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趣事
,權(quán)臣的早死原配 !
夫妻趣事
溫盈從將軍府回來, 便把何櫻與她說的話告訴了沈寒霽。
沈寒霽:“我猜測過,這種事情遲早會發(fā)生一遍, 且還是五弟惱羞成怒的說要休妻, 看來與我先前猜想的相差不大。”
沈寒霽慢條斯理的給熙哥兒換著尿布,長指翻轉(zhuǎn),解開系著尿布的帶子。同時(shí)似乎看透了那對夫妻一般, 聽到溫盈所言, 沒有半點(diǎn)的意外。
溫盈看著氣定神閑動作的給熙哥兒換尿布的沈寒霽,忽然覺得再有“味道”的活到了他的手中, 似乎都能變得賞心悅目了起來。
溫盈原本不讓他碰的, 畢竟他的手可是用來拿筆的。再者除了她外, 還有下人呢。
但沈寒霽卻是說晚上也不想喊下人進(jìn)來, 且還道她生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罪, 自然不能再讓她辛苦。還道以后有孩子, 她也就只負(fù)責(zé)生下就好,而瑣事和教養(yǎng)便由他來。
估摸著說出去都沒人信,前兩年三元及第的狀元, 如今的御史中丞, 在房中不僅會起夜給兒子喂奶, 還會給自己的兒子換尿布。
溫盈從他給熙哥兒換尿布的事情上回過神來, 繼而問回沈五郎和何櫻夫妻二人的事情, “要不夫君你去問問五弟是怎么想的?”
沈寒霽為熙哥兒換上了干爽的尿布后,把他抱到了懷中, 手托著軟彈的小屁股, 另外一只手托在軟軟的背上。
看向溫盈:“反正說不說, 過個(gè)幾天他都得去將軍府把人給接回來。”
溫盈愣了一下:“可是因父親逼他去的?”
沈寒霽神秘的道:“一半一半罷了。”
溫盈止不住好奇地追問:“另一半原因是什么?”
“另一半則是心甘情愿的。”說著,沈寒霽那一雙桃花眸忽露出了幾分笑意, 含笑看著溫盈,問:“想知道為什么他會心甘情愿地去接人嗎?”
溫盈連點(diǎn)兩次頭,顯然是想知道的。
沈寒霽把側(cè)臉對向溫盈,意思很是明顯。可下一息發(fā)生的事情卻都是讓他們夫妻二人都沒有料到的。
熙哥兒睜著圓溜溜的一雙大眼睛,看到自己的爹爹的側(cè)臉,身子一往前,“吧唧”的就親在了爹爹的臉頰上邊。
熙哥兒的小唇兒溫溫軟軟的,像是松軟的棉花,還帶著奶香。
夫妻二人都怔住了。
平日只有溫盈親親熙哥兒的小臉蛋,沈寒霽雖然會為熙哥兒做許多的事情,但卻沒有主動去親過熙哥兒,同時(shí)也沒有讓熙哥兒親過他。
如今,這個(gè)香香軟軟的親親,卻是親得沈寒霽的心底一軟。
沈寒霽看向熙哥兒。愛笑的熙哥兒,咧嘴彎著眼睛笑得可樂了。
沈寒霽眼神柔軟了許多,便是唇畔旁的笑意也很是柔和。
寬厚的手掌摸了摸那有茂密而柔軟的頭發(fā)的小腦袋瓜。許是被摸很舒服,被摸了一小會,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
小小軟軟的一個(gè)奶團(tuán)子,腦袋軟塌塌地趴在爹爹的肩頭上,圓圓的眼睛也因?yàn)榉咐Ф[成了一條線。
沈寒霽對溫盈輕聲道:“一會我再與你細(xì)說。”
溫盈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去把熙哥兒的小搖籃弄好,好讓沈寒霽一會好方便把熙哥兒放到搖籃中。
沈寒霽輕輕的拍著熙哥兒的背,在房中來回地走了一會,熙哥兒也逐漸睡得沉沉的了。
沈寒霽便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到搖籃中。可才放下,熙哥兒小小的身子一激靈,然后皺著一張小臉,哼哼唧唧的了幾聲。
沒法子,沈寒霽只能再把他抱起來又哄了一遍,直到第二次才順利地把他放了下來。
把熙哥兒放下來后,夫妻二人才到外間,坐在軟塌說話。
溫盈殷勤地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很是溫柔的道:“夫君辛苦了,喝茶。”
沈寒霽抬眸戲謔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就那么想知道?”
溫盈義正嚴(yán)詞的道:“我才不是想要知道才會如此呢,而是看夫君帶熙哥兒辛苦了。”
沈寒霽薄唇勾了勾,意味深長的長“哦”了一聲,不大相信她的道:“那我便不說了。”
溫盈的笑臉頓時(shí)一滯,隨即皺眉小瞪他。
沈寒霽沉聲一笑,隨后拿過溫盈手中的茶,道:“騙你的,看把你氣得都和熙哥兒皺巴著一張小臉時(shí)的表情一模一樣了。”
夫妻之間,有些小樂趣,日子才更有味道。
沈寒霽飲了一口茶,才接著方才哄熙哥兒時(shí)沒說完的話說道:“我之所以說有一半是五弟心甘情愿的,是因五弟他這個(gè)人的性子呀,怪得很。”
“怎么個(gè)怪法?”溫盈滿臉不解的問他。
沈寒霽問溫盈:“你看五弟怕我和二哥嗎?”
溫盈回想了一下平日里沈五郎看到他的兩個(gè)哥哥,都猶如鼠見了貓,賊見了兵一樣。
“自然是怕的。”溫盈答。
沈寒霽:“五弟雖然明面上怕我和二哥,可卻不會對我們不敬,且若有旁人說我們一句不是,他便能反駁十句回去。這樣的性子,就有點(diǎn)……”
看向溫盈,薄唇一勾:“就有點(diǎn)心口不一了。且還愛有人管著自己,還不是像三娘那樣耳提面命的管束,而是無形之中的壓制。”
聽沈寒霽這么一說,溫盈還真覺得是這個(gè)理。平日里邊,也不見沈五郎有多怕三娘,但卻唯獨(dú)怕他父親還有兩個(gè)哥哥。
沈寒霽繼而道:“五弟妹便是能無形之中壓制他的人,且你都能那么喜歡五弟妹了,與她日夜相對的五弟,談何能拒絕五弟妹的魅力?”
“最為重要的一點(diǎn),莫要看五弟的兩房妾室都是柔柔弱弱的,但五弟就喜歡像五弟妹那樣性子的。”看溫盈那顯然不相信的臉色,沈寒霽繼而道:“你若不信,便與我打個(gè)賭可好,我賭他三日內(nèi),必然會去將軍府接人。”
溫盈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隨而道:“我才不與夫君你賭,橫豎都是夫君會贏,我會輸。夫君敢賭,必然是有把握的。便會沒有這個(gè)把握,夫君也會制造出五弟三日內(nèi)去將軍府的契機(jī)。”
沈寒霽彎唇一哂:“倒還是阿盈你了解我。”
說著,放下杯盞,從軟塌上站了起來,囑咐道:“你且看著熙哥兒,我回一趟侯府,見見五弟。”
溫盈應(yīng)了聲:“回來且與我說說五弟是什么反應(yīng)。”
沈寒霽寵溺的應(yīng)了一聲“好”。
*
侯府云霽苑中,沈五郎百般無聊地坐在院中的檐下喝茶。
平時(shí)這個(gè)時(shí)候,那何櫻都會在院中練雙刀,他便在一旁抱胸看著,希望能找出點(diǎn)破綻,好在下回他們倆交手的時(shí)候,他不至于落得下風(fēng)。
看了這么久,忽然何櫻不在了,怪不習(xí)慣的。但一想到她竟然說嫁給他是因他的臉,喉間梗著一口氣,硬是咽不下去!
柳小娘和蘇小娘兩人站在不遠(yuǎn)處直直的看著沈五郎,隨而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柳小娘:“你去與五爺說。”
蘇小娘:“你去。”
兩人推脫了一下,最后決定一起去。
走到了沈五郎的身旁,蘇小娘開口:“五爺……要不然去把娘子給接回來吧?”
“是呀,娘子都回娘家有好幾日了,該是時(shí)候去接回來了。”
沈五郎聞言,轉(zhuǎn)頭怒瞪她們兩人,罵道:“你們兩個(gè)白眼狼,她何櫻給你們什么好處了,你們這么惦記她!”
兩個(gè)小妾不敢說,但在心底卻是說了個(gè)遍——好處可多了去了,她們的胭脂水粉,珠寶首飾,吃穿用度等都在何櫻嫁到侯府后,變得更好了!
不僅如此,往常她們不是遭到三娘的責(zé)罵,就是遭受沈明霏的針對。可在何櫻嫁過來了之后,三娘的責(zé)罵少了,就是沈明霏的針對也少了。
這樣對妾室寬容的正妻上哪找去?
況且正頭娘子雙刀舞得颯爽,性子也真,她們二人都是喜歡的。
再者五爺真的要休妻了,那重新再娶的,指不定能把她們磋磨成什么樣子呢。
蘇小娘心口不一的道:“妾身們不是因?yàn)橄肽镒硬艅裎鍫斎④姼涯镒咏踊貋淼模韨冎皇菗?dān)心五爺因不肯去,從而再被侯爺責(zé)罰才這么說的。”
一旁的柳小娘也是連忙點(diǎn)頭附和,但心里邊想的卻是——大娘子不在的第五天,有點(diǎn)想她了。
沈五郎好哄,聽她們這么說,雖然沒有全信,但也信了一半。
他轉(zhuǎn)回頭看向空蕩蕩的院子,卻是念叨道:“我才不要去接她,她愛在娘家住多久就住多久,最好住一輩子,永遠(yuǎn)不回來了。”
話一出,身旁的兩個(gè)妾室忽然朝著院門的方向齊齊喊了一聲“三爺。”
沈五郎接話道:“就是你們說我三哥來了,我也不去接,愛誰誰去。”
“不接那便不接罷。”
醇厚的聲音從院門處傳了過來,沈五郎驀地站起了身子,望向院門,看向自己的三哥。
沈寒霽信步行到他的身前,繼而朝著那兩個(gè)妾室揮了揮手。
柳小娘和蘇小娘福了福身子,然后迅速地退了下去。
人走了,沈寒霽看向沈五郎,面色淡淡的道:“既然你鐵了心要休妻,那我這個(gè)做兄長的便去幫你到父親那處勸一勸,讓父親同意了你休妻,也省得你一個(gè)大男人委屈至此。”
說罷,轉(zhuǎn)身往院外走去,那架勢似乎真的好像是去尋他們二人的父親。
可還沒走兩步,手臂就被沈五郎給拉住了。沈寒霽轉(zhuǎn)回頭看了眼手臂上的手,再而抬眸挑眉的看向他。
沈五郎咽了咽口水,道:“我若是敢休妻,何家的那些兄弟決定會打死我的。”
沈寒霽淡淡道:“你且放心,你若被打,我與你二哥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沈五郎有一瞬的征愣,但隨即又立刻道:“可、可我和何櫻成婚還沒一年,就這么休妻了,外邊的人肯定會說我的不是,也因此,我會給侯府丟臉的。”
沈寒霽的眉頭再而上揚(yáng),從而徐徐的道:“外人說你的不學(xué)無術(shù),好吃玩樂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侯府的臉也不知道被你丟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差這一回。”
沈五郎攔著沈寒霽的手臂越發(fā)地緊,實(shí)在找不著借口了,他索性的道:“我現(xiàn)在還不想休妻!”
沈寒霽冷笑一聲“呵”。
沈五郎被他三哥譏諷了,頓時(shí)委屈了抿了嘴,好半晌才訴說道:“三哥你不知道那何櫻到底有多過分,她讓整個(gè)云霖苑的下人和那兩個(gè)妾室向著她,幫著她也就罷了。可她竟然直言不諱的說是因她家里邊給她相看的夫婿太難看,剛好我長得好看才想著嫁給我的!她連假話都不愿編一編!這置我的尊嚴(yán)于何地!?”
沈寒霽“嗯”了一聲,而后輕描淡寫的道:“那便休了吧,不過,以將軍府的做派,你不去接人,等日子再就一些,他們反倒會讓人把和離書送來,繼而再給五弟妹再尋一門更好的親事。”
沈五郎聞言,眼眸微瞪,下一瞬又不確定的看向自己的三哥:“不至于吧?”
沈寒霽聳了聳肩:“不如就不去了,估摸著再過十天半個(gè)月,和離書就會送過來。你若不信,我與你打個(gè)賭如何,我若是猜中了,你給我當(dāng)一個(gè)月的書童,我若猜錯(cuò)了,我給你當(dāng)一個(gè)月的書童。”
在侯府,就沒幾個(gè)人敢和沈寒霽打賭,其中最甚的便是沈五郎。十幾歲的時(shí)候,年幼不知兄長險(xiǎn)惡,屢次被哄得與其打賭。屢次打賭屢次輸,然后不是被壓榨得做書童就是做跑腿,印象極其深刻。
三哥敢打賭,十成會贏。
他與三哥打賭,十成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