中叫醒,接受了連夜監(jiān)視馬王爺一家的任務(wù)。
徐管事也起來了,即刻啟程去白將軍府接收財產(chǎn),恭請老夫人靈柩移駕,那三口親人馬上尋找下家,此地,不shi候了。
郡主咬牙切齒的囑咐特別實際:我睡不著,他們也別想安穩(wěn),攆,攆不走也攆,大山爭取能聽聽他們在亂騰的時候都商量什么壞事兒!
馬國濤那個人屬于千錘百煉的貨兒,心眼子少的你根本琢磨不過來,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正理兒。
張大山頭一次被任命去做這么刺ji的事兒,比當(dāng)初到王爺府打砸還精神,帶著兩個身手利落的手下領(lǐng)命而去。
小阿文也沒有睡著覺兒,自家大哥被人欺負(fù)成那樣子,有良心的娃兒真心受不了,聽的主院里有了點風(fēng)吹草動,也披了衣服走出來查看情況。
叔嫂兩個現(xiàn)在是同仇敵愾,齊阿圓正憋得心頭難受,唔哩哇啦宣泄了一通,又把小阿文給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馬王爺打的好算盤啊,大哥含辛茹苦白養(yǎng)著這群寄生蟲,堂堂的大宋將軍整天在作坊里上工,卻換來這群白眼狼這么狠的傷害,憑什么?。?br/>
嫂子,這口氣一定得出,我明兒下了朝找萬歲處理怎么樣?小阿文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小皇帝早就下令沒收馬家的全部財產(chǎn)了,怎么可能還給他留著夠花幾輩子的金銀寶物?
先等等,你大哥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事兒,咱們要悄悄地——嘿嘿,留些面子出來。
阿圓笑得詭異,傻漢子對自己要求很高,親人們辜負(fù)了他,寧可自己跑掉也不肯去驅(qū)逐去趕盡殺絕,那就萬事悄悄地來安排,一定不讓他感受到一絲絲心理負(fù)擔(dān)。
找個實心眼的傻漢子就得跟著多吃虧,可是你也不需要擔(dān)心他將來做出多么對不起你的大事兒,你再怎么欺負(fù)他,也做不到馬家人這般極品的程度吧?
阿圓是在孩子的小手蹂躪下醒過來的,小老大乖巧的按著母親的臉蛋拍打,還很有節(jié)奏感。
那兩個在搬他們老爹的大腳丫子,四只小手都扛不起來一個,白承光還在閉著眼睛裝睡,那只被算計了的腳丫子已經(jīng)努力的在抬起了。
早晨的陽光真好,當(dāng)娘的板起臉問道:昨晚上有沒有人尿chung?。?br/>
這種話題怎么好意思在大清早就提起呢?小老二立刻有了反應(yīng),大聲叫起來:快快,要噓噓——。
當(dāng)?shù)漠?dāng)娘的趕緊的吧,把三個討債的娃兒輪流掂到凈室里解決生理問題,剩下的那一個捂著屁股在呼喚:該——我了!
一氣兒生仨兒就這點不好,兩個大人都忙活不過來,小老二還提出玩大的要求,小老三也搗蛋的多熬了一會兒,全送回來的時候,悲催的小老大已經(jīng)決堤了……
兩個小的那個歡樂啊,雖然每人屁股上都印上了一座五指山,小老三撇了撇嘴巴堅強的繼續(xù)含著眼淚笑,小老二直接抱著屁股往chung上干凈的地方鉆……
白承光下定決心再也不煽情的五個人一張大chung睡覺了,今晚上各滾各的臥室里去折騰丫鬟吧,三個討債鬼兒,完全纏不清!
丫鬟們可算是睡了個好覺兒,小老大喜歡早起,睜開眼睛就得穿衣服;小老二喜歡晚睡,一個故事一個故事的聽起來沒頭兒,逼得丫鬟四處求教,都快變成說書先生了;小老三最乖了,早睡晚起,但是半夜里會醒了要求點燈喝奶……
小老大深覺得按照自己的身份來說,尿了ku子是一件丟人的事兒,于是一整個早晨都臭著一張臉,還只讓他爹抱著不肯下地,弄得白承光連個辭官歸隱的信件都沒時間寫。
直到午飯的時候,小老二賠罪了一個圓圓的紅燒獅子頭,那可是僅此一只的享受權(quán)利,給了你,我就沒有了的因果關(guān)系。
小老三也分到了好東西,一塊心形的水果蛋糕是她申請了很久的福利,現(xiàn)在,既然大哥哥生了氣,也送出去換個笑臉好了。
小老大這才從爹的懷里下來,漫不經(jīng)心的這里吃一口,那里挖一勺兒,直到最后吃的肚子又硬又鼓,但是,真的不生氣了。
白老大看的稀奇,所有的煩惱全部煙消云散,自家的娃兒怎么看就怎么好,怎么看都看不夠。
真可惜媳fu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沒有見到,這樣的交易是自己一輩子沒琢磨過的,難得他們?nèi)齻€做的這么合情合理,根本不需要大人插手。
孩子的娘躲到哪兒去了?嘿嘿,跟張大山躲到黑屋子里竊竊si語:徐管事在前面鬧,后面就亂了,小的只聽到急火火的說什么‘還不是時候’,還有‘誰會去挖你的棺材’……。
就這兩句話還清楚些,整個將軍府雞飛狗跳的在收拾東西,反正老夫人的棺木怎么也得送去祖墳,鬧騰的太難看也沒多大意思,馬國濤決定走人了。
徐管事盡職盡責(zé)的在白將軍府守著,下人們想拿什么東西都得經(jīng)他過目,否則,不允許!
雖然自家郡主看不著這點子蠅頭小利,但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自己丟掉了可以,別人想白撿,不行,這不是郡主府的規(guī)矩!
果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馬國濤的黑臉黑的能去燒炭了,馬尋歡卻很歡喜,在這里憋悶著早就不滿意了,馬上就走,新生活正在向他招手。
馬王妃終于不再落淚了,那個最看不得她落淚的孩子已經(jīng)不再回來了,只希望他自己能過的幸福吧,當(dāng)娘的,實在是對不起了!
據(jù)說,如果有人對你說對不起,你就一定要小心,他以后一定還會繼續(xù)的對不起你……
徐管事到了黃昏才回來,白將軍府大門的鑰匙完璧歸趙,里面沒有一個下人留守。
全走干凈了,雇了不少的鏢師,說是要送老夫人去祖墳,這么暖和的天,要走幾千里路呢!
馬家的祖墳在哪兒?胡麻子的人來報信了,被雇傭的人手里也有順風(fēng)行的人,真實的目的地是——鄆州!
可是馬家的祖墳不在鄆州?。砍司┏沁@邊設(shè)了個宗祠,再就是在登州府,老夫人不去埋在登州府嗎?
阿圓拽了白承光比劃地形,這世道連張像樣的地圖都不允許隨便擁有。
鄆州你聽說過嗎?距離馬家的老家有多遠?
白承光腦子里轉(zhuǎn)了半晌的彎兒,才聽明白說的是什么地方:那兒啊,我去過。
你怎么會去過?我們從朱陽縣到京城,正好繞過去那個地方。阿圓很納悶,白承光的歷史基本上是清晰地,什么時候做過什么事大致上都知道,就是沒聽說過還光臨到鄆州了。
白承光的臉上晃過一抹沉痛,重重的握了握拳:爹——馬王爺帶我去過,第一次去西疆打仗的時候,專門去了鄆州的亂墳崗,說是弟弟——馬尋歡就埋在那兒,因為我要頂替他的名字,沒辦法光明正大辦喪事,我還——在土墳前叩了幾個頭,總覺著,人死為大……。
阿圓的腦海里電光閃動,抓著白承光的手指分外用力,一字一字問的清楚:亂墳崗在什么地方?你——畫一畫——那墳前——有什么——標(biāo)志嗎?
鄆州的鄆城,就那一個亂墳崗吧?無主的墳比較多,媳fu你怎么對那個感興趣?白承光仨兒腦子也轉(zhuǎn)不過彎兒去。
是這樣,承光,那個墳老那么立著,多——麻煩啊,閻王爺點名的時候,要是按照墳頭數(shù)怎么辦?我是得看看那上面的標(biāo)志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比如說,萬一立了碑,寫的是你的名字,閻王爺給誤抓走了,叫我們娘兒四個可咋辦?阿圓進了京城沒學(xué)會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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