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楚家傳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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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便連忙去給六爺請安,六爺看著他樂呵呵的,對他買回這么多東西也不置一詞,小趙總管在旁邊說你算回來了,你這一走,六爺天天扳著手指頭問。楚明秋聽了心里禁不住感動。
岳秀秀下班回來時,東西早已經(jīng)收拾好了,糧食全部收到旁邊的花房中,這花房在楚家最盛時種著幾十種花,其中有各種名貴蘭花牡丹品種,可在這些年,楚家衰落了,花房自然也空置起來,楚明秋便拿它作了倉庫。
倉庫里的東西還不多,只在一角堆了十多袋糧食,這是熊掌近一年在市場上收購的,楚明秋這次買回來的糧食一下這個角落擴大了一倍。
那片豬肉楚明秋讓熊掌分成六塊,四大兩小,湘嬸一塊,陳少勇家一塊,楚明書那里送去一塊,王熟地和熊掌分了兩塊小點的,剩下的分成十來塊小的,裝進冰箱中。
楚明秋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全院,首先跑來的娟子和薇子,隨后明子也他們也過來了,從他們七嘴八舌中,楚明秋很快便知道院子里有了變化。
住在前院東廂的顧家也搬走了,不過,也沒空下,很快便有人搬進來了,連殷家的留下的房子也住上了人。
除了前院,西院也走了一家,隨后也迅速搬進來一家。
楚明秋也注意到在眾人后面的幾個孩子,這幾個孩子顯得有些陌生,不像經(jīng)常來的明子薇子他們那樣隨意。
薇子很快給楚明秋介紹了那幾個孩子,楚明秋也知道他們了,兩個兄妹住在殷家的房子中,父親是農(nóng)業(yè)部的司級干部,原東廂的那戶來頭卻比較大,是中國社科院的。
明子吵吵嚷嚷的告訴他,那家家里有半屋子書,好像不比如意樓的書少。
“哇塞,那人走路特怪,我給你學學。”明子彎著腰裝成個小老頭的樣子,手還在胸前撫弄,好像拉著橡皮筋彈了下,走兩步再猛烈的咳嗽幾下,然后跳起來哈哈大笑。
“就是臭知識分子!”左晉北鄙夷的叫道,左晉北便是左家的兒子,和妹妹一塊在八小念三年級,不過,他讀書比較晚,今年已經(jīng)十二歲了。
左晉北的父親是軍人出身,長征級干部,建國初期,他的師整體轉業(yè)為鐵道兵,在全國各地的鐵路上干了整整五年,去年才轉業(yè)到鐵道部。
楚明秋臉色稍沉,隨即笑著問道:“黑蛋,殷家都搬部長樓了,你們家啥時候搬司長樓呢?到時候我們也去開開眼。”
“對呀,黑蛋,你家啥時候搬司長樓!”明子聽出楚明秋話里的嘲諷也跟著起哄。
楚家現(xiàn)在龍蛇混雜,有楚家這樣的資本家,也有牛黃這樣的市井工人,也有薇子這樣的低級干部家庭,不過其中稱得上高級干部的只有前院的三家,殷家是副部級,左家是司局級。
按照中央規(guī)定,司局級干部屬于九到十二級,要配車,住房在120平米左右,住在楚家前院算是委屈了他們。
從55年開始,各部在燕京圈地,高墻將各部住宅大院與外面嘈雜的社會分隔開,大院內(nèi)是按級別修建的住房,部級是**小院,司局級是聯(lián)排別墅,處級以下是高層住宅,或三室一廳,或兩室一廳,其他的則按情況分。
如果說在念幼兒園時還不知道級別意味著什么,那么經(jīng)過半年的學習,特別是明子所在的八一小學,干部子弟特多,用不了多久便搞清級別的內(nèi)涵。
明子的父親是托戰(zhàn)友將他弄到八一學校的,在那里面,他父親的級別可以忽略,車間主任,十七級干部,不過剛剛踏上干部的階梯。
明子開始還挺好奇,可沒過多久便察覺,這些**對他根本不屑一顧,他們談論的東西,他也不太懂,所以漸漸的,便與他們疏遠了,轉而和學校里的工人子弟攪在一起。
這些**平時在學校自成一派,內(nèi)部其實也分圈子,基本是父母級別相差不大的混在一塊,要么一個大院的混在一塊,這些圈子比較封閉,外人很難融進去。
左晉北到底還是要大些,聽懂楚明秋話里的嘲諷,他臉色一紅卻也沒有退縮:“誰知道呢,部里推三阻四的,我看他們就該好好整整。”
別人不知道整整是啥意思,楚明秋卻知道,他心里略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他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中,只有他注意到整風的事情。
“整整還不容易,讓你爸爸下道命令,讓他們?nèi)熘畠?nèi)完成,要不然軍法從事,這多痛快。”明子繼續(xù)嘲諷道。
左晉北瞪了明子一眼,依舊沒有退縮,直愣愣的迎上來,很是不屑的說:“你懂什么,就知道瞎起哄。”
眼見明子和他要沖突起來,楚明秋上前打圓場,說實話,楚明秋對左晉北沒有多少接觸,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惡感。
左晉北很少到后院來,他的妹妹左雁倒是經(jīng)常來,與薇子和娟子關系挺好,兩兄妹都在八一小學上學。
“行了,行了,住這,咱們就是鄰居,我說左晉北,你也別諷刺別人,讀書多是好事,將來你不是一樣會上大學,成為知識分子嗎。”
“他!”明子卻不客氣的對楚明秋說:“就他們家那墳頭,能上得了大學?…。。哎喲,”
明子話還沒說完,后背上便重重挨了一拳,厚厚的棉襖抵消了部分力量,明子轉身便向左晉北撲去,嘴里還罵得:“狗東西,背后下手,什么玩意!”
倆人頂在一起,就像兩頭牛在頂角。大武小武在旁邊起勁給明子打氣,薇子娟子還有左雁在旁邊焦急的讓他們住手。
倆人紅著眼睛頂牛,小胳膊纏在一起,抓著對方的肩膀使勁想把對方摔倒。明子畢竟個頭要小些,雖然靠著一股悍勇,可也只能維持不勝不敗。
“唉,唉,干嘛呢!干嘛呢!”楚明秋有些火了,上去抓住倆人的手腕,雙手使勁,倆人不由自主的叫出聲,兩手頓時失力。
楚明秋將倆人分開,冷冷的盯著他們:“這是我家,要打外面去,誰廢了誰算本事。”
左晉北看看明子,又看看楚明秋,冷冷的哼了聲,轉身便走,左雁看看楚明秋又看看哥哥,遲疑下才追了過去。
薇子沖著明子叫道:“你干嘛呢!”
明子沖左晉北背影吐了口吐沫,倔強的罵道:“我就看不慣他神氣活現(xiàn)的樣子,哼,看吧,遲早要教訓教訓他。”
正說著,轉身便遇上楚明秋冷冷的目光,明子心里一寒,這院里的孩子都知道楚明秋,這院里最喜歡打架的是殷紅軍,左晉北根本不敢招惹他,那不僅僅因為殷紅軍的父親級別高,更是因為,殷紅軍打架兇狠,可就這樣的主,被楚明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楚明秋在院里不顯山不露水,可不知不覺中,院里的孩子對他又喜歡又怕,怕的是他的拳頭,男孩喜歡他的豪爽,女孩子則特別喜歡他會照顧人。
“明子,他惹了你,你收拾他,我沒二話,不過,明子,你可要想清楚,這遠親還不如近鄰呢。”楚明秋說完之后,轉身便回屋了。
本來挺好的氣氛一下被攪合了,薇子氣得直沖明子翻白眼,娟子在旁邊小臉直犯愁,大武小武卻象英雄一樣擁著明子。
后面的幾個陌生孩子則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這是怎么了,不過,他們覺著繼續(xù)留在這也沒什么意思,悄沒聲的便溜走了。
楚明秋回屋后,忽然想起熱氣的事,趕緊跑到六爺那,六爺依舊在書桌前寫個不停。楚明秋將他拉到一邊,把自己體內(nèi)出現(xiàn)的情況告訴了他。
六爺聽后驚喜不止連連細問,楚明秋將體內(nèi)熱氣的運行狀況詳細告訴了他,然后疑惑的望著他:“老爸,這玩意到底是啥東西,我還以為是走火入魔呢。”
“走火入魔?”六爺楞了下隨即笑著敲了敲他的腦袋:“傻小子,福分不淺啊,你以為咱們楚家密戲就這樣簡單,我告訴你,這才開始,下一步才是真正的密戲。”
六爺這才將楚家密戲的真正用途告訴他,楚家密戲完全公開,這不假,不過公開的只是密戲的動作,真正的秘密在呼吸頻率和藥水上,那藥水其實并不是吳鋒的,而是楚家祖?zhèn)鞯模幩菰璐銦捊罟牵呱鷥?nèi)氣,有了內(nèi)氣,才能學習金針續(xù)命。
“這金針續(xù)命非同一般,對外宣稱是我得的,其實不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楚家族內(nèi),只傳族長,連兒子也不能傳,你大伯去世了,這套針術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六爺頓了下又補充說:“以前教過你一些針術,那些并不是金針續(xù)命術,只是普通的針灸,這么說吧,那些只是基礎,讓你現(xiàn)在有基礎學習咱們楚家的真正針術。”
楚明秋恍然大悟的同時,也禁不住有些驚心,當初他還想給戲癡扎針續(xù)命,完全沒想到,自己學的根本不是金針續(xù)命術。可轉念一想,禁不住又有些發(fā)愁。
六爺鄭重的看著楚明秋,楚明秋卻愁眉苦臉的,六爺心中一樂,臉色卻板起來:“怎么?好像死了娘老子似的,你不想學?”
“哎,老爸,倒不是不想學,可……,”楚明秋心說這有什么嘛,不就是套醫(yī)術,弄得跟武功秘籍似的,一想到要學這個,特別是后面可能要背負的責任,他便禁不住有些頭大。
“可什么?”六爺似乎不滿意的哼了聲。
楚明秋聳聳肩,六爺冷冷的訓斥道:“你是楚家子孫,有責任傳承楚家的傳承,不要老想著過安分日子,楚家現(xiàn)在敗了,可傳承不能丟!”
楚明秋連連點頭,背心卻不斷冒冷汗,看來老爺子是打內(nèi)心不愿放棄楚家藥房,又放棄了,那自然是壯士斷腕,這老爺子可藏得夠深的。
“從明天開始,我傳你真正的金針針術。”六爺說著,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本書交給楚明秋:“這本書你要好好記下,一個字都不能錯。”
楚明秋接過來一看卻是本《太乙經(jīng)脈論》,這本書他曾經(jīng)見過,是本醫(yī)書,主要講述的是人體氣血運行方面的內(nèi)容,可以看作中醫(yī)理論論述,有段時間就放在如意樓二樓,誰都可以看。
“老爸,這書.。。,”他本想說,這書沒什么,與針術有什么關系,六爺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淡淡的說:“大道無形,最深奧神秘的東西,往往隱匿在最普通的道理中。”
“哦,是,老爸。”楚明秋還是有些暈暈乎乎,不過有一點他懂了,這本書是學習金針續(xù)命的基礎,行呀,學學也好,將來要實在不行,老子也搖鈴行醫(yī)去。
楚明秋收起書便要走,可走到門口他又轉回來了,望著六爺問:“老爸,我還是不懂,這東西為何不傳二哥,不傳寬元,楚家這么多子嗣,為什么偏偏是我?”
六爺嘆口氣,他聽懂了楚明秋很委婉的疑惑,楚明秋才多大?在他出生之前,恐怕六爺也不知道會有這么個兒子,如此怎么沒打算傳給族里的其他人?
“金針續(xù)命,必須練氣,可要練出氣來,不是每個人都行的,你大哥二哥包括寬元都練過密戲,可他們誰都沒堅持下來,寬元堅持得最久,堅持了三年,十二歲開始泡藥水,泡了三年都沒練出內(nèi)氣來,后來他的注意力轉移了。”
說到這里,六爺重重嘆口氣,似乎很是惋惜,楚明秋卻也明白了,按照年齡計算,楚寬元那時已經(jīng)十六歲了,十六歲的他上了高中,接觸了更大的世界,以楚寬元的活躍,勢必參加了很多社會活動,再也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到學醫(yī)上了。
“其實,我和你大伯還考察了族內(nèi)的幾個晚輩,可惜,”六爺很是遺憾,顯然他們都沒達到要求:“這套金針效用很大,可施用必須配合內(nèi)氣,進行內(nèi)查,施用時,每根金針上必須留氣,不同穴位留氣不同,稍有失誤,便可能導致極其嚴重后果,甚至會導致病人直接死亡,所以,如果沒人能學,便只能帶進墳墓。”
中華醫(yī)學就這么失傳的。
楚明秋嘆口氣,現(xiàn)在他有些明白楚家了,在明面上,楚家掌舵的族長是六爺,可實際上,楚家還有個隱藏起來的大伯。在楚明秋的印象中,大伯從來不管事,只是因為是前代族長的兒子,而擁有一定的發(fā)言權。
但現(xiàn)在他明白了,大伯是楚家留下的一招暗棋,以楚家的家業(yè),族長面臨的危險非常大,他必須公開面對各種危險,所以為了全族的傳承,楚家又設了個暗棋,在族長遇上不測之險后,這招暗棋便要發(fā)揮作用,保證楚家不至于斷了傳承。
難怪楚家能傳承幾百年,有這兩手保證,只要楚家不滅族,楚家便能傳下去。楚明秋相信,就算六爺傳他族長之位,在楚氏族內(nèi)也有一個在暗中盯著他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