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三十一章 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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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三十一章 伏殺
三邊城瀟湘館內(nèi),古千倫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等著蘇瑾深和龍?zhí)斐貎扇说牡絹怼?br/>
按照一般的情況來說,還虛修士之間的秘密會面,很少在人口眾多的地方進行,尤其是雙方立場不明的時候,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虛空中相見,方便出現(xiàn)意外情況的時候還虛修士做出應(yīng)jī反應(yīng),同時不至于傷害到周圍的環(huán)境。尤其是這種需要真身親自出場的局面,更是如此。
不過這次和蘇瑾深兩人約見,古千倫特意選擇了三邊城這個三家都極為關(guān)注的地方。在這里談判,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年的經(jīng)營,三邊城基本可以算作月辰宗的主場,這瀟湘館更已經(jīng)早就是月辰宗的產(chǎn)業(yè),提前可以有很多的布置。即使這些布置對于還虛修士來說算不得什么,但關(guān)鍵時刻發(fā)動,總是能夠有一兩分的作用的。而還虛修士的戰(zhàn)斗中,一兩分的作用制勝未必夠,但用來逃走卻絕對能夠大幅提升成功率。
而另一方面來說,在這里談判,即使真的動手,也能讓同樣經(jīng)營著這里,對這里有極深感情的蘇瑾深兩人有一些顧忌。這對于古千倫來說相當重要,畢竟一旦真的動手,古千倫即使自信能夠勝過蘇瑾深和龍?zhí)斐貎扇酥械娜魏我粋€,但面對兩人,甚至更多人的聯(lián)手卻沒有一點勝算。只有利用對方不敢全力出手的顧忌,才能在發(fā)生沖突的時候,有更多的把握離開。
當然,這一切的算計,都是建立在風炎宗和密羅會真的已經(jīng)要聯(lián)手對付月辰宗的基礎(chǔ)上。如果風炎宗和密羅會并沒有真正的聯(lián)手,這一切算計雖然都用不上,但也費不了多少事。一旦真的用上了,那就幫了大忙。
作為相對弱勢的一方,蘇瑾深和龍?zhí)斐夭]有讓古千倫等候太久。在古千倫第一杯茶剛剛喝到一半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聯(lián)袂而至,直接跨入了瀟湘館,出現(xiàn)在了古千倫的面前。
“兩位請坐。”看到蘇瑾深和龍?zhí)斐芈?lián)袂而至,古千倫并沒有太過驚訝,而是很平靜的說道。在謠言四起的時候,兩人聯(lián)袂而至,也許是真的已經(jīng)真的聯(lián)合,但也很有可能是借助這種動作給月辰宗制造壓力。一輩子工于心計的古千倫對這樣的事情見的太多了,并不十分在意。
“古道友真是清閑啊!”看到古千倫一副從容淡定的mō樣,蘇瑾深冷冷一笑,淡淡的說道。
“清閑說不上。如果真的清閑,也不會請兩位到這里來了。”古千倫淡淡的說道:“兩位說說吧,最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兩位真的已經(jīng)決定要合力對付我們月辰宗了嗎?”
“古道友不要誤會。”蘇瑾深微微一笑,看到古千倫眼中l(wèi)ù出一絲了然之后,繼續(xù)說道:“只是三邊城這些年都是月辰宗在坐莊,我們兩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現(xiàn)在事情既然出來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解決問題的同時,商議一下三邊城收益的分成也是不錯的。”
“呵呵,那么兩位有什么建議嗎?”古千倫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風炎宗兩家借助此事為自己爭取利益,是古千倫意料中的事情,也早就有了應(yīng)對之法。不過這個時候,古千倫還不敢完全排除兩家真的聯(lián)手攻擊月辰宗的可能,所以依然沒有表態(tài),繼續(xù)詢問對方的條件。
“很簡單,將材生意分一半給密羅會,礦石生意分一半給風炎宗。我們不算貪心吧?”蘇瑾深很平靜的回應(yīng)道。
“還有其他條件嗎?”古千倫臉è微微有些yīn沉,但還是用平靜的語氣繼續(xù)問道。
修仙界的生意,最為根基的就是材,礦石,妖獸材料三大項。有了這幾個根基的產(chǎn)業(yè),才會衍生出其他五uā八的生意。如果只是以生意的份額來計算,一半的材和一半的礦石生意,的確在整個三邊城的收益中占據(jù)的比例不是很大。
不過事實上,帳并不是這么算的。風炎宗和密羅會作為三邊城老牌的勢力,本身有極為完整的生產(chǎn)體系。之前一直被壓制,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月辰宗勢力大,而另一方面的原因,也是這些基礎(chǔ)的行業(yè)被月辰宗幾乎壟斷。沒有了這些根基的東西,兩宗即使有煉丹師,煉器師等專業(yè)人才,沒有足夠的材料供應(yīng),自然也無法有足夠多得產(chǎn)品。雖然兩宗也自力更生,得到一些材料,但自己開采狩獵得到的材料能夠滿足本宗的需要已經(jīng)很勉強了,根本無法和擁有廣大材料基礎(chǔ)的月辰宗競爭。
而一旦兩宗得到了這些基礎(chǔ)的產(chǎn)業(yè),可以得到足夠多的材料之后,以兩宗的底蘊根基,迅速將這些材料轉(zhuǎn)化為產(chǎn)品,提升宗實力的同時和月辰宗爭奪市場,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那個時候,月辰宗失去的,就不只是礦石和材兩個行業(yè)這一點點的份額了。
不過在為兩宗提出的條件而郁悶的同時,古千倫心中的那根緊繃著的弦也微微松了一點。兩宗的條件雖然相當苛刻,但卻也在古千倫的預(yù)料之中。而且正是這樣的條件,讓古千倫感覺到了兩宗的真實目的。對方既然開出了條件,就是想要坐下來談。只要談,就會守規(guī)矩,不會輕易動粗。這對于現(xiàn)在正處在關(guān)鍵時刻的月辰宗,是非常有利的。至于說這次被兩宗聯(lián)手占到一點便宜,古千倫并不十分在意。只要撐過這段時間,等其他三人的功法修煉完成,援軍趕到,一切又都會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其他就不敢奢望了。這么說來,古道友是準備同意我們的建議了?”蘇瑾深微笑著說道。
“這話我可沒說。”古千倫擺擺手,否定了蘇瑾深的話。雖然不介意這個時候被兩宗聯(lián)手沾點便宜,但并不意味著古千倫會馬上答應(yīng)什么條件。所謂的談判,必然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在形勢并沒有真正到絕境的時候,誰也不會任憑對方開條件。而且談的時間越久,對于月辰宗越有利,古千倫自然不會輕易松口。
“那古道友你的意見呢?”蘇瑾深和龍?zhí)斐貙σ曇谎酆螅磫柕馈?br/>
材和礦石生意不可能直接分給你們一半,最多給你們一家一成。如果兩位不滿意,可以各自在其他行業(yè)方面,提一點要求。如果合適,我可以考慮答應(yīng),當然,我們之間也可以單獨談。”古千倫很平靜的回答道。既然是談判,古千倫也拿出了扯皮的架勢,放出了一點餌。有這一點餌在,對方就不會輕易的脫鉤,選擇其他方式,局勢就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這恐怕不行。”蘇瑾深和龍?zhí)斐赝瑫r搖搖頭,肯定的說道。
“那兩位的意思?”古千倫很殷勤的繼續(xù)問道。
“此事我們還需要再商議一下,等我們有了結(jié)果,再通知古道友你吧。”蘇瑾深和龍?zhí)斐貙σ曇谎酆螅路鹩行o奈的說道。
“那好,我等兩位的消息。”古千倫微笑著說道。一個的區(qū)別對待,單獨商議就讓兩人出現(xiàn)了些微的分歧,讓古千倫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兩派的確有聯(lián)手的意向,但又無法真正的彼此信任。這樣聯(lián)手施壓還可以,真正出手攻打月辰宗的可能幾乎沒有。有了這個判斷,古千倫也不再心急,而是從容的回應(yīng)著對方。
“告辭。”蘇瑾深和龍?zhí)斐貒@息一聲,同時踏步向虛空邁去。這個樣子,仿佛是被古千倫的手段挫敗,有些喪氣的樣子。不過就在兩人踏入空間,引發(fā)了空間微微bō動的瞬間,一股金紅è的光芒從兩人引發(fā)的bō動中透出,在志滿意得的古千倫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充斥了整個空間,隨后空間翻轉(zhuǎn),三人同時被拉入到了一個金紅è的空間中。
“我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這個絕對是真身,接下來的事情,就jiā給袁道友了。”被拉入空間中之后,蘇瑾深兩人并沒有對全神戒備的古千倫發(fā)起進攻,而是很鄭重的對站立在空間中央的袁福通說道。雖然是盟友,但是站在袁福通布置的空間中,還是讓蘇瑾深兩人沒有太多的安全感,兩人很想盡快離開。
“很好,多謝兩位道友了。兩位請便吧。”袁福通點點頭,微笑著說道。
“如此我們就告辭了。”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告辭兩次的蘇瑾深兩人對袁福通微微拱手,邁步踏出了自動分開的空間。而古千倫猶豫了片刻之后,最終還是沒有利用這個機會嘗試突破離開。
“好了,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了。古道友,多年不見了啊!”看到古千倫一直在加強防備,并沒有趁機突圍,袁福通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袁道友這一身成就,實在是讓人驚嘆啊!如果當年知道道友有這樣潛力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手下的人冒犯道友你的。”古千倫也很平靜的回應(yīng)道。在被拉入這片空間內(nèi),看到袁福通的時候,古千倫就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麻煩了。可是袁福通uā費不少時間建立的空間阻隔能力極強,古千倫就算是想要和宗內(nèi)聯(lián)系,也無法做到,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嘗試和袁福通進行溝通。而這個時候,再狡辯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博取一個好的印象,讓雙方有一個談判的基礎(chǔ)。
“說的也是。不過誰也不能知道未來之事,很多事情既然做下了,就要去承擔。我說的對吧。”袁福通淡淡的說道。
“袁道友說的不錯。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們不對。對于此事,我們也愿意做出補償。袁道友有什么條件盡管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不含糊。”古千倫很光棍的說道。眼下自己被困在對方的陷阱中,雖然還不知道袁福通的真正實力,但只是從表現(xiàn)出來的情況看,袁福通應(yīng)該已經(jīng)勝過了自己。這個時候,安撫住袁福通,讓自己脫身最為緊要。即使為此答應(yīng)一下過分的條件,也沒有什么,畢竟自己的命最為重要。而且一旦說服袁福通,風炎宗兩家的底也基本可以mō清,很多事情就很好辦了。從袁福通這里損失的東西,可以直接從另外兩家那里彌補,甚至連袁福通也可以在事后解決掉。
“呵呵,古道友還真是爽快。那么我也就說了。”袁福通看到古千倫嘴角lù出了一絲微笑,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月辰宗的各位還虛修士自殺,將宗給我處理。古道友以為如何?”
“袁道友不是開玩笑吧?難道道友真的以為已經(jīng)吃定我了嗎?”聽到袁福通的話,古千倫驚怒jiā集,沉著嗓子說道。
“那么古道友難道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我還有可能接受你的緩兵之計嗎?又或者說,古道友以為我真的那么傻?”袁福通淡淡的回應(yīng)道。
“看來袁道友這次是真的很有信心將我徹底留下啊!雖然我不知道道友你的信心到底從何而來,但袁道友你要想清楚,我不是一個人,我身后是有月辰宗的。不要說你未必能夠真的留下我,就算你真的能夠殺了我,其他三位師弟的復(fù)仇,也不是你一個散修可以抵擋的。難道袁道友你真的以為到了關(guān)鍵時刻,風炎宗和密羅會的人會幫你不成?對付我一個人,他們都不肯幫手,將來遇到大敵,他們的表現(xiàn)可想而知。”古千倫冷笑著反問道。用氣勢壓迫袁福通的同時,古千倫也沒有忘記挑撥一下袁福通和風炎宗密羅會之間的關(guān)系。這個時候,古千倫也無法確定形勢到底發(fā)展到了那一步,但憑借直覺和對風炎宗密羅會的了解,古千倫斷定對手這種合作并不穩(wěn)固,有挑撥的間隙。
“首先,我的確是有信心將道友你留下。我們之間的恩怨,屬于生死大仇。雖然你沒有成功,但我不會放過你。單獨對付道友你,也是我要求的。”袁福通很平靜的回應(yīng)道。
“第二,他們離開這里,并不是他們不想幫我,而是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我們這次的目標,也不是bī迫你們月辰宗做出讓步,而是正如我所說的,消滅你們月辰宗,由我取而代之。”看到古千倫一臉平靜,袁福通繼續(xù)說道。
“這么說來,這一切都是道友你謀劃的了。果然不愧是近千年來最耀眼的還虛修士啊!果然厲害。”古千倫神è變幻了一下之后,平靜的說道。
“古道友過獎了。”袁福通淡淡的說道。
“可是袁道友恐怕不太清楚,月辰宗可不是一個單獨存在的派。我們背后,是有煉虛階修士支撐的。袁道友想要取而代之,恐怕是打錯主意了。”古千倫冷冷的說道。這個時候,古千倫已經(jīng)意識到了月辰宗面臨的巨大危機,所以直接抬出了自己的后臺,想要以此壓制袁福通,為自己求取一條生路。
“我知道。月皇宗,甚至更加強大的朱元宮。當年是月皇宗支持你們,壓制了風炎宗和密羅會,你們現(xiàn)在算是月皇宗發(fā)展的潛勢力。”袁福通很隨意的回答道。
“你知道!你是狼族派來的!你投靠了狼族!”古千倫先是一驚,隨后有些失態(tài)的喊道。對于袁福通和狼族關(guān)系密切的事情,古千倫也很清楚。之前沒確定,只是因為狼族現(xiàn)在受協(xié)議控制。當袁福通爆出了他背后的勢力之后,古千倫才想起來,狼族和朱元宮一系的力量,剛剛進行了一次博弈。現(xiàn)在袁福通出手對付朱元宮一系的潛勢力,絕對是有狼族背景的。
“我不是狼族派來的,整個行動自己負責,但我也不怕月皇宗,你的命運也不會改變。”袁福通淡淡的說道。
“只有你一個人?那么說來,圍攻月辰宗的就只有風炎宗和密羅會的那幫廢物了?”古千倫微微一怔,隨即有些欣喜的說道:“這么說來,袁道友你的盤算恐怕要落空了。我們月辰宗也有自己的殺手锏,只憑風炎宗和密羅會那幾個廢物,是攻不下月辰宗的。等月皇宗的援軍到來,道友就更沒有一點機會了。”
“我知道。月辰宗三位其他長老修煉的千華之月,的確可以給蘇瑾深他們不iǎ的打擊,短時間內(nèi)保住月辰宗也沒有問題。”袁福通依然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那你!”古千倫心中一寒,有些失態(tài)的問道。
“千華之月還沒有完全修煉成功,爆發(fā)之后,也就沒有什么威脅了。我和你廢話這么半天,就是讓想要占便宜的先去和千華之月拼一下。解決你之后,我再去解決他們?nèi)齻€,也就容易多了,也省得蘇瑾深他們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至于說月皇宗的人,更不用古道友你心。所以道友你就安心的去吧。”袁福通冷冷的說道。
“不要那么得意,想留下我,沒那么容易!”古千倫此時心中已經(jīng)方寸大也沒有了再和袁福通爭鋒的心思,手中彎刀一亮,就要向外沖。
可是還沒有等他出手,金紅è的火焰猛然轉(zhuǎn)化為金古千倫身邊的空間在瞬間崩潰,被火焰同化。包裹在火焰中的金刀幾乎沒有費什么力氣,就將觸不及防,沒有太多防御的古千倫斬成了兩段。
“空間同化的效果不錯,可惜就是耗時長了一點。接下來,去月辰宗看看熱鬧吧。”收拾了一下古千倫的遺物,袁福通微笑著說道。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