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污污的第一生(四十)
“我本應(yīng)該只收初寧一個徒弟, 我在人間游歷的時侯, 遇到了她, 對她傾心,她也是仙家弟子, 回了勾陳宮我就收了她做徒弟, 可是婉清是她要好的姐妹, 我就隨了她的意思,把婉清一起收入門下。”
烏小羊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酒杯:“你這是自己招惹麻煩啊,你不知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嗎?”
“我覺得仙山女人也不少, 怎么沒這么多事?”他盯著烏小羊看, 眼神都不帶轉(zhuǎn)一下的, “你是想說,自己不是女的......還是.......”
烏小羊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一個“毛栗子”打在溫久頭上:“說什么呢?”
這一記烏小羊絲毫沒有憐惜自己的一點力氣, 溫久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吃下來,疼地溫久眼淚都快出來了:“啊!”溫久吃疼,“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打我干嘛!”他委屈地嘟起嘴,“現(xiàn)在在你旁邊一定要開護(hù)體仙氣。”
“你小子......”烏小羊這樣叫溫久叫習(xí)慣了,但是現(xiàn)在一想,這人比未央都要大上幾輪,這樣叫有點不太好, 她想了想, “你這糟老頭子, 我打你一下怎么了?不管怎么樣, 我還是你師父。”
糟......溫久嘴角一抽,他對著酒杯里的倒影看,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長的這么白凈,拉出去溜溜的時候,別人都會說“呦,公子好生俊俏”怎么到烏小羊嘴里就成了......陳文到底是怎么在這個女人手里存活下去的......
在輪回圖里待了一個多時辰,外面卻已經(jīng)過了幾天,輪回圖的結(jié)界是另外一個世界,烏小羊又是好幾天沒有關(guān)注陳文,她放下酒杯:“這酒味道不好了,走,把你周身的氣息收斂收斂,去忘憂樓。”
“忘憂樓?”溫久照著烏小羊的要求收斂了氣息,“那地方你還敢去?”
烏小羊笑了笑,推開醫(yī)館的門:“臉皮厚,哪里不敢去,讓臥松云開店做生意,你們是想吃窮我?”
溫久沒有說話,在醫(yī)館里留下了一個分。身,跟著烏小羊走了。忘憂樓在營業(yè)時間,烏小羊就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柳幻容看見她也不敢攔,只敢去通知柳蕓卿。
烏小羊戳了戳溫久:“你活這么久,作為神君俸祿是不是很多啊?”
“嗯?”他想了想,“從來沒有注意過,只知道我從不缺衣食,俸祿沒注意過。”
他沒注意過,烏小羊可在注意了,未央有有仙山,仙山下面有成千上萬的產(chǎn)業(yè),未央有錢,溫久是神君,比未央還大上一頭,那不是比未央還有錢?這受天下人供奉的神君,肯定有錢啊。
“那你平常荷包里面有多少銀子?”烏小羊問的跟細(xì)了。溫久想了想:“在我不出宮的時候,基本上不帶荷包,要是出門,揮手立訣隨便拿一個就走了,來人間這么久一直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就沒有拿過天界的錢。”
你沒有拿錢,并不代表天界不給你俸祿啊!未央一個月俸祿幾百兩銀子,他神君應(yīng)該比未央要多,幾年了?好像他說一千年了!一千年!一個月最起碼幾百兩銀子!烏小羊覺得自己眼前堆得全是銀子。
烏小羊?qū)χ鴾鼐眯α诵Γ骸耙荒隳命c出來?這里飯菜可貴了。”
“......”好嘛.......溫久雖然早就知道烏小羊是個財奴,但是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這個程度,看著她冒光的眼睛,搖了搖頭,“那你等等。”
他找了一個人少點的地方,揮手行了一個法訣,一個錢袋出現(xiàn)在烏小羊的手上,烏小羊顛了顛錢袋:“走走走,吃飯去。”
柳蕓卿幾乎是跑到烏小羊的面前,一拍桌子:“你還來干什么?”
“呦。”烏小羊淡定地喝茶,“不就是拿了一把劍嗎?別急啊,我們來談?wù)劇!?br/>
“還談?”柳蕓卿瞇眼。
“上次有上次的事情,這次有這次的事情,再說了,蒼志調(diào)動軍隊了吧,那就不是一碼事情了。”烏小羊不確定蒼志現(xiàn)在在干嘛,說了一句來試探柳蕓卿。柳蕓卿沒有直接回答她,繞了一個圈子:“陳文現(xiàn)在是雙刃劍,你知道的,你既然能狠下心對他,就沒有想過以后?”
“以后?”烏小羊挑眉,“自然是不相見,若一定要見,易容術(shù)也不是白學(xué)的,只要不逆天而行。”她回答的很淡定,事情也的確是這樣。柳蕓卿剛想開口接著說,門口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蕓卿。”
烏小羊等一眾人全部朝那邊望過去,烏小羊看見那個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跑!
溫久的第一反應(yīng)是,讓烏小羊跑!
柳蕓卿的反應(yīng)是,烏小羊為什么不跑?
陳文看見柳蕓卿就上了樓,溫久側(cè)身擋住烏小羊,烏小羊立馬行易容法訣,她腦子反復(fù)的想要變成誰的樣子,誰他沒見過?
臥松云?不行不行,以后在京城還會遇到。
未央?不行不行,要被打死的。
誰誰誰?!
看著越走越進(jìn)的陳文,看了一眼溫久,腦子一抽,變成了溫久的模樣。
溫久:“......”
柳蕓卿:“???”
烏小羊:“曹尼瑪......”
“這是蕓卿的客人?”陳文看著眼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面上沒有神情,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
柳蕓卿沒有戳穿烏小羊,雖然戳穿了也沒什么用,對他們沒有什么好處,她只好幫著烏小羊:“是我的客人。”
“不知二位......”陳文問道。
他結(jié)實了一些,高了,還是白白凈凈的,五官更加精致和分明,更像妖族少主時的樣子。
烏小羊仔細(xì)地觀察陳文,看的有些失神,溫久搖了搖頭,拍了一下烏小羊,笑著回答:“在下溫久,這是我的弟弟,我倆是雙胞胎。”
烏小羊回神:“對,這這這是我的哥哥,我叫......溫茶。”
“......”溫久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陳文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長的如此相似的雙胞胎,有些稀奇:“原來是這樣,不知二位來京城作甚?看樣子二位應(yīng)該不是京城人士吧。”
烏小羊認(rèn)命了,開口回答陳文:“我們兄弟二人是仙山的小弟子,下山歷練,因為一些機(jī)緣巧合認(rèn)識了柳姑娘。”
“哦?”陳文過分的精明現(xiàn)在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可否問一下,這個機(jī)緣巧合是?”
“我們兄弟二人下界歷劫,總會遇到一些麻煩。”烏小羊看著陳文的臉腦子里已經(jīng)下意識編出來的話頓時有些說不出來,溫久清咳了兩聲,烏小羊抿了抿嘴,“我們初來乍到,不過到底是什么事,這也不是很方便告知,我們也沒犯法不是?”
陳文見烏小羊都這么說了再問下去有些不好,也就順著烏小羊給他留的臺階走了下去:“公子說的是,不過今天我與蕓卿有些要事要說,不知二位可否......”
烏小羊覺得現(xiàn)在陳文說話說的很聰明,有些話只說一半,另一半留給對方來想,烏小羊頂著溫久的臉,一些習(xí)慣還是改不了,她抱手站在溫久旁邊,舔了舔嘴唇,陳文瞟見她的這些舉動愣住了神。
他目光閃爍,記憶瘋狂的閃出,陳文張了張嘴,一點大膽的想法從他腦子里出現(xiàn),他叫住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溫久和烏小羊:“等等。”
“嗯?”溫久回頭。
“既然二位是蕓卿的客人,陳文這樣做有些無禮了,不如留下來一起。”陳文看著那個遲遲沒有轉(zhuǎn)身的烏小羊,“你們意下如何?”
烏小羊就在剛想轉(zhuǎn)身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剛剛自己好像下意識的做了一些事情,她腦子里開始理思緒,自己平常喜歡朝右邊回頭,現(xiàn)在就要朝左邊回。烏小羊暗自點了點頭,朝左邊回過頭:“大人不是有正事要談嗎?”
“無妨。”陳文嘴唇微抿,“不是什么大事。”
陳文沒有告訴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是什么身份,而這個人脫口而出的就是“大人”要是他們真的剛來京城,根本不會認(rèn)識他。
烏小羊深吸了一口氣:“好啊。”
“請。”陳文做了手勢,在烏小羊和溫久都坐下來以后才入座。烏小羊習(xí)慣坐下來要是面前有茶就倒茶,有酒就倒酒,說話說兩句就喝一口潤嗓子,烏小羊這才特意沒有倒。
柳蕓卿坐在陳文和烏小羊的中間,終覺得有些不自在,陳文倒了四杯茶,先是遞給了離自己最遠(yuǎn),在自己對面的烏小羊:“到也沒什么,就是蒼大人讓我來找你,一起去侍衛(wèi)營。”
陳文吹了吹茶杯里的茶葉:“今天的茶為何碎葉子這么多?”
柳蕓卿聽到陳文剛剛的那句話渾身一顫,這旁邊坐的是烏小羊,當(dāng)真烏小羊的面說這些?她笑了笑:“蒼公子為什么叫我?這茶許是沒沏好。”
烏小羊瞇起眼睛來看柳蕓卿,插了一句嘴:“既然他叫你去,你就去嘛,順便也可以替我像蒼大人問個好,畢竟來京城數(shù)日,多虧你們照看,我還沒來得及拜謝。”
這話里話外說的別人聽起來一點毛病沒有,可是在這里坐著的四個人,心思都密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