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聽故事
“你買這束花干嘛?”徐玲玲看著吳舜手中的鮮花不解一問。
吳舜揚唇笑笑,將鮮花塞進徐玲玲手里。
“當(dāng)然是送給你的啊,替我們總裁送給你的!”
“倪宿?”
“嗯,你就收著吧,鮮花配美人,多好!”
吳舜這話啊,真的像是抹了蜜般,徐玲玲聽著不禁搖頭一笑。
回到S市,吳舜率先送她回紫御,隨后在灰溜溜會自己家。
“回來啦。”
耳熟的女音從側(cè)方傳來,扭頭看去微微點頭。
“這么晚你還沒回去嗎?”
“等你啊。”
徐玲玲愣了下,側(cè)眸微微驚訝看向丁蘭。
“等我是有什么事嗎?”
丁蘭雙手插入背帶牛仔褲中,聳肩灑脫一番。
“沒事啊,倪先生說你今晚會回來,讓我在這先等著你,還有我無聊在廚房里做了些吃點,你餓了可以去吃點吧。”
徐玲玲聽了低眸沉默片刻,“你現(xiàn)在急著離開嗎?”
丁蘭轉(zhuǎn)動了下黑黝黝的大眼眸,“不急,吧。”
“那能留下來陪我說會話嗎?”
丁蘭停頓了幾秒,癟癟嘴似乎在顧慮些什么。
“行吧,不過不能太晚,說實話我有點怕倪先生,他常年板著張冰山臉,雖說他樣貌這塊是無可挑剔的,可他氣場也太過強悍了吧,眼神寒氣也重的要死。”說著,丁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見她站在原地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倏然,一聲銀鈴般笑聲的響起,讓丁蘭聽了張張嘴驚詫三分,幾秒鐘后她也跟著傻乎乎笑了起來。
徐玲玲抱膝側(cè)坐在沙發(fā)上,頭輕靠于沙發(fā)背上,眼中帶有一抹柔和看著丁蘭。
“可以跟我說說,你以前經(jīng)歷過那些有趣的事情,可以嗎?”
丁蘭撅起嘴,認認真真回想了下這些年她有經(jīng)歷過那些有趣的事情。
忽然,她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眼神都在笑說道:“我有個發(fā)小,不記得那時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反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我那發(fā)小專程跑來叫我去鄰居村偷西瓜,當(dāng)時也還小嘛,什么不顧還興奮要命猛點頭同意。”
“偷西瓜?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
“確實很有意思,到了西瓜地盤,一眼望去全是綠幽幽的,西瓜滿地都是的那種。看到這,我跟我發(fā)小的眼睛都看直了,也不顧四周有沒有人看管這片西瓜地,直接跳進西瓜地就是一整而猛敲西瓜,聽到那個西瓜回響清脆,就把那個西瓜給摘下來。就在我跟發(fā)小干得最起勁的時候,身后不遠處站在一位兩鬢白發(fā)的中年男人,朝著我們罵罵咧咧大吼道,我跟發(fā)小見情況不對,抱起西瓜就開跑,那場面不得不說是又刺激又開心。”
徐玲玲看著丁蘭向她訴說自己童年往事,嘴角處的笑容跟隨著丁蘭越說越起勁的語氣,嘴角的上揚度也就愈發(fā)深意。
“還有嗎?聽著你這樣熱情訴說,我還想再多聽一些。”
丁蘭揪眉深思了下,不出一會兒,她揚唇露出一抹微笑。
這微笑在徐玲玲眼里看來很奇怪,像是在對什么而感到無奈,又像是在為什么而感到惋惜。
“之前通過身邊的朋友,我認識了一個女人,雖說與她只有幾面之緣,跟她的聊天話題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并且她的私事我也全部知道。”
“你似乎是在心疼那個女人?”
丁蘭扯動了嘴唇,發(fā)出一道深沉的嘆息聲。
“算不上心疼,只是想到我與她同為女人,她的做法令我看了很不解!”
“可以說說她的事嗎?”
丁蘭停頓看著徐玲玲,片刻將視線轉(zhuǎn)向現(xiàn)在璀璨夜空中已經(jīng)高掛起的月亮上。
“她的家境很普通,是個農(nóng)村出生的人。在她22歲大學(xué)畢業(yè)后,她進入了一家高檔酒店當(dāng)迎賓接待,你是要知道,迎賓接待最看重的就是一張臉和身材,這兩樣她也都有,于是她便成功被酒店的人給面試上,第二天就開始上崗了。”
“酒店行業(yè),魚水混雜,她都不擔(dān)心的嗎?”
丁蘭側(cè)眸睨了徐玲玲一眼,搖搖頭,“我們的擔(dān)心對她而言都是多余的,你可以想象一個女人,為了能過上奢侈的生活,為此會有心機嗎。”
“誰都想過上好生活,能理解。那她接下來怎么了?”
“上崗不出三天,有位富三代看上了她,起先她不知道那男的是個富三代,只覺得他長得還挺帥的,對眼瞬間,心就沒了!”
“這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草率嗎?她還恨不得更直接一點的呢。之后那位富三代每天都會踩在她上班點來酒店里當(dāng)眾調(diào)戲她,你想想看,一個剛出學(xué)校不久,第一次到這高檔酒店上班,調(diào)戲她的人又是個帥哥,誰遭得住啊。于是接下來這一周里,那位富三代天天換開跑車到酒店門前來找她,她身邊的同事也天天在她耳邊既羨慕又嫉妒說她語氣好,有這么一個富家少爺在追她。這不,她一聽到追她的那個男的是個富家少爺,原本還有些拒絕想法的念頭,現(xiàn)在都恨不得整個人倒貼過去。”
“身為女性,矜持點總沒錯的。”
丁蘭翻個白銀反駁道:“她要是懂得矜持與拒絕,就不會有那般的下場了!”
徐玲玲眨巴著眼對丁蘭這句話表示不解。
“也就是從她知道追她那男的是個富家少爺后,她工作也不做了,全心全意圍著那富家少爺轉(zhuǎn),一個月不到,她就懷孕了。她知道自己懷孕后很開心,心想自己終于可以嫁入豪門了,就立馬把這個好消息迫不及待告訴了那男的,而那男的聽了所做出的反應(yīng)卻沒半點高興之意,反而還做出一副嫌棄與厭惡的表情,絲毫沒有她想要的那副高興喜悅的情緒。之后,她接住自己懷孕的名義,讓那男的跟她結(jié)婚,可那男的態(tài)度像是來了個大轉(zhuǎn)變,當(dāng)著她的面對她惡言百出,甚至讓她打掉這個孩子。”
“那身為朋友的你們,有勸過她嗎?”
“勸肯定是勸了,可是她都不聽,還執(zhí)意要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讓那男的能死心塌地向她求婚。”
“那之后的事...”
“懷孕中的她,一而再再而三挑戰(zhàn)那位富家少爺?shù)哪托牡拙€,最后那位富家少爺忍不可忍,給錢買通的一些混社會的人,讓他們以粗暴的手段將那個孩子給打沒了,也就是從那時起,她失去了一位做母親的資格,終生不孕!”
“那她知道自己終生不孕后,會很傷心吧。”
丁蘭搖搖頭,“那位富家少爺事后給了她一筆金額不小的錢,如果省著點用,還是可以讓她愉度終身的。可是她不但不愿安心度日,非要拿著這筆錢天天夜里進出高檔的夜總會,直到一天與她即將要發(fā)生關(guān)系的男人,得知了她肚子里死過人,而且還終身不能在懷孕,那晚夜里她直接被人按在地上給打毀了容,而且她身體在那晚也被摧殘的不成樣,可她還是不肯聽勸,仍堅持要過著這樣令人作嘔的生活。”
“或許她是有著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呵呵,算了先不說這個了,說了這么多我都有些餓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去給你做?”
徐玲玲乏力點點頭,丁蘭見狀立馬從沙發(fā)上跳起,干勁十足去了廚房。
等她做好酸奶西米露出來時,正好碰見剛從室外回來的倪宿,正行動溫柔將已經(jīng)陷入昏睡中的徐玲玲抱起,在頭也不回朝臥室里走去。
看到這里,丁蘭有些悶氣撅起嘴,自言自語說著:“都困成這樣了,還要強撐聽我講故事,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翌日
餐廳內(nèi)
“想吃什么盡情點!”
徐玲玲看著倪宿如此大方,忍不自禁勾唇淺笑。
“你就不怕我吃垮你?”
“只要你不怕被撐死,可以嘗試嘗試。”
徐玲玲瞪眼愣了下,將剛放在菜譜上的視線投放到倪宿身上。
“你...今天這是怎么了?”
“我很好啊,怎么了?”
徐玲玲快速搖搖頭,繼續(xù)翻看著菜譜,點了幾樣看樣色還不錯的菜,隨后準備讓倪宿點自己想吃的,結(jié)果他來了:“你點就好!”
就餐中,徐玲玲不小心把番茄醬弄到了鼻尖了,自己只顧著埋頭大吃,絲毫沒注意到鼻尖上沾到了番茄醬。
她抬頭喝飲料時,只見倪宿忽然將大掌伸了過來,徐玲玲慣性朝后躲了下,不解盯著他伸來的手。
“過來!”
徐玲玲遲鈍了下,還是默默將臉靠了過去,見他用食指刮了下自己的鼻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鼻尖上沾到了番茄醬。
“謝,謝謝。”
“繼續(xù)吃吧。”
結(jié)束了午餐,倪宿帶著徐玲玲來到了海邊,望著這一片無際的海洋,還有金閃閃的沙灘,她便忍不住脫下鞋,赤腳在沙灘上灑脫狂跑了起來。
這時的畫面就成了,徐玲玲在前面玩跳,倪宿負責(zé)在后面看,場面一度和諧有情。
“跑慢點,小心踩到堅硬的東西。”倪宿話音剛落,就見徐玲玲腳底踩滑摔倒在海浪上。
好不容易見徐玲玲笑得這般開心,倪宿暗自嘆息一聲,還是決定將那件事晚點告訴她,畢竟她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從那些事情中緩神過來,還是再讓她多放松下再說吧。
玩了一天,直到把身體最后一絲力氣耗盡,徐玲玲才肯開口回家。